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百三十章 老常又有問題了

菊京皺了一下清秀的眉頭,有點被大魔王忽悠瘸的樣子,果然覺得有點疼,但是願意當做一回事去感受的話,它也能有點刺激,和那晚在傷口上撒把鹽一樣的刺激。

於是,被洗腦的菊京,被高方平那彷彿催眠術一樣的法子,引導著去嘗試享受這種過程。

這是有跡可循的。以往在家鄉,菊京有時也在冬天,裸著身子站在瀑布下,去體味那刺骨的寒冷,因為聽有些「大師」說了,那是練心。

菊京一朝悟道進而號稱不敗,她自己也不知道和「練心」有沒有關係,誰知道呢,但是她願意去接受寒冷刺骨的時候,她自己的身體也就相信了。和現在正是如出一轍。或者說和宗教思想、和傳銷如出一轍。

她認為高方平是一個偉大的導師,正在錘鍊自己的心路,以求獲得劍道的再突破。

她也明白小導師梁紅英說的,自己和梁紅英路數不同,自己一朝悟道之後就不能再敗,所以不宜在隨便挑戰絕世高手,於是就推導出:人們最大的敵人就是自己,對抗心,就是心劍流。

高方平很猥瑣的在滴蠟,當然不知道菊京自己腦補了這麼多的。

某個時候,看把她白皙的手臂肌膚燙紅了,高方平便有些不好意思了,於是趕忙收手。

停止了滴蠟後,菊京這才睜開了眼睛,且眼睛有點發亮,歪著腦袋想了想道:「謝大導師的調教。」

高方平又汗了一把。

蒼井菊京認真地說道:「您是個偉大的導師,您在以另類的方式指引我。有點奇怪,你給我的刺激,其實遠不及我以往自我的錘鍊,但是剛剛我覺得很寧靜,那些不算太過分的刺痛,以及刺痛後的回味,總讓我清晰的想到以往挑戰的失敗、以及受傷,進而想到一些我以往明顯知道,卻忽略了的路數。曾經那陣子我一敗在敗,近乎絕望,像是我寒冬在瀑布下的感受,那樣的刺激過頭了,總把我的思維往失敗之後的絕望上引導,而忽略了我為什麼失敗的細節。這次在您節奏適當、刺激度適當的引導下,我竟然沒被帶入以往的失敗氣氛下的絕望中,相反那疼痛之餘的舒緩過程,把我的思維帶回了失敗的決鬥之中、彷彿倒影,讓我看到了細節上的瑕疵。」

「你在說真的嗎?」高方平傻眼了。

「嗨。」菊京點頭道。

「這麼說來滴蠟節奏的掌控,我爐火純青了?」高方平瀑布汗。

「嗨。」菊京又點頭……

時靜傑和韓世忠等兩個八卦份子躲在門外,把窗戶紙捅個洞,偷看大魔王調教菊京,也是醉了。居然會發生這麼詭異的事,又一個被大魔王忽悠瘸了的。

有些時候呢,大魔王忽悠成功那真是他的本事。而有些時候不是因為他太聰明,而是因為對手太蠢。更多的時候那是運氣,一種天作之和式的誤會。譬如菊京就這麼被大魔王調教了。

所以啊,運氣真他娘的是一種資源。

「在你看來,到底是這個東瀛女子在忽悠大魔王,還是大魔王忽悠東瀛女子?」自來陰謀論的韓世忠眯起眼睛問時靜傑。

時靜傑拍怕他的肩膀,走開的時候道:「想多啦。儘管東瀛女子來歷有點詭異。不過她不到二十的年紀,生活在沒有書本沒有開化的蠻夷倭島,我不否認世間會出現天才,但是這個年紀要出能忽悠大魔王的人,你真的想多了。想多了有時候就是一種病,譬如此番大魔王殺身入魔了,他愣是把一個異鄉女子控制起來調教。這很不地道。」

韓世忠不服氣的追著時靜傑的腳步道:「我覺得大魔王做這事有原因,想收服她是肯定的。其次,你難道不知他一直以來的心思就是去經略東瀛嗎?請張商英相公打造大船等等一系列事件,其實都是他在對這事做準備。我相信,興許大魔王從菊京的身份身世上看到了可以利用的東西。」

「這麼說沒毛病,他的確是會喪心病狂的壓榨一切的。」時靜傑嘿嘿笑笑道……

高方平湊近,正在從側面觀察菊京的臀部,前日那個地方被高方平抽開了,現在結巴,回覆的很好,沒有化膿什麼的。

「但是我仍舊不放心,再給你上點鹽。」高方平道。

「已經好了,無需麻煩相公。」菊京搖頭道。

「不麻煩。」高方平很興奮的找來了鹽水。

「可您為什麼要放下身價來,為我一毫不重要的人做這些呢?」菊京有點激動。

「膚淺了不是?」高方平一邊用手指點些鹽水,然後在她的臀部擦藥,一邊說道:「就像我建造公屋一樣。要問我為什麼不做?而不是為什麼要做。」

「嗨。」菊京點頭道。

「葯上完了,我要給你活血化瘀,方便吸收藥力。」高方平說著,在大屁屁上揉了一下。

「……」這次蒼井就有點凌亂了,因為發現他明顯在亂說了,這是鹽,又不是葯,無需用推拿手法化開的。

氣氛顯得有些尷尬,於是高方平岔開道:「菊京。」

「嗨。」她乖乖的道。

「你為什麼用竹劍呢?」高方平問道。

「因為宋國不許持劍,每次進杭州港,我們武士的佩劍要交給官府保管,離港時候才能取走。」菊京道。

高方平點點了頭,這也不奇怪,她們的家鄉,是很服從規矩的。至少這個時代是的。

高方平轉而道:「以往我們的談話中,你似乎提及過,你在家鄉的早期,也是用的竹劍和木劍,為什麼?」

「因為鋼劍很貴我買不起,不是一定層次的人用不起鋼劍的。」菊京道,「咱們那個地方相比宋國很落後,一把趁手合格的鋼劍很難獲得,只有少數的大匠人能依靠手工,用很長時間製造出來。不像宋國許多街市上的鐵匠,都能打造合格的兵器,他們不造只是官府不準。」

「倘若有天我賜你把鋼劍,你會不會用它把我幹掉?」高方平摸著下巴問道。

「嗨。」菊京道。

「什麼!你要幹掉我!」高方平聽後覺得,仍需繼續調教。

菊京急忙搖頭道:「不是,弄錯了。主要一時還不適應大人的語法,理解錯了。武士是不能殺死主公的,只能被主公殺死。」

「好吧,你說的蠻像是真的。」高方平又道,「然而我為什麼就是你主公了?」

菊京愣了愣道:「為何這麼問。我是武士,主公在海上出事,我就是浪人。想重做武士,我們這類人天生就要找個人效忠。您偉大又仁慈,還是霸主,為什麼不是您?」

高方平道,「你果然骨骼驚奇,把我的理論學的夠快。那麼關於滴蠟方面,你掌握領悟了多少?」

「那個有點神秘,需要主公繼續加以引導。」菊京道。

高方平抬手摸摸她美麗的臉頰,說道:「我很想現在把你鬆綁,但是作為一個霸主我必須要掌控,要有足夠的姿態。所以仍需加以一定的調教。」

「嗨。」菊京很激動的道。知道他這是收了自己的意思了。

「你可以認為不夠大度,不信任你。」高方平道,「也可以認為我是繼續鍛造你,但是不論如何,我制霸一切場合,我對你做的事是天經地義的。我也不對人解釋。」

「嗨。」菊京點頭道。

「那麼現在咱們開始進階版,適應大腿階段的滴蠟磨。」高方平又把大蜡燭找了來。

「嗨。」菊京表示接受。

這個時候外面傳來聲音,緊跟著是那個無法被阻擋的常維,推開門走了進來。

「你拿著一個蠟燭幹什麼?」老常愣了。

「咳……常公來了啊,快請坐。來啊上茶。」高方平只得陪著坐下來。

常維喝茶的時候斜眼看看菊京,見衣冠沒毛病,也沒有頭髮散亂、痛苦不堪的表情,看似除了被抽了一鞭子外,也就是綁在木人樁上有點蛋疼。這些在老常看來到也不是什麼酷刑,加之東瀛女子就是娼妓的代名詞,老常也就不關心高方平對她的作為了,老常認為這已經是很好的結局了。是那個胡市要求太高了些。

常公當然是無法理解高方平猥瑣的心思。

「老夫開門見山了,此番來見你。就是關於你建造的公屋的出租價格。」常維道。

「價格怎麼了?」高方平道。

常維道:「我大宋的確有公屋制度,儘管只是做做樣子,不過的確有這制度,那便不說你。你此番大規模建造了如此多的公屋,看似幾乎是全民服役了。但是介於他們自己熱火朝天願意跟著你干,所以老夫也無法指責你亂抓丁役。」

「這就不結了。」高方平攤手道。

「然而並不是。」常維敲著桌子道,「最大的問題在於,近四十尺見方的公屋,你定下的收租價格是一百文錢?」

高方平穩如泰山的坐著,好奇的看著常維。

常維有些鬱悶道:「說話啊?」

「讓我說什麼?」高方平問道。

「說一百文錢的公屋。」常維無奈的道:「老天爺,你這是跟老夫裝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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