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艱難渝都 第八十八章 行賄被責

當即,派出川江水師支隊兩艘炮艇前去迎接,在陳宦到後,川東北宣慰使府所有官員齊集朝天門碼頭,前來迎接這位四川會辦。

陳宦坐在海琛號軍艦,在船靠近碼頭後良久,就是不下船。就在楊興等得不耐煩時,一個副官走下海琛號,對楊興等人說道:「那位是宣慰使大人?」

楊興急忙迎上去,這名副官揚著頭,顯得趾高氣揚道:「會辦大人一路勞頓,就不下來。現在讓宣慰使大人前去參見。」

楊興向身邊的楊森、四娃子做好臉色後,拿著一個盒子,隨著副官來到艦長室,副官讓楊興站在候著,半天就是不讓楊興進去見面。

終於見面的時候,這位會辦大人竟然當即發火道:「楊興楊征東,你眼中可否有本會辦大人?」

楊興大驚,顯得驚惶失控道:「會辦大人,卑職來遲,還望大人贖罪。」

想不到往日不可一世的楊興,居然在自己面前服軟,陳宦當即聲音不再如初時那樣高揚道:「聽到大人來川的時候,下官沒有放下築路工作,趕往奉節,迎接大人,下官知罪。」

陳宦哈哈大笑道:「楊興楊征東啊,你這樣說,也顯得老夫太小氣了,竟然為這種事情為難你。若是如此,老夫也愧為四川會辦亦。」

楊興突然顯得大驚道:「大人,難道另有其事。這兩年下來,興辦教育,建公路,辦實業,無一不是按照大總統訓令,興不知道所犯何罪,竟然引起大人如此不高興。」

陳宦不屑說道:「如此說來,你不但無罪,而且有功哦?」

楊興搖搖頭道:「大人,卑職不敢居功,維知竭盡全力,以報效大總統知遇之恩。」

陳宦喝了口水道:「你說說,大總統對你有什麼恩?」

楊興不假思索道:「卑職年輕識淺,若不是大總統破格提拔,在下年過二十,怎能添任這川東北宣慰使,做這個川軍第3混成旅旅長。去年日本侵佔山東,卑職言語粗鄙,妄議國政,雖然引得袁大總統大發雷霆,但是未對卑職稍作處罰。」  陳宦笑道:「此言不假,這樣看來大總統對你還是有恩。」

楊興當即回答道:「報告會辦大人,興也不是不知恩圖報之人,想興從軍以來,深受尹昌衡大都督,張瀾先生、袁大總統的破格提拔,方有今日,所以在下只有為川東百姓多辦實事好事,如此方不愧對大家的錯愛。」

良久,陳宦笑道:「若是你口中的尹昌衡、張瀾與大總統發生衝突,你將何去何從?」

沉思良久道:「國家法統,為國為民。」

看到楊興想打馬虎眼,陳宦問道:「征東啊,你對楊度等人搞的那個籌安會,君主立憲怎麼看。」

楊興深吸一口氣,方知道現在才是重點,想那袁世凱委派陳宦坐鎮四川,就是想威懾西南諸省,以為自己稱帝保駕護航。

楊興也知道,在歷史上,當蔡鍔等護國軍節節勝利後,陳宦見大勢已去,竟然也宣布四川獨立。

驚問道:「籌安會,是幹什麼的,君主立憲,難道大總統想……,大人,請恕在下見識淺陋,下官只知道報效國家,報效大總統之知遇之恩,對籌安會與君主立憲,下官實在不知啊。」

陳宦笑道:「他們說你難洋人報紙也能閱讀,怎麼不知道呢?籌安會就是為大總統稱帝的一個民間組織,組織人包括當代名士如楊度、孫毓筠、李燮和、胡瑛、劉師培及嚴復等人,他們認為:『中國如不廢共和,立君主,則強國無望,富國無望,立憲無望,終歸於亡國而已……故以專制之權,行立憲之業,乃聖君英闢建立大功大業之極好機會』。」

楊興彷彿在消化陳宦的言語,停頓良久道:「大人均鑒,卑職向來也主張富國、強兵,主張建立和諧社會,只要與富國強兵和諧社會不違背的,卑職一定支持。平心而論,中國目前還需要一位強人統治者,如此方保四方諸侯不擁兵自重,才能保證我國土安寧。」  陳宦以為楊興同意君主立憲,當即站起來,拍拍楊興的肩膀道:「征東啊,好好努力,老朽很喜歡年輕後勁,不要辜負大家對你的期望。另外,大總統與你雖然素未謀面,但是對你還是頗為欣賞的,在我來川的時候,大總統聽一些官員報告,你既修公路,又發展農桑,有點像他年輕時在山東直隸等地作為。」

佯裝大喜道:謝謝長官,謝謝大總統挂念。卑職只不過照著大總統過去在山東、在直隸做法依瓢畫壺,大總統作為,豈是卑職所可比擬的?

陳宦接著說道:臨行前,大總統還說道,你楊征東去年在山東問題上多次上書,當時雖然給人以莽撞,不過至今想來,當日若是如此,也無二十一條之禍亦。

楊興大驚道:陳大人,請轉告總統大人,去年山東問題,卑職不過瞎貓撞上死耗子而已。

看到這個剛過20餘歲,有時還滿臉稚氣的青年道台,笑道:話也不能這麼說,現在畢竟是民國了,不像過去滿清統治,什麼都犯禁。大總統對你這點還是比較欣賞,現在很多人都在高談什麼民主,談論什麼議會,而你則在川東兩府,埋頭髮展農業,埋頭修公路,埋頭訓練軍隊,埋頭辦教育。你知道,大總統最不喜歡像孫文那伙高談闊論之輩,大總統從來就是喜歡干實事的人。大總統一直說,民國了,清議的多了,干實事的少了,大總統可對那些只知道清議的人非常不滿,對很多喜歡干實事的人,頗為看重哦。這也是大總統限制國會權力的原因,這也是楊度等人一心搞什麼籌安會的原因。在這大是大非問題上,征東,你要看清楚哦。

當即一聽,知道馬上要提到楊度等人籌安會了,提到袁世凱稱帝了,當即說道:大人,卑職雖然年齡幼小,但一心只想為鄉親多做點實事,其他的,卑職是兩耳不問是非事,一心只做惠民事。

陳宦大喜,拍拍楊興肩膀,表示非常欣賞。

害怕再次提起袁世凱稱帝之事,當即將隨身攜帶的1千個大洋的票據遞過去道:「大人,去年四川乾旱,川東地區一片饑荒,再加上川東現在很多地方都在搞建設,用錢的較多。卑職通過多方積累,才有這1千個大洋,算是在下孝順大人的,望大人笑納。」

看著楊興,好像是楊興欠他的,要知道,在其他地方,一個專員至少會貢獻幾千個大洋。

而楊興作為川東北宣慰使,掌握重慶、南充二地,要知道,此二地歷來為川省富庶之地,怎麼這樣扣,才獻這麼點錢。

雙眼瞪著楊興,好像是欠他似地。

片刻笑道:征東,大總統要說你在公報上說,建立了公路上千里,沒有虛報吧。

內心一驚,怎麼這麼說話呢?難道是自己貢獻得太少了,要知道張森楷說1千個大洋很多了啊,這個書獃子,真是害死了人。

搞得現在,平身第一次行賄,竟然行賄不成,反而遭到刁難。

想到這裡,後備直冒汗,說道:巡按使大人,下官是否說謊,一看就知。在三個月前,胡大都督實地考察了一番,渝南公路確實已經建成。

哦,了一聲道,笑道:大概言過其實吧,想多少官員,年齡比你長,地位比你尊崇,也沒有修到這麼多公路啊?還有,你在報告中說得好像在你治理下,整個重慶基本上路不拾遺,工業實業一片繁榮,你膽子也太大了,竟然敢欺負大總統?

楊興笑道:巡按使大人,請移尊駕,下岸看看就知道了。

陳宦嘿嘿笑道:我馬上就要下去。重慶不是沒有去過,老夫過去在西南為官,對這個熟悉得很。

當即帶領一干隨從,走下海琛號。

但是,下了朝天門沒有多遠,陳宦感到大驚。

在城裡面,雖然道路非常狹窄,但橫七豎八的鋪滿了水泥馬路。

在馬路上,竟然不時穿過幾個人,騎著自行車,神色頗為自豪。

陳宦等人臉色頗不自然,陳宦親信大將,雷飈不解道:楊宣慰使大人,怎麼你們重慶,這樣多騎自行車的?

楊興哈哈大笑道:大人,重慶不算多,由於屬於山城,不甚平坦,騎自行車的不比順慶的多,在上一個月,順慶購買自行車的人數,可比重慶的還多哦。

頗為驚訝道:楊宣慰使,你不會搞虛的啊。要知道在北京,上海,大家一般出行坐黃包車,可是很少騎自行車啊。

打了一個哈哈,笑道:大人,你不知道,這個自行車乃重慶自行車廠自己生產的,要不我們去看看?

陳宦大驚,在這個時候才發話道:楊征東,你們還生產這種東西,要知道,這種洋馬兒,可是自由外國人能生產啊。

在這個時代,大家看到自行車方便快捷,將其命名為洋馬兒,以示區分與親近。

哈哈道:大人,我觀點向來就是,洋人能夠,為何我們國人不能夠。這種洋馬兒,其實也不複雜?

頗為不信道:征東,你可是給我打馬虎眼吧,你們還生產自行車,你可不要糊弄我哦。走,我去看看,若是你糊弄我,我定然不輕饒你。

眾人大笑,當即與楊興趕到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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