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內家高手

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

可惜,這樣痛快的詩句,千古之中只有太白李青蓮才能寫出來。

哈哈大笑,把身化為一條白光,滿室遊走,精光閃爍,瞬息取了在場數十個警察的首級,隨後破空沖霄,從容離去。哪管它國條與律法!

可惜,這樣痛快的事情,只有傳說中精精兒,空空兒,紅線娘,聶隱娘這等飛劍跳丸的仙人才能辦得到。

王鍾既寫不出這樣的詩,也做不出這麼痛快的事情,面對十幾條沉甸甸的槍,黑洞洞的槍口,也只有舉起雙手,不敢再反抗了,否則身上憑白多出十幾個洞,顯然不是什麼很有趣的事情。

「好傢夥!」被王鍾用「蜈蚣蹦」一下掀翻的六個刑警都是一個鯉魚打挺起來,都迅速的拔出了搶。見到王鍾舉起了雙手,才靠上前來,拿槍指住猛喝:「老實點!」「蹲下去!」嘴巴上雖然凶,但手上卻沒動。

不像平常抓捕,只要罪犯反抗,那都是拳打腳踢的,主要是剛才那一下,給了在場刑警無比的震撼!

形意拳中這招「蜈蚣蹦」乃是當年內家高手觀察蜈蚣跳起的動作悟出來的身法,清朝末年民國初年,第一高手孫祿堂就用此一下掀翻了六個日本高手!內家拳開碑裂石雖然不如外家拳,但實戰起來,卻比外家拳要好用得多,並且養身,益壽,延年。可惜王鍾只學到這一招,加上一些花架子的套路,關鍵是呼吸吐納等等,沒有師傅耐心指點,盡心傳授,是怎麼都學不會的。

在場的女生哪裡見過這樣的場景,槍一掏出來,都尖叫成一片。男生也個個是面如土色,朝角落裡面靠,只剩下請神上身的李偉烏被王鍾一掌擊昏,不醒人事。

童鈴與張嫣然倒是比較鎮定,眼神複雜的看著場中被搶指住的王鍾:「同學們,不要慌張!」張嫣然顯然是見過大場面,走上前去:「這是怎麼回事?你們為什麼衝到學校來抓人?」

其中一個帶頭的刑警沒料到學生之中還有這膽子這麼大的,並且還是女生:「這位涉嫌當街殺人!當街襲警!是個極其危險的人物。為了防止犯人逃竄,是以突然實施抓捕,對給你們帶來的驚擾,我代表刑警隊道歉,為了防止犯罪嫌疑人狗急跳牆,我們還在外圍各個角度安排了阻擊手,只要一威脅到你們的安全,立刻擊斃!你們不用擔心。」

「你們有證據么?」童鈴也上來問。

「現場有多位目擊證人!至於具體情況,我們會調查清楚,決不冤枉一個好人,也絕不會放過一個犯罪份子。」看見在打官腔了,兩位美女也就不說話了。

「你真殺了人啊!」

童鈴見王鐘被重新上了手銬,帶了出去,連忙喊問,怎麼看王鍾都不像殺了人的摸樣。王鐘不好回答,只有裝做沒聽見。被戴上一個漆黑的頭套,只剩兩個眼睛,一下就被拖了出去,推上了車,眼角的餘光亂瞟,就看見果然有阻擊手從各個角落晃了一下,隨後不知道哪裡去了。真是神出鬼沒的。

王鍾一見,就嚇出了一身冷汗:「看來,還是低估了人民警察的辦事效率。」除了神仙,還真沒人抵擋得住阻擊手突然一下爆頭。

「還真是個武林高手呢!」童鈴和張嫣然很熟悉,悄悄的靠在耳邊說了一句:「你可被佔便宜了哦!」

張嫣然頓時想起剛才的情景,覺得胸口隱隱有些痛:「抓得痛了,力氣用大了。」「噫!我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頓時俏臉通紅,似乎要滴出水來。王鍾練了十年的外門功夫,尤其是一雙鐵掌,鷹爪,碎石成粉。當時又在緊急情況下,沒考慮女孩子的感受,出手也是沒輕沒重的。

「這人好神秘。」怎麼都把王鐘的形象聯繫不到殺人犯身上去,一米七五的個子,不高不矮,身材也不瘦不胖,不英俊也不醜,說話有時也很詼諧,和普通的男生沒什麼兩樣子,唯一就是雙手太不般配了。不過連番突發的事件,另這兩位美女很是好奇。

「要不要去調查一下這人的來歷,反正也閑得無聊,況且也不能讓他白白的占你便宜呀,哦!對了,你好象是第一次被襲胸吧。這可了不得!」童玲眨了眨眼睛,死死的抓住關鍵不放。

「哎呀,童鈴,你要死了!」

王鍾此時被關進了一小小的審訊室里,雙手拷了,被迫蹲在地上,中間隔一道鐵窗,兩個刑警一個做筆錄,一個居高臨下的審問,這樣的待遇,讓王鍾心裡異常不舒服。

「姓名!」一個刑警冷冰冰的問。王鍾連忙站了起來。「你想幹什麼!蹲下去!」

王鍾眯了眯眼睛,看著眼前拇指粗細的鐵窗,心中正盤算著自己的鐵砂掌能不能一下震塌了,然後衝上去,一爪一個抓碎喉骨,但是想想剛才抓捕自己,隱藏了阻擊手的情景,不由得強忍了,勉強蹲了下去,一一回答問題。

問了一會,其中一個刑警的手機響了。「余老闆的飯局。」

「今天這小子打死的那個是他一個嘍羅,還以為是對頭找麻煩,緊張得不得了,這不,來請我們了,車已經到了門口。你去不去?」

「不去幹什麼?就讓這小子在這裡蹲一蹲。」

兩個刑警出去了,直直過了幾個小時,才滿面紅光的回來。

「殺人又襲警,罪名定下來了,一顆花生米是跑不掉了。仗著練了幾年功夫,就當自己是俠客,還是個大學生,基本的法律意識都沒有。你功夫再好,好得過槍么!也不知道你父母是怎麼教你的,白白把你養這麼大了。」見得王鍾冷笑,刑警頓時有些惱怒,不由拍桌訓斥起來。

「國蠹!」

「什麼,你說什麼?」

「兩個國蠹!」王鍾冷冷笑了兩下,自己已經說出了的緣由,這警察反拿連篇的大道理來訓斥。不由氣上心來,況且要自己蹲著說話,早就忍不住了。

反正自己老媽說了,會有人保自己出去,只是這一口氣實在是悶的慌,並且還餓得慌,剛才一番審順,時間不短,中間那兩個刑警又出去吃中飯一倘,王鍾估計是到了該吃晚飯的時候了。

「操你媽!無法無天了!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還這麼囂張!」其中一個刑警聽見王鍾居然囂張到罵起人來,頓時大怒,爆出粗口,尋了一根電警棍,就要開了鐵門過來狠狠的揍王鍾一頓。

刷!一下,王鍾血一下涌到了臉上。「只要等一進來,敢打老子,索性就蹦斷了手銬,奪了槍,一路殺出去。」

正在王鍾把心一橫的緊要關頭,咣當一聲,審訊室的門開了,一個身材魁梧,身穿便衣的男刑警走了進來。「隊長!」

「這件案子有人接手了,你們把檔案都給這我。」刑警隊長看了王鍾一眼,眼睛在雙手上停留一會,眼神中閃過了詭異的光。

「什麼!這小子囂張得很,殺了人,還傷了張副隊長,剛剛已經查清楚了,還有什麼可查的?再說有誰接手?」其中一個刑警急了。

「這小子犯的事情還不止這些,都是上面的安排!不關我們刑警的事了。如果媒體來採訪,你們要仔細點。」說罷,拿了檔案,兩個刑警把王鍾帶了出去。

「上面的人?到底是哪個?看來老媽的關係還大的,只是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人,要是再晚來一點,麻煩就不可收拾了。老媽只怕都抗不住。」

到了外面,果然是到傍晚了,王鍾連同檔案都被推上了警車。

「王陽明的後人,果然有一股氣魄。」剛被推進去,砰的一下,關了車門,密實密實的。「怎麼樣,手銬就不要我給你解了吧。」

車子已經開動了,王鍾在後面,只聽得一個清亮悅耳的聲音,軟綿綿的香氣衝進鼻子:「好香!」就見駕駛室一個穿警服的背影,烏黑的頭髮披著,一波波的香氣傳來。

「又是個女的,難道殺了個人,就開始走桃花運了?剛剛才襲過胸的。又來一個?難道要殺人才有桃花運,真是奇怪了。不過女的總比男的好。」

喀嚓一下,蹦斷了手銬,左手抓住右手的拷圈,手腕一扭,生生的扯破了,再扯了另一個,王鍾活動了一下手腕,才覺得舒服了許多。

一路無言,聞著香氣,把手銬一會揉成扁的,又一會拉成長的,王鐘的肚子咕咕叫喚。整個車都聽得見。王鐘不由得心中鬱悶了。

汪汪!汪汪!聽得有沉悶的狗吠,車開進了一個豪華小區的別墅,開車的這個女警也不回頭,徑直下了車。「你稍等一會,我進去一下。」

王鍾硬是沒看清楚面目,卻也沒辦法,只好客隨主便,覺得神神秘秘的,但不好問,免得惹出什麼麻煩。等了一會,旁邊響起了汽車滴滴的聲音:「自己上來。」

王鐘下了警車,先就見了不遠處拴了一條半人多高的大狼狗,血紅的舌頭不時伸出來,白亮亮的獠牙裂開,兩爪子伏在地上,虎蹲狀,躍躍欲試,喉嚨里還不時發出低沉的悶吼。好象隨時要朝自己撲來!

見一輛寶馬車從車庫中開了出來,停在旁邊,王鍾也不知道對方要帶自己去哪裡,也只好任憑擺布,開了前面的車門,擠身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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