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卷 西伯利亞的天空 第七百七十一章 原子彈攻關小組

顧維鈞感到奇怪,他知道國防部李總長就是在這次中俄戰爭中出盡風頭的李宗仁元帥,在中俄戰爭中,由於李宗仁、劉湘、楊森、薛岳、程潛等人在中俄戰場上表現出色,五人被授予元帥軍銜,在其後論功行賞過程中,李宗仁轉調為國防部部長,而程潛則接替病逝的蔣百里,擔任中國國防大學校長。

想不到僅僅接見袁世凱一個後人,竟然驚動國防部總長、財務總長,顧維鈞感覺非同尋常。

不要說顧維鈞感到驚訝,同樣參加接見的李宗仁、熊希齡也感到心驚膽顫,今天早上,總統府秘書長謝持來電,總統在今天下午有一個重要接見,需要二人參加。

但一到總統辦公室的時候,感到頗為驚訝,要知道,所接見的不過一對30來歲的青年人。

一聽名字,男的叫袁家騮,是袁世凱次子袁克定之後,女的叫吳健雄,江蘇太倉人,乃袁家騮的未婚妻子。

想不到總統居然讓他們二位參加接見兩個前任總統的後代,李宗仁等人感覺頗為驚訝。

李宗仁、熊希齡感到驚異,袁克定、吳健雄夫婦也感到萬分驚異,在今年剛剛完成加尼福尼亞大學博士學位後,中國駐美國大使宋子文就專門趕到加尼福尼亞,建議他們既然完成博士學業,而中國也在這次中俄戰爭中取得勝利,希望他們能夠回到祖國看看。

作為中國駐美大使,宋子文除了加強中美關係任務外,另外一個任務就是從美國網路各種頂級人才為中國服務。

由於這幾年中國國內政治比較平穩,經濟快速發展,每年不但官方資助數百人留學歐美外,越來越多的家庭將子女送到美國、德國求學。現在宋子文的主要任務就是將這些最優秀的華人請回國去。

聽到宋教仁的邀請,袁家騮內心充滿疑慮,作為一個前任總統的孫子,況且自己祖父還當過皇帝,在歷史上留有污點,雖然現在政府說不清算前朝罪過,雖然還為祖父建立了一個國家圖書館,同樣在歷史上留下污點的大伯袁克定還掛名為研究員,但是對回到祖國還是心存猶豫的。

要知道,祖父在一片討伐聲中黯然下台憂憤而死後,大伯袁克定流落在北京,而父親袁克文更是花錢如流水,在死後竟然辦不起喪事,最後由天津的和尚、道士、尼姑、喇嘛甚至妓女籌集資金才辦完喪事,每每想到這裡,世態炎涼,就讓人感到莫名的悲憤。

現在,自己與未婚妻吳健雄已經取得物理學博士學位,有太多美國研究機構要求聘請自己,對於回國,袁家騮感到顧慮重重。

從袁家騮驚疑不定的臉色,宋子文彷彿感到了什麼,拿出一疊照片道:袁先生,你是袁世凱大總統的孫子,你是官方委派的學生,你們袁家,還有你們二人,對中國發展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這些照片是在前年建成的袁世凱國家圖書館,你們在報紙上也看到過,好好看看。不過無論如何,也希望你回家看看,祭奠祭奠先祖,看看國家的變化,總是可以的嘛。

看到那一幅幅熟悉的照片,袁家騮哭了,整整哭了一個小時,最後收拾起複雜的心情,與吳健雄商議後,決定回到祖國,看看那遍早思慕想的土地。

一到碼頭,感覺大奇,在碼頭上,有上百個完成學業的中國留學生,特別是在人群中,居然有多名大學同學,有多名物力學家,看到這些人表情各異,有的為法國在6個星期內竟然投降德國感到心傷,但更多人為中國戰勝宿敵俄羅斯,奪回數百萬平方公里土地,在中亞、北亞建立6個附屬國興奮異常。

一位同學看到袁家騮、吳健雄二人,不是打趣,就是追問:家騮兄,吳小姐,請問是否接到什麼工作任務,參與建設什麼國家實驗室?

袁家騮大驚道:怎麼,老兄,難道要求你參與建設什麼國家實驗室?

這位同學笑道:怎麼,袁兄,你們沒有接到任務。在離開之前,舊金山領事館王領事先生,專門接見了我們這6個學醫的同學,要求建立國家疾病防疫中心。你看那後面,全部是購買的設備,王領事給了我們120萬大洋,讓我們購置設備,就是在那個倉庫,慢慢的10大箱,全部都是購買的設備,想不到國家如此捨得花錢,雖然購買的設備還不足以組建國家疾病控制中心,但是這麼放心大膽讓我們這些書獃子發揮,是一樁頗為愜意的事情啊。

聽到這裡,袁家騮又感到猶豫起來,這一百多中國留學生,除了10多個學物理之外,其他的都是中國駐美領事館、大使館親自邀請,並且提供了數額不等的科研經費,以在美國購買相關研究設備。

吳健雄勸誡道:家騮,這次回國,你不是說主要是探親啊。

袁家騮搖搖頭道:哎,楊興聰明一世,其成就遠遠超過歷代帝王,對科學研究也頗為重視。但是啊,畢竟還是未能把握住未來發展趨勢,在美國、德國不是早已經開始原子內部研究,愛因斯坦,奧·本海默等人早就認為可以研發出原子彈,但他就是不知道,看吧,對我們這些搞物理研究的人才,頗為輕視啊。

吳健雄笑道:家騮,這也不能怪總統啊,畢竟長年軍旅生活,畢竟我們國家有太多事情需要處理啊。能夠重視醫學、電子、船舶、化工這些人才已經很不錯了。

袁家騮搖搖頭道:這怎麼行,愛因斯坦、奧·本海默提出的原子能前景你不是不知道,你大學畢業論文不是在《證明布喇格定律》嗎?你怎麼不知道原子彈的威力?你看這樣可以不,回到國內後,你去找你恩師胡適先生、施士元先生,向政府提出開展原子能研究?

吳健雄溫柔的拍了下袁家騮的肩膀,梳理了下臉上的頭髮笑道:你何必常常給人感覺對國家前途漠不關心,但內心有一顆炙熱的愛國熱情啊?這又何必呢,任何人都可以犯錯誤,你祖父犯的錯誤,也是因為被你大伯所蒙蔽,也是因為歷史局限性啊。

袁家騮看著東方,滿眼淚水,良久哽咽道:雖然如此,但是先祖一念之差,竟然讓國內出現十年內戰啊。

看到袁家騮痛苦的表情,吳健雄伸出雙手,牢牢的將其抱在懷裡道:好的,我們馬上發動這十多個物理學家,報告總統原子能開發的廣闊前途。回到國內,我去求恩師胡適先生,你知道,他是總統最尊重的學者。我去求恩師施士元,他是總統的科技顧問,讓他們將這封信轉交給總統。我想,以總統的聰明睿智,絕對會做出正確決策的。

此時楊興正在看著這份報告,頗為激動,良久問道:袁先生、吳小姐,非常感謝你們的來信,在4年前,你們恩師施士元先生也意識到原子能開發的廣闊前景,我與他就進行了一次深談,但是讓人感到困難重重,我們沒有相應的實驗室,我們沒有相應的人才。所以,在這幾年,我們送出了100多位最優秀的物理學學生,到歐洲、到美國學習,了解與掌握有關技術。現在,這些學子正陸陸續續回到祖國,我想我們是可以開始這項研究的。

吳健雄大驚道:總統,原子能研究,是一樁非常複雜的學科,並不像打仗那樣,能夠依靠人數的優勢,依靠一不怕苦二不怕累就能夠實現的,這需要大量資金支持,這需要大量科技人才,這需要大量設備。而我們,僅僅是外派的100名學生,沒有資金,沒有設備,這力量未免太薄弱了。

旁邊的施士元制止吳健雄,要知道施士元是居里夫人培養的中國博士,在居里夫人指導下,開始核譜學研究,曾經與居里夫人及其他助手一起發現了α射線精細結構的能量與一些γ射線的能量嚴格相等。在1933年,謝絕居里夫人的好意,回到祖國,開始中國核物理的拓荒教育。

而吳健雄就是施士元最為得意的學生,現在看到年輕氣盛的吳健雄什麼也不知道,當即笑道:吳小姐,這你就不用擔心了。在這幾年,在總統親自過問下,在燕京大學、南京大學、武漢大學、重慶大學都已經建立起相應核物理專業,招收最優秀的學業,我們已經建立起加速器、探測器、質譜儀、β譜儀、核電子學等小組,正在研製與購買各種儀器設備,前後算下來,這幾年花費不少於2000萬大洋,就是在中俄戰爭最艱苦,經費最緊張的時候,總統也保證了我們研究經費啊。

吳健雄大驚,看著楊興道:總統,難道你也知道原子能開發的廣闊前景?

楊興笑道:吳小姐,看報紙略有所知。我認為不但原子能開發前景非常廣闊,原子彈更是如此,如果能夠將原子能武裝化,我們將不畏懼任何敵人?

吳健雄笑道:原子彈,總統,你準備將原子能武裝化,這個太,太……。

站起來,吸了一口煙道:我知道,原子彈這種武器開發出來,威力太大了。十萬軍隊,或者一座城市,一顆原子彈也許全部報銷。但是,你也知道,美國正準備研究,德國也在研究,我們不可能不研究。我們研究出原子彈這種超型武器後,只是擺在那裡,阻擋俄羅斯、日本等帝國主義對我們侵略,只是保證我們人民的安全。當別國要滅亡我們的時候,以阻止別國威脅我們軍隊,威脅我們人民。

一聽如此講,吳健雄方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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