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百零八章 主導權的競爭

女人的偉大,在於她們可以承受一切痛苦的同時,又可以默默接受生活既定的一切。

露易絲生而成為這樣的女人。

對寧勻來說,這是一場競爭。

爭奪一個女人主導權的競爭。

一開始寧勻並不確定,有很多遲疑。

進入露易絲別墅半小時後,寧勻才真正確定下來。

只有半小時,半小時後的露易絲已經感受不到快樂。

寧勻並不自大,但自知。

問題很客觀,經過很多女人證明,自己某些方面的能力也許不是全世界最好的,但至少千中無一或萬中無一。

不排除違心誇獎,但經驗豐富以後,想虛假欺騙絕無可能。

重塑後的身體,感知非常靈敏。

無論自己的快樂,還是給別人的快樂都更多。

當然,身份也是最好的藥劑。

比如無意中碰到空姐們,能引起強烈後果。

在露易絲面前,顯然沒有身份加成。

寧勻知道,以露易絲的性格,身份加成未必有用,很可能相反,讓她縮回去。

既然不是自己的問題,那麼必定是露易絲的問題。

其實看完《降臨》影片之後,寧勻就已經懷疑。

有追求的導演,總喜歡給片中與眾不同的主角,找一個與他們眾不同的理由。

比較LOW的直接通過台詞告訴觀眾,聰明一點的通過劇情讓觀眾發現。

更聰明,或者說自由度更大的導演,就用各種暗示,選景,道具,鏡頭,都是表達。

露易絲到底如何,寧勻覺得導演差不多已經在吶喊了。

露易絲這樣的女人,連外星人降臨都無法打動她,又有什麼能打動她呢?

當然,即便這樣,寧勻還是努力驗證,尋求不同。

要對得起自己,是寧勻的重要原則。

可惜,驗證的前半小時是成功的,半小時後開始下降,又努力了一個半小時,效果越來越差,很可能起了反作用……

至此,寧勻才下定決心。

對於這種事情,寧勻可以大聲的說,「咱真的不熟!」

「雖然咱拿駕照已久,但這方面真沒涉及過!」

如果沒有提前24小時的準備時間,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

即便這樣,這24小時,還多虧了石頭姐的團隊。

在石頭姐的命令下,他們搜集了相關的情報和信息。

既有文字資料,更有視頻……

寧勻不得不在斯通小姐威逼下承認,團隊確實有用,在這種時候,沒有團隊幫助,只靠一個人是不可想像的。

為了任務著想,寧勻必須實際上手。

斯通小姐,沃特森小姐,包括必備的羅伯茨小姐,都辛辛苦苦的付出了很多很多汗水,成為寧勻練習的對象。

羅伯茨小姐,還不小心拋灑了淚水,這都怪石頭姐突然興緻高漲。

據說是因為休息一整年,錯過了影后……

寧勻也很辛苦,24小時就沒停過,先是學習幾個小時理論知識,然後吃飯喝水都顧不上的努力實踐。

最慘的時候,必須一邊手上給羅伯茨小姐打繩結,一邊接受沃特森小姐的餵食。

果然進入《降臨》世界就累壞了,幾個小時不願意動。

……

露易絲是這個世界的關鍵,是七肢桶人開啟地球秩序時代的鑰匙。

從七肢桶降臨,到露易絲被軍方指派為翻譯,只有四十八個小時時間。

寧勻可以讓露易絲在四十八小時內愛上自己,但這很不道德。

露易絲和寧勻在其他世界遇到的女人不同,她不知道寧勻的身份,並非兩情相願,不是各取所需。

何況,就算讓露易絲愛上自己,也不可能讓她所有的事都聽從自己。

只有轉變成另一種關係,露易絲渴求良久,自己並未意識到,也從未想像過的關係。

按原片發展,失去自由意志的露易絲,事實成為七肢桶人的奴隸。

也許七肢桶人,本身就是某些存在的奴隸,或者單純秩序的奴隸。

按部就班的生活,露易絲是否幸福,寧勻無法評價。

導演已經表達的很清晰,那樣的露易絲,至少不會太幸福。

這世界上經歷女兒死亡的母親,真的很少。

強說那樣的母親幸福,可笑而不仁道。

中年喪子的痛苦,只有經歷的人才知道……

因自己而改變的露易絲,今後是否還能幸福生活,寧勻同樣無法確定。

但至少寧勻可以保證,改變後的露易絲不會有太多痛苦,更可能的是,幾乎不會有痛苦。

至於快樂,不用任何人說明,只要看現在露易絲的狀態就知道。

即便在灰濛濛的天空下,露易絲也無比快樂。

……

經歷過半個夜晚的窒息,體會了無與倫比的安全感後,露易絲彷彿經歷了重生。

沒有緊張,沒有擔憂,只有順從。

放下一切,交給那個男人。

又一次淋漓盡致的發泄,露易絲直接昏睡。

從深沉的睡眠中醒來,身體充實而快樂。

天空仍然灰色,但露易絲的心明亮。

期待著,還有什麼?

露易絲沒有失望。

整個上午,她都在重新熟悉自己的別墅。

不是用視覺,而是用身體,體會著別樣的陌生感。

在房間的每一個角落,在窗前,在門廳,在門外,在自己的車邊。

甚至在曠野無人的湖邊。

連自然的風,也有了另一種感受。

身上的束縛,從紅色變成黑色,變成白色,從粗到細,從細到巨。

中午是美妙的放鬆,露易絲又一次品嘗了男人的好手藝。

下午,男人換了一種方式。

一個類似VR眼鏡的東西,戴在了露易絲的頭上。

露易絲從另一個角度,看到了熟悉又陌生的自己。

靜止,美麗,異樣,那是自己現在狀態的實時直播。

只要睜開眼睛,就能從第三方的視角,看見從未見過的自己。

不是鏡子里的自己,彷彿男人看自己的目光。

從背後,從上面,從下面,從絕不可能的位置。

現在,身臨其境的陌生的自己,跪在椅子上,雙手在後,頭朝著寧靜的湖面。

微風吹過椅子上系著的絲綢,而絲綢撫在自己身上。

身體感受與視覺效果的奇妙差異感,讓露易絲沉迷,眷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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