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百六十六章 長春之怒

異種金丹,三道異種靈氣全部修成金丹,再加上真氣,四種力量凝聚成金丹,這簡直是前所未聞,令人驚駭。

「你只能夠看出四道靈氣嗎?華老頭,你的眼睛不行了啊,沒有昔日毒辣。」天運子哈哈一笑,語聲中帶著得色。

華長春眉頭微挑,目光猶如實質般射出,居然隱隱有金光閃爍。

緊接著,華長春眼中閃過震驚,呆立當場,足足過了半晌才一臉不可思議地問道:「我隱隱從他身上看到了一股渾厚之氣,似乎又有些凌厲。莫非是……」

天運子仰天大笑,道:「不錯,看來華老頭你的眼光還沒有退步太多,便是你看到的那樣,這小子身上蘊涵了如此多的不可思議,你現在還覺得我這弟子一般般,是亂收的嗎?」

華長春深吸口氣,盯著葉雲半晌,問道:「真的凝聚了劍意?你如何能夠做到將三道異種靈氣盡數凝成金丹,又將劍意融合其中?」

葉雲躬身行禮,道:「小子也不知。只是心無雜念,一心求道,幾次偶然的機會便參悟了三道異種靈氣和劍意,或許是有一些氣運罷了。」

縹緲殿中一片倒吸涼氣的聲音,眾人眼中皆是震驚和嫉妒。

幾次偶然的機會,聽起來很普通的樣子。其實一次偶然的幾乎能夠參悟異種靈氣便是天賜鴻運,要是幾次機會都能夠參悟異種靈氣,甚至還有一道劍意,那還得了?

這還是有一些氣運嗎?這是大氣運,大福緣,甚至可以說是天選之子,天降鴻運。

葉雲卻說或許有一些氣運罷了,這要只是有些氣運,那其他的修行者算什麼?衰神附體?

「小子,天運子並不是什麼名師,你若是願意,本座可以做你師尊,傳你衣缽,縹緲宗的資源隨你用。你只需要脫離神秀宮,拜入我門下便可。」華長春定定看了葉雲半晌,忽然說道。

葉雲一愣,他覺得自己是否聽錯了?上面那老者可是縹緲宗的宗主華長春,而他是神秀宮絕心峰天運子的弟子,在天運子面前如此說,真的好嗎?

天運子顯然也沒有想到華長春會這麼直接,不由得愣了一下,隨即大怒。

「華老頭,這麼多年了你怎麼一點也沒變?正是狗改不了吃屎。當年你要搶我的靈藥和神通未果,現在又要搶我的弟子?」

不但是天運子和葉雲心中震驚,就連縹緲宗的其他人也是一臉驚訝,徹底懵逼。

華長春可是縹緲宗的宗主,怎麼會當著葉雲師尊天運子的面挖人?這太不可思議了吧。

「我只是說說,又不沒有動手。不過若是葉雲願意,那你又有什麼辦法?」華長春聳聳肩,笑著說道。

天運子嘴角微揚,道:「華老頭,差點就被你騙了。你真以為我不知道你心中想什麼?我就是將葉雲送給你,拜入你門下,你敢收嗎?」

華長春哈哈大笑,道:「天運子你這個老傢伙,果然騙不了你。我華長春何等人物,又怎麼會隨便覬覦旁人的弟子,別說是你的弟子,便是你神秀宮的鎮宗之寶我也不會覬覦。」

天運子笑道:「華老頭,你要是沒做縹緲宗宗主的話,那該多好,我們老兄弟兩個就可以共同教導這小子,日後那件事便算有了人選。」

華長春面容一肅,道:「我剛才其實說的並不都是開玩笑。等下有空我們兩個好好聊聊,多年未見,卻也有些話要說說。」

天運子聞言也是面容一肅,點了點頭。

葉雲看著兩人,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共同教導,這種事情可能嗎?他一直對天運子有所防備,覺得這老頭就是想要利用他打探聖人秘藏的秘密,並且將神秀宮主於慶之壓制。

但是,剛才聽到天運子和華長春的對話,卻又有些詫異。

共同教導?

神秀宮和縹緲宗據說同出一源,也算同根所生,後來反目成仇,恩斷義絕,最後決裂。

千年來只有在仙劍宗縱橫大秦帝國的時候再度聯手,共同剿滅仙劍宗,除此之外基本沒有太多的交流。不過千年前的那次聯手也讓兩宗的氣氛稍稍緩和了一些,而到了百年前,天運子和華長春在一次歷練中共同經歷險境,成為了朋友。若不是兩人來自神秀宮和縹緲宗,只怕早就成為生死之交。

不過,即便如此,兩人雖然看起來並不算合得來,其實依舊惺惺相惜。

但是,即便如此,這兩人能夠共同教導一名弟子?這可是前所未有之事,數千年來連聽都沒有聽說過,跟別說是有人會提起。

「此事過些日子再說,本就需要細細研究,不急。」華長春看到天運子微微點頭,轉頭說道:「據說這次神秀宮之行,我縹緲宗大敗虧輸,三人比試,一場未勝啊。」

說罷,目光落在副宗主成躍文的面上,冰冷如刀。

成躍文只覺得渾身一顫,冷汗從背心滲出,額頭上汗珠如豆粒大小,順著臉頰滾落在地,滴答作響。

「宗主大人,這次切磋只是意外,意外啊。」

「意外?去的時候你可是與我等保證,兩勝沒有任何的問題。」華長春淡淡說道。

成躍文身體顫抖,牙關打震:「宗主大人,豈是切磋的勝負並不是你聽說那樣。三場比試,豈是我們都有機會贏,只是神秀宮……」

華長春冷冷道:「神秀宮如何?都有機會贏?那為何還會輸了?你與我細細說來。」

成躍文深吸口氣,聲音顫抖著道:「第一場要怪慕容無情,他其實並沒有輸,甚至沒有落入下風,但是他在兩招之後就直接認輸,認輸的不明不白。」

華長春哦了一聲,道:「竟有此事?無情,是否如此?」

慕容無情走上一步,躬身行禮:「回稟宮主大人,確有此事。不過我並不是沒有落入下風,也不是隨便認輸。神秀宮舒安石金丹境巔峰的境界,還沒有凝鍊出金丹法相,但是卻能夠與我的法相對抗,絲毫不弱。一身真氣雄渾到了極致,並且極為純凈,神通更是極強,並不在弟子之下。試想,若是他強行凝鍊法相,弟子如何能夠抵擋?」

「廢話,舒安石會在切磋比試的時候強行凝鍊金丹法相嗎?若是沒有萬全準備,一旦凝鍊法相出錯,那麼終身都無法凝鍊,再也不可能衝擊到元嬰境五重。他舒安石乃是神秀宮千年來天賦第一的弟子,怎麼可能如此衝動?你只要堅持下去,有了金丹法相的支撐,定然能夠贏下比試。」成躍文聞言大聲喝道,他此刻只想將責任儘可能多的推給慕容無情。

慕容無情冷冷看了他一眼,道:「你真以為舒安石不會凝鍊金丹法相,又真以為他隨意凝鍊的法相會失敗嗎?舒安石的天賦超過了我,他早就可以凝鍊法相卻沒有行動,自然是想要在衝擊元嬰境的時候一舉凝鍊出最強金丹法相。雖然這樣極難,但是若是想要凝鍊普通的金丹法相,卻是一念之間。」

成躍文眉頭微挑,剛要說話卻聽到華長春的聲音響起。

「無情說的不錯,舒安石可是天運子的收徒,又怎麼可能會無法凝鍊金丹法相?更不可能會在凝鍊之時出錯失敗,所以無情所說的沒錯,他是想要在丹破嬰生的時候一舉凝鍊出最強法相。若是隨便凝鍊,卻是一念之間。」華長春語聲冰冷,接著道:「你太小看舒安石了。那麼第二場比試呢?蒼葉可是你的弟子。」

成躍文嘴角抽搐,面色慘白,接著道:「蒼葉和神秀宮鎮妖峰的音素心比試,佔據了上風,一招擊敗對手,使得音素心口吐鮮血,重傷倒地。但是,天運子他們卻逼迫我說,這場只能夠算是平局,因為音素心提議平局。」

華長春眉頭微皺,目光落在天運子的身上:「天運子,他說的是真的?」

天運子冷笑一聲,道:「他倒是說的沒有錯。不過他卻沒說,音素心提議平局的時候,卻是佔據了一絲上風。而蒼葉也是答應平局,卻在音素心撤去防護的時候出手偷襲,將她打成重傷,甚至靈魂都有些損傷。成副宗主,我說的可對嘛?」

成躍文深吸口氣,大聲道:「比試有裁判,裁判沒有宣判比試結果之前,那麼一切都做不得數。蒼葉答應平局也只是權宜之計,或是說將計就計,等到對手放鬆警惕便出手攻擊,一舉獲勝。修道之路本就腥風血雨,若是連一點心計都沒有,如何能夠走的下去?」

天運子和葉雲不由得面面相覷,卻想不到成躍文會說出這番話來,簡直是不要臉到了極致。

華長春忽然笑了笑,道:「原則上切磋之中,雙方同意平局,那麼便算是平局了。不過成副宗主說的也沒有錯,修道之路本就腥風血雨,勾心鬥角,爾虞我詐,若是連一點心計也沒有,隨意相信他人,卻的確不容易走下去。這點不怪蒼葉,也不怪你。」

成躍文大喜過望,躬身行禮:「宗主英明。」

天運子眉頭微皺,冷冷道:「華老頭你這是包庇,倒是我看錯你了。」

華長春擺擺手,道:「這算什麼包庇,若是包庇我就會不聞不問,直接將所有責任推到你們頭上。天運子你可要記住,縹緲宗和神秀宮千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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