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一打開，大家都驚呆了，房間里葉子在哇哇地哭，客廳里慘不忍睹。一地的水和泡沫，羽裳小丫頭正在「吭哧吭哧」的「洗」東西，就穿了一個小背心，也都濕了，臉上身上也都是泡沫。
李香芸也沒有顧得脫鞋，一邊往房間里跑一邊大聲喊：「葉子，別哭，告訴媽媽怎麼了？」姚美玲倒是把鞋脫了，可也沒有穿脫鞋，趕緊把羽裳拉起來，對正在換鞋的兩個男人說：「你們看著羽裳，把地上收拾下。」也跑進了房間。
歐陽世傑把小丫頭的濕背心脫掉，把她放到沙發上用一個毛毯蓋好，囑咐讓她不要動，看葉知秋正把洗衣盆往衛生間送，就拿起了脫不脫地。葉知秋從衛生間又拿出了一個拖布，沖小丫頭說：「厲害，這麼小就知道洗衣服，不過你是不是覺得叔叔家的地板不好，想讓我換換啊，下次提醒叔叔用點兒溫柔的方式哦。」
歐陽世傑得意的說：「你也不看看是誰的閨女，我早就說你的地板要換，看我閨女贊同我吧？嘿嘿，你看還有，咱閨女就是厲害，洗衣服都知道用洗髮水。」
「行行，你閨女厲害還不行，那也是我兒媳婦兒，對了，兒媳婦兒，告訴爸爸，葉子怎麼了？」葉知秋直起腰微笑著看著小丫頭。
一直鬱悶沒有在阿姨回家前洗完床單的小丫頭這下可樂了，她就願意叔叔阿姨叫她兒媳婦兒，也不知道她到底懂不懂，反正這麼叫她就是高興，一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咯咯，葉子尿床了，沒出息還哭，你們這麼早回來幹什麼，我還沒有幫他把床單洗完呢，爸爸，你把幫我把盆拿出來。」
歐陽世傑一瞪眼，「你躺好，把毛毯蓋上，不然一會你媽媽打你我可是不管。」
「她憑什麼打人呀，我又沒有犯錯。」她一點兒也不怕爸爸，可怕媽媽，撅著嘴慢慢地躺下蓋好，不時用腳踹幾下。
地板收拾完了，兩個女人也把還在抽泣的小葉子抱了出來，姚美玲快走幾步咬著牙就沖小丫頭走去，歐陽世傑側身讓開，可葉知秋在沙發邊上擋住了她，「幹什麼，幹什麼，人家辛勤勞動還犯錯呀，怎麼還想打人。」
姚美玲看打不成了，一手指著小丫頭說：「羽裳，你自己說，犯了什麼錯。」小丫頭可不傻，知道這時候爸爸什麼也管不了，裹著毛毯站在葉叔叔身後，也不吱聲。
「你不說就不知道了，今天我非得好好打你。」姚美玲是有點兒害怕，讓葉子尿床倒是小事兒，可把人家小雞雞掐的通紅可是有點兒危險。
歐陽世傑想抱抱小葉子，他也不理睬，還是抽泣，歐陽世傑說：「葉子，告訴伯伯，羽裳怎麼欺負你了，我一會給你報仇。」這麼一說，葉子一頭扎在媽媽懷裡不出來。
「害羞了？呵呵，我兒子知道害羞了，了不起。」李香芸想把葉子的頭正過來，他倒是更使勁的往裡鑽。
姚美玲氣呼呼地把歐陽世傑推到一邊，拉著李香芸坐到沙發上，「你還好意思說，都是你把羽裳慣的，葉子要去撒尿她抱住不讓，還趴到肚子上把人家尿給壓出來了。」說著沖躲她遠遠的小丫頭狠狠地瞪了瞪。
「不就是尿床嘛，有什麼哭的，來，我看看我兒子怎麼樣了，小男子漢不哭。」葉知秋沒心沒肺地哈哈大笑，摸了摸小丫頭的腦袋又說了句「沒事兒」就要把兒子抱過來。
李香芸一把打掉伸過來的手，「別動，葉子還憋著尿呢。」然後說：「好兒子，忍著點兒把尿尿出來就不疼了，尿吧，什麼時候能尿就尿出來啊。」
旁邊的姚美玲夠不到羽裳小丫頭，沖著歐陽世傑狠狠的槌了幾下，「你看看你閨女，把葉子的小雞雞掐腫了，還憋著半泡尿呢，一想尿就疼。」
說到這裡，葉子哭的聲音大了些，李香芸沖大家擺了擺手，擺出口型沒有發出聲音來，葉知秋能看懂，大概是「沒大事兒，有點兒不好意思呢。」
歐陽世傑把裹著毯子的小丫頭抱了起來，「閨女，為什麼不讓人家去撒尿還掐人？」羽裳看了看媽媽又望了一眼葉子，低頭嘟囔，「誰讓他不答應娶我呢，他就喜歡姐姐，我不同意。」說著摟住爸爸的脖子問道：「爸爸，是一家人才能結婚的嗎？」
四個大人都有點兒糊塗，不清白什麼意思，還好小丫頭接著把葉子說的重複了一遍，都笑了起來，笑過歐陽世傑對她說：「閨女，知道你剛才做的搓了嗎？不能欺負葉子。」
小丫頭偷偷看看媽媽，點頭說：「知道，沒看我都洗葉子尿了的床單嗎？我那是將功補過，還差點就好了，爸爸你給我拿出來讓我洗完好嗎？」
姚美玲聽到這個想起來她還有錯誤呢，「你會洗什麼，誰讓你瞎洗，誰讓你到客廳來洗的？我是不是告訴過你，小孩子不能瞎動東西的。」
「我不是小孩子，我比葉子大一歲呢，我是大人。」激動地在爸爸懷裡亂擰，歐陽世傑趕緊安慰她，「好好，你是大人，可大人洗衣服不是在衛生間嗎？」
「那裡太黑，地方又小，幹活多不方便呀。」大家笑聲中門響了，姚美玲說：「肯定是月裳到這裡找我們來了，人都到了準備吃飯吧，我把豆漿分一下，芸芸，剪子在哪裡？豆漿袋兒解不開，用剪子剪開好了，哦，找到了。」
來人果然是月裳，七歲的女孩挺漂亮的，就是有些男孩子氣，一頭短髮，一身陽光。姚美玲回頭對女兒說：「月裳，今天早上你吃不吃。」月裳不愛喝豆漿。「不吃？不吃，你幫媽媽和阿姨替兩個小傢伙洗洗澡，我先去給你們放水。」說著往衛生間走去，「芸芸，剪子我又放衛生間了啊。」
歐陽月裳同學相當不滿意，就不願意和兩個小孩子在一起，累贅，怎麼還總讓給他們洗澡呢？「我煩，不管。」
「你怎麼當姐姐的，快去。」姚美玲推了她一把，「我今天穿新衣服呢，他們給我弄髒了怎麼辦？」月裳說是說還是不得不聽媽媽的話，沒好氣的拉著妹妹走向衛生間。
「芸芸，葉子也不哭了，讓他也去洗澡吧，我們先吃早餐。」接過小葉子，低頭看了看他的小雞雞，對他說：「葉子，一會能尿就尿出來啊，尿出來就不疼了，然後阿姨給你買好多好多好吃的，好不好？」
四個大人吃著早餐，眼光不時的向衛生間方向看，裡面的吵鬧聲就沒有停過，主要是羽裳在浴缸里調皮，而姐姐在訓斥她。都習慣了，大人們也不管，由她們鬧，可聽著聽著就熱鬧了。
「啊啊啊啊啊啊，葉子，你往我新衣服上撒尿，你賠，你還尿，剪子呢，我把你那個破東西剪了去。」說完就聽「嘩啦」，「撲通」兩聲。
大人剛從椅子上站起來，葉子就已經哇哇地從衛生間跑出來，雙手捂著襠部，後面月裳拿著剪子追了出來，小丫頭先是在裡面一邊排水一邊哈哈大笑，接著也光著身子跑了出來，還大叫著「葉子加油，姐姐加油」。
離得最近的姚美玲一把抱住小葉子，轉過身子擋住拿著剪子的月裳，心裡嚇得撲騰撲騰地，今天是怎麼了，一個女兒把人家小雞雞掐腫了，一個女兒還要把人家小雞雞剪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