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有動靜了。」
將軍眼睛盯著器皿，神情似乎有些激動。
李凡也盯著那器皿，裡面的龍女，正慢慢抬起頭來，然後一點點睜開了眼睛。
她有一對金色的瞳。
在和她目光對碰的那一瞬間，李凡感覺自己一眼就穿越了千年！
那是一種，讓自己變得有些蒼老，傷感的氣息。這就是……龍女的凝視么？
她真的活了幾千年不成？到底經歷過什麼？
周貴妃活了幾百年，就已經很可怕了……這活了千餘年的，就更可怕了吧……
而且，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龍女么……華夏果然很大啊……
龍女完全睜開了眼睛，一雙金色的瞳孔，盯著李凡，好像在觀察他。
「龍女大人。」
將軍竟然也對著龍女跪了下去，低頭問道，「他可以么？」
「可以。」
龍女的聲音穿透了玻璃器皿，傳了出來。同時，她手掌輕輕貼在了器皿上，這玻璃彷彿被某種力量影響，啪嚓一聲碎掉了。
碎落的玻璃並沒有落到地上，而是詭異地懸浮在旁邊，好像定格在空中一般。
龍女伸出手來，旁邊的玻璃自動避開了她的手臂，讓到了一邊。
龍女一根手指輕輕點在李凡的額頭上，李凡感覺自己的靈魂彷彿都被剝開了一樣，呈現在龍女的面前。
他不喜歡這樣，楊先生出現在李凡的身邊，但將軍和小蘿莉明顯看不到。
一股精神波動擴散出去，衝擊在龍女的身上，把她的精神力從李凡的體內彈了出去。
「咦？」
龍女似乎有些驚訝，「奇怪的方式……不過，合格了……」
「合格？」
李凡看著面前漂浮在那的龍女，「又是測驗不成？」
龍女並不說話，旁邊的水池忽然破開，裡面的自來水涌了出來，在空中旋轉，最後卷到了龍女的身上。
等水浪散去的時候，龍女身上已經穿上了一件藍色的褂子，下身是黑色的過膝裙。
這一身……李凡有些熟悉，因為經常在民國的電視劇里看到過，屬於奮進女青年的學生裝啊！
龍女怎麼會穿這麼一身？
「你在看什麼呢？」
發現李凡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龍女有點不太舒服，問道。
「你這打扮有點復古啊。」
「是么？」
龍女有點驚訝，「我這個明明是很潮流的新款啊……是我睡的太久了么……」
「你睡得……不是一般的久啊……」
李凡有點無語了，又是一個長壽的女人。不過她跟周貴妃差距太大了，周貴妃可謂是成熟御姐，而龍女這外表……根本就是個呆萌蘿莉嘛……
「唔，我餓了。」
龍女突然開口。
「快，給龍女大人準備吃的！」
將軍立刻吩咐一聲，十二號只能撇撇嘴，然後吩咐人去準備吃的了。
「亥豬么？」
龍女看著地上晃悠的那隻小白豬，臉上忽然露出了笑容，「好久不見了。」
李凡心說，這個龍女倒是挺重視友情的。
但龍女轉頭又補充了一句，「看上去好像更好吃了。」
小白豬快嚇尿了，晃著屁股，慌慌張張地跑了。
龍女舔了舔舌頭，然後轉過頭來，很認真地看著將軍。
「你是這一代的領導人吧？咱們把那頭豬烤了怎麼樣？」
「……」
將軍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聽到這話也傻了。
「這，這個，不妥吧……龍女大人……」
「真是可惜了……」
龍女輕輕嘆了口氣，「怪好吃的……」
「龍女大人，我們給您準備了晚餐，您一定會滿意的！」
將軍趕忙說道，同時心裡也在嘀咕，亥豬可是一大戰鬥力啊，哪能給烤了吃呢！
「加一道烤乳豬啊。」
龍女舔舔舌頭，說道。
李凡忍不住想笑，這不是跟自己的說法一樣了么。
「龍女大人，這位便是您的學徒，新一代的尚方寶劍！」
將軍介紹了一下李凡。
「我知道，也只有他可以喚醒我。」
龍女點點頭，她上下左右，仔細地打量著李凡，「看起來很弱的樣子，精神力倒是獨特。」
「李凡，你以後就要跟著龍女學習了，直到龍女覺得你可以勝任尚方寶劍位置。」
將軍為李凡介紹，「當你勝任尚方寶劍，龍女大人就會繼續沉睡。如果你不能勝任，她會親手殺了你，然後去尋找新的人選。」
「我擦？」
李凡聽了一愣，還有這麼坑爹的設定？
「優勝劣汰。」
龍女看著李凡，「如果你實力不足，我會讓你魂歸大地！」
「那我可真是謝謝你了！」
「別客氣，這都是我該做的。」
龍女似乎又對李凡失去了興趣，「什麼時候開飯啊？」
「馬上，馬上！」
將軍趕忙帶路，在華夏領導層的他，現在甘願為龍女大人領路。
「龍女大人，這邊請，這裡便是我們的餐廳。」
將軍帶著他們，一路來到了地下設施的餐廳里。
此時餐廳里並沒有別人，畢竟不是飯口時間。
一盤又一盤的豐盛大餐擺放在桌子上，龍女看了一眼，微微皺起眉頭。
「怎麼都是些普通飯菜啊，我要吃滿漢全席。」
李凡感覺將軍的冷汗都下來了。
「那個……龍女大人，時代不同了，現在滿漢全席力的食材……大部分都是珍惜保護動物。」
「動物有什麼可保護的。」
龍女翻了個白眼，「動物不就是用來吃的么。」
「你怎麼不吃人？」
李凡忍不住譏諷。
「人肉不好吃。」
龍女搖搖頭，「是酸的。」
「……」
李凡不知道該說啥好，「你真吃過？」
「是啊，有一段時間，不只是我，人都在吃人。」
龍女笑起來，「對你們人類來說，一切不也都是食物么？你來說說，你們有什麼不吃的么？即便是你們不吃的，我也能吃哦，我站在食物鏈的最頂端。」
「是嘛？」
李凡哈哈一笑，「我們不吃屎。」
「……」
龍女正吃一片五花肉，聽到這話，差點沒吐出來。
「混蛋！你性格太惡劣了！」
「性格惡劣的是你才對吧。」
李凡抱著胳膊，靠在椅子上，「我可是很乖的學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