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卷 彌補的遺憾 第十二章 火焰

「來喂酒……喂酒……本衙內要皮嘴兒喂酒……哈哈哈……過來過來,好姑娘啊,讓衙內找找你的小咪咪在哪裡……」

令人髮指的笑聲,微胖圓臉的身影左擁右抱著兩個身著暴露的女子,不時伸長脖子在她們臉蛋上親上一口,手也不老實的在粉嫩的大腿、胸脯遊走捏揉,惹的兩名陪酒女子嬌嗔,靡靡的呻吟,坐台前面近在咫尺的距離還有個小的舞台,一個穿著更加暴露的性感女郎站在上面,白皙的軀體在搖曳的燈光里格外的引人注目,長長的頭髮在左右上下的來回擺動,偶爾朝男子一個眼神,一個挑逗的動作,觥籌交錯間放出曖昧的色調。

「哈哈……喜歡……小姐姐我想……把你胸前那片取下來……不然會影響你跳舞的……哈哈哈哈……有賞……打賞!!」

站立的保鏢對視一眼,沉默的取出一疊鈔票,數了十多張扔上這個小舞台,那暴露的女子更加賣力的搔首弄姿,擠壓那對露出深溝的玉白兔。

不遠的人群,昏暗閃爍的燈光下,小小的身影穿梭在形形色色搖擺的身軀間隙里,後方大步擠過來的人影,伸手一抓:「看你往哪裡跑。」

「救命——」白小魚驚恐的大喊,在那人手中掙扎,然而聲音被強烈的音樂掩蓋住了,旁邊有人聽到,只是看了看對方牛高馬大的身形,抖動著節拍拉開了距離。

見無人救自己,驚恐中的小魚不知是急中生智還是太過慌亂,掙扎中一把將旁邊扭動過來的少女裙子給抓扯了下來,露出白皙圓潤的翹臀在空氣里,然後……

「啊啊——」高音貝的聲音尖叫起來。

「你對我女朋友幹什麼!!」旁邊疑似少女朋友的男子憤怒的衝上來,他眼中自然是把那大漢看成伸出魔爪的兇手,沒有對那小人兒有所懷疑,畢竟誰會懷疑一個還帶著紅領巾九歲大的孩子。

這邊爭吵起來,然後不知誰在後面推搡了一把,那男青年就撞了上去,倆人頓時廝打成一團,白小魚見狀立即開溜,還沒走出幾步又被綁架自己的另外倆人堵去前路,一把擰在了手裡。

「救命!」

啪!

一記耳光扇過去,打在白小魚臉上,然而小人兒反口兇狠的咬在那人手上,死不鬆口。酒吧內陡然發生打鬥引起一些騷亂,裡面的保安揮舞著短棍趕了過來,有人還在起鬨大喊,有人喝醉了撩袖子也想上去……

……

騷亂聲傳過來,大坐台這邊的圓臉青年正在嘴對嘴的喂酒,結果從那邊飛來一隻酒瓶砸在他對面的女子頭上,人倒了,他親了一個空。

「我的嘴兒……嘴兒呢?啊啊——」陡然發起脾氣的圓臉青年張開嘴看著滿頭是血昏倒在沙發上的女子,氣的蹦跳:「哪個王八蛋啊……賠我的嘴兒啊!!」

身旁的保鏢齊齊指向發生騷亂的地方。

「跟我來!」青年直接跳上小舞台,順手捏了舞娘胸脯一下,趾高氣揚的朝那邊走過去。

……

白小魚在那倆人手中掙扎,又被人極力按著腦袋,保安過來後混亂起鬨的人群被分開,打的鼻青臉腫的那倆人此時也被拉到了一旁,悄悄挾持著小人兒的兩個大漢對視一眼,準備趁大家注意力都在那邊時離開這裡。

然而人群自他們後面分開,一個惡行惡相的身影搖曳的走到這邊,倆人想要悄悄從側旁離開,卻被攔了下來。

「做壞事,怎麼逃的過我高青天的法眼……」掏著鼻孔的身影做了一個比槍的手勢,口中啪了一聲,幾個保鏢圍了過去。

「你們想幹什麼?!」

「把孩子放下。」保鏢欺近,指了指他們手中的白小魚。

夾著小人兒的男人狡辯:「那是我的孩子,他不學好偷偷溜到這裡玩。」

「我不是……」白小魚喊出口,結果被人及時捂住嘴,聲音發不出來。

倆人這樣動作明顯過於欲蓋彌彰了,那邊青年放下掏鼻孔的手指,叉腰偏了偏頭,圓臉笑開了花。

「啊哈哈哈……你他娘的在侮辱本衙內的智商……對不對?哪有小孩兒會跑這種……」他想了一下形容詞,臉湊近過去:「……哈哈……記起來了,這種煙花之地……毛都沒長的小孩兒怎麼可能跑這裡來,老子給你倆說,本衙內最討厭別人掃我興了……你他媽的嚇到我了!!!我爹是富豪高春橋啊!你們敢嚇我!把這兩個王八蛋給我擂死——」

那兩人其中一個陡然揮拳打在他眼眶上,轉身就要跑,結果被那幾名保鏢一頓撲倒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白小魚爬出來,被捂著一隻眼睛的身影揪住後領,「小子,本衙內為救你挨了一拳唉,就這樣想跑?」

明明是你自己白痴兮兮的把臉湊上去的……白小魚心裡吐槽一句,臉上立馬浮起討好的笑容:「……我沒有跑……怕被壓著……」

「行了行了,看你這小子慫樣,來陪我喝酒壯壯膽氣,以後什麼都別怕,碰上事了報本衙內名字,高沐恩……叫高恩也行。」

「哦,可我還未成年……不能喝酒。」

「那你就看著我喝,聞酒氣就行了。」

「哦。」

……

一大一小摟著回到坐台那邊,高沐恩讓舞娘繼續跳,還重新叫來一個女子:「過來,陪我這小兄弟玩耍。」

「啊?」那陪酒的女子看到小孩兒也是愣了一下,猶豫起來,顯然有些不能接受的。

高沐恩脾氣上來,猛的拍桌子,臉上卻帶著猥瑣的笑:「陪不陪?不陪,讓你光著身子在這裡跳這樣的舞。」他指的是小舞台上的艷舞。

「沒關係的姐姐,我們玩剪刀石頭布吧……」白小魚朝旁邊挪挪,向那邊急的快哭的身影眨了眨眼睛。

陪酒的女子會意,明白這小鬼在替她解圍,只得順勢坐下來,做起了小孩子的遊戲,算是打發時間了。

不久,幾名保鏢也回來,那兩個被揍的走不動路的男人被酒吧保安抬著扔到了後門巷子里,另一名同伴就是之前與人打架的那個,此刻也不好受,坐在地上捂著淤青的嘴撥通了一個號碼:「喂,森哥……對不起……答應你的貨……沒了……被人半道劫走了……我們惹不起啊,對方是高大豪的公子……」

「這邊已經聯繫了買家……你現在告訴我人丟了……」電話那頭,聲音壓抑低沉:「……做生意要講信譽的……既然那小孩丟了,就拿你孩子抵吧。」

「森哥……不行啊森哥……」

「你現在說不行?知不知道後面我還要幫你擦屁股,那孩子到時候被人送回去,所有人都會知道是你和你兒子乾的……那我就只能將你和你兒子一起消失,你選吧,你兒子讓我帶走,算是彌補信譽和幫你擦屁股的事,還是你們兩個一起被我一起擦了?」

說完,電話掛了,握著手機的男人渾身發抖的捲曲成一團,他就是下午去惜福那所學校的那個男人,他幹這種事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被賣掉的孩子,他知道會是什麼樣的下場,可真輪到他兒子時……

男人此時臉上浮起痛苦的神色,拿起手機不停的砸著自己的腦袋。

※※※

俯瞰城市璀璨的燈光密集的映在冰冷的眸子里,青筋在舉起的手背上鼓鼓的跳動。

「你在家裡等,萬一小魚回來呢,城裡的路你不熟。」

然後手機收了起來,白寧的臉上一片陰沉,兒子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失蹤,一個能一手創立東廠而不倒的廠公,怎麼會想不到源頭,只是顯然不會是學校里的老師,能機會做這樣事情,又能與外界接觸的,只有兩個職位,保安和看門的。

就算不是他們做的,也會知道一些什麼,畢竟一個孩子在校外不足一百米的地方失蹤,肯定會有內外聯繫的。

風吹過樓頂,身影已經消失在了原地,飛縱的身影在樓與樓之間跳躍,速度快的驚人,十幾分鐘後,他停在了兒子上學的校門口,然後朝著還亮著燈光的守衛室走過去。

裡間,一個中年禿頂的大肚男人翹著腿搭在桌上,正看著電影,一隻手提著酒瓶頗為愜意的哼哼有聲。

一陣敲門聲將他喚回神。

他推開窗戶,看到一身白色西裝的男人,被對方的冷色怔了一下,反應過來後蔡開口問道:「幹什麼,晚間學校不能讓人進去。」

「我來問你一個問題。」白寧走近他,目光森寒,「下午一個小孩在離這裡不遠失蹤了,你可知道?」

「沒有的事……若是失蹤,家屬該報警啊,關我一個看門的什麼事。」那門衛揮手不耐煩的說了聲,隨手就把窗戶拉上繼續坐回去看電影和啤酒。

片刻後,他忽然從椅子上站起來朝外面望了望,發現沒有剛才那人身影后,連忙拿起桌旁的座機撥了一個號碼:「喂……森哥……剛剛有個男人來問今天被弄走的小孩的事……」

就在他背後,一隻手緩緩撥開了推拉窗,白色的身影無聲的從外面進來站在了他背後,門衛還說話著,渾身陡然僵住,視線拔高看向了天花板,話音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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