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百五十二章 鮮花無需插在狗屎上

今個有消息說蕭府處於非常時期,遭了報應,遭了老鼠災。

整個府邸里已經基本沒人,全體女眷、家丁、親兵營什麼的全體上陣,到處在抓老鼠。

除了抓老鼠的人馬外,一半的留守親兵營被調集起來,護衛在兩個小姐的房間外嚴防死守,說是但凡有一隻老鼠突破防線,全體守軍就人頭落地。

最麻煩的在於哪怕已經趕走了老鼠,還是不行,得把死去的老鼠再砍一次,最終沒得砍了,也必須全部人在房間外守著,等著兩小姐的情緒平息下來,否則她們就要死要活的,大家知道要是不把這兩精神病看好了,被漏網的老鼠攻了進去,她們是真有可能撞牆自殺的,若她們出事那就所有人都要死了。

所以沒意外,這個時期蕭府幾乎所有的人手,都在他們小姐的房門之外建立防線了。

依據梁紅英提供的秘密消息,時機成熟的現在,蕭府地牢只有區區兩個侍衛把守,傍晚光線暗淡的時候被一夥神秘人突襲,輕鬆容易就把一個蕭的里底關押著的神秘人物給帶走了……

「老爺不好了,上京府里出事了。孫小姐說是有群老鼠突襲蕭家,且救走了您秘密關押的人物。」

在城外大帳隨同伺候遼皇的蕭的里底,聽到這麼無腦彙報的時候一口酒噴了出來。

簡直狗屁了不能再狗屁,分明是他們看守不嚴,導致了文章被人劫走了,媽的竟敢聽著小姐的胡話,怪力亂神的賴在老鼠頭上?

於是蕭的里底不懷好意的問老管家:「你真相信是一群老鼠救走了人?」

老管家尷尬的道:「啟稟老爺,卑職實在什麼也不知道,但蕭府出現大量老鼠確有其事。卑職猜測,老鼠群不會那樣聚集遷移的,是有人故意放的。而放老鼠的人顯然知道咱們孫小姐的性格。您懂的,孫小姐一旦看到成群的老鼠後會發生什麼。這事只怕有些蹊蹺。」

蕭的里底道:「這就對了,本相自是不信怪力亂神的東西,但是的確,老夫那孫女若看到成群的老鼠後,也就怪不得你們了,想必當時但凡不想死的人都去抓老鼠去了,然後一個不落的全部護衛在小姐的房門口,防備老鼠再次突襲了。這事要不是西夏那個陰險的李賢耀策劃的,老夫是不信的。這李賢耀是頭狼,他和老夫明對抗已經不是一次兩次,過了這個節骨眼,讓他給老夫等死吧!」

正如高方平所意料的那樣,老蕭沒多想,把這事算在了那個膽子又大又陰險的李賢耀頭上,而沒懷疑到高方平和梁紅英身上。高方平仍舊處於消失狀態,而為了撇清,當時高方平的密令,梁紅英故意要和蕭的里底待一起反裝忠。

所以梁紅英提供了消息後,沒留在城裡,而是和老蕭一起留在城外的皮室大帳。

李賢耀幾次三番不給面子,或明或暗的為難蕭的里底,這已經讓老蕭趕緊忍無可忍,但還得再忍。

要是換個人或者換個時候,老蕭現在會直接下令抓人的。可無奈的在於,有些事件原本也不能見光,李賢耀是外交使臣,且在遼國宗室根深蒂固有影響力的耶律南仙、現在也作為回娘家來外交的使者在上京坐鎮。

上京留守蕭合魯就是耶律南仙的嫡系。而蕭合魯他們身後又有老輔政相爺耶律儼撐腰。在這種局面、無證據的情況下,老蕭就算恨的牙養,但沒有臨潢府配合,還真的不方便動李賢耀。

否則必然成為一個外交恥辱問題。

「過了頭魚宴,又有了理由的時候,老夫自會收拾得他後悔做人。」蕭的里底為難的道,「然而現在,卻面臨著更嚴重的問題,目下皮室大帳,有人在帶節奏詆毀進京會盟的女真部,大肆有人傳播『女真不滿萬,滿萬不可敵』消息。不但阿骨打被嚇到,老夫也被這些忽然升起來的言論弄的心口薄涼薄涼的,實在已經無暇顧及一個文章被劫走了。陛下耳根子軟,經常聽風就是雨,現在興許已經對女真部心生不滿。若在會盟的期間,被心直口快的陛下說出侮辱女真部的言論來,那麼性格剛烈的阿骨打不想反、都要被他們逼反了。」

「幾乎所有的事都遇到了一起,高方平你到底在什麼地方,還不出來幫老夫一把扛住局面還想躲什麼?」最後蕭的里底這麼低估著……

西夏據點內,耶律南仙陪伴高方平坐著。

見高方平兩個手指有節奏的輕輕敲擊在桌子上,表情那叫一個陰險,大有規定時間到了不見人,或者事情辦砸了,他就立即啟動對西夏駐軍的指令:逮捕西夏皇帝李乾順。

這些話高方平都沒說出來過,但是耶律南仙知道以他那算死草和被迫害妄想的風格,他一定是這麼安排的。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現在耶律南仙不敢有其他想法,只在心理祈禱著「阿彌陀佛,千萬別出意外,別死人」。

事情若是辦砸了,以高方平那市儈的風格肯定要出事的。另外耶律南仙也擔心,如果救人動靜太大,導致蕭家死了太多人,也不是可以善了的。死的護衛雖然在這個時代不值錢,但蕭的里底的面子很值錢,若有闖入蕭府大肆殺人的事發生,那就又變為高方平遇襲後的重量級大新聞了。連遼皇都會震怒。

「所以你到底哪來的優越感?認為你能兵不刃血的做成這事呢?」耶律南仙對此始終擔心。

「我也沒把握,所以這事是你們西夏乾的,不是我乾的,這不關我大宋的事。」高方平表達了正因老子沒把握才需要你西夏來做的意思,否則我沒有死士啊?

我@#¥。

耶律南仙險些被他氣死。

感覺和他的互動、伺候他真的太難了。所以還是蠢人的世界單純,若能張開大腿被他睡一次就解決掉所有的問題,倒也不失為一個簡單的辦法呢。

於是就這麼的耶律南仙忽然想歪了,她有些坐立不安的樣子,把圓屁屁在椅子上扭動了一下,然後又神色非常古怪的看著高方平。還隱隱約約有些臉紅的樣子呢。

然而並沒有什麼卵用。

每次見她都能在思維里YY腦補一些滴蠟的場景來呢,但正因為如此,高方平比誰都知道她不是雪茄而是鴉片。

高方平一副浩然正氣半的烈士模樣道,「娘娘你的臀部真是豐滿,比咱們樊樓那個年輕老鴇娘的還要圓、還要大些。然而你怕是弄錯了,人們最有力的武器是腦子而不是屁股。」

「你竟然用一個青樓的老鴇來和本宮做對比?」耶律南仙嘴巴都氣歪了,且緊握著拳頭,牙齒都咬的咔嚓咔嚓的響,又道:「你是個奇人。許多時候對著你,本宮甚至不知道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都沒有對錯。實際上你是我敵人,但不知道為什麼,你總有能力把一些敵對情緒化為滑稽笑談,讓人恨不起你來。」

正在這時,一群殺氣騰騰的黑衣人回來了。與此同時他們帶著一個形同死人的人,就這麼血淋淋的放在地上。

這個時代又身在皇家的人,大多是知道點用刑的,但被折磨的這麼慘的人耶律南仙真沒見過,也沒有想像過。

文章幾乎已經等於沒有手了,因為他的手指已經不成模樣,一個指甲殼都沒有了,另外想必他的手指都已經被無數的竹籤戳過了,喜歡這麼乾的高方平觀察了下,似乎已經找不到可以戳的地方了。

腳同樣如此。

至於其他地方,倒也沒見有什麼明顯外傷,沒有如同囚犯那樣的鞭打痕迹。因為對這類人用鞭刑屬於浪費力氣。

「他……他還活著嗎?」耶律南仙心有餘悸的道。

高方平把手搭在脖子動脈處感應了一下道:「還沒死,但已經快了,生命力很微弱。」

「用刑到了這個地步,他為什麼不咬舌自盡?」耶律南仙道。

高方平指著道:「看來你不懂用刑啊,看到他嘴邊那輕微的撕裂痕迹了嗎?說明他們用刑的時候,用一個鐵制的架子卡住了嘴巴,讓牙齒無法活動。」

「高相也是同道中人啊。」耶律南仙冷笑道。

高方平沒管她的諷刺,看著文章那典型的漢人圓臉出神,能遭遇這些,那必然是他懷有某些重要秘密。

「他當然對你高相很重要,需要給他找個大夫嗎?」耶律南仙擔心的問道。她倒是也不關心高方平的事,不關心這人的死活,她只是有些不想看到這種非人道折磨。

與此同時耶律南仙在心中,對早前給予李賢耀的英雄評價,又略微動搖了。這些事某種程度是因李賢耀而來的,他李賢耀就是這麼一個人。所以似乎……高方平還真沒說錯,蕭合達是英雄但李賢耀不是。顯然若是蕭合達的話,會直接把人殺掉,而不會這樣折騰。

「他不需要大夫。」高方平搖頭道:「而且這個時候請大夫幫這樣的人療傷,太顯眼了。」

「你確定不需要大夫?」耶律南仙還是有些擔心的看著昏迷的文章。

高方平嘆息一聲道:「我確定他沒什麼重傷,他只是需要休養。」

「既然沒有重傷,他為何昏迷?」耶律南仙好奇的道。

高方平道:「這是用刑的最高境界,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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