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南霸天 第三百零七章 軍閥干政

最先聽到國名革命軍大舉南下,人在北京新華宮的偽大總統徐世昌、偽總理勒雲鵬不以為然,在過去幾年,段祺瑞為了武力統一全國,在宜昌建立長江上游司令部,以便隨時武力進入四川。

現在正準備發話的時候,一個參謀走了進來,在吳佩孚耳朵邊嘀咕數聲,吳佩孚大笑道:看來楊征東還是頗為畏懼我老吳,竟然委派尹昌衡前來向我致意。

當即整整衣裳,吩咐有請尹昌衡前來相見。

見過吳佩孚與在座將領後,尹昌衡笑道:玉帥,各位將軍,聽聞玉帥與各位將軍驅逐賣國之皖系軍閥,同為愛國者的楊征東及其川滇黔藏一幹革命者著我特的前來拜見玉帥,特來向玉帥與各位將軍致意。

吳佩孚傲然而立,不怒自威道:楊征東既然知道我蓬萊吳子玉,豈敢要求驅逐王占元,豈敢以武力要挾中央政府?

尹昌衡吸了一口氣,笑道:玉帥,這個事情不是非常明顯啊。雖然皖直戰爭玉帥在軍事上大獲全勝,但是在政治上則是徹頭徹尾的失敗,北洋政權還是被奉張所控制,在政府中還是有太多投降親日分子。

北洋政府總理勒雲鵬之弟勒雲鄂可不幹了,怒聲斥責道:尹長子,你也曾經貴為一省之大都督,怎麼說這沒有來由之話,家兄雖然與皖系走得較近,但與安福系政客還是有本質區別的,家兄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愛國者,不是什麼親日分子,更不是賣國賊啊。

尹昌衡笑道:勒將軍,不要激動嘛?令兄當然不是賣國賊,但是在內閣中還是有很多親日的賣國賊吧。玉帥與各位將軍也是因此而離開北京的吧。

勒雲鄂沉思不語,尹昌衡繼續說道:玉帥,各位將軍都知道,川漢鐵路對川省來說不僅僅是一條鐵路,可以說是川省全部。

在滿清統治下,川民不畏懼滿清血腥鎮壓,爆發了震驚中外的保路運動,如此直接造成清王朝垮台。但是,大家也知道,在那以後,交通系退還了粵漢鐵路路款,但在川漢鐵路停建後,就是不退還川民的川漢鐵路路款啊。

吳佩孚笑道:尹將軍,在上次川民修建成渝鐵路的時候,不是退還了300萬兩白銀嗎?

尹昌衡搖搖頭道:玉帥,那只是一個零頭,交通系還控制了川省720萬兩白銀本金,還控制了100萬兩白銀之利息。

吳佩孚也是頗為驚訝,沉思良久,笑道:尹將軍,也就是說交通銀行欠川省720萬兩白銀,這個數字也太多了。

尹昌衡點點頭道:玉帥如此就能理解川民之憤怒了吧。玉帥,在川省,雖然一些人可能對楊征東有這樣那樣的不滿,但是若是關係到川漢鐵路,我想絕大多數都會毫無保留的支持楊征東的。

吳佩孚會意一笑,良久說道:我常年感覺軍餉不足,想不到在你們川省竟然有如此大筆款項啊。

尹昌衡會意一笑道:玉帥,楊征東說了,我們最大敵人就是日本,就是賣國賊,就是貪污腐敗分子。玉帥,楊征東說了,他主要目的就是外抗強權,內除國賊,在國內建立和諧社會。

玉帥,不但有神將之美譽,更為重要的,玉帥愛國拳拳之心,玉帥兩袖清風,著實令人佩服。故楊征東在一面聲討交通系,聲討王占元的同時,另外一方面,就是讓我前來拜見玉帥。

勒雲鄂笑道:尹將軍,雖然我們理解你們討迴路款之決心,但是另外一方面,對我們有什麼好處呢?

尹昌衡將一封親筆信遞於吳佩孚道:玉帥,這就是楊征東給玉帥的一封親筆信,上面聲言,若是玉帥能幫川省討回這筆款項,從今以後,必然以玉帥馬首是瞻,共同驅逐賣國、貪污之政權,共同捍衛國家民族之權益,此其一。

其二,若是玉帥能幫我們川省討迴路款,那麼這路款利息大概有100萬兩白銀,將作為酬勞,酬謝玉帥與各位將軍於川省民眾之功德。

吳佩孚大驚,兩眼圓瞪道:100萬兩白銀?

當即急急拿過書信,細看之後,遍示眾人道:楊征東真乃偉丈夫,若是願意真心與我等結交,那麼西南軍閥不足道哉,和平統一大業也實現有望亦。若是真心與我結交,那100萬兩白銀就沒有必要了。

勒雲鄂大驚道:玉帥,我部軍餉不足啊。

吳佩孚笑道:勒將軍,楊征東真心待我,我豈能要那100萬好處費,如此不是讓人小噓我吳子玉了。

尹昌衡笑道:吳將軍,我們督軍說了,若是吳子玉能幫我們要回巨款,這100萬兩白銀可通過轉交北洋政府,再由其撥付給吳子玉。

吳佩孚一聽,哈哈大笑道:尹長子,不必如此,撥給北京那幫貪官賣國賊,其結果更壞。

尹昌衡一怔,既然吳佩孚無願要這個酬勞,只好拿出另外一個方案,建議道:玉帥,楊征東還要我轉告你,我們除了走玉帥這條道之外,另外就是走驅逐王占元這條道。若是能夠驅逐王占元,我們願意恭請蕭耀南師長回到鄂省擔任督軍,我們川省不佔鄂省一寸土地。

吳佩孚笑道:那就沒有必要,蕭耀南成為湖北督軍之事,容以後考慮。

當即發電給北京的北洋政府總理勒雲鵬、交通總長張志譚,督促將川省川漢鐵路路款及其利息歸還川省。

在川鄂之間兵戎相見,國民革命軍有進入湖北後,在廣東的孫文也彷彿看到了北伐的希望,聲言若是川鄂之戰爆發,自己也將率領所部革命軍全力北伐。

在這種情況下,很多人為了平息戰禍而多方奔走,交通系也一時之間成為眾矢之的。

吳佩孚在連連發出數封電報,要求國務院總理勒雲鵬、交通總長張志譚、交通銀行行長梁士詒迅速歸還川省路款。

在湖北,遭到國民革命軍兩個師一個混成旅猛攻之後,拖欠軍餉多月的鄂軍連戰連敗。

在12月14號,王瓚緒率領國名革命軍第1師逼近夷陵,驚慌失措的王占元急令手下大將,鄂軍第1師師長孫傳芳率領所部迎敵,雙方在夷陵展開激戰。

由於鄂軍拖欠軍餉非常嚴重,再加上國名革命軍第1師養精蓄銳多年,初一交戰,鄂軍交戰不利,不得不向宜昌方向撤退。

王占元擔心鄂西重鎮宜昌有失,不得不將所部精銳,自己兼任師長的北洋陸軍第2師調到前線,如此才在宜昌城西北阻擋住國名革命軍進攻。

但由武昌起義首義英雄蔡濟民率領的鄂西國名革命軍、第7師從恩施出發,經過長途跋涉,突然出現在點軍區,迅速擊敗守軍,鄂軍第2混成旅,在18號繞道到宜昌城東猇亭江對面,對正在夷陵與國名革命軍第1師作戰的北洋陸軍第2師,鄂軍第1師形成包抄之勢。

於此同時,國名革命軍第1師也加強了攻勢,特別是川軍名將,第1師第1團團長劉明昭親自率領敢死隊,連續突破了北洋第2師陣地,如此鄂軍前線各部被迫後退。

在19號,國名革命軍第7師旅長王天培率部渡過長江,猛攻猇亭,經過1天激戰,猇亭在20號失守。

在猇亭被佔後,鄂軍前線各部有被包圍全殲的可能,在這種情況下,王占元急得如熱鍋上螞蟻,一面向北京北洋政府偽總統徐世昌,偽總理勒雲鵬,向直魯豫巡閱使曹錕、直魯豫副使吳佩孚告急,一面令鄂軍第1師師長,北洋陸軍第2師參謀長楊蔭榮率部向北撤退。

21號,劉明昭率部佔領宜昌城,國名革命軍一舉擊潰北洋政府苦心經營的,企圖侵入四川而組建的長江上游司令部所轄各部。

接著,留下王瓚緒的第1師繼續清剿北洋各部,蔡濟民率領第七師向荊州進發,形成威脅荊州、武昌之勢。(在歷史上,熊克武在1921年統一四川後,以劉湘為前敵總指揮,指揮川軍各部,攻陷宜昌,最後與巔峰期的吳佩孚第3師形成對峙之勢。在該戰中,川軍雖然後勤補給不暢,但在與吳佩孚的第3師對決過程中沒有落下下風。而由於穿越之故,公路後勤保障體系已經建立,軍隊戰鬥力也不可同日而語。)

皖系雖然垮台,但是長江上游司令部及其所轄的兩個師實力猶存,斷不會擔心川耗子。

雖然不擔心,但徐世昌、勒雲鵬也不願全國重啟戰端,就在楊興發表討王討款通電的同時,在廣東的孫文也蠢蠢欲動,企圖率部北伐,若是那樣,南北爭端必然再度上演。

在這種情況下,徐世昌、勒雲鵬急請直系政權背後的兩大靠山,東北巡閱使兼蒙疆經略使張作霖,直魯豫巡閱使曹錕到京商討對策。

但讓人感到惱火的是張作霖、曹錕這兩個親家反而不急,竟然準備在天津停留打了幾圈麻將。

而就在這時,國名革命軍佔領宜昌的消息傳來後,一心坐山觀虎鬥,想消耗王占元與國名革命軍實力的張作霖大吃一驚,拉著親家曹錕,坐火車連夜趕到徐世昌所住新華宮。

聽到張作霖、曹錕趕到後,徐世昌、勒雲鵬連連擦了擦身上的冷汗,將這兩個閻王爺請入商議。

由於共同親日立場,張作霖對交通系頗為同情,還沒有等徐世昌把話說完,張作霖就吆喝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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