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光榮北伐 第三百九十六章 丁四橋橫山橋

楊興一聽丁四橋,歷史記憶再次在腦中憶起,這可是一場大戰,當即帶領一干參謀趕到前線。

丁四橋鎮以汀泗河為界,河西屬蒲坼,河東屬咸寧,丁四橋鎮是咸寧的南大門,也是通往武漢的必經要隘。

鎮東有一片比較陡峭和起伏連綿的山崗,其中最高的一座山名叫塔腦山,敵軍的陣地就設在這片山崗之上。

汀泗河蜿轉曲折自西南向北斜穿丁四橋鎮,沿山崗西腳流過,時逢大水,全鎮三面均被洪水包圍,水深港闊,甚至街道部分路面亦被洪水淹沒,人要通過尚需涉水而行,這樣就為敵軍陣地西面形成一道天然的屏障。

這裡可以通向敵軍陣地的僅有自西向東北之粵漢鐵路的一座鐵橋,但又被敵人的火力嚴密封鎖,難以逾越。在敵人陣地,汀泗河流經這裡,當時因漲洪水,也是一片汪洋,這一形勢又成為敵軍陣地北面之屏障。

但在敵人陣地之東南兩面,地勢較高,並未淹水,儘管敵軍有居高臨下之便,北伐軍需要冒仰攻之險,但畢竟無隔水之難,北伐軍還是可以在此布陣向敵人發起進攻。

在觀看陣地後,白崇禧建議,以東南兩面為主攻方向,派出飛機對塔腦山進行轟炸,在後面設立炮兵陣地,對敵軍陣地進行轟炸,再組建敢死隊對丁四橋進行猛攻。

楊興點點頭,突然想起歷史上有繞道敵後阻止的歷史,當即對張發奎說道:「我一向強調一點兩面,對敵軍,除了正面打擊外,還應派出勁旅繞道敵後穿插,一則擾亂敵方補給,二則前後包抄,因此,在作戰時,需派出三分之一的兵力向敵後穿插。」

張發奎點頭同意後,派出陳濟棠率領一個團在當地群眾引導下經彭碑、尖山於二十七日上午七點多鐘到達古塘角附近的鐵路。

第二天一早,先是黃光銳率領數架飛機對丁四橋鎮進行了轟炸,對敵人機槍手,炮兵陣地進行轟炸,接著在大炮掩護下,張發奎率領一個團,組成敢死隊,從東南兩面,借著炮火掩護,秘密潛入。

在炮擊二十分鐘後,張發奎率部衝上,雙方發生激戰。

在歷史上,直系軍閥差點統一全國,其戰鬥力還是蠻強的,因此,在敢死隊衝上去的時候,竟然組織部隊反撲,雙方戰在一起,互有勝負。

在旁邊的唐生智看得心痒痒的,想率部攻上,但張發奎怎麼能這樣沒有面子,當時一咬牙,率領警衛團攻上,如此直系才漸漸不支,向後撤退。

撤退過程中,在古塘角時,負責穿插的陳濟棠看到鄂軍各部正有序向後撤退,當即向直系發動猛攻,雙方戰在一起,鄂軍大敗,潰不成,慌忙向後撤退。

北伐軍迅速佔領汀泗河,向咸寧方向攻去。

而負責穿插部隊,這次進軍的主要作用,不過是將撤退之敵由有序撤退變為崩潰而已。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鄂軍已經逃回到汀泗河前方5里處的賀勝橋,建立起穩固陣地。

除此以外,蕭耀南從武漢調派2個師,配合湘軍殘部,共有三萬餘人,在賀勝橋布防,妄圖阻擊國民革命軍進入武漢。

根據敵軍部署,決定乘敵陣地未固,增援部隊沒有完全到齊之前,迅速攻下賀勝橋。其作戰部署是:王銘章第9師出咸寧東,進攻鐵路以東地區之敵;李濟深率領第9軍作為正面攻擊部隊,張發奎率領第12師進攻鐵路以西地區之敵,唐生智19師作為總預備隊。

10月23號,賀勝橋戰役正式打響,趙恆錫知道退無可退,當即令自己親信組建督戰隊,在後督戰。

在飛機大炮支援下,李濟深率領一個團,向賀勝橋發起猛攻,但是鄂湘聯軍作戰非常勇猛,與國民革命軍拼起刺刀,雙方交戰一日,互有勝負。

晚上,李濟深、張發奎、王銘章等人分析敵情認為,敵人徹夜放炮打槍,在戰鬥中,很多士兵在我軍離得老遠就暴露火力,再加上遭到我軍飛機大炮轟炸後,明顯緊張過度,只要攻破敵人一點,敵人及其可能全線崩潰。

第二天拂曉,李濟深率領所部在飛機掩護下,沿鐵路沿線左右兩側之敵進擊。經過激戰,逐個佔領了黃石橋、大路寥、北路學校一帶敵軍據點,為攻擊敵第一道防線創造了條件。

在李濟深帶領下,國民革命軍全線投入戰鬥,與鄂湘聯軍主力發生激戰,雙方在這一狹長地域發生多次血戰。

在最緊張的時候,鄂湘聯軍離李濟深指揮部不過100米的距離,前線告急文宣一次次傳到大本營。

楊興當即令唐生智率領第19師投入戰鬥,沿著鐵路沿線,向鄂湘聯軍發動猛攻,在交戰最精要關頭,趙恆錫將鐵甲列車也開出,將自己衛隊也派上督戰,國民革命軍形勢岌岌可危。

李濟深親自組織敢死隊,不顧鐵甲列車瘋狂掃射,派出三個班,炸掉鐵甲列出路軌後,在其親自指揮下,攻上鄂湘聯軍的鐵甲列車後,戰爭才有了轉機。國民革命軍才形成絕對優勢,鄂湘聯軍向後逃跑,退回黃塘湖、白泥湖的湖水,傾其全部兵力死守,扼守粵漢鐵路天險賀勝橋。

國民革命軍攻破敵軍第一道陣地後,上午九時,各路軍隊向第二道防線之敵進攻。趙恆錫率督戰隊、大刀隊、機槍手列於賀勝橋上,嚴令官兵不準退卻。

但是昨日戰爭的慘敗,讓鄂湘聯軍士氣極為低迷,在飛機大炮轟炸之下,潰兵四散。

這時,負責東路包抄的第9師已經攻佔咸寧鐵路,與12師包圍態勢即將形成,鄂湘聯軍有被包圍的危險。

趙恆錫見狀怒不可遏,令機槍手「向退卻者掃射,積屍累累,血流成河。」

敵軍遭到督戰隊的射殺,棄槍而逃,跳水逃跑者數以千計。

趙恆錫羞憤至極,手刃旅團長10餘人懸其頭於電線柱上示眾,以懲戒後退之官兵。他還令大刀隊分八路赴前線督視各部隊作戰。

但是國民革命軍越打越有心得,潰兵後退無路,紛紛向督戰隊開火。

於是,敵軍內部,互相廝殺,亂作一團,各部乘機奪取賀勝橋。

趙恆錫見兵敗如山倒,倉皇驅車逃跑。車過處,敗兵攀援欲上,衛士呵禁弗能止,急揮刀砍其臂,人紛紛隨臂而墜,宛轉呼號,慘不忍聞。

潰退殘兵,有的被北伐軍包圍繳械,有的被大刀砍死,許多士兵落水喪命,或被火車壓死。27日上午10時許,國民革命軍第12師佔領賀勝橋。

由於張發奎在嶽麓山、丁四橋、賀勝橋表現突出,被楊興連續從旅長升為師長,授予一等功,第12師也因此獲得鐵軍的稱號。

在丁四橋、賀勝橋大戰鼓勵下,人在荊州的蕭耀南無心應戰,逃回武漢,據險防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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