正文 第二百五十九章 真相大白

群眾往往都是盲目的,大多數時候他們的思想都會被外界因素所干擾,失去自己的主見,人云亦云。

徐洪文等人惡人先告狀,顛倒是非黑白,在先入為主的思維之下,每個人都對風揚是個陰險無恥的小人這事深信不疑,並且對此事廣為傳播,僅僅是一晚上的時間,在一日清楚,來觀戰的人都已經對此事有所耳聞,而且經過一系列傳播的過程,事情的真相已經被扭曲的不成樣子,甚至越傳越過分,在第二日清晨時,已經變成飛雲門長年以來收買其他門派的人,不合作者便暗中將他們打傷,以奪得武鬥會的冠軍,而風揚首當其衝,被推上風口浪尖,成為千夫所指萬夫唾棄的小人。

清晨,景陽客棧已經匯聚了數以千計的圍觀群眾以及各大門派的人,比之比賽現場的壯觀都不遜色多少。

其中「受害方」的萬劍宗、絕情谷、婆邏教、霸刀門等門派高層都悉數到場,將景陽客棧堵的水泄不通,為的就是要風揚拿出一個解釋交代,要是交代的不能讓眾人滿意,萬劍宗這些門派便有機會有借口將風揚拿下,理所當然的將風揚幹掉,讓飛雲門孤掌難鳴。

萬劍宗宗主薛鵬、霸刀門門主、絕情穀穀主、婆邏教教主赫然都在場,這件事並不是他們指使的,而是徐洪文、傑澤這些弟子自己想出來的辦法,但是收到的效果卻是讓薛鵬等一干領頭的一陣欣喜若狂,在第一輪讓風揚逃過一劫,這一次,風揚是在劫難逃。

雖然很多人都被徐洪文扭曲事實真想蒙蔽了雙眼,但是其中卻也有一些明白人,譬如百花谷、俠義門的六名弟子就相當清醒,此時也在為此事苦惱著。

「我猜肯定是他們聯手對付風揚失敗,現在反咬一口,真是夠卑鄙。」俠義門的參賽弟子也是俠義門的王牌選手君浩不齒的說道。

「當了這麼多年的老二,誰都會忍不住做些什麼。」同樣是俠義門的志澤說道。

「不過這個風揚還真不得了,七個人都沒能奈何得了他,反而都在他手裡吃了不小的虧,這就叫偷雞不成蝕把米。」君浩戲謔的說道。

「這次風揚要是不能有個很好的交代,恐怕他就得交代在這裡了。」志澤道。

站在人群中,風婷和風文視線死死的鎖定著景陽客棧,等待已久,卻依舊沒有見到風揚現身,卻等來了一道訊息。

拿出通訊玉箋探測了一番,風文道:「咱們走吧,風伯伯已經得手,在傳送陣等我們。」

「啊?」風婷有些糾結的說道:「都等到現在了,他可能馬上就要出來,不再等等嗎?」

「不能等,現在空間傳送陣已經到了開啟的時間,要是錯過了這一次,還不知能能不能走的了,要知道這個風揚的真面目,以後還有機會。」風文道。

說罷,便轉身擠出人群,風婷見狀,戀戀不捨的看了一眼景陽客棧,也跟著擠出了人群。

在數以千記的群眾注視下,風揚淡定自若的從景陽客棧中走了出來,陪同他一起的還有飛雲門的執事長老,而華天卻不在場,讓眾人不禁一陣茫然,這飛雲門怎麼又少了一個弟子,難道真的要一天少一個人嗎?那今天風揚要是交代在這裡,飛雲門豈不是連參賽的人都拿不出來了。

「執事長老,這次風揚用如此卑劣的手段在比賽之外對付其他宗門的人,暫缺不說是不是你們飛雲門指使的,就算是風揚他自己這麼做,我想也需要給我們一個解釋。」薛鵬當先說道。

「如果真的是風揚的過錯,我飛雲門絕不姑息。」執事長老看了風揚一眼,旋即看著薛鵬以及其他宗教門派的領頭人,語氣堅定的說道。

「有你這句話就足夠了。」薛鵬看著風揚,道:「你現在想怎麼交代,在比賽之外這麼做,我們可需要討回一個公道。」

「我會給你們一個公道。」風揚嘴角划出一抹笑意,旋即神色陡然變得陰沉起來,道「徐洪文,你昨天說我偷襲你們,導致你們受傷,那麼我問你們,我是在哪裡打傷的你們?」

「這還用說嘛,昨天你就是在城外的山脈里偷襲的我們。」徐洪文一臉認證的說道。

「城外的山脈,那你們為什麼會一起出現在那裡?」風揚繼續逼問。

「我可沒說我們全部都在山脈里。」徐洪文繼續狡辯。

風揚冷笑:「那就奇怪了,你們同時追我追到景陽客棧,要是不是在一起,難道你們都知道其他人被偷襲,所以彼此聯繫聚在一起?剛才你還說我在城外的山脈偷襲你們,現在又說你們不是在一起,我看你是不是需要仔細回憶一下昨天的情況?」

徐洪文頓時一陣語塞,這事似乎越解釋越矛盾。

周圍的人發出一陣竊笑,也聽出了這個徐洪文的話前後矛盾,自己打自己的臉,很有點狡辯的意味,但是在先入為主的思維下,眾人對風揚的懷疑卻也不是風揚幾句話能夠洗刷的。

「你莫要狡辯,我知道你能言善辯,但是你要是想以三言兩語當做交代,未免太牽強了。」絕情谷的傑澤冷哼道。

「好吧,暫且就算是我襲擊了你們,而且把你們都打傷了,但是這事還是很矛盾,我既然能有同時戰勝你們七人的實力,我有什麼理由去做襲擊你們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我有這種實力,在武鬥會上我同樣能取勝。」風揚道。

「小人的行徑一般都是這麼讓人難以理解。」徐洪文鄙夷道。

「那我就讓大家知道誰才是小人。」風揚冷笑,旋即揮了揮手,便只見人群中,華天壓著一名蒙著臉的人緩步走了過來,這人的裝扮赫然就是昨日在福來客棧暗襲風揚的那人。

見到這人的出現,徐洪文等人的神色頓時一變,紛紛暗道糟了,怎麼忘記還有這個傢伙。

「怎麼辦?」傑澤朝徐洪文投去一個眼色。

「殺。」徐洪文眼神冷厲,悄然做了個手勢。

傑澤心領神會,大喝一聲:「就是這個混蛋,昨天竟然幫助你偷襲我們,今天還敢出現。」話音落下,傑澤和徐洪文兩人同時發動,在大庭廣眾之下朝那蒙面人發出雷霆一擊。

華天嘴角划出一絲淺顯的鄙夷笑容,卻是突然裝作被徐洪文和傑澤的攻擊震的踉蹌一般,鬆開那蒙面人向後倒退,傑澤和徐洪文一掌一劍都鎖定著蒙面人的要害,瞬間將蒙面人擊斃。

「殺人滅口啊!」風揚見狀,不怒反笑,臉上布滿了一副早有預料的神色。

「昨天就是這個人幫助你偷襲我們的,我自然要報仇。」徐洪文理所當然的說道。

「你還真能狡辯。」風揚不怒反笑,旋即走到已經被擊斃的蒙面人身邊,將蒙面人的面罩取了下來,露出了蒙面人的本來面目,風揚笑著道:「你確定就是這個人偷襲你們的嗎?」

「他化成灰我都認識,就是這個人和你一起聯手對付我們。」徐洪文神色堅決,語氣堅定。

這時,人群中突然竄出來幾人,神色又驚又怒的看了看徐洪文等人,又俯身看著躺在地上已經氣絕身亡的青年,滿臉憤慨的說道:「這不可能,這是我們傭兵團的一個成員,實力等級底下,他不可能有實力對付你們,而且昨天他和我一起在坊市擺攤,一整天都沒有離開過,怎麼可能會去伏擊你們,就算他有那個實力也沒有那個膽子,你們不能這麼草率的剝奪一個人的性命還要給他強加莫須有的罪名吧?」

「大家都聽到了。」風揚冷笑一聲,道:「這只是景陽城一個傭兵團的成員,本身實力不過三品武士,試問這種人有什麼實力去偷襲你們這群所謂的宗門高手。還幫助我把你們打傷?能被你們輕而易舉一招擊殺的人還打傷你們,你們的話簡直就是狗屁不通,我看你們是做賊心虛。當然,如果你們承認堂堂幾大門派的人會草包的栽在普通傭兵的手裡,我也無話可說」

有人去查探了一下被徐洪文和傑澤擊殺的人,發現確實如風揚所言,而且周圍很多都是景陽城本地人,對於這個經常混跡於坊市的攤主也有些印象,都議論紛紛起來,說自己在坊市確實見過這個年輕人。

這種情況也赫然證實了風揚的話,讓一時間被蒙蔽了思維的眾人都恍然大悟,覺得徐洪文等人確實是做賊心虛,不打自招的行為,這樣一來,污衊風揚的事自然也就不攻自破。

但這樣造成的直接後果就是群眾有種被欺騙被玩耍的感覺,心裡不爽之下,便遷怒於萬劍宗、絕情谷等宗教門派,原先詆毀風揚的污言穢語又原封不動的轉嫁到萬劍宗等門派的身上。

風揚的名聲和飛雲門的名譽不但沒有受損,反而因為這件事,因為風揚所表現出來的機智以及臨危不亂的氣魄對風揚讚賞有加,頗為欣賞欽佩風揚這種以一人之力扭轉局勢的機智和手段,甚至認為風揚給他們狠狠的出了口惡氣,讓他們不至於一直被人當傻瓜一樣戲耍。

「現在你們還想繼續演戲,還想繼續誣陷我,可惜,你們太急功近利了。」風揚道。

在強大的輿論壓力面前,徐洪文、傑澤、哲憾、魏勒等一群人頓時有種被人從裡到外解剖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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