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南霸天 第三百三十七章 第一次直奉戰爭

以吳佩孚為主的主戰派通過連續倒梁士怡內閣、倒周自齊內閣,不但在全國獲得巨大的聲譽,佔據了道義上責任。

在這種情況下,梁士怡、周自齊的後台張作霖惱火不過,民國十一年(1922年)4月,張作霖在軍糧城組成鎮威軍總司令部,張作霖自任總司令,孫烈臣為副司令,楊宇霆為參謀長,張作相、張景惠分別為東西路指揮,陳兵於津浦路和京漢路北段,以控制北京,掌握中區。

看到奉系磨刀霍霍,直系另外一員領袖曹錕則左右為難,一面曹錕與張作霖為親家,張作霖步步緊逼,追問曹錕:是親家親還是部屬親,要求與曹錕一起聯手壓制吳佩孚。

另外一方面,張作霖步步緊逼,梁士怡、周自齊政府賣國行徑,也讓布販子出生,為人頗為忠厚老實的曹錕頗為不滿,在左右壓力下,不得不發電報給人在洛陽的吳佩孚,聲言子玉老弟,為了直系的前途,你可以干任何你所想乾的任何事情。

直系則把大本營設在保定,以吳佩孚為總司令,由馮玉祥、王承斌、張國熔分任3路總指揮,抽調兩湖及陝西的直軍集中於河南,以積極應對奉系的調訓。

從兵力和裝備上看,奉軍強於直軍,奉軍入關的部隊就有12萬人,直系只有10萬人,且1/3的兵力需用於鞏固後方,奉軍的火炮機槍也強於直軍。

民國十一年(1922年)4月29日,戰爭於東西兩線同時爆發。東線奉軍在張作相指揮下,發動猛攻,直軍在奉軍騎兵衝擊下,退至任丘、河間一帶,奉軍一度對直軍形成包圍之勢。

在西線的直軍也遭到奉軍炮火的猛烈襲擊,雙方處於膠著狀態。

在這種情況下,吳佩孚於30日親往西線督戰,親率北洋第三師主力迂迴攻擊奉軍側後。

遭到直系主力如此打擊,奉軍第16師原系馮國璋舊部,突然於此時倒戈,致使西線奉軍放棄蘆溝橋、長辛店,向東北方向潰退。

如此直系全線反攻,東線奉軍受西線戰局影響,也被迫後撤。

直軍乘勝出擊,在馬廠一帶消滅奉軍7000餘人。

在這之後,奉軍不得不放棄楊柳青,移軍至北倉,在軍糧城又與直軍2萬展開苦戰,奉軍再敗,直軍前鋒直抵蘆台,奉軍至此全線失敗,士兵戰死2萬,傷與逃亡萬餘,被俘近4萬,入關部隊所剩不多。

但在山海關,直軍遭到郭松齡所部頑強阻擊,最後沒有攻破山海關,破進奉天。

5月4日,北京政府下令免去張作霖本兼各職。6月3日,張作霖自任保安總司令,宣布東北自治,北京政權遂由直系所獨佔。

看到直系大敗奉系,人在成都的楊興大為慶幸,現在直系實力如日中天,斷不可輕勝。

在去年自己抵擋住孫文的要求,沒有在直奉交惡,在背後捅吳佩孚一刀而暗自慶幸。

若是按照孫文的搞法,吳佩孚必然率領新勝之師,對自己展開攻擊,到時候喪師失地,那可是一定的。

就在這時,在成都,來了幾位客人,那就是甘肅督軍陸洪濤、以及參謀長鄧錫侯,隴南鎮守使孔蘩錦。

毫無疑問,陸洪濤對甘肅內戰戰果非常不滿,三路出擊除了國民革命軍佔領青海外,其他各部被迫退回,在這種情況下,陸洪濤非常不滿。

現在來到成都,就是要面見楊興,希望得到更多軍事援助。

楊興仔細聽著,良久說道:陸督軍,如果按照劃分的話,你是北洋軍閥,也與王占元等人是同學。但是如今直系軍閥內訌非常嚴重,北洋軍閥也沒有實力資助你,現在唯一可以資助你的就是我們國民革命軍,對這一點,你要搞清楚。

陸洪濤張張嘴,特別是這一路下來,看到川省上下都在搞建設,看到成都到廣元、成都到達州正在修建鐵路,如此種種,頗讓人羨慕。

孔蘩錦點點頭道:楊總司令,前清的時候,川省每年向我們提供70萬大洋,現在已經是民國了,要知道我們這些人孤懸關外,捍衛國家主權,而楊總司令為全國最有名的愛國將軍,所以萬望總司令不要推辭責任,援助我們甘軍。

楊興點點頭,笑道:陸督軍、孔鎮守使,援助當然沒有問題,但是你也知道,銀子這東西,天上不落,地上不生。這些援助款項都是川省老百姓辛辛苦苦賺來的,不論如何,我們總要保證援助款項的合理使用啊。

陸洪濤睜開眼睛,問道:楊總司令,這是應該的,你說說吧,你要如何使用這些援助款項。

楊興笑道:大家都知道,強國會在各個地方都建立了分部,而我們川省既然援助了甘軍,所以我希望在漢軍各鎮守使處,建立起自己的分部。

陸洪濤一聽,楊興又將革命黨那套搞過來。不過拿人家手短,吃人家的嘴軟,聽這個要求,感到在北洋軍閥統治其他各省都已經建立起來了,只得應允。

楊興看著二人同意後,接著說道:說句實話,甘軍訓練方法非常不科學,很多東西,都還是袁宮保在北洋創辦過程中的訓練方法。所以為了保證甘軍戰鬥力,我希望能夠派從中國陸軍軍官學校派出200名學員,以加強款項的監督,以指導各部訓練。

陸洪濤一聽,大驚道:楊總司令,你怎麼能夠這麼做呢?如此難道不是往我們甘軍中間摻沙子嗎?

楊興哈哈笑道:陸督軍,這話就不對了。要知道,我們只是保證甘軍戰鬥力。如果陸督軍對這種方法有疑惑,那麼我們就不談了。

孔蘩錦大驚,站起來攔住楊興道:總司令,可以商量嗎?

楊興看著二人,內心暗自琢磨,你們這幫皖系軍閥,現在直系掌權,不但恨不得將你們全部趕下台,而且由於這兩年北方大旱,吳佩孚軍餉籌集就有問題,怎麼可能支援你們?

況且自從國民革命軍進入甘肅後,大家看到國民革命軍不但裝備精良,軍官士兵待遇都很高,很多人都非常樂意加入國民革命軍呢?

在這種情況下,楊興怎麼可能讓步呢?

陸洪濤這時也反應過來,看著楊興,非常誠懇的說道:總司令,訓練部隊是可以商量的嘛?你看這樣可以不?派來訓練的軍官減半,減半,來100人,你要知道,甘省連年戰亂啊,我們沒有力量供養這麼多人啊。

楊興一聽,內心琢磨道,如此也可以接受,到時候以這100個人為種子,進入到甘省各部,慢慢的就可以變得更加強大了。

想到這裡,楊興也沒有意見。

隨後由張瀾與陸洪濤重新簽訂《川甘合作補充協議》,協議規定:

川省每年提供50萬大洋的軍用物資給甘省,以訓練其軍隊。

川省派出80名教官,20多名軍用物資監督員,以監督援助物資使用情況。

由川省提供技術,每年補貼20萬大洋,在隴南、天水種植10萬畝面積的棉花。

由川省提供40萬大洋,占蘭州機械局49%的股份,與甘省合資經營蘭州機械局。

陸洪濤一看,此行目的雖然達到,雖然允諾2萬餘川民組成20個建設兵團到青海種植蠶豆、油菜、小麥,由1萬川人到甘肅,組成10個建設兵團,在隴南、天水種植棉花等經濟作物。

要知道其時由於清末蒙古大亂,甘肅漢人非常少,從四川遷入數萬餘漢民,只會增加陸洪濤的統治能力的。

況且這3萬餘川人,若是棉花等經濟作物大豐收後,如此還會帶來稅收上的收穫呢?

而四川,其時人口已經達到5千萬之巨,為全國人口第一大省,人口壓力本來就很大,招募幾萬人到西北去,可以說手到擒來。

不過雖然達成協議,楊興還是害怕陸洪濤等人不同意遷入川人,楊興解釋道:陸督軍啊,你知道,這些錢,是要省議會批准的,若是不輸出幾萬川人的話,我看省議會不可能批准這項援助計畫的。

陸洪濤一聽,本來就不以為意,他們真正擔心的是那80名教官,20名軍用物資監管員,如果這些人進入的話,勢必會削弱自己統治。

對招募而來的3萬川民,陸洪濤等人反而不是那麼擔心。

對楊興的援助,雖然內心頗為不甘,但是自從去年作戰不利,北洋軍閥又不能給自己經濟援助,在這種情況下,只能吞下這一苦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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