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幻生鬼旅 第十八章 質疑和求證

「噢?」在身邊四人聯手用氣勢攔下酒徒時,武文昌神色微動:「鬥法論道大陣因為能量失衡,出現了問題,我們這幾個使者都無法知曉裡面發現了什麼事,酒徒你又是如何得知令徒有危險呢?」

「別跟我在這找借口!」酒徒吐氣如雷地喝道:「既然無法知曉次元空間里發生什麼事,那你剛才還信誓旦旦地保證不會對次元空間的鬥法論道有影響?真域鬥法論道大陣用了幾百年都沒有問題,偏偏在這個時候出了問題,如果說你真域沒有存什麼不良心思,三歲小孩都不信!酒鬼我是個講道理的人,馬上打開大陣,召喚所有的新晉弟子回來,我只要看到我乖徒兒沒事,自然作罷,否則我不建議殺幾個人出出惡氣!」

「酒徒,你太狂了吧!」風婆猛然斥道:「這真域豈容得你放肆?」

酒徒雙目圓睜,越來越紅,緊緊地盯著五大真域使者:「莫不是你們想試試?」

感受到酒徒那暴虐的氣勢,五大真域使者臉色驟然一緊,雖說她們要是五人聯手,要打敗酒徒也不難,但是眼下各門派和宗府已經有不下十位大乘境的修士到場,就這麼不明不白地打起來,真域想解釋也解釋不清楚了。

這不,跟伍子夫等人稍微招呼了下的茅山派掌門辰亦,也已經飄身飛了過來。

「我相信酒徒前輩不會無的放矢!」跟酒徒並肩而站,辰亦臉色凝重:「此次鬥法論道大陣出了問題,我想不僅僅是我懷毅師弟有危險,恐怕九派三十六宗府的弟子都有危險,如若真域不馬上撤除大陣,將弟子們招回來的話,我想就不再是我茅山一派針對你真域了。」

辰亦故意將聲音放得很大,立即激起了不少大佬的同仇敵愾,畢竟能參加新晉弟子個人代表論道大會的,無一不是個門派最優秀的新晉弟子,如果要是出了什麼問題,任何一個門派都是接受不了的。

當下,伍子夫、劍聖甚至仇萬強都紛紛表示,要真域撤除鬥法論道大陣,將各門派宗府的弟子招回。

溫文昌的臉色越發的難看:「我說過,不消半個時辰,鬥法論道大陣自然會恢複正常的……」

就在這時,一個渾厚的聲音響起:「各位道友,陣法似乎恢複正常了,神影幕又有神影顯示了!」

「看吧,我就說很快就會恢複正常吧。」溫文昌臉上露出鬆了口氣的模樣:「酒徒,你也是心憂……」

可是酒徒壓根就不搭理溫文昌,身子化作長虹,落在了論道廣場上,找到了浩元宗專屬的紫水晶神影幕,但是神影幕上只剩下場景的影響,顯然是一副鬥法完畢的情況。

酒徒再次回到了別院,不等他開口詢問,孟大力顫聲說道:「老大……他沒出來!」

「乖徒兒!」酒徒悲呼了一聲,意識到什麼,一跺腳,身子再次朝真域大殿射去,一字一頓地怒喝著:「我……徒……兒……在……哪?」

聲音落下,酒徒已經趕到了五大真域使者面前,武文昌臉色微變,一副愕然的樣子:「不見了?次元空間沒有,莫不是回別院了?」

「別院也沒有!」酒徒強行壓制著就要爆發出來的瘋意:「你們真域把我徒兒弄到哪去了?」

武文昌臉色陡然一變:「酒徒,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我真域還會為難一個小小的茅山弟子不成?」

「可是我師弟,如今確實失蹤了!一起失蹤的,還有浩元宗的弟子!其他門派宗府的弟子都無事!」辰亦的臉色也變得鐵青,他作為一派掌門,應該穩重點,但是在得知這個消息時,他徹底穩重不起來了。

酒徒怒喝一聲道:「你們還要狡辯什麼?我徒兒失蹤了,還偏偏在紫水晶神影幕都出現問題的時候失蹤的,你們要掩蓋什麼東西?莫不是覺得酒鬼我好欺負?」

「我想,真域也該給我浩元宗一個交代!」一個身著錦衣長袍的中年男子踏空而來,略顯富態的臉上肌肉微顫,顯然也處於極度憤怒的時候,正是浩元宗宗主喬峰。

朝喬峰友善地點了點頭,辰亦知道,要想找到真相,現在多一分助力也就多一分希望。

武文昌困擾地攤了攤手:「出了問題,我真域自然不會推卸責任,現在陣法恢複正常了,我們這就陪同三位一起去此次茅山派和浩元宗的鬥法論道次元空間看一看,如何?不過在此,我希望有人能為這事做個見證!」

這時,通天門長老康出諭開口道:「就讓老夫來做這個見證吧,我也想看看,是什麼原因會讓兩派弟子在鬥法論道同時失蹤。」

「在下也願意做這個見證!」伍子夫最終還是走了出來,都是他的八卦心理在作祟。他隱約感覺,這件事後面總隱藏著什麼鮮為人知的東西,如果能夠早些發覺,或許會有些收穫。

似乎有些意外的眉頭一挑,武文昌目光在伍子夫的身子頓了頓,隨即點頭道:「那麼幾位道友請隨我來,我等這就去那次元空間看看!」

酒徒按捺住幾欲發狂的情緒跟著武文昌,可是心中卻怎麼也冷靜不下來,他越是希望祁懷毅不要出事,心中就越覺得祁懷毅已經出事了。

通過陣法改變了下眾人身份玉牌的一些細微特徵,眾人迅速經過一個傳送門,來到了茅山派和浩元宗這次的鬥法論道次元空間。

剛才酒徒從神影幕上也看到了,這是一處深澗,溪水潺潺,花木叢生,好一派生機勃勃的景色,可是酒徒壓根沒有心思欣賞風景,他神識一放出,很快就將小小的次元空間盡收眼底,沒有祁懷毅的絲毫蹤影,但是卻發現一處還有不弱的能量波動。

不僅僅是酒徒,九人無一不是頂尖高手,那股能量波動不弱,自然都沒有逃過眾人的神識感應。

當眾人趕到那地時,喬峰猛然色變:「元嬰自爆!這氣息……該死,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不過一場鬥法論道而已,有必要拼成這樣么?」

「看來,貴宗弟子在跟祁懷毅鬥法時,自爆了元嬰,可能祁懷毅也沒想到這一點,猝不及防同歸於盡了……」康出諭輕捋三寸須分析著。

「放你娘的狗屁!」酒徒猛然喝道:「我乖徒兒有守一境大圓滿的修為,又有聖器護體,元嬰境的修士自爆能耐他何?」

被人瞪著鼻子罵娘,康出諭老臉怒紅,不過身旁的伍子夫卻拉了他一把,暗暗使了個眼色,他也暗嘆了口氣,唯有作罷。

「不過看此情形,康長老說得倒有幾分道理!」武文昌望向喬峰和酒徒,表情遺憾:「喬宗主,酒徒,還請節哀,現在的年輕人啊,火氣就是重了些。」

目光在現場掃來掃去,辰亦的眉頭越皺越緊:「喬宗主,你不覺得很有問題么?這貴宗弟子元嬰自爆,或許無法留下什麼,但是我師弟再怎麼不濟,畢竟擁有那麼高的修為,難道一點什麼東西都留不下來?難道聖器也被元嬰自爆給炸得煙消雲散?」

喬峰微微咀嚼,也覺得其中很有問題。但是聽著辰亦這麼說,他心裡卻很不是滋味,就算修為相差有些大,憑什麼浩元宗的弟子什麼都沒留下,而他茅山派弟子卻非得留下什麼。

這自爆元嬰的浩元宗弟子可不是別人,正是喬峰的關門弟子,一直是他心頭的驕傲,雖然比之祁懷毅和樊秋楓是有些差距,但是二十四歲的元嬰境,也算是千年一見的奇才了。或許是這種不平衡作祟,他只是輕嗯了一聲沒做表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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