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離並不覺得凌煌是獅子大開口，她問的問題確實很過分，幾乎涉及凌煌的隱私。
並且，問得太多也太籠統了。
凌煌這十幾天中，做出的事情超出現在玩家預料的有太多了。非要一一解釋，別說上品笨笨魚，就算是極品，凌煌都嫌虧！
就連秦帆，凌煌都沒告訴。
「那……換上極品？」安離絲毫不急，說道。
「還有些欠缺。」凌煌搖頭，「關鍵不是這個。說實話，極品笨笨魚讓我很眼饞，但並不代表我會為了一條極品笨笨魚而讓自己的秘密滿天飛。」
「我會保密。」安離說道。
「我憑什麼相信你？」凌煌問道。
「我只是好奇罷了。」安離依舊平靜，古井無波的眼眸加上淺笑的表情，讓凌煌彷彿被看穿。
是的，凌煌沒法拒絕極品笨笨魚。希羅娜是擁有美納斯的，紫禁道館時不時傳出的視頻，那隻美麗的水中精靈，讓無數玩家為之驚嘆。
雖然希羅娜對美納斯的原型守口如瓶，但難保哪天看到那位玩家順眼，隨口就說了出來。說不得引發一場「笨笨魚熱」。到時候凌煌的笨笨魚收購帖，真正會來光顧的人，將少之又少。
這是凌煌所不願意看到的。
「你真的有極品笨笨魚？」凌煌沒有拒絕，而是迂迴地說道。
「有。」安離肯定道，將笨笨魚的數據放在凌煌的眼前。無論是極品的資質，還是遲鈍+適應力的雙特性，都證明這是只資質超絕的笨笨魚。
「真難想像，這麼醜陋的魚，最後居然會進化成美納斯。」凌煌看著那3D投影中的圖像暗暗咋舌。
「可以嗎？」安離問道。
「沒錯。」凌煌說道：「但你還需要附加那條上品的笨笨魚。否則，我不會說。」
「當然可以。」安離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真是個怪人。」凌煌暗道。
這種如野貓般的好奇心，凌煌很難理解。
兩人在論壇上籤訂了協議，兩隻笨笨魚也被扔上了論壇，如果凌煌的回答充足的話，系統會自動判定，將笨笨魚歸屬於凌煌。
當然，有些真正涉及隱私的東西，凌煌可以選擇不回答。
凌煌和安離很有默契地站起，走上樓上的包間，這裡更適合談話。
「首先，我要問的是，你為什麼對笨笨魚那麼執著？」安離問道。
凌煌無所謂，就算回答了，安離也拿不走笨笨魚。這兩條未來的美納斯，已經確定是凌煌的了。
「知道希羅娜的美納斯嗎？」凌煌問道。
安離微微動容。
「這怎麼可能？這兩者差距那麼大！」
「沒什麼不可能的。」凌煌為安離的悟性感到驚訝，說道：「笨笨魚的進化型是美納斯。但這種堪稱『逆襲』的進化很複雜，我沒有義務向你解釋。」
安離感興趣之餘，也微微遺憾。
可惜了兩條笨笨魚。
「那鯉魚王呢？」安離問道：「你大肆收購鯉魚王，不會是鯉魚王也能進化為強力精靈吧？」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就太驚人了。
「鯉魚王的進化型是暴鯉龍。」凌煌言簡意賅。
「嘶。」
安離吸了口涼氣，有些嬌俏的樣子，卻讓凌煌不寒而慄。
這女的雖然震驚，卻似真似假，讓人很難辨清。
很快，安離平靜下來，對凌煌說道：「就上百鯉魚王那次，足夠你賺得盆滿缽滿了。」
「不敢當。」凌煌冷漠道：「還有其它問題嗎？」
「黏黏寶和鐵啞鈴呢？」
「准神。」凌煌吐字越發少了。
接下來，安離又和凌煌談論了很多。發現凌煌在戰鬥布局方面雖然特殊，卻不算驚人。真正可怕的是，凌煌對那些「冷門」精靈的了解。
論壇的便利，不知道會讓凌煌吃成怎樣的胖子。
離開咖啡廳的時候，安離身子有些輕浮。真正問出很多事情後，她只覺得茅塞頓開。但細細想來，疑團卻更多了。
那些攪和在一起的疑團，迷惑得安離頭昏腦漲，怎麼想都想不通。更多的茅草塞在她的腦子裡，無法自拔。
……
凌煌帶著喵喵離開。
「那女的怎麼沒問我怎麼會說話啊！」喵喵有些不滿。他對安離震驚的神情很感興趣。
「估計是你長得太平凡了。」凌煌摸了摸喵喵的頭，「或者是，你在我的光芒的掩映下，已經絲毫不出奇了。」
「我呸！」喵喵怒道：「不要臉。」
在黑夜的街道上，凌煌忽然蹲下身子，平視著喵喵，沉聲說道：「你最近偷偷和小次郎聯繫，對吧？」
凌煌的聲音彷彿和夜幕融為一體，讓喵喵有些恐懼。
「沒……沒有啊。」喵喵辯解道。
凌煌站起身，打量著背包中的兩條笨笨魚，發育得都不錯。這兩條笨笨魚培養起來，潛力不會比希羅娜的美納斯差多少。
但他心情仍舊凝重。
他輕觸著喵喵眉心上方的金幣，從金幣的後方摸出一個微小的機器，說道：「你跟小次郎聯繫下吧。我知道你們三人組對我有怨氣，但你跟在我身邊這會兒，我應該沒有虧待過你。你們把我要求的三樣東西交給我，我放你走，同時既往不咎。」
喵喵的神情也有些低落。
這十幾天，凌煌和喵喵的感情也培養出來了。真的要撕破臉皮，雙方都不願意。
「好的喵。」喵喵低聲道：「我現在就和小次郎聯繫。」
凌煌在咖啡廳中為喵喵點了杯咖啡，他坐在對面。但咖啡微涼，喵喵也沒有碰過。
終於，小次郎和武藏過來了，凌煌讓服務員添了兩張椅子。那服務員沒戴AR手環，但也不驚訝。
小次郎微微有些憔悴，武藏臉上的妝容更重了。
凌煌單刀直入。
「學習機器、火之石、綺麗鱗片帶來了嗎？」凌煌問道。
小次郎渾身一顫。
凌煌沒興趣了解小次郎這十多天的經歷，而是看著他的眼睛。
武藏有些憤怒，說道：「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們火箭隊不是好欺負的。」
凌煌沒理會她，依舊盯著小次郎。
小次郎低著頭，說道：「我只弄到學習機器。火之石我沒辦法，就連我的卡蒂狗，我都沒讓他進化。綺麗鱗片也沒有，我已經儘力了。」
「所以你們想偷偷將喵喵帶走？」凌煌冷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