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七章 榜上有名

雖然知道了繆過去的一點事情,但是他仍然保持著一種神秘感、仍然嗜酒如命、仍然不修邊幅。

說話並不多的他在葉子那吃完了飯,醉醺醺的就躺倒在了陽台上,根本不顧什麼形象一說,依舊一副流浪漢的光景。

不過剛才吃飯的時候,他那吃相差點都把葉子給看哭了,一個勁兒的給他夾菜,弄得定錘略有不爽。

「怎麼了?你在吃醋哦?」葉子端著一杯溫水走到窗口,笑吟吟的看著正在抽煙的定錘:「不應該呀,怎麼都不應該吃我的醋嘛。」

「去去去,你有譜沒譜,誰吃你醋了。」定錘呸了一口,然後扭頭看了一眼躺在陽台上酣睡的怪叔叔:「這傢伙當年真的那麼變態?」

葉子重重的一點頭:「嗯!」

「有多厲害?」

葉子也直接回答他,只是轉身從一個柜子拿出一張照片,上面是她和那個怪叔叔的合影,已經開始有那種時間的陳舊感了,但是影像還是非常清晰。上頭的葉子很年幼,大概只有十歲出頭,而怪叔叔也並不像現在這樣蒼老。那時的他,穿著整潔的白襯衫,手上掛著在當時來說很時尚的手鏈,額前留海垂在眉間,亮棕色的眸子透著一股精明強幹,而且高聳的鼻樑加上明媚的笑容,顯然就是韓國泡菜電視劇里那些明眸皓齒的俊朗小生。

總之那傢伙第一眼給人的感覺就非常高端,無論是長相還是氣質上。如果沒有人告訴定錘這照片里的人跟現在正躺在陽台上的那個流浪漢是同一個人的話,定錘保不齊會認為這傢伙是哪個電影明星或者是哪個小國出來的王子殿下。

當然,當年的葉子和現在也差不多,除了那時候胸部平平的……

「哎,葉子姐,別的看不出來,不過這胸么,這十來年最少翻了有十倍不止了吧?」定錘扭過頭看著只穿了一件薄衛衣的葉子:「女大十八變啊。」

「你要死了!」葉子一把揪住定錘的耳朵:「對你葉子姐都敢出言不遜了!」

「哎呀……呀……呀……」定錘歪著腦袋:「我說的是事實啦,求葉子放一條活路。」

葉子朝定錘翻了個白眼,哼哼著道:「你這樣肯定追不到白菲的,要拿出朝氣來。」

一提到白菲,定錘長長的嘆了口氣,趴在窗口一臉憂傷的看著窗外,自嘲的笑著說道:「葉子姐,你看,我是個什麼人你最清楚了。沒錢、沒才、沒德行、沒臉蛋,連志氣都沒有。白菲什麼人?高材生、女天才、上流社會的精英,我算是發現了,就算我是喜歡人家,可這就跟喜歡電影里的明星一個樣,高攀不上。」

說完,他把煙頭隨手往外一彈:「你看,葉子姐。我們倆這麼熟了,我也不跟你說瞎話,你讓我什麼上進點什麼努力點,說真的,白扯。我這輩子就是個混混,你讓我跟著混,我勉強能活下去,你讓我什麼力爭第一,對不起,我沒那心性。」

葉子沒生氣,只是靜靜的站在定錘的旁邊,用她那種一如既往溫婉的語氣說:「你啊,其實是個頂頂聰明的人呢。不過我也知道有些東西真的沒辦法去強求,不過我一直認為是這樣,你可以不上進也可以不當第一,但是作為一個男人你至少不能被人欺負吧。」

葉子牽起定錘的左手,用嘴輕輕吹著他手背上那道今天跳窗時被劃開的傷口,並心疼的按了按傷口周圍的淤青:「其實今天我可以制止的,但是我想讓你看到,其實不管在哪個世界,你的世界也好,這個世界也好,總會有人試圖想在你身上得到些什麼,不管你是不是一個最最底層最最普通的社會底層。除非……」

「除非我變成一坨屎。」定錘指著外頭睡覺的繆:「這樣。」

「雖然有些尷尬,但不得不說事情的確是這樣。」葉子冷不丁仰起頭看著定錘,然後牽著他的手直直的按在了自己的胸上,也不說話,就這麼直直的看著定錘……

定錘頓時如遭雷擊,連手都忘記了縮回來,就這麼貼在葉子碩大的胸部上,沒有任何反應。

只停留了大概五秒鐘,葉子就微紅著臉把他的手放了下去,並用雙手撫在了定錘的臉上,讓他彎下腰,並用自己的額頭頂在定錘的額頭上,輕輕的說道:「你不壞也不差,葉子姐是個真正的廢物,誰都可以傷害到我,你能保護我嗎?」

定錘一怔,然後輕輕的笑了笑,喉頭一陣苦澀翻湧。在這半年裡,其實定錘不是沒有意淫過葉子,也不是沒有假裝不小心在葉子的身上揩點小油水。可事實上真當剛才葉子抓著自己的手放在她那木瓜似的胸上時,定錘反而打心底湧起一陣怪異的感覺,說真的這種感覺一點都不刺激,根本沒有曾經幻想過的那樣充滿激情,反倒讓定錘有些無所適從。

「葉子姐……」定錘低下頭:「我……我可能不行,對不起。」

「那為什麼不試試看呢?」葉子輕輕的把定錘的腦袋樓在懷裡:「我沒有享受過被人保護的感覺。」

這一下定錘可吃不消了……這不光是軟軟的肉啊,葉子身上那是真香!那種渾然天成的香味,本身就是自然界里雌性吸引雄性的利器,大部分的時候這種味道比身體本身更吸引人,所以定錘被這麼一摟,基本上是瞬間就硬了,他連忙往下一縮,屁股往後翹了翹,儘力的不讓自己調皮的二弟接觸到葉子的身體。

而葉子顯然是感覺到了,她輕輕的鬆開定錘,略有尷尬的看了看定錘,然後索性踮起腳在定錘的臉上輕吻了一下:「記住,定錘。這個世界上還是有需要你的人,無論你最後是不是決定要離開,那起碼在離開之前不要讓需要你的人失望。」

說完,葉子紅著臉轉身離開,而定錘則摸著自己被親過的側臉,滿臉迷茫。而就在這時,火腿腸不知道從哪個角落鑽了出來,呼得一下竄上了定錘的肩膀,然後用它帶刺的舌頭狠狠在定錘臉上舔了一下。

「哎喲……」定錘冷不丁回過了神,拎起火腿腸晃了晃:「有病啊!不疼啊?」

火腿腸舔了舔嘴唇,用一種相當猥瑣的語氣說道:「人家需要你喲,葯葯切克鬧。」

「別這麼噁心行么!」

「哦,人家說這話你就春情蕩漾,我干一樣的事你就嫌噁心。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當人啊?」火腿腸張牙舞爪的揮舞著它的短腿:「你是不是人是不是人!畜生啊!」

定錘嘆了口氣:「別煩了,葉子姐給我巨大的壓力……」

「嘁,是兩個巨大的壓力吧,把你憋在裡頭喘氣都喘不過來,對吧?」火腿腸語氣輕蔑,眼神犀利:「怎麼樣,感覺不錯?」

「那是必須……唉,他媽的一直在旁邊偷窺是吧?」定錘頓時勃然大怒:「說出去滅你口。」

「那媽的就永遠別回去了!」

「老子不回去了,大不了努把力在這娶個媳婦生個娃,老子不回去了!」定錘沖火腿腸發著脾氣:「你拿我怎麼樣?」

「那也得有姑娘嫁給你啊,就你這熊樣。」火腿腸不屑的說道:「你以為葉讓你摸摸就是喜歡你了?那是把你當小孩,你今天表現不錯人家給你點獎勵而已。你以為什麼人都配得上葉啊?你也不照照鏡子自己是什麼貨。你光以為就你的白菲是女神呢?我告訴你吧,葉的眼光比白菲高多了,人家是這個世界生命科學第一人,你家白菲算個屁!你還真把自己當獨瓣蒜了,這世界沒你不行啊?」

定錘被火腿腸說得是啞口無言,雖然這裡許多話都是定錘教給火腿腸的,可從它嘴裡傳回自己身上的時候,那卻是怎麼聽怎麼不是個滋味,從上到下都充斥著怪怪的感覺。

「是啊……」定錘嘆了口氣,朝天花板說了一句:「大樹,賜個座唄。」

一張搖椅從地上生長而出之後,定錘一屁股就坐了上去,半躺著看著窗外。火腿腸三竄兩竄蹦到他身上,蹲坐在他的胸口說道:「聽說你下午又被欺負了?你說你是不是個渣渣,是人是鬼都能欺負你。你看看你看看,我怎麼放心讓你一個人出去,你才來多久,都被人欺負幾回了?真傷腦筋。」

定錘眨巴著眼睛看著火腿腸:「你是有病吧,明明就是我把人家都揍了。」

「別逗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被人欺負了。」火腿腸撇撇嘴:「反正我就順著葉的話往下說,你自己看著辦。要不你就當個垃圾,一直到我把空間轉換機給你造出來,還有一個就是你在這段時間老老實實的混下去,別到時候機器沒出來,你被人打死了,那我這不白浪費時間呢嗎?而且你還關係到我的身體哎!我要身體啊,我當貓早就當夠了!」

定錘靠在藤椅上,吧唧了兩下嘴:「你怕不是在用激將法吧?」

火腿腸冷哼一聲:「我就是罵你呢,激將個屁。」

「好了好了,我明天去好好上課還不行么?」定錘無奈的歪著頭,然後突然說道:「火腿腸,如果有一天能把你的身體換回來,我一定能放下一切,就算是為了你。」

「嗯……」火腿腸用額頭在定錘的下巴上蹭著:「不過我覺得我會捨不得你。」

「沒事,有空想想咱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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