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在我身後關上。
門旁左右壁上兩排油燈的照耀下,屠姣姣寬敞的寢室沐浴在柔和的金黃光色里。
房心放了一張華麗的大床,四周的布置清雅調和,小擺設布滿台頭几上,還放滿了兩個特製的高櫃。
與門相對是一排八個打開了的大窗和另一扇門,外面是一個寧靜的後花園,被高牆團團圍著,在月照下隱見栽滿鮮花綠草。
院心還有座精緻的小亭,人造溪水繞流其旁,傳來淙淙水響。
左右兩邊牆壁一面掛著屠姣姣騎馬持劍的肖像畫,另一邊陳列著十多種不同的兵器,使人感到它的女主人文武兼資。
美若天仙的屠姣姣一身雪白柔軟的長袍,坐在靠窗的椅子上,冷冷看著我。
我不用探測她的心靈,已知她誓死抗拒的決心。
她不但為了自己,也為了整個紅魔國的福祉。
若讓我這「陰風」取狂雨的地位而代之,紅魔國就會進入恐懼黑暗的世紀。
紅魔人的妻子和女兒將會受辱。
若我不能消除她這恐懼,就算是狂雨不助她,我怕亦很難在她、心甘情願下得到她。
人的意志是非常強大的力量。
我的心靈往四方延伸,立即找到狂雨正盤膝坐在隔鄰的小室里,閉目冥思,進入了離魂出窺的境界。
心靈再往屠姣姣伸展過去,剛想進入她的神經,一股潮水般的靈力反涌過來,把我驅離她的身體。
我大吃一驚,喑明不妙,想不到信心被我打擊得七零八落的狂雨,仍有如此頑強的反擊力量。
至此才知他能高踞巫神之首,確有真實的本領。
我連試幾次,都不得要領,心中一陣焦躁。
屠姣姣秀目亮了起來,冷然道:「法師不是怕了吧!為何站在那裡動也不動?」我振起精神,緩步來到她身旁的椅子坐下,隔著几子往她望去。
她無懼地回視我,眼神清澈堅定。
這美女的意志和心靈力量要比屠夫人強勝百倍。
而且屠夫人敗於事起突然,猝不及防,屠姣姣卻是蓄勢以待。
屠姣姣一陣嬌笑道:「若陰風法師立即承認失敗,我可連夜把你們送走,絕不留難,可是你將永遠不可踏足大洋洲半步。」
我感到完全無法進入她的心靈內。
與狂雨的心靈結合後的屠姣姣,已提升轉化至另一比之兩人里任何一人更高更強的層次,就像一座全然無法攻入的城堡那樣。
我泛起了會失敗的無奈感覺。
屠姣姣眼中閃過厭惡的神色,不屑道:「我真不明白秀麗法師她們為何會對你投懷送抱,只要我想到你面具後的可怕模樣,即要作嘔。」
雖明知她針對的是陰風而不是我蘭特,我仍有受辱的感覺,微怒道:「你想否知道她們為何對我如此死心塌地呢?」屠姣姣皎若天上明月的美眸閉起嘲弄的神色,噘噘可愛的小嘴巴道:「你想自誇床笫之術嗎?可惜我並不像她們這些淫娃蕩婦,對閣下的專長沒有一點興趣。只有真正的愛才可以使我動心,沒有愛的肉慾只是禽獸的行為。」
我大感氣結,伸手欲要往她俏臉摸去。
屠姣姣玉容一寒,喝道:「若你動手動腳,便算因你用暴力而輸了,你想勝這一仗,唯一的方法就是使我投懷送抱,舍此再無他途。」
我嘆了一口氣道:「想不到你這小妮子如此厲害。」
屠姣姣沉聲道:「只要想到你命人當著你面前強姦雪芝,便令人聞之髮指,你休想我會讓你沾一根指頭,你也不想想若你的女兒給人這樣凌辱,自己會有什麼感受?」我一籌莫展道:「但你有沒有想過雪芝當時是多麼的快樂嗎?」屠姣姣瞪著我狠狠道:「這是你最討厭的地方,不知用了什麼妖術,令雪芝還像暗暗歡喜似的,哼!這一套休想用在我身上。」
我搖頭苦笑,手肘枕在我們間的高几上,托著下巴,定睛對她加以端詳,嘆道;「原來我只是想勝過狂雨,才要得到你,但現在我已愛上了你,決定把你徹底征服,要你以後乖乖地跟著我,聽我的話,本人歡喜什麼時候把你脫光,就什麼時候把你脫個清光,什麼時候要和你上床,便什麼時候上床。」
屠屠姣氣得臉色發青,咬著下□怒道:「現在就算你立即認輸,我也會求師傅不再饒你。」
我皂眼光落到她急劇起伏的胸脯處,道:「姣姣確是天生麗質,無論一怒一笑,都是那麼動人,若我不能看到你在床上欲仙欲死的表情,會是畢生憾事。」
屠屠姣忽地平靜下來,淡淡道:「你想激怒我嗎?休想得逞。你既滿口髒話,本公主再沒有和你說話的興趣,就在此和你坐到天明,看著你失敗的痛苦表情。」
唉!
難道如此功虧一簣嗎?
我的心焦躁起來。
忙提醒自己最緊要保持冷靜。
現在離天明最多不過三小時,這是說短不短,說長不長的時間。
屠姣姣別過臉去,一言不發,打實主意不再和我說話。
她側臉的輪廓真美!
我坐回椅里,伸直雙腳,舒服地挨在椅背上,忽地心中一動,精神延伸,到了鄰房狂雨的體內,鑽進他的神經里去。
內里虛蕩蕩的,就像一個虛殼,使我漫無目標,若像把手伸進一個空盒子里,什麼也找不著。
看來連巫帝送進狂雨心靈的邪力亦隨著狂雨靈智去了,半點沒留下來。
這時我才真的感到絕望。
我唯一取勝的希望,就是把狂雨的精神和屠姣姣的精神分開來,那時只是對付屠姣姣一個,要有把握多了。
所以才想在狂雨身上施手腳,豈知卻有無處著力之嘆。
有什麼方法可令狂雨自動由屠姣姣身上抽身退走呢?
我忽地靈機一觸,想到一個險著。
我問屠姣姣道:「喂!屠姣姣!」
屠姣姣俏臉泛起厭惡不屑之色,嬌哼一聲,懶得往我望來。
我伸手將臉具揭下道;「你看我是誰?」屠姣姣愕然望來,一看下俏臉一變道:「你弄什麼妖法!」
就在此時,我感到狂雨出了竅的精神迅速退走。
因為他知道了我是誰,所以退回體內,準備立即領人過來把我揭破和殺死。
我狂壓下心中的喜意,在他神經內靜待著他的歸來。
狂雨返至。
就在那霎間,我以全心全靈的力量,依著巫神書的教導,癱瘓了他的神經。
鄰房的狂雨猝不及防下,一聲慘叫,昏了過去。
成功了。
若我不移開對他神經的禁制,他絕不會復甦過來。
當然更不能出竅來助屠姣姣了。
我張開眼來,神光湛然迎上屠姣姣驚疑不定的目光。
我向她微笑道:「這並不是妖法,而是我真正的臉貌,你不信可探手過來摸摸。」
屠姣姣跳了起來,往大門奔去。
我若讓她這樣走脫,真是以後再無面目回去見帝國和凈土的一眾兄弟和愛人了。
一個箭步標前,攔腰把她摟著。
她不知由那裡拔了把金光閃閃的匕首出來,往我臉門插來。
我側臉避過,一手劈掉她的匕首,乘勢抱著她躍了起來,一齊往大床落去,把她壓個正著,同時四肢纏緊她的四肢。
她張口要叫,卻給我的嘴封個正著。
掙扎了一會,她力竭下靜了下來。
我離開她的香□,離開了些許,讓雙方可以互相對視著。
屠姣姣喘息著道:「你是大劍師蘭特,你逃不了的,除非立即把我殺了。」
我柔聲道:「殺了你我更逃不掉吧?」她不屈地冷哼一聲,一副你知道就好了的氣人樣兒。不過明顯地再不怕我,也沒有了厭惡不屑的神態。
我看得又恨又愛,微笑道:「你現在明白為何你們四大美人有三個向我投降吧!因為我並不是陰風。」
屠姣姣冷冷道:「她們都是巫國的叛徒。」
我回敬道;「背叛了誰?」屠姣姣道:「背叛了巫帝!」
我柔聲道:「巫帝是什麼東西?」屠姣姣剛想回答,張開了口,竟發不出聲音來。
我嘆道:「你們可能做奴隸太久了,久得忘記了這問題,你們算什麼東西?只要巫帝一個命令,以萬計的黑叉人便去侵略別人的國家,殺害無辜的人,你們只是劊子手的刀,沒有一點自主的能力。」
屠姣姣反駁道:「你們帝國好得了多少,不是在自相殘殺嗎?現在輪到你們來侵略我們了。」
我誠摯地道:「你錯了,帝國的殘酷戰爭是巫帝一手造成的,現在帝國回覆了和平,所有人都相親相愛,我今次來並不是想侵略你們,而是想把和平帶給你們,否則我絕不需扮陰風,只要盡率帝國和凈土的精銳,加上黑叉人,陰風族和小風后的軍隊,你以為紅魔人能撐得多少天呢?論法力狂雨亦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