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帝境魔蹤 第九章 手刃仇人

戰魁戰仇一眾將領,率著一萬五千夜狼戰士從年加水道進發的雨天后,巨靈和一萬二千名閃靈戰士終於來到夜狼峽,同來的還有白丹和英耀。

戰恨破天荒地趕走了他的妻子群,讓我們在帳內舉行密議。

白丹帶來了一個壞消息,麗清郡主和野馬族族長「癲馬」黑臉結成聯盟,準備瓜分帝國廣闊的領土。

白丹臉色凝重地道:「麗清這妖婦奸滑非常,竟把老巢望月城和以南包括魔女國的土地拱手讓給黑臉,希望由黑臉來抵擋我們的反攻,自已則回師日出城,趁我們和黑臉糾纏不下時,收復日出城和附近的城池鄉鎮,鞏固自己的勢力。」

戰恨道:「黑臉這狗卵子真是奇蠢如豬,望月城這燙手的熱山芋也敢接手。」

巨靈道:「據聞此人驕狂自大,而且可能尚未清楚大劍師的厲害和望月城的形勢,不過他就算知道了,也不會放在心上。」

英耀對望月城自然有深厚的感情,咬牙切齒道:「這妖婦真是狼心狗肺,竟將望月城三十多萬子民置於野馬族那些兇殘成性的盜賊之下,我恨不得撕開她作千百塊。」

戰恨本身也非善男信女,一點也不為望月城的人擔心,道:「野馬族愈殘暴,望月城的人便愈不服,也更痛恨麗清,渴望我們的解救,我們要攻陷望月城便更容易了。」

我問白丹道:「知否黑臉的兵團何時會到來接收望月城?」

白丹搖頭道:「這個不大清楚,但看麗清軍隊的調動,恐怕會是七、八天內的事。」

英耀皺眉道:「麗清這樣做,好處是避了腹背受敵和暫時不用和我們正面對仗,但壞處卻更多不勝數,首先她的聲望會大幅滑落,帝國人定有被她出賣了的感覺,手下大將要說沒有因此而遂有離心,誰也不會相信。」

巨靈道:「假設她攻不下日出城,豈非變成遊魂野鬼,還憑什麼爭霸天下?」

我沉聲道:「她一定可以攻下日出城!」

眾人愕然向我望來。

一直沒有作聲的華茜溫柔地問道:「大劍師為何如此肯定,日出城雖沒有了黑寡婦,但翼奇亦是帝國名將,憑著日出城的高牆厚壁,守上幾個月應該是沒有問題的是吧。」

白丹猜道:「是否因麗清攻陷魔女城後,得到了我們的雷神,但是他們走得這麼匆忙,就算能把十多尊雷神運走,也來不及開採黑油,亦缺乏那方面的知識和技術。」

我搖頭嘆了一口氣,叉開話題問道:「那十二冊智慧典仍在你們的手上嗎?」

華茜道:「智慧典一真留在地下殿作魔女的陪葬品,你走後便沒有人下過去,城破前,我們依魔女生前的指示,啟動了封死地下殿入口的開關,現在……現在不知情況如何了!」

白丹道:「地下殿只是有限人知道的秘密,麗清入城後不足十天便退走了,即管知道地下殿的所在,也難以破入。」

戰恨和巨靈兩人齊聲道:「大劍師!」他們見到對方出聲,又一齊謙讓起來。

我向戰根笑道:「你似乎對巨靈兄友善了許多,究竟為何有此轉變呢?」

戰恨有點尷尬地道:「巨靈兄真是夠朋友,答應送我一個閃靈族的美麗處女,我當然感激他,是了!巨靈兄,若你看中我族內任何美女,除了山美外,即管出聲。」

寒山美低罵道:「死色鬼!」

這時輪到英耀不耐煩起來,問道:「大劍師還未說出為何麗清可輕易攻下日出城?」

眾人疑惑的眼光再次集中到我身上。

我沉聲道:「因為她的援兵終於到了。」

眾人愕然道:「援兵?」

我也是剛剛想起這可能性,但卻知道自己這感覺錯不了,麗清既是巫帝的人,而在巫帝控制下除了黑叉人外還有另兩個的強大種族,帝國又沒有了大元首這障礙,巫帝怎會放過這控制帝國的機會。

雖然其中仍有很多關鍵處令人費解,但麗清目下奇怪的行為,只有獲得援軍才可以解得通。

我簡略地向各人解釋。

眾人的心情都沉重起來,知道事情不是如此容易解決了。

事實上他們都不懼怕麗清,因為她下面無論是將領,士兵又或平民,他們的心都是向著我的。

談到這時,仍沒有人提起枕兵峽外的「沙漠之王」杜變。

我站起來道:「時間差不多了,讓我將山美送給杜變,讓他高興一會,但只是一會。」

寒山美柔聲道:「只要大劍師歡喜,將我送給什麼人也可以。但亦只可是一會。」

我穿上夜狼人的甲胄,策著飛雪,和戰恨戰無雙兩人,將寒山美拱護在中間,馳出守衛森嚴的夜狼峽向著沙漠那方的出口。

我的思想卻回到了昨晚的帳內,和華茜纏綿時她在耳邊對我說!「大劍師,我有種很奇怪的感覺,就好像我能感到你心內的東西,很奇妙的感覺。」

當時我心中一動,想到可能因我將大量異能輸進了她體內,由於我體內也有同樣的異能,所以她和我之間就會生出了神妙的聯繫,就若傳說中的「連心術」那樣。

我微笑道:「那你感覺到什麼呢?」

華茜道「感覺到你對我的熱戀和痴纏,那是以前我從來感覺不到的。」

我失笑道:「終於肯信我愛你之言非虛了。」

華茜在我肩頭重重咬了一口道:「只信現在的你。」

思索間,我們四騎緩緩馳出峽外。

一彎明月下,廣闊的草原荒茫神秘,沙漠陣陣寒風,拂臉而至,這才明白為何夜狼人要住在避風的大山峽里。

由此推之,能在沙漠抵禦晚上寒風的沙盜,當是非常強悍的人,我定要提高警惕,以免他們三人受到任何傷害。

我有這個信心。

亦有這樣的預感。

跑了半里許,前方黑沉沉一片,連半點從營里透出的燈火也沒有。

但我卻感應到他們在前面等待著我們,忙勒馬停定。

他們隨我停了下來。

驀地前方百多步開外,千百把火炬一齊燃起,照得淺草原一片血紅,聲勢駭人。

這杜變果然喜歡玩這類心理戰的遊戲。

戰恨失笑道:「哼!這小畜生。」

最前一排約二千人的沙盜緩緩策馬迫來,兩翼速度較快,到了五十步許外,才停了下來,像一隻展開大鉗的巨蟹,脅制著我們。

二十多騎拍馬馳來。

戰恨低聲道:「那戴著禿鷹形頭盔的人就是杜變。我認得他的頭盔,身形也錯不了。」我留心看去,走在最前方那騎十,身形雄偉,頭盔上鑄了只威猛若隨時要撲食的禿鷹,確是有幾分威勢。

我的目光掃過那些隨行的騎士,雖高矮不一,但都非常精壯,氣度沉凝,不用說亦是千中挑一的好手。

其中在最左翼的一個人最吸引我的注意,原因有三。

首先是這人有種顧盼自豪的氣概,尤勝那戴著禿鷹盔的人;其次在我連黑夜也影響不了的銳目下,他灼灼的目光只註定在山美身上,而其他人的注意力則集中到戰恨身上;最後也是最重要的,就是他的體形和那戴禿肛盔的人非常肖似,都是比其他人更高橫雄壯。

靈異的直覺告訴我,這人才是杜變。

這傢伙真愛玩把戲。

我低聲道:「只是聽,但不要立即望去,左翼最外檔那人才是杜變。」

他們呆了一呆,都依言忍著不立即向那真杜變望過去。

真假杜變和另外二十二名騎士到了我們十多步外停了下來。

戰恨向著那假杜變哈哈一笑道:「杜兄必是很喜歡大伙兒一起旅行的了,這麼隆重來到我們的夜狼峽,希望回去時莫要遇上沙暴。」

假杜變旁的一名壯漢喝道:「飛狼你最好不要冷言冷語,我們大王這年來被你的反覆無常弄得心情不好,再受不起刺激……」

戰恨表現出一派霸主的氣勢,喝止道:「你算什麼東西,我和杜兄說話,那有你插嘴的餘地?」

眾沙盜勃然大怒,手都按往兵器上。

只有那真杜變凝坐不動,只冷冷看著戰恨。

假杜變迅速地望了那真杜變一眼,見對方毫無動靜,伸手止住躍躍欲試的沙盜。

我們把這一切全看在眼裡,再無懷疑誰才是真正的杜變。

假杜變旁另一名高瘦漢子以較溫和的語氣道:「戰恨族長有所不知,我們大王因族長不守盟約,立誓除非族長交出你妹妹寒山美小姐,否則永不再和族長對話,請族長諒察。」

先頭那壯漢喝道:「飛狼你若真有誠意,請放寒山美一人過來,我們收到手後,便又是盟友,大王自會和你說話。」

這杜變真是最愛玩弄心術的人,就像沙漠里變幻莫測的天氣,要教人摸他不透,可惜遇上了我。

戰恨依我們早先定下的對策,仰天一陣豪笑道:「沒有人可以侮辱我飛狼戰恨和夜狼族,杜變既連話也捨不得說,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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