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五十章 轉嫁神通,隔空萬里行妖法;刺殺之道,易理術數低一籌

「老鱷,快使天妖轉嫁神通,助我一臂之力!」王鍾剛剛消失在法台之上,王秀楚大吼一聲,全身大汗淋漓躍上法台跌坐在上面。

外面的猿笑一聲高過一聲,狂暴的音波震蕩之下,這座七殺魔宮到處都閃動著光華伴隨著發出喀嚓喀嚓的冰牆破裂之聲,那是禁法多處被毀壞。眼看整個宮殿就如處在風暴中央的一座孤島,隨時都有覆滅的危險。

匍匐在大殿角落的老鱷魚也知道大禍臨頭,煩躁不安的爬來爬去,兩隻碩大鼻孔中不停的吐出火紅色的丹氣包裹住周身,免得被笑聲震傷了元神。

嗷!嗷!嗷!這隻老鱷魚嚎叫幾聲,竟然憑空漂浮起來,兩面薄薄的肉翼出現在背部,身體在空中滑翔舒展開來,就彷彿出水的蛟龍一般。隨後張口一吐,粗大如斗的紅光丹氣從口裡射出,直奔法台轟擊在王秀楚身上。

得了老鱷魚五六千年精修的丹氣,王秀楚全身似乎吹了氣的皮球爆漲起來,氣勢節節攀升,隨後一聲長嘯,頭頂天門大開,一尊高大渾身纏繞火焰的元神漂浮出來。

「難道這小子也想與妖神對拼不成?」皇儷兒兩女並不受猿魔狂笑的影響,但也無法脫身,只有靜觀其變,看見王秀楚不知使用了什麼法門,法力突然爆漲到不下於宗師高手的境地。不禁心裡疑惑。

「就算你這小子法力大增,但要抗衡那水中妖神巫支祁也太嫩了。恐怕一巴掌都挨不住,不是擺明的找死么?」

哪裡知道,王秀楚只是不斷地攀升氣勢,其他卻並沒有什麼動作。越看越另兩女疑惑,不知道這小子是什麼目的。

幾十萬米的高空,那是完全脫離了大氣層的太空,漆黑無邊無際的宇宙空間中無數星辰閃動。顯示出宇宙的深邃和浩大。一顆顆流星隕石時不時劃破虛空留下一道道璀璨的光華。

一位穿青衣博帶,高冠。身材魁梧,面如冠玉地中年男子此時悠閑的坐在一顆方圓數公里地巨型隕石上。

這顆隕石全部都是赤紅的顏色,彷彿一整塊赤鐵礦,但看上去卻要比百鍊精鋼還要堅硬許多。

就這麼靜靜的漂浮在太空中,無論周圍的星辰有多麼大的引力,它都紋絲不動。

那男子此時正抱著一尊巨大的酒罈狂飲,身邊插著一口又寬又長的寶劍。寶劍旁邊散落著幾本書籍與一把摺扇。

隕石中央,擺放著一尊高大骸骨,全身金光閃爍吞吐,彷彿黃金鑄造,但顯示出君臨天下地無上威嚴。正是大禹王遺留的法體。

狂飲完一壇酒,男子紅光滿面,似乎心滿意足,志得意滿。猛站起身來,把酒罈拋在隕石上,卻底頭朝身下一顆巨大蔚藍色不斷緩緩旋轉的星球望去。

「在我猿魔狂笑之下,這小子絕對難以支撐,只是也說不好,這小子奸詐無比。法術又詭異,上次就險些著了道兒,害得老子在小泥鰍面前丟了老臉。今天說什麼都要討回臉皮,不然日後恐怕無臉見些後輩。連那兩個老對頭只怕都要嘲笑老子。」

只見這男子下方萬米之處,有一尊身高千米,頭如山峰,口似血池,青面獠牙,頭生雙角,渾身白毛飛揚的巨猿正雙手瘋狂的捶擊著胸膛。向下發出無聲的咆哮。

這咆哮聲破開大氣層凝聚成一片片灰色震蕩的雲霧朝下猛罩。雲霧之中,無論是雲氣隕石。狂風冰塊都被音波震蕩化為最細微的塵埃。

音波一路直下,正好覆蓋了王鍾七殺魔宮方圓五百里之地。

這中年男子正是妖神巫支祈,煉就有無邊地法力神通,那千米巨猿正是他的元神顯化,竟然處在大氣層外隔空施展法術,難怪王鍾連使玄陰血光神鏡都察覺不到本體所在,只是一味被動挨打。

站在太空下看,那喜瑪拉雅山,崑崙,唐古拉就彷彿三條灰白色的細線蜿蜒匍匐沉睡,而那珠穆郎瑪峰跟本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點,只是這小點偶爾閃爍著晶亮的紅光,顯示出與眾不同之處。

「老子要不要反轉陰陽,連珠穆郎瑪峰方圓五百里都粉碎了,把那小子震成齏粉?只是此舉要耗費五百年法力,似乎有些不值哇?況且那小子修成了三屍元神,也未必能一擊必殺。讓這小子逃了出去,隱藏到哪個旮旯里修鍊,日後後患無窮。」

巫支祁見元神施展猿魔狂笑完全壓制住了王鍾,但下面那點紅光卻閃爍不停,完全沒有被摧毀的跡象。知道是王鍾禁法神妙,堅韌無比,自己地法術一時半刻也未必能摧毀得了這個兇狠的小子。

皺了皺眉頭,巫支祈拿起摺扇用力搖了幾搖,似乎決定了,啪!把摺扇一合,用手朝下一指,一陣空間波紋閃動,正在捶胸膛瘋狂大笑的白毛巨猿旁邊竟然又出現一隻同樣高大的水青色暴猿。

「咦!這小子難道要出來與我硬拼?離了老巢,老子有十成把握把你殺死!」

正要加大法術的威力,突然下面紅光一滅,抵抗的威力居然小了許多。

巫支祁一愣,心中迅速閃過幾個念頭。

突然,紅光又盛,死死抵禦了自己的狂笑。

「原來如此,想必是那小子不濟,難以抵擋,剛才定是吞吃丹藥緩和一下。既然如此,老子反而不急了,看看小子能堅持到什麼時候。慢慢消耗元氣不會有錯,不要陰溝裡翻船,八十歲老娘蹦倒嬰孩兒。」

他修鍊的也是天下一等一地法門虛空陰陽道,采先天陰陽二氣錘鍊精魂。以水為媒。煉到最高境界,能分出陰陽兩個元神,不分彼此。

這等神通雖然比一氣化三清要低上一籌,但他如今已是大圓滿的境界,只怕外功圓滿就要破空飛升,而王鍾卻是才渡二次天劫,兩者距離相差不亞是天壤雲泥。

巫支祁生性雖然狂暴。但被大禹禁錮了這麼多年,火氣早被磨得煙消雲散了。只想出來享受世安樂,然後舒舒服服空破飛升,並不想與人打死打活,拚老命。

他都是數萬年地妖神,見慣了生離死別,越活得久,越感覺到生命寶貴。轉瞬即滅。現在脫困而出,一改以前地暴躁,變得謹慎起來。

心裡想罷,卻不急於耗費元氣施展最猛烈的手段了,「先看看這小子地情況。」

說罷,摺扇一轉,在空中畫了個圓圈,圓圈之中頓時顯現出整條喜瑪拉雅山脈。隨後鏡頭擴大,慢慢定格在珠峰上的七殺魔宮頂上。正要透過魔宮看其中地情況,圈中的魔宮突然升騰起熊熊火焰,隨後就是朱紅一片,什麼都看不見。

「看來以後得讀讀易經,學測算天機運轉地法門。」知道是被王鍾施展顛倒了陰陽五行。巫支祁也沒有辦法。

他修鍊的法術是上古妖神一脈,專走力量強橫的路子,對於推算天地,照見萬物並不擅。若是完全明白自身禍福,在災禍來臨之前就偷天躲避,哪裡會被大禹鎮壓這麼多年。

這手潛影圓光還是他偷學一位古仙人的仙法,但哪裡又比得上王鐘的玄陰血光神境的玄妙,但好在他法力高強遠超,又處在太空之上,有無形的磁暴阻隔。王鍾也難以探到他地情況。

是以兩人看不對方的景象。

「好小子。我居然兩次都低估了你。你大是狡詐。」

巫支祁突然一動,嗖一聲。太阿劍自動從隕石上飛出,直刺頭頂的虛空處,正好與探出來的一口長劍碰了正著,巨大的震蕩力道使得整個隕石都波動起來。

太阿,未央,兩口絕世神劍相撞,王鍾只感覺一股無窮無盡的反擊力道從太阿劍上傳來,險些震散了自己附在未央劍上的元神。

原來王秀楚坐法壇全力攀升氣勢正是要迷惑巫支歧,造成王鍾在宮中竭力抵擋的假象,而王鍾自己卻偷偷尋出來刺殺。

師徒兩人都是修鍊地同種法術,本來王秀楚法力要遠遠低於王鍾,絕對假裝不來,但那老鱷魚使用天妖轉嫁神通把自己精修的法力都轉移到王秀楚元神之上,這一來二去,加上王鐘不時行法顛倒乾坤,天魔大法虛虛實實,倒真讓巫支祁看不穿其中的把戲。

「論天機神算,窺見萬物,知道自身禍福的易理術數功夫,這水猿只怕還比不上純均法王,但論力量,十個純均法王都不是對手。」

本來巫支歧法術再厲害,王鍾也能跑得掉,但老巢絕對要被搗毀,歷代天妖還沒有被人搗毀老巢的例子,要是再這一代被人毀了,王鍾死了都不好意思見上幾代先人。

自己玄陰血光神鏡照見無果,稍微一推測,便知道巫支歧肯定是在大氣層外施展法術,也只有出了大氣層外那無形狂暴密布虛空的宇宙磁力才能阻隔自己地探測法術。確定了位置,王鍾便施展出玄功變化躲過了狂笑,升騰上來,果然見到巫支祁坐在隕石之上遁出元神正在攻打,於是立刻把一條元神附在未央劍上,想把這水猴子的肉身肢解。

巫支祁還真是警覺,百忙之中居然驅使太阿劍硬擋了王鍾一記必殺之招。

本來巫支祁肉身乃是萬年修鍊的妖身,尋常飛劍神雷炸上去寒毛都動不了,但這未央劍乃是天地至寶,斬殺一切,配合王鍾全力一擊,縱然巫支祁肉身再凝練也要被砍成數塊,並且沒有復原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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