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勻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但也不敢確定陸佳百分百沒有演戲的成分。
也許她準備充分，也許她正好適合自己。
不管怎麼說，她很認真，很努力，或很巧合。
與斯通小姐不同，這種東方文化式的果斷進攻，確實存在讓自己心動的另一面。
沉默片刻，寧勻下定決心。
為了保護陸佳，寧勻狠狠批評了她。
為了暫時將競爭殘酷性降低一個等級，同時也為了考察可靠人員，寧勻給每個空姐布置家庭作業，「以艾瑪·斯通為例，比較東西方文化的異同。」
這嚴重超過空姐們的工作內容，哪怕私人飛機空姐，也不帶這麼玩兒的。
可每個空姐都非常願意寫作業，更願意借著改作業的機會，與老師發生點什麼……
何況現在的工作真的很輕鬆，24小時隨時待命沒錯，但真正工作的時間，一個月也沒幾天。
空姐們有大量的時間琢磨怎麼更進一步。
寧勻的作業，無非在學習計畫表上多加一項。
也許，他沒讓我們學高數已經夠仁慈了。
但以斯通小姐為例，讓空姐們忐忑。
這東西艾瑪·斯通一定能看到的吧？
她那麼口怕，我們怎麼辦啊？
拍馬屁不是正確答案吧？
再說，西方文化是艾瑪·斯通，東方是誰？
幾個空姐的目光游移……
寧勻離開後，空姐們工作結束之後，李璇背著其他人給陸佳發信息，兩人約在機場咖啡廳見面。
咖啡廳在VIP候機廳旁邊，價格高昂，安靜，正好適合談話。
即使在這種地方，兩個女孩也極為顯眼。
最新版的制服，是寧勻從漫威世界獲得的款式，設計師曾給超級英雄設計制服……
托尼·斯塔克看到這款空姐制服後，也忍不住要過去給自己的私人飛機空姐穿。
頂級面料，精緻剪裁，完美合身，從頭到腳換上制服的空姐們，美貌升高了好幾個等級，連氣質都襯托起來。
事實上，每個月下發新版制服的那一天，幾乎成了僅次於見到寧勻，空姐們最期待的日子。
更是對比其他公務機空姐，最驕傲的日子！
民航那些老土製服，空姐們都不屑與比較。
僅僅幾個月的時間，寧勻私人飛機空姐們的超水準制服，在全世界私人飛機空姐圈裡，引發的震撼，外人根本無法想像。
在這個小領域裡，交流很頻繁，大家飛來飛去，見面的機會太多。
一些相熟的地勤，也最喜歡傳八卦。
從民航客機公司那邊轉過來的幾名空姐，更是讓她們原來的姐妹羨慕，遇到了就抓住不放。
「又有新制服，請客！」
「快給我看看，這次是誰設計的？」
「一套制服頂一年收入，你們夠了！」
「什麼時候帶我們參觀最陌生的機？」
「還要申請，難道不是小寧寧一句話！」
「我們也愛小寧寧啊！」
「對呀，對呀，介紹認識認識！」
還有兩個人的私密問話。
「他大不大？」
「真相只有一個，你們換衣服這麼勤，其實是衣服毀的太快吧。」
還有滿臉親切笑容，在耳邊毫不留情的惡意諷刺。
「你們六個是不是趴窗戶上，站成一排，背對著他，撩起裙子……」
原姐妹們語氣中的羨慕嫉妒恨，也是她們愛這份工作的原因。
越來越多，獨一無二的制服，很多沒有制服味道，或者制服味道很淡，一些可以作為禮服穿著，一些可以上街穿。
有空姐私下感嘆，「我們的置裝費，比國內二線明星還高。」
立刻有人笑：「不，我們每個月最少一套，上個月是三套。如果還這樣發下去，按年計算，接近好萊塢的一線明星。你看我們的衣服有重複的嗎？有見到出我們外第二個女人穿過嗎？其中一部分設計師我不認識，另一部分我查出來的，都是業內頂級！」
當寧勻沒有上來就撕的時候，為什麼發這麼多服裝，空姐們未嘗沒想過，就算沒想過，閨蜜們也提示過。
這是把我們當活的娃娃打扮啊！
不過，想到老闆的世界級導演身份，空姐們又理解了。
這樣的老闆，服裝方面怎麼會沒有更高要求。
他的審美水準和審美要求，比商界大佬當然要高得多，複雜的多。
其他導演如果這麼有錢，未必不會這麼做。
可惜這麼有錢的導演世界上只有一個。
那些經商的男人，繼承遺產的中東王子，根本不懂欣賞美，更不會製造美。
對美麗的女孩來說，對年輕漂亮的空姐來說，美麗的衣服是最無法抗拒的誘惑。
這項福利最強大的地方在於，這些漂亮的衣服，就算有錢也沒地方去買。
頂級設計師是看穿衣者身份的，以空姐們單獨的身份，不會有任何頂級設計師理睬她們。
只有通過寧勻，她們才能得到獨一無二的精美服裝。
才能以最驕傲的姿態，行走在世界上任何一個機場，獲得以前百倍矚目的目光。
才能對搭訕的男人，伸手只想窗外巨大的747-8，告訴他我服務於那架，或加重語氣或輕描淡寫的私人飛機。
看著男人目瞪口呆的神情，像雲一樣輕輕飄走，明確知道自己只留一抹淡香。
而此刻，咖啡廳里的李璇和陸佳，穿著的是更貼近傳統設計的低調製服。
直接吸引目光的效果不強，但越注視越有味道。
兩人的姿態，氣質，也比她們曾經的自己，進步了太多太多。
空姐曾經是一個令女孩子們驕傲的職業，但最美好的時光早已過去。
現在的空姐，有自知之明還能驕傲起來的實在不多。
何況同化教育，本來就是打掉驕傲的最佳手段。
但服務寧勻，尤其在寧勻獲得數學家名號後，無論在哪裡，無論說給誰聽，都值得驕傲，都令人羨慕。
此刻兩個女孩的氣質，比她們的制服更吸引人。
好幾名頭等艙乘客都被她們優雅、自如、淡定的氣息吸引，找服務員偷偷打聽那兩個空姐屬於什麼航空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