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哈……火哈火哈……火哈！！」小火龍急了，在李桑面前叫著。
李桑逼視著他，又看了眼凌煌。
經過剛剛一戰，他比誰都清楚，他和凌煌之間的實力差距。他頂多算是高玩，和頂玩之間的差距實在太大了。
甚至只要他敢違約，以凌煌現在的人望，把這件事往論壇上做成帖子，他休想再在這個遊戲中混下去！
十天以來，李桑通過遊戲賺了好幾萬。這是他以前難以想像的。所以，他絕對不想放棄這款遊戲！
哪怕放棄小火龍。
凌煌很難理解李桑，也不想去理解。
「火哈！」
小火龍獃獃地看著李桑，終於意識到，他是真的被李桑拋棄了。
對小火龍而言，被玩家拋棄，真的是一種恥辱。以他們的潛力，完全能將訓練家帶到更高處。可訓練家卻將他們拋棄。
這到底是誰的原因？
他看向凌煌，卻如何也生不出怪罪的想法。
「你走吧。」凌煌說道。
「火哈……」小火龍低落得走出象鼻山。但在半山腰的時候忍不住舒展開身軀。
顯然，現在的他還是輕鬆的。
凌煌也不擔心他會中途被玩家收服。以現在小火龍的實力，能收服他的玩家很少。小火龍會乘著一些非玩家老伯的竹排離開灕江風景區。
說不定會隨著動車回到欽城故鄉也說不定。
「你有麻煩了。」凌煌忽然說道。
「什麼？」李桑微微皺眉，「君莎？」
「等等，那邊那位玩家，你們等一下。」君莎小姐徒步走上來，看向凌煌李桑二人，流露出對二人絲微的厭惡。
君莎的卡蒂狗和凌煌的卡蒂狗對上眼了。
「嗷嗚！」
「嗷嗚！」
「他們說李桑就是偷火之石的兇手！」喵喵翻譯道。
「果然是這樣。」凌煌暗暗沉吟：「我就想，需要火之石的，除了秦帆應該沒誰了。但我還忽略了一個人，那個人是最渴望火屬性精靈進化的。」
凌煌看向李桑。
「李桑的小火龍遲遲沒進化成火恐龍，想必是病急亂投醫了。」凌煌暗笑道：「小火龍可不是攜帶火之石就能進化的精靈。」
精靈的進化是很複雜的反應，所以凌煌才鍾愛沒有進化體系的精靈。
簡單、速成，實力也不弱。
「你就是李桑吧。」君莎微微皺眉說道：「你身上罪惡值的氣息，暴露了你。」
李桑臉色難看。
他第一反應就是掏出凱羅斯的精靈球。
放生小火龍後，李桑的實力下降很多。其它三隻精靈也被洛托姆撂倒，能作為戰力的只有凱羅斯了。
凱羅斯：LV.26。
卡蒂狗：LV.40。
作為君莎的專屬精靈，這隻卡蒂狗的等級高的嚇人。但也不奇怪，大部分的NPC都有40級左右的精靈。
畢竟養了那麼久。
隨著卡蒂狗最後的噴射火焰，凱羅斯受傷倒地。
李桑將火之石交出。望著密密麻麻的火之石，凌煌頗為意動。
但可惜，卡蒂狗四十級之後進化，才是戰力最大化的時候。現在使用火之石，無異於限制了卡蒂狗的潛力。
李桑滿臉不甘。
如果不是凌煌將他的戰鬥力消耗殆盡，他怎麼會被君莎逮捕？
對此，凌煌表示他是無辜的。
「數量沒錯。」君莎說道：「你可以走了。」
李桑離去的背影帶著孤寂，還有種讓人不喜歡的氣息。
那就是所謂的罪惡值。
論壇上的定義是，當做出違背聯盟利益的事情，就會被系統自動施加的數據。會在很多方面對聯盟訓練家產生不好的影響。但對於黑暗陣營的玩家而言，罪惡值會產生正方向的影響。
那凌煌的罪惡值是怎麼產生的呢？
「君莎小姐，你能將李桑繩之以法，其中也有我的功勞吧？」凌煌說道：「大不了，你就將我的罪惡值消去好了。」
「不行。」
「我是個好人！」凌煌一本正經說道。
「不行，我辦不到。」君莎說道，「或許你沒做過什麼壞事，但你的罪惡值是小光道館主賦予的。解鈴還須繫鈴人，你應該去找她才對。」
「還是算了吧。」凌煌撇撇嘴。
他還真不想去見小光，哪怕還有一個道具在小光那裡。
「我聽說那是個誤會。」君莎抽抽鼻子有些厭惡地說道。
「既然知道是誤會，你那表情是什麼回事！」凌煌有些無力。
罪惡值是任何人都能看到的屬性。尤其是NPC，對此極為敏感。稍有正義感的，直接上來挑戰你也不是不可能。
正所謂一念之差，一步之遙。
隨著越來越多的NPC挑戰你，除非你故意認輸，否則一次次的勝利，會讓你在黑暗陣營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還是算了吧。」凌煌搖搖頭，「我要練級了。」
「嗯，那是你的事情，我不方便多嘴。」君莎說完，直接和凌煌告別。
本來就和凌煌沒交集，甚至還有惡感。
那罪惡值的氣息，差點讓君莎沒忍住，拿40級卡蒂狗碾壓28級的卡蒂狗。
「還真是熱鬧啊！」老伯感嘆道。
「確實。」凌煌說道。
老伯沒說什麼。
他雖然有AR手環，但沒有攜帶。在老伯眼中，凌煌的所有舉動都是怪異的。無論是和李桑面對面喊招式，還是和空氣說話這一點。
就算是現在，他時不時會關註腳邊卡蒂狗、喵喵的舉動，也同樣怪異，讓人摸不著頭腦。
但老伯挺看得開的。
年輕人的東西，他不懂很正常。如果懂了，不是他進步了，而是年輕人們變老了。
「嗷嗚！」
卡蒂狗抽搐著鼻子，蹭了蹭凌煌的腳邊。
「聞到氣息了嗎？」凌煌驚喜道。
「他說可可多拉就在山頂。」喵喵說道。
「老伯，我們走。」凌煌說道。
「好嘞！」老伯微笑點頭，跟上前去。
可可多拉的族群在山頂紮根，吃著那些虛擬的石頭鐵礦，維持著生命。
凌煌一眼看去，都是些資質不高的可可多拉。等級也是LV.30左右。
族群中間，有一隻LV.33的可可多拉，引起了卡蒂狗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