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天地法則 第三十八章 霸道的海魂嶼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們!」銀衣男子冷哼了一聲:「這黑礁島乃是我海魂嶼圈養仙獸魂章之地,你們在這打鬥,驚嚇到了仙獸,你們擔當得起么?」

「真是笑話,魂章那種妖獸什麼時候變成仙獸了?」隨風莫名其妙遭到了偷襲,對於來著已經先入為主的有了敵意:「再說,這海外島嶼無數,你說這礁石島是你們的,就是你們的了?我還說這島是我們的呢!」

魂章,這是一種生活在大海里,相對來說比較罕有的妖獸,而且實力級別不低,一個成年魂章,幾乎相當於一個元嬰境的修真者,而且如果在海里戰鬥,那麼即便是分神境的修真者,也不一定能輕易降服它。

而在這三個多月的時間裡,祁懷毅和隨風先後已經斬殺了兩頭魂章,並將不下十頭魂章趕走了,也算是在礁石島唯一的樂子了!

「放肆!」銀衣男子臉色更冷:「就憑你這個小小的分神境修士,就敢口出狂言,本來只打算趕你們走,現在看來,還真得留你下來……受死了!」

銀衣男子的霸道,讓原本還想溫言說上幾句的祁懷毅也收起了這種無用的心態了,無論是修真洞天還是海外修真界,弱肉強食依舊是不變的至理。既然對方已經認定自己兩人壞了他們的事情,而且已經起了殺心,那麼顯然事情已經善不了了。

不過對面三人,一個守一境,兩個分神境,實力顯然比己方高,如果就這麼硬拼,吃虧的只會是自己和隨風,心念轉動間,祁懷毅高聲說道:「這位前輩,暫聽晚輩一言如何?」

殺機已升的銀衣男子將目光鎖定到了祁懷毅身上:「怎麼?打算為他圓場么?不過可惜,我既然說他死定了,他今天就必須得死!」

「笑話,我怎麼會為他圓場呢!」祁懷毅輕哼了一聲:「我跟此人有不共戴天之仇,要不然也不會一路追殺他到這種地方,前輩要殺他,晚輩高興還來不及呢!」

在隨風錯愕間,祁懷毅的傳音已經過來了:「跟我做戲,我們先誘殺掉那個年輕的褐衣男子!」

祁懷毅的言辭讓銀衣男子神色微動:「那你想說什麼?」

祁懷毅露出幾分欣喜,垂首道:「前輩,這傢伙叫隨風,跟我有不共戴天之仇,如若前借他人輩能抓住他,還請將他交給我,我親手殺了他!」

「但是我憑什麼要把他交給你呢?」銀髮男子冷眼道:「如此明地里的借刀殺人,莫不是把我公羊興當刀用了?」

「真是可笑之極,祁懷毅,你殺不了我,就想之手,是不是個男人?」隨風在旁做出義憤填膺之感,倒是讓祁懷毅的說辭更加真實幾分。

祁懷毅連聲辯解道:「前輩,晚輩絕無利用前輩之意,如果前輩能應允下來,並留晚輩一條命,晚輩可獻上法寶一件!」

這時,中年褐衣男子對著公羊興耳語了幾句,公羊興突然眼睛大放精芒地看著祁懷毅:「你叫祁懷毅?」

祁懷毅愕然:「回前輩的話,正是晚輩,不知……」

「吞日幡在你手中?」公羊興興奮之餘,眼中閃著赤裸裸地佔有欲。

祁懷毅心下恍然:「沒錯,如果前輩能幫我手刃仇人,晚輩願意將吞日幡這件中品道器送於前輩!」

公羊興眉頭輕挑,哪怕是心境已經步入守一,但是一件中品道器,絕對會讓他熱血沸騰,想想要是多了件中品道器,實力大漲,那麼他在海魂嶼的地位自然水漲船高。但是公羊興看起來年輕,實則已經修鍊了將近兩百年,自然頗為謹慎:「一件道器,就這麼送人,你捨得?」

祁懷毅微微一笑:「我會走上修道之途,就是為了報仇,只要大仇得報,一件道器又算得了什麼。再說,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道器在我手上,只會給我惹來麻煩,能換來大仇得報加上活命,已經值了!」

「好,很好!」公羊興內心微微激蕩:「這樣,你且將吞日幡解下,交於我,我絕對會幫你將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給殺了!」

「好的……」祁懷毅大喜點頭,可就在這時,隨風突然化作一道劍光,遠遁他處,留下句:「好漢不吃眼前虧,老子走也!」

祁懷毅急促地望向公羊興,只見後者臉色陡然拉了下來:「放心,他跑不了,蜀山劍遁,他還沒練到家,我必然會將他捉回來的!」

說著,公羊興已經騰身而起,速度之快絕對是祁懷毅望塵莫及的,比之隨風也確實快上幾籌,只留下句:「你們看住他,我將那小子追回來!」

望著隨風和公羊興消失的方向,祁懷毅眉頭微微皺,但是很快就舒展了開來,因為他的目光望向兩位褐衣男子:「兩位道友,要不然我先將法寶放在二位這裡?也省得你們看賊一樣看著我不是?」

兩人對視了一眼,中品道器的誘惑再一次體現了出來,中年男子低沉地應道:「那行,你解下放在我這把,回頭等旗主回來,我交給他就行了!」

祁懷毅心中掩動,已經將吞日幡祭出,併當著二人的面解除了神識連接,然後將散發著淡淡道器光芒的吞日幡,遞到了那中年男子面前。

道器,在修真洞天,那絕對是身份的代表。除了九大門派敢拍著胸脯說有道器之外,即便是三十六宗的宗主,或者七十二嶼邸的島主,沒有誰敢說自己也有一件道器,就連易無念和酒徒這種級別的傢伙,都只不過有一件下品道器。

許多修真者一輩子都見不到一件道器,可想而知,當一件道器觸手可及時,心情會是如何的激蕩。就在吞日幡吸引了兩人希冀的目光,也就在中年男子心情激蕩,準備接過吞日幡時,吞日幡突然不見了。

兩人心頭一驚,然後青年褐衣男子還沒來得反應,只覺金光大盛,一道巨大的符牌朝自己壓了過來,原本就還有一絲戒心的他剛激起護體真元,就感覺眉心和頸項為之一涼,真元陡然一斷,神識頓時黯淡了下去,然後身子如同一塊破布一樣被激蕩的能量甩了出去。

事情的變化,只不過是在一剎那,中年男子雖然搞不清楚同伴到底如何了,但是被欺騙的感覺,加上煮熟的鴨子突然飛掉的失落,讓他大是憤慨,猛然對這祁懷毅發出了雷霆般的攻擊,同時破口大罵了一句:「該死的!」

可是祁懷毅早有準備,心念閃動間,琉光珠撐起,硬抗了這儼然是分神境後期的修士的全力一擊!流光壁震蕩起幾分漣漪,祁懷毅借力飄退,同時,紫光雷箭術已然開始蓄勢。

感受到那年輕男子的生命力瞬間流逝,祁懷毅暗鬆了一口氣,就算是分神境的高手,在自己和曲希賢一明一暗的突襲下,如果沒有什麼超級法寶傍身,也是很難抵擋得住的。

天符牌的全力威壓,吸引住了那年輕男子的注意力,而無聲無息的地煞幽冥針瞬間入體,破壞體脈,加上勾魂刀的絕命襲殺,一個分神境高手除了能做出第一反應外,就只有等死的份了。

但是,這樣的襲殺,只能用一次,如果一次不能奏效,下一次對方有防備是決計很難殺死人的,別說分神境,就算是元嬰境,也不會這麼不堪一擊。

「我要殺了你!」中年男子顯然也感應到了同伴的死亡,當下額頭青筋暴露,幽藍的爪套閃著刺目的藍芒,那湛藍的梭鏢朝祁懷毅的面門轟擊而來,威勢比之隨風的全力一劍也不遑多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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