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在狂野中綻放 第一百六十八章 疤痕少年

89班的班主任是個很兇悍的女的,叫劉玉梅。劉玉梅和李慶河關係還不錯,和李慶河一起審七個少年。

賀明、白伶和李慶河說了一聲,就朝令小雷的宿舍走去。

「89班那幾個人太過分了!」白伶無奈說。

「他們就是找死!」賀明的聲音還是那麼蒼白。

「賀明,你別亂來了,雙方都挨了打,事情鬧這麼大,教導處肯定也要經手。」白伶說。

「是啊!」賀明心裡說,不會這麼便宜他們的。教導處經手,無非是一人一個記過,這已經是慣例了。

「也不知道他們幾個是不是瘋了,大白天鬧事。」白伶很不理解,很是無法接受。

賀明心裡說,那是個小團體呢!估計是剛成立興奮過頭了,很快就要夭折了。

話說89班的小團體,由趙雄風、杜剛、郝衛利、田小同、賈東林、楊偉、計明光組成。

其中趙雄風、賈東林和計明光是縣城的家,其餘四個是鄉下的。

七個人的小團體美其名曰北斗七星,按照年齡排大小,可是湊巧的是,趙雄風和杜剛是一天生的。

趙雄風說他比杜剛大幾個小時,杜剛說他比趙雄風大幾個小時,於是這個老大就沒法選下去了。

最終決定,拿86班的騷女孩子曾愛開刀,在他們心裡此時的曾愛還很騷呢!

此時的他們,對曾愛已經發生了改變並不是很了解,很久沒有見人摸過曾愛,以為是人們對曾愛失去了興趣。

趙雄風對杜剛說,如果你敢大白天的摸曾愛的臉摸曾愛的胸摸曾愛的兩腿中間,你就是老大!

杜剛說沒問題,絕對是小意思。

於是,壯烈的一幕就發生了。

賀明和白伶到男生宿舍的時候,曾愛還在握著令小雷的手,賀明和白伶都很感動。

李先鋒朝賀明走了過來,怒聲說:「賀明,事情不能就這麼過去,89班那幾個小子還要繼續修!」

「以後的事先讓學校處理吧!教導處肯定要插手了。」賀明說。

「賀明,你的意思是,教導處處理完了就這麼過去了?」李先鋒冷聲說。

「以後的事以後再說,我會處理的!」賀明給了李先鋒一個特別的眼神。

李先鋒從賀明的眼裡讀出來了一些東西,不說什麼了。

賀明坐到了令小雷的身邊,白伶站在賀明的身邊。

「小雷,頭疼嗎?」賀明說。

「不疼!」令小雷不知道為什麼,看到賀明的瞬間就很想哭,終於還是痛哭了起來。

「小雷,沒事的,小雷,別哭!」賀明說著就動手給令小雷擦眼淚,曾愛一邊哭著一邊給令小雷擦眼淚。

「我以後要變醜了。」令小雷哽咽著說。

「不管到什麼時候,我們的小雷都是最帥的!最勇敢的!大家說是嗎?」賀明冷颼颼的聲音。

「是!」幾個少年的合音。

賀明仰起頭,儘力不讓自己流淚:「白伶,曾愛,你們兩個都回去吧!」

曾愛有些不理解,認為自己留在令小雷身邊才是最重要的,令小雷現在最需要的就是自己:「我也回去嗎?」

「對,回去!」賀明說。

白伶和曾愛回去了,賀明和李先鋒留在令小雷的身邊。

「賀明,你要為我報仇,這口氣我咽不下去。」令小雷哽咽著說。

「是為自己咽不下去,還是為曾愛?」賀明看著令小雷滿是傷痕的臉,額頭纏繞的白布是那麼刺眼。

「都為。」令小雷哭著說。

「哪個更重一些?」賀明說。

「曾愛!」令小雷不假思索說。

「是個有情有義的小子,撞了南牆還這麼痴情,好小子!」賀明心裡說,要是以後把這股勁兒用到事業上,想不成功,上天都不答應啊!

「賀明,接下來怎麼辦?」李先鋒說。

「涼拌。」賀明淡淡的口氣。

「什麼意思?」李先鋒急聲說。

「繼續修理!」賀明停頓片刻:「不過你不要管了,先等事情過一段時間再說,等教導處處理完之後,我會繼續處理的!」

聽賀明這麼說,李先鋒高興了:「修到什麼程度?」

「修停為止!」賀明說。

李慶河和劉玉梅對七個少年狠批之後,直接送到了教導處。

兩天之後,教導處的處理意見下來了,一人一個記過處分,一人賠償令小雷50塊錢,集體清掃廁所一個月。

對於七個少年也不同程度受傷,教導處的意思是活該!

但是,教導處還有李慶河、劉玉梅並不知道這是個小團體呢,還他媽的北斗七星。

周末到了,令小雷本來想著這個星期回家呢,但是傷成了這個樣子還怎麼回去,他不想讓父母操心,想等好一點兒再說。

周五放學的時候,賀明和白伶到了男生宿舍,去叫令小雷了,賀明打算這個周末讓令小雷在他的家裡度過。

小丫頭要回家,賀明打算這個周末好好照顧令小雷,讓媽媽給令小雷弄點好吃的。李先鋒和曾愛都想留下來的,但是賀明非要他們回家。

一路上,白伶一直在想,賀明為什麼非要讓李先鋒和曾愛回家呢?尤其是曾愛,留在令小雷身邊照顧他不是更好嗎?晚上的時候曾愛可以住到自己家的,也不遠:「賀明,你是怎麼想的。」

「沒怎麼想,這個周末,就我和小雷兩個度過,你們誰也別煩我們兩個。」賀明說。

「大討厭。」白伶說。

本來是在沒人的時候白伶才偶爾這麼叫賀明的,可是實在是忍不住了,叫了一聲。

此時,白伶對令小雷的印象也好多了。

雖然白伶對打架沒好感,可是令小雷是為了保護曾愛才傷成這個樣子的,心裡很佩服令小雷。

「賀明,到了你家,要是你爸媽問我是怎麼傷的,我該說什麼?」令小雷難為情說,覺得就這麼出現在賀明的爸媽面前是很丟人的事。

「該怎麼說就怎麼說。」賀明說。

快到賀明家了,白伶想跟過去,硬是讓賀明給轟跑了。白伶心裡一點都不怨賀明,反而覺得賀明轟她的樣子很可愛。

張桂芬看到跟在賀明身邊的令小雷傷成了那個樣子,趕緊跑了過來,扶住令小雷的胳膊,急聲說:「小雷,這是怎麼弄的?」

賀明笑呵呵說:「小雷,快告訴我媽,你是為了保護女同學才傷成這樣的!」

於是,令小雷把事情的大概說了一下,張桂芬幾乎是不敢相信,怎麼會是這個樣子呢?

到了客廳里,賀明和張桂芬扶著令小雷的胳膊讓他坐到了沙發上,趕緊去給令小雷弄糖水了。

張桂芬把糖水放到了令小雷面前:「小雷,飯馬上就好了。」

令小雷不好意思笑著說:「嬸兒,你也別太忙了,我也不是外人。」

這幾天身上有傷,令小雷吃什麼都不香,到了賀明家裡,終於是吃到了可口的東西,吃了很多。

張桂芬一邊吃一邊叨叨著,說是現在的少年太放肆了,並告誡賀明和令小雷,以後千萬別打架了。

雖然賀明心裡並不贊同媽媽的觀點,但嘴上還是順著媽媽的,不想讓媽媽過多的操心。

晚上睡覺的時候,賀明和令小雷在一張床上。兩個少年都脫了個精光。

聽到隔壁房間里賀大山的呼嚕聲,令小雷的膽子大了起來,小聲說:「賀明,你知道嗎?特別小的時候,村裡有個大孩子把我拉到了柴草堆里,捅我的屁眼!」

賀明輕聲說:「捅進去了?」

令小雷宛如氣流的聲音:「沒啊,他的那麼大,怎麼能捅進去的,就是磨蹭了好一會兒,現在想起來真他媽的噁心。」

說了很多小時候的事,話題到了令小雷的傷上。

賀明嘆息一聲說:「小雷,要是你額頭留下了大長疤,你千萬別消沉了,其實疤痕是勇敢的象徵,勇敢的人才會有疤痕呢!」

令小雷切了一聲,笑著說:「賀明,我知道你這次單獨讓我和你過周末是要勸我呢!我不用你勸,我都想開了,留下疤就留下吧!難看就難看吧!要是曾愛不嫁給我,我就打光棍了,沒什麼了不起的。」

賀明說:「小雷,其實你是個很有個性的男孩子,即使將來曾愛不嫁給你,也會有很多女孩子喜歡你的,這個我敢保證。」

令小雷又一次哽咽了,淚水掉到了賀明的手上:「賀明,你說我這個人是不是很操蛋呢?」

「不是的,一人一個活法!」賀明說。

「你說我在班裡人緣也不好,打架也不厲害,學習也不是最好的,什麼都是一般。」令小雷哭著說:「可我就是覺得我不比別人差。」

「好強的人容易成功。」賀明說。

「可是我以後想改變一下。」令小雷哭著說。

「怎麼改變?」賀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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