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三十五章 玄陰血鏡,不是才子是妖孽;桐柏凶神,水魔妖猿巫支祁

「十萬洪荒水魔?這可就有些嚇人了啊。」

王鍾心裡吃了一驚,運起玄功默然推算。

自追冒辟疆讓他逃走之後,就覺得有些不對,只是道高術底,天高難測,推斷不出具體的原因,現在被這位紅袖書院的女子一點醒,心中已然有些明悟。

洪荒水魔這四個字雖然嚇人,但王鍾卻深知底細,自己在雲夢大澤中降伏的那頭老鱷魚也是三皇五帝時代就存在了的,勉強算得上是洪荒二字。

那些被大禹封印的水魔,大多數只怕也就是這個等級,以王鍾現在的法力,不出幾個回合便可擒殺。

只是一共有十萬多,密密麻麻大軍一樣,若全部湧出來,就算是王鍾法力再高,渡過三次天劫,修行成天妖大圓滿軀體,也要被轟成齏粉!

尤其還有當年作怪被大禹封印的六大水妖魔神,頭頭都是縱橫無敵的太古凶魔,最不濟也是二次天劫的宗師,甚至三次天劫接近飛升的無上凶神也不是沒有。

傳聞當年桐柏妖神巫支祁就是縱橫八方,橫貫五湖四海,茫茫神洲大洋的無上妖怪。最後被大禹和庚辰等七位上古練氣宗師封印。

王鍾心中念頭剛剛閃過。

「哎,所謂是國之將亡,必出妖孽。」

女書生嘆息一句,聲音在暴雨中顯現得有些輕柔和空洞。「這不單單是災天災人禍,還有個氣數在內,我看兄台剛剛感嘆,便知兄台心憂天下,才貿然出言請求相助。」

眼前滔滔洪水,咆哮奔涌,大風捲起濁浪排山倒海一樣見人毀人見物毀物。水中偶爾衝散了房屋木料,牛羊馬匹。甚至還有不少浮屍卷進大旋渦又沉進河底,景象令人觸目驚心。

縱然是鍊氣士,飛行絕跡,但在這天地之威面前,還是顯得尤為渺小。

王鍾聽見國之將亡,必出妖孽這八個字,心中不怎麼舒服。因為他自己就是個無上妖孽。

「不管怎麼樣,這大水一定要阻止,不然天下大亂,局面不可收拾,我縱然有再大的神通,又怎麼控制得住?既然現在知道了事情了原委,索性就耗費些元氣精血,施展玄陰秘魔大法中地血光神鏡。照見水魔封印的位置,然後一起殺死,永絕後患才為根本。」

這玄陰血光神鏡並非是法寶,乃是一門玄通的妖法,用血化鏡,一經施展。鏡中可以顯現出自己心中所想的任何事情,法力越高越清晰,到了最高境界,用來照空間,能以自身為中心,照見十方虛空三千萬有相無相,前前後後八千年的大小世界,若用來照生靈,無論是卵生,胎生。濕生。化生都無一遺漏。

王鍾現在法力雖然沒有到達這個境界,但尋找出水魔封印還自信能夠做到。

王鍾當下也不管這位紅袖書院的女書生。就要施展法術,突然發現,自己是元神出遊,真身還在七殺魔宮中修鍊,而那玄陰血光神鏡的法術,需要精血為媒。

元神是精氣,玄陰黑煞,星辰火焰凝聚,哪裡來得地精血?法術自然施展不出來。

這一下可是啼笑皆非。「看來只有另外想辦法了。」

「明鐺!明鐺!我和大姐,二姐,三姐在洛陽搜尋水魔封印,老師在天目山煉的三陽一氣劍今日子夜就會完功,到時邊會趕來幫我們,要你在這裡行法加固河堤,千萬要在子時之前阻止水漫堤,你愣在這裡做什麼?」

暴雨洪濤之中,轉眼一葉輕舟烏蓬如箭一般直插過來,雖然是驚濤駭浪,但舟身十分平穩,轉眼烏蓬船靠近了河堤,裡面又走出一個手拿玉蕭地書生,臉上皮膚嫩得彈指就破,嬌滴滴滲出水來,皓齒明目珠圓玉潤,令人一見忘俗。

「紅袖書院傳聞都是女子,沒有一個男兒,看來是這樣了。」對於紅袖書院這個門派,王鍾也或多或少聽說一些,修得是儒門一脈。

「他是什麼人?」玉蕭書生一上岸,陡然看到王鍾,愣了一愣,微微一點頭算是禮數,隨後把明鐺拉過一邊小聲發問。

「柳師姐,我修行不足,禁錮不住洪水,正好遇到這位公子對水興嘆,看出他並不怕洪水,知道也是有法力的鍊氣士,想他助我一臂之力。」明鐺嬌笑了一下,隨後對節節上漲的洪水又愁眉苦臉起來。

「我知道你五年前才入書院學習,法力還不足,是一特地來看看,這世道人心險惡,你不知道他的底細就敢胡亂請他幫忙?」柳師姐板起面孔教訓道:「至少也先問問是哪個學派的,倘若同樣是讀書人,受了孔孟之道,大義正氣的熏陶,那還不防,若是其它邪門左派,釋家黃冠一流,不明仁義禮法,如何信得,更解救不了萬民疾苦。」

「柳師姐,是我的不是了。」明鐺吐了一下舌頭,「早知道這樣,為什麼不去應天書院叫錢師哥來幫忙呢?」

柳師姐臉上一紅,隨後拿玉蕭輕輕敲了一下明鐺地頭,笑罵道:「哎呀呀,膽子大了,翅膀硬了,你敢笑師姐。」說著,臉上又紅了一下,「你錢師哥這次進京會試,中了三甲進士,入翰林院編修,有皇命在身,哪裡能隨便出來。好了,不要多說了。眼下大事要緊。」

「敢問兄台是哪位書院的學生?」柳師姐走上前來,先施了一禮,對王鍾問道。

「我不是書生才子,讀得也不是四書五經六藝。修得也不是浩然氣。也不明白什麼大仁大義。」

末了,王鍾又道:「我只會殺人放火,丫頭,你的言語讓我十分不爽快,念你是個女子,不和你為難。免得人說我以大欺小,快快在我面前消失。才可免災禍。」

柳師姐花容微變,知道剛才地話被王鍾聽了去。本來見王鐘相貌清秀,有些似飽學的儒生,詩文如人,想必詩詞文章也不會差,才子佳人這才是風雅之事。一聽說對方不是讀書人,便是旁門左道,好感頓時變為負數。

「既然如此。還請兄台離去,我們用不了兄台幫忙,兄台留在這裡也會干擾了我們做事。」

柳師姐卻沒料到,自己是佳人,對方不但不是才子,反而是窮凶極惡,亘古無匹的妖孽巨魔。

聽見王鍾最後一句話,柳師姐臉色頓時巨變。手中玉蕭一翻,湧起千萬碧綠星星朝王鍾籠罩過去,「大膽狂徒。」

誰知,她翻臉得快,王鍾比她翻臉更快,桀桀獰笑一聲。如夜貓子在深山老林中突然尖叫,旁邊的明鐺聽後渾身一顫,身上頓時起了一層厚厚的雞皮疙瘩,嚇得幾乎跌進了河裡!

王鍾獰笑道:「既然自取其辱,那便借你精血一用。」

說話之間,柳師姐地玉蕭已經攻到,千萬碧綠星星夾雜蕭風席捲,方圓十丈的洪水猛然倒貫,別看是一個柔弱女子,出手卻猛烈到了極點!

「這柳丫頭法力不弱小。元神顯然凝聚。精氣內斂,武藝也十分精妙。倒還有幾分本領。」

眼見柳師姐攻來,身體妙縵,似乎在翩翩起舞,令人忍不住要細細觀賞,奈何王鍾乃是無上妖人,未得道之前就殺人如草,得道之後更是百無禁忌,就是有心要憐香惜玉也不曉得要怎麼做。

身體紋絲不動,徑直讓蕭影襲了上來,轟隆一聲,身體被卷中,風捲殘雲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難道這人是氣做地,一打就散了?」柳師姐一擊而中,把對方打成了齏粉,心中反而疑惑。

萬萬沒有想到王鍾這身體不是實體,乃是元神變化,只是法力深厚,不是大高手看不出來。

強烈的危險襲上心頭,柳師姐感覺不妙,急忙後退,從懷裡去了一件法寶就要丟出。猛然見到玉蕭上似乎有絲絲黑氣纏繞。

隨後自己修鍊多年,與心靈相合地碧靈蕭居然奇燙無比,好象手裡握了一塊燒紅的烙鐵。

撲哧!握蕭不住,碧靈蕭掉下地面,黑氣纏繞上手腕,柳師姐只感到手腕巨痛,似乎被利刃划了一下,趕緊去看,果然出現一個三寸長地口子,鮮血噴泉一樣沖了出來,全身脫虛一樣難受。

鮮血衝到空中,並不下落,反凝聚成一面巴掌大小的血鏡。濃濃黑氣一轉,又凝聚成王鐘的身體。

原來剛才王鍾元神化氣,纏繞上玉蕭,劃破柳師姐的手腕,逼出了精血。

柳師姐全身血脈被封,身體動彈不得,又急又怒,幾乎氣昏了過去。剛剛要遁出元神,王鍾獰笑一聲,手指一點,在柳師姐額頭戳了一下,天門立刻被封住,元神禁錮,哪裡還遁得出來。

「玄陰血鏡,返照大千。」王鍾隨後用手一指,那面血鏡迎風就漲,鋪展而開,轉眼比人還高,直直懸掛在半空,一簇寒光從血鏡中央浮現出來,隨後這面大血鏡變得紅寶石一樣,隨著王鐘行法,無數光怪陸離的圖象和聲音從鏡中顯現。

玄陰血光神鏡使來頗耗法力,只過了三刻,王鍾便有些吃力,這一會兒地功夫,已經看出了端倪,王鍾正要收法,突然鏡中景象定格出一副特殊的圖畫。

一尊渾身長滿白毛,頭生雙角,金眼如電,狀似乎猿猴的撐天凶神坐在一座山上,那山似乎有方圓幾百里,卻只能容納下這凶神的屁股,整個看去,這猿猴凶神比山還大。

山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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