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聖域干戈 第八章 貴女多情

采柔在我耳邊道:「我的身體完全復原了,由今夜開始,以後作戰時,我也要跟在你的身邊。」

我一聽大感頭痛,不要看采柔平日干依百順,可是她一旦下了決心,這世上便沒有人能改變她,不禁嘆道:「聽男人的話,不是閃雲族女人的美德嗎?」

采柔自有她一套的道理,慷慨陳辭道:「入鄉隨俗,在凈土,女性的意見最受男性尊重。嘻!這是我剛才在宴會裡學的道理。」

我大笑道:「去你的,什麼尊重?不要被這些凈土男人奉承兩句,便沖昏了你的小腦袋。」

采柔招架不住,向站在我另一旁,同在紅石公府客房的露台欣賞夜景一直微笑不語,又似坐山觀虎鬥的妮雅求救道:「妮雅幫我!」

我知她兩人經過多日同甘共苦,感情發展得極好,為防她兩人結成聯手之勢,冷哼道:「事實俱在,豈容狡辨!「」妮雅「噗嗤」笑了起來,道:「凈士的確有這風俗,當一個男人歡喜另一個男人的女伴時,是可以用貴重的物品來交換。」

我湊嘴過去,在妮雅臉蛋上香了一口,贊道:「不愧是公正嚴明,主持正義的女公爵。」

妮雅道:「你不要喜歡得那麼快,我們凈士的女子也有同樣的權利,可以將貴重的物品,換其他女人的男伴,所以並不存在誰聽誰話的問題,公平得很。」說完後俏臉忽紅,避開我的的的目光,不知想起了什麼?

我一呆道:「凈土的男女關係這麼隨便嗎?」

這回輪到妮雅一呆道:「隨便!什麼隨便?男女相悅,是天公地道的事,尤其在這沒有明天的年代,不把握眼前的機會,豈非更愚蠢嗎?」

我道:「男女隨便交合,不怕有孩子嗎?」

妮雅眼中閃過奇怪的神色,垂頭輕輕道:「生孩子是女性的權利,凈土的女人自幼便給傳授各種方法,可以指揮和某個男人生孩子,又或不生孩子。」

我心中一震,往她望去。

妮雅避開我的眼光,道:「不要問我,凈士的女性有權不答這個問題。「」

這回輪到采柔好奇心大起,向妮雅問道:「我今天見到很多人,為何從沒有人介紹他或她的,噢!」轉向我以帝國語道:「凈士語「妻子」和「丈夫」怎樣說?」

我呆了一呆,喃喃道:「年加好像沒有教過我怎樣說,我記得曾問過年加,「結婚」凈士語怎麼說,他答道在凈土是沒有結婚這回事,男女歡喜便走在一起,不喜歡立即分開,當時我還以為他在說笑。「」

難道凈土男女只有情人關係,沒有夫妻關係?

妮雅抗議道:「你們再用我不明的白話交談,我便入房拿出聖劍殺你們。」

我和采柔齊聲大笑。

我嘆道:「這真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年代。」

這次輪到妮雅笑彎了腰。

我忍著笑蹲坐了下來,背脊靠著露台冰涼的外牆。

自逃出帝國後,我從未試過這般開懷和無憂無慮,這世上還有什麼比和采柔、妮雅兩女調情更美妙的事。

采柔和妮雅跟著我坐到地上,變成了一個三角形的組合。

采柔雙手抱著膝頭,將頭枕在膝上,帶著一個比蜜糖還甜的微笑,眼睛看著前方,不知在想什麼?

妮雅雙腿直伸,雙手反撐著地,仰起俏臉,數著天上究竟有多少顆星星。

人為何總離不開戰爭?

忽然間,我明白了自己的命運,這是一種難以理解的直覺和明悟。

我的命遠就是要把和平帶到大地上來。

不只是凈土,還包括了圓球上的每一寸土地。

魔女死後,這責任便落到了我的肩頭上。

或者魔女根本沒有死,整個只是魔女的一個計畫。

「大劍師……「」

我醒了過來,兩女正奇怪地望著我。

我拉著她們站起身來,道:「夜了!」忽地記起了大黑,奇道:「那傢伙為何不出來?「」

采柔甜甜地一笑道:「它怕你霸佔了它的床,所以提早在上面睡著了。」

的確夜了!

我從妮雅和采柔交纏糾結的玉手和美腿陣中脫身而出,那比從敵人千軍萬馬的圍困而出更困難,更要小心謹慎,更要有決心。

大黑搖搖擺擺從采柔旁邊爬下床米,到了我身旁,「噼啪」一聲又不支地躺倒地上。

我靜靜穿衣,眼光卻離不開昨晚整夜狂歡的美女,她們露在被外凝脂般的肌膚,金黃和烏黑的秀髮,編織出這世上最美麗的圖畫,不知鳳香的妙筆能否在畫布上將這重現出來。

一我將魔女刃插在背上,一個念頭閃過腦際,使我幾乎駭然叫了起來。為何我現在能如此體力充沛,精神奕奕。看看熟睡如死的妮雅和采柔,我的付出比她們只多不少,何以我卻比她們快這麼多回覆過來,過去十多天積壓的疲累那裡去了,隱隱間我感到問題出自我背後的魔女刃。

她正在改變著我的體質,

應該歡喜還是驚惶,坦白說,我並不知道。

我向大黑低聲道:「好象伙!來不來?」

大黑斜斜睨了我一眼,勉力爬起身來。

我推門而出。

大黑走了幾步,回頭望向還躺在床上的采柔一眼,終似抗拒不了渾體的酸痛和勞累,坐了下來,吐出大舌,看著我不住喘氣,卻再也不肯動彈。

我啞然失笑,輕輕掩上房門,走到房外布置華麗的客廳里,猶豫片晌,終推門外出,兩名守衛想不到我如此早起,肅然立正敬禮。

我向他們微微一笑,踏出長廊,來到廊外百花盛放的花園裡,飛雪和它的黑美人正悠閑地亨受著清晨和煦的陽光,見到我歡喜地跑過來。

我伸出手,摟著飛雪垂下來的頭,心中泛起刻骨鉻心的感覺,若沒有它,我懷疑自己是否仍能在這裡享受著生命的歡愉,享受了跟采柔和妮雅的昨夜。

黑美人將頭垂下,親切地湊過來,讓我撫摸它烏黑閃亮的頭,它們都乾凈香艷,顯然經過了細心的洗涮侍候。

我順步往出口走去,這花園之外是另一個更大的花園,正中矗起一座宏偉的府第,那便是紅石大公府,昨夜的宴會,便是在其中舉行。四周遠近均靜悄悄的,看來大多數人仍沉醉在夢鄉里。

飛雪和黑美人跟在我背後,沿著碎石鋪成的寬闊花園通道走著,路的兩旁栽滿異卉奇花,一個接一個相連的魚池、人工堆成的石山和溪流,使人渾忘塵俗。

我不得不承認,凈土人是比帝國人更懂得生活的藝術,畢竟他們曾擁有過久遠的和平。

當我來到花園的正中處,另一條更寬闊的碎石路橫伸過來,與我走來的路成十字形,大路的另一端是大花園的出口,也是通往紅石大公府外圍牆出口的路。

我伸出手拍拍飛雪,道:「飛雪你和你的美女留在這裡吧!我獨自出外走走。「」

飛雪一聲輕嘶,用鼻子碰了碰我的頭,掉頭帶著黑美人走回內圈。

這回輪到我呆了起來,飛雪竟似能聽懂人言,不過自從我知道了魔女和大元首的來歷後,已沒有什麼事是我不能接受的。

邊行邊想,步出了花園之外的廣場,大公府寬厚的城牆將大公府和平民的住宅分了開來,整個廣場連一個士兵也沒有,只有大門旁和城牆上的兩座望樓有幾名守衛,看來有一半也睡著了,我心中欣慰,若非勝了這漂亮的一仗,飄香城怎能如此鬆弛下來,如此寧靜。

我正猶豫著好不好出府走走,漸覺飄香城內的民和街道,那定是美妙的感受,蹄聲在背後驟然響起,由遠而近。我扭頭後望,只見一騎由花園衝出,策馬者紅袍白靴,長及肩頭的金髮瀟洒飄拂下,向我追來。

原來中紅石大公的女兒,紅晴的妹子,紅月貴女。

「嘩啦啦!」

她直馳到我身邊,才勒馬停走。

慎重匹馬通體深黃,不見一絲雜毛雖停了下來,但馬蹄仍不住踏地,神駿之極。

紅月兩邊臉蛋透出健康和青春的艷紅色,在她雪白的肌膚上分外動人,凈土女子的白膚金髮,確是非常誘人,尤其紅月年不過十六,那種嬌嫩可愛實在難以形容。

紅月眼中射出大膽和狂野的光芒,叫道:「大劍師」我這匹「金陽」比之你的飛雪如何?」

我微微一笑道:「當然是各有千秋!「」

紅月明知我在奉承她,但仍神采飛揚,叫道:「上馬!」我愕然道!」什麼?「」此女確是野性大膽,這樣公然主動邀請我共乘一騎,要知馬背上鞍位有限,無可避免要緊擠到一起,不過想起妮雅說的!女子可以將物品去換別人的男伴,又感到這是小兒科之極,可是想歸想,心理上仍不能習慣過來,何況她實在太年輕了,年輕得使人不敢冒范。紅月一陣嬌笑,眼中絲毫不會令人誤解的挑戰神色,道:「不上馬,我如何帶你去看飄香城是如何的美麗?快來吧!我等了你很久了。「」

她的期待和熱情是如此難以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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