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百二十章 斯諾總統的安心

《飢餓遊戲》並不是一個容易改變的世界,尤其深入這個世界之後。

這就像在現實世界一些嚴酷控制的國家折騰,充滿了危險的不確定性。

所以寧勻只能在小範圍里玩出花樣,而之所以有「前女友」這麼掉節操的事情發生,也是因為這個世界沒有任何意義上的艾瑪,不會暴露,當然就不用害怕羞恥。

而詹妮佛·勞倫斯,寧勻一點興趣都沒有,絕不可能在現實世界覺醒她的記憶。

吃飽喝足之後,帶著「前女友」,寧勻鑽進了帳篷。

這畢竟是一場秀,都城人需要娛樂,寧勻深刻的知道這點。

根據寧勻對之前飢餓遊戲錄像的研究,只要不是倒霉的正好把無底帳篷設在攝像頭上面,帳篷內發生的事情外面就看不到。

所以仔細檢查過的寧勻,當然不會發生讓外人偷窺的那種事。

直接安寢,也是一種選擇,相對來說也算安全。

帳篷是迷彩的,寧勻相信走了那麼久,離開其他人的距離足夠遠。

不點燈,不點火,自己被發現的幾率非常小。

像電影里凱特尼斯那樣睡在樹上,寧勻根本無法接受。

不是要求物質條件,而是不平躺一定會失眠。

別說是睡在樹上,就算是吊床,寧勻都無法接受。

當然,實在困很累的時候,什麼都要忍耐,幾天折騰下來任何人都能適應了。

可這幾天下來,也筋疲力盡了。

再強大的能力,也發揮不出來,在飢餓遊戲中,一個筋疲力盡的身體,必定會落入下風。

所以就適應能力來說,寧勻和從小適應山林的凱特尼斯沒法比。

必須有一個比較舒適的休息條件,才能保證足夠的精力,以應對越來越殘酷的飢餓遊戲。

實質上,這還是一個機會風險問題。

但完全不做準備也不是寧勻的風格。

所以寧勻在帳篷里加了一些能夠預警的小玩意兒,最重要的,在帳篷里挖了一個通往帳篷外面的緊急通道,有危險,可以從通道快速撤離。

有空間能力,挖掘這種通道要簡單很多。

當然,因為土地是連在一起的,不可能意念一動,就挖出一個坑,必須先讓土和地面分立。

但是,問題來了。

這樣的動作,帶動了帳篷間歇性的抖動……

被外面圍觀的都城和十二區人民,深刻的發覺了。

於是,熱愛可愛男孩的人們,誤解更深了。

大家都覺得,看來可愛男孩,對凱特尼斯是真愛啊!

這麼迫不及待,已經充分證明了,之前的每個夜晚,說不定也……

說不定這個替代的凱特尼斯,這個前女友,還是一個非全新物品……

具有商業敏感性的一小撮都城人,決定以最快的速度推出凱特尼斯同款……

第二天,熱賣中……

很多人是一邊抱著凱特尼斯同款,一邊看真正的凱特尼斯在電視里凄風苦雨的折騰。

對寧勻來說,也很幸運,一個晚上沒有意外,休息的很好。

找了一個背包,裝上昨天沒吃完的水和食物,一些必需品,輕裝上路,至於帳篷睡袋之類的大件,直接仍在那裡不要了。

瀟洒的比真正野營者還要兇殘,這妥妥的是把資助當移動後勤倉庫來用啊。

這種真壕作風,讓一大堆都城人超越了區域的界限,成了可愛男孩的粉絲。

同時,可愛男孩,還收穫了一大票女粉,因為可愛男孩,毫不猶豫的拋棄了「前女友」。

女孩們為他的選擇而尖叫。

雖然很多人知道可愛男孩晚上說不定還會換個新的,嘗試夜夜做新郎的滋味,但為壕而迷,天經地義。

……

一整個白天,就在都城和十二個區的喧囂和擴散中度過。

這天下午的時候,斯諾總統叫來了這一屆飢餓遊戲的設計師西尼卡。

這裡是總統府的花園,斯諾總統最喜歡的地方。

花園裡的各色植物,按總統的意志,被修剪的整整齊齊,就好像都城以外十二個區的人民那樣。

斯諾總統很喜歡親手打理這片花園。

把不喜歡的枝葉剪掉,看起來完美,是斯諾總統領導一個國家壓力背後最好的放鬆。

「西尼卡,你想過為什麼我們會有勝利者嗎?」斯諾總統坐在花園的長椅上,手裡修剪著白玫瑰。

在斯諾總統的示意下,西尼卡小心翼翼的坐下,不解的搖頭:「總統先生,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你去過那些區嗎?十,十一,十二區?」

「抱歉,在工作以外,以私人身份,沒去過。」

斯諾總統有點失望,在成為飢餓遊戲設計師之前,西尼卡的主要工作是鎮壓十二個區的反叛情緒。

成為本屆飢餓遊戲的設計師,是對他的一種獎勵,所以說明他工作做的很不錯。

但很顯然,西尼卡並不理解他所作的工作的意義。

太多年了,斯諾總統感嘆,戰爭結束太多年了。

和平年代成長起來的都城孩子,已經無法理解我們這一輩人所作、所行的真正意義。

而因為一些原因,歷史課顯然也沒有完整的表達歷史的本來含義。

縱觀歷史,以一個國家來講,現在的制度,美妙的不可思議。

這是自己和老一輩人,篳路藍縷下開創的偉大事業。

比例極其稀少人口數字的犧牲,帶來的是大多數人的平安,帶來的是全都城人作為勝利者的永久喜樂。

而比這些更關鍵的,是和平。

斯諾總統從心底里厭惡戰爭,用最殘酷的手段掐滅反抗的萌芽,正是反對戰爭的深刻體現。

斯諾總統知道很多人誤解自己,包括都城的很多人,他們柔軟的可笑,當殘酷加身時,只會哭哭啼啼。

斯諾總統不害怕誤解,不害怕心底的詛咒,連當面辱罵也不害怕。

可以不在意那些沒出息的人,但斯諾總統沒辦法不在意接掌這個國家權力的下一代。

國家的權力總要交給這些繼承者的。

如果這些人也幼稚,那才是真正的災難。

越能夠不猶豫的執行命令,越冷酷,越兇殘,帶來的破壞可能就越大。

因為他們無知……

只有深刻理解自己行為的意義,認同這種觀念,從靈魂深處熱愛和平,熱愛這個國家,熱愛這個國家的人民,才能在鎮壓的時候毫不手軟,才能真正懂得應該鎮壓什麼樣的人,保護什麼樣的人。

只有知道選擇的意義,才能收穫選擇的結果。

斯諾總統為自己的苦心無人理解,而陷入深思。

在原片里,西尼卡不懂這一點,錯誤的激起了十一區的叛亂,錯誤的饒恕了凱特尼斯,錯誤的允許同一區的兩個人獲勝,更錯誤的又反悔,最錯的是在凱特尼斯與皮塔同死的脅迫下,選擇了妥協,讓兩個人最終勝出。

在沒辦法諮詢總統的緊急情況下,這一連串的選擇,最終導致了西尼卡被斯諾總統賜死。

既然在凱特尼斯吃下有毒漿果的威脅下妥協了,那麼這些漿果就作為你的最後一餐吧。

當然,西尼卡的一些列錯誤,也不是沒有原因,過於看重節目本身的戲劇效果,過度的製造懸念提高收視率,導致忽視了最重要的工作,十二個區人民的心理。

現在的西尼卡還不知道以後發生的事,但卻因為斯諾總統沉默不語的深思而忐忑。

「十,十一,十二,那些區,我去過。」斯諾總統修剪著枝葉,「還有已經成為焦土的十三區。」

西尼卡更加不安了。

客觀的說,斯諾總統的聲音很平和,既輕又緩,而這樣的聲音,卻給西尼卡帶了莫大的壓力。

「為什麼我們一定要有勝利者?」斯諾總統的聲音更緩慢,「如果我們要震懾各區,為什麼不在各區隨便抓二十四個貢品?不抽籤,不訓練,也不訪談,把他們扔到競技場,讓他們立刻開始決勝。這樣不是更快,省去很多事。」

雖然西尼卡在隨著斯諾總統的話語微微點頭,但西尼卡真不明白,神色遲疑,根本無法回答總統的問題。

斯諾總統身體稍稍前傾,著重道:「希望。」

「希望?」西尼卡心裡的疑問很多,「貢品」們還有什麼希望?十區,十一區,十二區,還有什麼希望?

斯諾總統動作輕緩的抬了一下頭:「比恐懼更強大的只有希望。一點小小的希望對於我們維持穩定最有效,過多的希望則太危險。沒有希望則帶來動亂。在受到控制的前提下,猶如星火的一點希望,很美妙,很讓人放心。」

斯諾總統相信西尼卡能夠理解自己的未盡之言,用恐懼震懾十二個區,而在恐懼之中,也必須在這個震懾需求的恐懼之中,帶給他們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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