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女答應了下來，她直接轉過身去，然後脫掉了自己上面的單衣。
「誒，你什麼意思，我可不是要……」
李凡話忽然收了回去，他看到聖女光滑的背上，印著一排密密麻麻的小字。
這就是魔教的秘密，九真要術。難怪任何人都找不到，因為就紋在聖女的背上。
「好好研究吧，但不要想其他的事情。」
聽到聖女的提醒，李凡苦笑一聲。都這個時候了，他還哪有什麼其他的心思。
李凡看著聖女背上印著那一排排的小字，上面記錄著的是一堆生澀的內容，李凡雖然在高中的時候學過不少的古文，但看到面前這些，也是覺得晦澀難懂。
這坑爹的……怎麼看得懂啊！
李凡想罵娘。
「看懂了么？」
「看不懂……」
李凡搖搖頭，坦誠而言。
「嘻嘻，就知道你看不懂。九真要術畢竟是古人留下來的秘籍，你想學會，需要時間。沒關係，我們在這裡要生活一段時間呢，你可以慢慢看，慢慢學，直到你恢複了為止。」
「我和你應該算是敵人吧。」
看著聖女穿回上衣，重新站在自己面前，李凡終於脫口問道。
「為什麼要救我？還對我這麼好？」
「哼，誰對你好了。」
聖女哼了一聲，「我只是欠劉珠人情……這次，順便替他還人情罷了。」
「果然是我的好兄弟啊，關鍵時候還能幫上我一把！」
李凡聽完大喜，卻惹來聖女的白眼。
「到頭來，你不會還是要受我聖教的恩惠？」
「那可不同，我兄弟人不錯，早晚有一天，我會讓他回心轉意，離開魔教！」
「哼……」
聖女這次哼了一聲，卻沒再說什麼。
「對了，你見沒見過一個漂亮的小姑娘？」
李凡忽然想起了貪吃的龍女，她不會有危險吧？
「哪來那麼多漂亮的小姑娘？你現在是避難，大哥，還有心情想那些事呢？」
「不是……她是我同伴，跟我一起來的，喬裝打扮進了地下世界。」
李凡趕忙解釋。
「哦，那應該跟教眾一起撤離了。」
聖女想了一下，「總之，你現在在這裡，就安心地養傷練武吧。你同伴的事情，你現在就算著急也沒用。等你出關了，再去找她也不遲。我聖教轉移去的地方很安全，暫時不會有人發現那裡的。」
「行吧。」
雖然李凡有點著急，但不得不承認，聖女說的是對的。
「你先好好消化一下你今天看的內容吧。」
聖女給了李凡一個建議，「練武不是三天兩天的事情，做好長期戰鬥的準備。你安心住在這裡，我每天會負責出去弄吃的。」
「怎麼有一種賢妻良母的感覺？」
李凡忍不住想笑。
「你好貧啊！」
聖女手敲了一下李凡的腦袋，「好好用功吧你！」
「等我功力恢複的時候，看我怎麼報復你！」
現在打不過聖女，只能乖乖被她嘲諷。
「你休息吧，我出去買點吃的。」
也不知道這地下窯洞到底在哪裡，李凡只能坐在床上，開始閉目冥想。而聖女轉身打開了窯洞的暗門，走了出去。
她離開之後，這窯洞里好像少了一些生氣，變得寂靜了不少。
李凡雙手抱圓，一邊靜靜感受自己丹田處的變化，一邊回憶著自己看到的《九真要術》。
九真要術內容晦澀難懂，但好在並不算長，一共就九句話。李凡坐在這裡，先去試著領悟其中的第一句。
這些話中，似乎藏著什麼玄機。
九真要術並不像是九佛真經那種秘笈，上面還給了穴點陣圖和招式圖，解釋的很清楚。九真要術乍眼看上去，特別像是道德經里所說的，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這種蘊含著哲學意義的句子。
想領悟明白，或許真的需要一些時間才行。
上面的九句話，粗略地看上去，似乎是在訴說九種存在於這世界的存在。
第一句描述的是蟲，原文晦澀，但翻譯過來大概是說一隻蟲的力量是如何，螞蟻撼樹，卻驚心動魄。
李凡想起自己的力量，雖然他之前已經是一代宗師，但和天地相比，又是如此的渺小。
這和螞蟻撼樹，又有什麼樣的區別呢？而和天地相比，蟲子又能算什麼呢？
李凡正感慨萬千，忽然發現一隻小小的蜈蚣，正從一個鑽破的牆壁里爬了出來。這蜈蚣好像很激動，威風的跟大將軍一樣，爬上桌子，叼走了上面的一塊麵包屑，然後耀武揚威地走了。
李凡忽然渾身一震，似乎明白了一點什麼。
大地是如此的厚重，可是蜈蚣這樣小小的蟲子，還不是鑽破了其中，得到了生存的力量么？
九真要術，描寫了九種狀態。
蟲，草，木，魚，禽，獸，人，地，天！
要想得到最強的力量，豈不就應該先從蟲子的力量開始感悟才行？
先做好一隻蟲子，才能一點點得到更高的力量！當自己達到最後的通天之境，不就是可以天下無敵了？
李凡忽然興奮起來，他從地上抓起一隻螞蟻，扔進了一個小玻璃罐里，然後出神地盯著螞蟻看著。
等聖女回來的時候，發現李凡正趴在小玻璃罐前，出神地看著裡面地一隻螞蟻，甚至還往裡面丟麵包屑來餵食，她有點瘋。
「你這是咋了，想不通，開始研究螞蟻大力丸了？」
「噓……」
李凡做了個噤聲的收拾，「別說話，看它……多有趣！而且，多威風！」
「威風個屁啊，我看你是真瘋了！」
聖女忍不住嘆了口氣，完了，李凡到底還是沒抗住壓力，已經精神失常了么！
但李凡並沒有理會聖女，他接連幾天，一直在研究螞蟻。到最後，他甚至挖了很多蟲子，用瓶子裝好土，養了起來，就擺在自己面前，每天就是看！吃飯也看，睡覺前也看！
聖女覺得他真的是瘋掉了，不可救藥了！
「小霸王……」
聖女看著李凡欣喜若狂盯著螞蟻的背影，忍不住長長嘆了口氣，「算了……這樣也好，我會一直養著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