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光榮北伐 第四百一十三章 困守孤城

1月28號,為這一年農曆大年30,就是在這一天,吳佩孚發現國民革命軍正在積極構築工事準備防守後,大驚失色,知道陰謀敗露,宣布正式就任江浙滬討賊總司令,徐樹錚為參謀長,督率各軍向嘉定潮水般湧來。

在發動總攻之前,吳佩孚令人寫了一封勸降信給楊興,吳佩孚認為張作霖乃強盜頭子,其能力最多可為一方諸侯,現在就任安國軍總司令,妄圖統轄東三省再加上熱河、直隸、山東,其能力不足,蛇吞象,再加上其軍紀渙散,以及與蘇俄的矛盾,與日本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必然遭到慘敗。

對馮玉祥,吳佩孚認為,其人格低下,對其將領簡直如老子對兒子,動則呵斥,再加上連連倒戈,人格分裂,可以為一方之雄,但斷不能團結上層領袖,亦必土崩瓦解。

能夠實現天下一統的,除了他與楊興之外,再無他人(其時蔣介石早已被捏殺在起步階段),認為如今已經四面被圍,援軍遠在數百里之外,為今之計,就是投降於他,以便共同討伐馮玉祥,恢複國家法統。

吳佩孚承諾,只要消滅了馮玉祥,他願意保舉楊興為行政院總統,以實現南北和解。

看到吳佩孚的親筆信後,楊興大笑道:如此看來吳子玉空以關公自詡,其軍力雖強,但其見識仍然停留在關公水平。對於馮玉祥北京政變,難道僅僅是馮玉祥居心叵測,馮玉祥倒戈,預示著北洋政府完全失去民心,北洋軍閥必將走向崩潰與滅亡這個道理。

我大軍北伐,連克數省,難道僅僅是因為北洋軍主力北調?非也,實乃全國同胞對北洋軍政府痛心疾首,實乃我南方國民政府在建設地方經濟,保障國家人民利益方面獲得國民的理解與支持。

我軍雖然孤軍深入,但吳子玉竟然名名得意,以神將自詡,斷不知我國民革命軍上下同心,面對強敵與死亡,斷不會投降求生。

為了激烈士氣,吳佩孚宣誓,這是自己最後一戰,若是戰敗,自己將永遠不帶軍。

在其激勵下,江浙滬聯軍向崑山三面撲來。

在知道吳佩孚戰略意圖後,國民革命軍在嘉定城外圍布置了兩個師,據險防守,不時發動反擊,經過2天激戰,由於兵力相差懸殊,再加上後方工事已經建成,前方各部陸續退到外圍陣地。

皖直聯軍在攻到嘉定外圍陣地時,突然遭到國民革命軍一陣反擊,所部損失慘重,被迫退下陣來。

吳佩孚大怒,當即手刃2個敗退回來的團長,組織10個敢死隊,在督戰隊的威逼下,向國民革命軍在嘉定城外的外圍陣地撲來。

但是隨著戰事進行,國民革命軍兵力不足之劣勢逐漸顯露無遺,白崇禧建議楊興率領警衛團退回瀏河鎮,而由李濟深率領第7軍、第23師固守嘉定城。

對這個計畫,楊興不以為意,認為國民革命軍在嘉定城內一個機場,認為自己身邊還有雄師4萬,斷不可輕易逃跑。

2月4號國民革命軍主動放棄徐行鎮、戩浜鎮等陣地,全軍處於炮火保護之下,如此以利於固守。

看到佔領徐行鎮、戩浜鎮後,皖直聯軍氣焰大勝,吳佩孚組織部隊,向嘉定城撲來,雙方在嘉定城外展開激戰。

但是到了第10天,由於後路被皖直聯軍截斷,汽油等物資難以有效補給,楊興不得不下令飛行大隊轉移到200里外的蘇州,以對前線皖直聯軍進行轟炸。

但是隨著戰事膠著,彈藥消耗越來越大,到14日後,前線各部紛紛告急,聲言其部彈藥甚少,聲言若再不補充彈藥,戰士們不得不與敵軍拼刺刀。

在這種情況下,楊興又有什麼辦法呢?蘇州累積的炮火也不是很多,這幾天已經完全取消轟炸任務,飛行大隊從蘇州起飛,將彈藥補給空投到嘉定城內。

但就是這樣,各部還是常常出現入不敷出狀況。

而吳佩孚看到國民革命軍竟然依靠空投補給了,當即大喜,命令齊燮元率領2個師繞道到嘉定城西門,以對嘉定城進行南北夾擊。

就是在昨天,齊燮元所部突然出現,打了國民革命軍一個措手不及,雙方在西門邊發生激戰,但如此還是讓皖直聯軍佔領了嘉定城西門。

就如白崇禧所言,若無彈藥補給的話,全軍異常危急。

楊興一咬牙,向全軍發起號召,子彈是敵人幫我們造,鼓勵大家從死人屍體上奪取子彈。

在這個時刻,楊興感到是道了最艱苦的時刻,當即發電道:「南線援助各軍,由第6軍軍長李宗仁節制。江蘇援助各部,由第4軍軍長劉湘節制。」  在16日後,在飛機空投過程中探明對方有一軍火庫,竟然委派一個團的兵力去爭奪,最後以傷亡三百人的代價,奪得了軍火庫,如此戰場形勢才稍稍有所改觀。

雙方都在血戰著,在最後時刻,楊興竟然將侍從團也派出去,與敵軍爭奪。

這時,周圍形勢岌岌可危,而各路援軍,也紛紛擊敗阻擋各部,向嘉定趕來。

在南線,薛岳的13師離此不過20里距離。

在蘇州方向,劉湘的第4軍,王銘章的第9師也已經趕到崑山前線,雙方正爆發激烈的交火。

不過,從兩日前,前方各部軍火供應緊張態勢也稍稍放緩,在民生2艘艦船開到蘇州一線,在卸下2船彈藥後,如此在蘇州前線,飛機也恢複了轟炸任務,每天也能保證空投10噸的彈藥,如此之下,前線形勢才稍稍放緩。

但就在這個時候,吳佩孚將總指揮部搬到西門,督率皖直聯軍兩個師猛圖西門,就是在這天,西門被皖直聯軍所佔,皖直聯軍源源不絕的攻入嘉定城內。

為了減少國民革命軍抵抗,吳佩孚悍然下令全城放火,要知道嘉定乃江南水鄉,房屋多為木質房屋,吳佩孚命令所部將油澆上房屋,沿途放火,如此滿城火光衝天,整個嘉定陷入一片火海之中。

這種情況下,看到前線出現的混亂局面,楊興大驚,命令各部不得驚慌,大家跳入遍布嘉定城內的水溝中,大家轉移到寬敞之處,組織陣地,節節抵抗皖直聯軍進攻。

為了安慰前線各部士兵,除了留下幾個情報參謀外,楊興下令大本營主要官員趕赴前線,執行有關命令,指導大家如何打擊皖直聯軍縱火兵,指導大家如何抵抗皖直聯軍焚城。

經過一天的緊鑼密鼓的工作,雖然嘉定城主要建築多倒塌,主要房屋多著火,但是如此也平添將士們對皖直聯軍的怨恨,焚燒後的建築,為國民革命軍提供多個庇身場所。

在這種情況下,雖然有多處陣地被皖直聯軍佔領,但是也沒有出現吳佩孚期望的國民革命軍崩潰場面。

如此雙方在嘉定城內發生激烈的巷戰,如此完全依靠士兵的勇氣以及戰術素養。

毫無疑問,經過這幾年訓練,國民革命軍一個個都知道是為自己作戰,是為自己子孫後代而戰,再加上看到皖直聯軍焚城暴行,知道有我無敵,戰鬥勇氣遠非皖直聯軍所可比擬。

在戰術素養方面,國民革命軍所部官兵多參加軍校學習,不但每日進行軍事訓練,每月還進行實戰演練,戰術素養也遠在皖直聯軍之上。

國民革命軍士兵,在平時訓練中,各團都有組織夜校,以教育大家讀書識字。

如此之下,在焚毀的嘉定城內,國民革命軍雖然兵力不足,但常常在局部佔據著優勢。

白崇禧等人考慮國民革命軍與皖直軍閥陣地犬牙交錯,大本營形勢岌岌可危,一個勁勸楊興坐著戰機離開崑山,前往蘇州坐鎮指揮。

楊興考慮良久,自從建軍以來,一向強調軍人犧牲精神,若是自己一離開,所部絕對會喪失鬥志,很可能被吳佩孚擊敗。

更為重要的是,一個在戰場上只會逃命的將軍,別人怎麼會聽從你的指揮,如此軍令難以真正統一,若是不能統一軍令,就像歷史上蔣介石的國民革命軍,對外難以戰勝強敵,對內竟然被打敗。

當即一咬牙,寫了兩封遺書,一封是私人遺書,留給妻子鄭秀,若是在戰場上不幸犧牲,懇請其照顧好小孩,若是能找到中意人員,可以再嫁,任何人不得阻攔。

至於留下的個人財富,除了每月薪水的三分之一,其餘部分全部為國民政府財產,由國民政府組織專門委員會代為保管。

另一封是對內遺書,為了避免自己努力前功盡棄,考慮個人特點,楊興發出電文:「此戰若興不幸以身殉國,著總參謀長蔣百里代理興之一切職務。」

在18日後,形勢岌岌可危了,北洋軍閥已經攻到大本營前500米,東門也被告攻破,相互之間多次發生白刃戰,傷亡甚大。

李濟深已經來了三次,每次都懇請楊興或者坐戰鬥機離開,或者將大本營往後遷移,以防止發生意外。

楊興手抱蔡鍔所賜給的指揮刀,對身邊的楊思華說道:「吳佩孚、齊燮元喪失人性,竟然下令焚城,幸天不絕我,方保我大軍安全。吳佩孚、齊燮元如此喪心病狂,我等豈可撤離,將全軍將士置於其戶口之下。我命令,將大本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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