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42章 班姐解惑

這是趙立在修行基礎健體術和戰鬥功法的時候從來沒有遇上過的問題,到了某個地步,修行會止步不前。這也是讓趙立大惑不解的地方。

基本上,這段日子一直就是這樣過來的,十分的規律。修行的快感甚至讓趙立忘記了周圍的一切,什麼人和他說過什麼話,基本上都忘記的差不多,全心全意的在修行。

突然發現,自己的修為戛然而止,不管如何的努力,也不能越雷池一步,這個時候,趙立才好像恢複成了以前的那個趙立,開始認真的思考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無名功法唯一可以請教的,似乎就只有老監獄長。不過,趙立誠心請教的時候,老監獄長卻以自己從來沒有修行過而拒絕。這讓趙立憤怒之餘卻無計可施,對方既然這麼說,他自己也沒有辦法,難道還能拿下監獄長,然後痛打一頓?

相信如果趙立敢這樣做,那麼倒霉的一定不是監獄長。別的不敢說,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

明明發現修行的路上有一個坎,而且似乎自己的實力只要輕輕一跳就能過度過這個難關。但不管自己如何的努力,卻總是差那麼一點點,很是玄奧的感覺。

除了無名功法,那套擒拿術趙立也在沒事的時候經常的擺弄。最近一段時間,趙立的腦子裡除了功法就是擒拿手法,這是相輔相成的,內外結合,至少才能看得出效果。

每每如同一個傻子一樣在走路的時候也突然之間擺出一個擒拿的姿勢,隨手舞動兩下。趙立在那些戰友們和囚犯們眼中,就是一個練功的瘋子。見過努力的,沒有見過這樣什麼都不管不顧的,有時候值勤還要江昊過來拉著他,否則排班他都會忘記。

無聊的犯人們總是在這個時候和趙立開玩笑,或者是存心故意的打擾他練功的心思。趁著他專註的時候來一個突襲,儘管沒有了真氣,但他們那種強悍的肉體力量,還是讓趙立立刻感覺到危險,然後從沉溺中覺醒。

剛開始的時候,總是被這些傢伙捉弄成功。那些傢伙甚至還很講究規矩,先是對著趙立大喊一聲,隨後就是一招急速的攻過來。

趙立總是被那大喝一聲震醒,隨後下意識的開始抵擋。這個時候,實際上那些人的惡作劇已經成功,便也不再繼續,虛晃一招,然後收手,看趙立站在那邊戒備的樣子,哈哈大笑。

對趙立這樣的表現,江昊也不知道該如何勸說,只能聽之任之。好在那些傢伙有老監獄長鎮著,除了捉弄趙立之外,並沒有什麼過分的舉動。其他的獄警也聽之任之,不再多管這些。

只不過,最近這樣的情形好像有所改觀,讓大家對趙立刮目相看。

同樣還是趙立沉溺其中的時候,桑德斯又一次開始搗亂。按照原來的玩法,都是大喝一聲然後假裝攻擊的,這次桑德斯不知道是想要報復還是捉弄,居然一聲不吭的開始攻擊。

趙立已經被自己瓶頸弄的焦頭爛額,苦死不得突破之後,轉而潛修擒拿手法。沉溺的此說多了,已經可以做到在腦子裡模擬,手上卻不擺出架勢的地步。

桑德斯的惡作劇攻擊剛一出手,趙立好像周身都是眼睛,自然而然的一伸手,隨後緊接著就是一招在腦子裡模擬了不知道多少遍的反拐擒拿。

此刻的趙立,可不是真氣封印的趙立,而是修行無名功法遭遇瓶頸無法突破的趙立,只一伸手,桑德斯的虛晃攻擊甚至來不及縮手,就被趙立一把抓住,輕鬆的一使力,桑德斯已經不由自主,被趙立這招牢牢的控制住。而且趙立的手勁似乎還收不住,輕微的嘎啦一聲,桑德斯伸出的那隻胳膊已經被趙立輕鬆的扭脫臼。

這個時候,趙立才清醒過來,發現自己做了什麼,有點不敢相信地看著自己的雙手。以前雖然也勝過桑德斯,但那是有警拐在手的。赤手空拳的話,就算有真氣,也不可能如此利落的制服桑德斯。

就連趙立自己,也都不敢相信自己無意識的那麼一扭,居然就能制伏桑德斯。旁邊的江昊更加驚訝地瞪大了眼睛:「你這是什麼招式?這麼厲害?」事發的時候,他就在眼前,趙立只是一伸手,桑德斯龐大的身體就被按倒,胳膊脫臼,如何動的手卻一直沒有看清,怎麼能不讓他不驚訝?

趙立獃獃地看著地上的桑德斯。桑德斯也正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好像見了鬼一般,嘴裡一個勁地嚷嚷著:「不可能,不可能!怎麼可能?」聲音之大,連周圍的那些犯人也都吸引了過來。

真的是自己乾的?趙立有些不敢相信。看著江昊忙亂,趙立心中一陣煩躁:「你在這裡盯著,我到班姐那裡看看。」

「去吧,去吧!」江昊看著趙立的狀態,也是一陣的心虛。這些日子,趙立就如同走火入魔一般的瘋狂練功,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也只有在班韻嬋哪裡的時候,才會表現的稍微正常一些。今天突然之間爆發,生怕他再有什麼更進一步的舉動,他自己要求過去,再好不過。

趙立急急忙忙的跑到那邊,刷卡開門,沖了進去。遠遠的,就看到那個恬靜的人影,還是如同往常一般的坐在那邊,心中一松,緩步走了過去。

「怎麼了?」班韻嬋抬頭看著走過來的趙立,站起身拉他坐下,掏出一塊雪白的手帕,輕輕地在他頭上點了點,將那些冷汗都吸干。

手帕上傳來的一股隱約的香味,讓趙立的心情更加的平復,剛剛發生的一幕,連自己都有些詫異。

「班姐,你說我最近是不是瘋了?」趙立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後,第一句話就是這句。

「為什麼會這麼說?」班韻嬋還是那般輕柔的聲音,緩慢但是有節奏,而且很清晰:「你只是累了!你看起來狠疲憊!」

※※※

「累了?」趙立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累了,不過,班韻嬋這麼說,趙立似乎也感覺到了那麼一絲疲憊。

「這些日子你都在做什麼?整天看著你魂不守舍的?這裡應該沒有那種需要你忙碌成這樣的工作。」班韻嬋看著這個單純的小弟弟,似乎撥動了心中的某根弦:「說出來給姐姐聽聽,說不定也能讓你輕鬆一些。嗯,如果你不在乎姐姐是個囚犯的話!」

囚犯,獄警。中間隔的東西太多了,一句話把趙立點醒。可這麼個女孩,怎麼能和囚徒這個詞拉扯在一起,還是軍方的重犯。不由喃喃道:「怎麼會,怎麼會呢……別人我不清楚,斑姐不該是這樣的。」

在班韻嬋面前,趙立似乎沒有那麼多的防備。儘管心裡明知道眼前的這個女人是個危險分子,但是卻總是無法對她設防。在班韻嬋這裡,趙立總是能夠享受到那種輕鬆和快意,好像只要她在不遠處,就不用擔心那些煩心事。也正因為這樣,趙立也總是會不自覺的忘記她囚犯的身份。

班韻嬋說話不多,語速也不快,聲音也不大,總是給人一種萬事在她面前都不著急的感覺。加上她總是能夠一兩句話找到重點,說話的人不累,聽話的人也輕鬆,而且還能解決實際問題,所以,和她交流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

「我也不知道我最近怎麼了,我想我修行出了問題!」趙立也不知道該如何說,只能這麼籠統的表示,至於出了什麼問題,卻好像一句話都概括不出來。

「喝點水,不要著急。」一杯水很是適時的遞過來:「坐好,不要急。」一邊安慰著趙立,班韻嬋一邊坐到了趙立的對面,還順手將趙立肩上那一點褶皺輕輕地拉平:「好了,沒什麼大不了的,現在慢慢說說,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在班韻嬋那透亮的眼睛面前,趙立似乎覺得自己面臨的問題也不是什麼大問題。修行停滯不前,不會要命,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危險,好像沒有什麼可擔心的。自己之前的表現,有點太過了。

「我最近感覺很不對……」趙立看著對面很端莊的坐著的班韻嬋,看著她那雙美麗的雙眼射出的鼓勵的目光,將自己這段時間的困惑娓娓道來。

班韻嬋就坐在對面,靜靜地聽著,一句話也沒有插,但那雙會說話的眼睛卻不斷的鼓勵著趙立勇敢的面對自己的問題。

說來也奇怪,好像說出來之後,趙立自己感覺都輕鬆了很多。當然,趙立是個知道輕重的人,很多事情並不是都能對班韻嬋說的,至少無名功法的來歷和一切都沒有說,只是說自己最近練功的問題,而沒有說是什麼功法。

「你說說,每天圍著什麼功法練來練去,最終是為了什麼呢?」班韻嬋聽完趙立的描述,沒有回答,反而微笑著問了他一句。

趙立沉吟片刻,無奈搖了搖頭。這個問題太難了!為了百戰不殆?說起來可笑了;為了懲奸除惡,那還要法律做什麼?為了出人頭地,這就更扯了,自己最怕的好像就是這個。

斑韻蟬咬著嘴唇看著趙立,憐愛的搖搖頭,「不過是一時意氣而已。有資質,有心勁;還要有心境,有見識。就和花開花謝,潮起潮落,月圓月缺一樣。」這些話,對趙立來說,好像有些深奧,一時半會聽不懂。

「恭喜你啊!」看到趙立摸不著頭腦的模樣,班韻嬋人不足笑了笑,開始恭喜他,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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