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集 鬼胎 第四章 詭異的陣法(一)

「這麼強大的靈力,難道是靈獸?」林寶駒心中一驚,暗暗叫苦,「自己難道這麼命歹么,先前好不容易找到一處靈脈,結果被暗獸所傷,現在又偶然遇到一處,結果一口靈力都沒有吸上,又遇到了護脈的靈獸。天啊,我林寶駒難道命中注定是個倒霉鬼么!」

一道金光在林寶駒眼前閃過,一匹奇醜的矮馬從天而降,只看一眼,林寶駒就知道這靈獸定然是先前自己的那頭矮馬了。

因為靈獸之中,恐怕再也沒有比它更難看的了。

然後那匹矮馬停留在了林寶駒面前,周身的柔光逐漸消散,最後居然化為拳頭一般大小,落在了林寶駒手掌中。

當讓,其餘的人自然是看不到那片金光的。

金馬竟然取而復返,林寶駒心中的喜悅可想而知,就連對那個什麼韓蘇的仇恨,頃刻間都拋到了腦門之外。這匹金馬對於林寶駒的意義,並非只是一匹靈獸那麼簡單。

看著手掌中的金馬,林寶駒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小子,你要弄清楚,並不是我想跟著你。」金馬的聲音在林寶駒的腦中響起,「上次給你治傷的時候,你手臂上的臭血居然滴在了我身上,並且隨著死氣一起吸收到我的身體中了。這麼一來,我暫時回不到靈脈中了。」

不能回到靈脈?

林寶駒心頭狂喜,「難怪玄幻小說裡面,那些修真的人居然要用鮮血滴在自己的武器法寶上,還有什麼滴血認主的事情,看來滴血的確是一件值得提倡的事情。現在這匹金馬不能回到靈脈,自己豈不是就能好好體用他來吸收靈力,修行術法了?」

「看來我回不了靈脈,你很開心啊。」金馬說道,聽起來對林寶駒似乎不滿。

「怎麼會呢?我既然答應了放你,也兌現了諾言嘛,至於那鮮血,也不是我故意滴上去的嘛。」林寶駒慌忙解釋道。

「當然,吸收了你的臭血過後,我就能夠感覺到你的思想了,也明白你不是故意的,因為你也根本不知道這個古老的辦法,那並非只是滴點血就行這麼簡單。」金馬的聲音繼續在林寶駒腦中響起,「不過剛才你聽見我回不了靈脈,居然感到很高興啊。」

「因為我當你是……是朋友啊。」林寶駒說道,他不禁有點佩服自己的應變能力。

「朋友?靈獸是沒有朋友的。」金馬說道,「我暫時回不了靈脈,需要你的幫助才行。只要你答應幫我重新回到靈脈,我就可以全力幫助你,讓你可以能輕鬆地運用靈脈的力量。」

「沒有問題,你當我的師傅或者老大都可以。」林寶駒開始明白,這匹金馬是一個很高傲的生物,必須要讓它感到有優越感,拍拍它的馬屁股,它才會給自己好處的。

「那我要怎麼樣才能幫你呢?」林寶駒問道。

「只有你凈化掉我身體裡面的血氣之後,我才能回靈脈去。」金馬似乎有一點悲傷,「靈獸是必須要生活在靈脈中的,無論生還是死,都必須跟靈脈在一起。」

「好吧,我會儘力幫你的。」林寶駒這次說得倒是比較誠懇,然後問了一句:「那你有名字嗎?」

「我是靈脈孕育的高貴生物,叫做『元廌』。」金馬回答道。

「元智?這是什麼東西啊?」林寶駒不禁納悶,「你不是一匹金馬嗎?」

「我是高貴的元廌,不是什麼凡馬。對於搞鬼的靈獸來說,名字也是有含義的!」金馬的好象有點惱怒,「都是你那該死的老祖先困住了我,不然我早就蛻去了現在的形態。」

林寶駒知道這匹侏儒丑馬非常的高傲,既然它不承認自己是馬,也沒有必要去爭論。林寶駒說道:「不過『元智』這個名字,也太不好念了,要不換個名字?算了,就叫金馬得了,不過你也別叫我死小子了,畢竟以後我們兩個還要互相合作呢。」

「是元廌,不是金馬!」

「金馬好記,總不能叫你侏儒馬吧?」林寶駒並不退步。

「算了,先別說這些廢話了。我在靈脈中孕育而生,已經有數萬年的生命了,對於靈脈的了解,比你的祖先和還有其他的任何人,都要多得多。」金馬說道,「所以有我指點,加上你特有的體質,很快就能夠超越你先祖的那點修行。」

「那什麼時候可以打敗那個用暗獸小白臉?」林寶駒比較關心這個問題。

「那就得看你的修行進展如何了。」金馬說道,「那個操控暗獸的人,非常的厲害,你想要輕鬆勝過他,至少要學會『甲』術和『隱』術。所以,你以後都得聽我的才行。」

林寶駒心想,這麼一來,我不是反而成了被你使喚的了么?不過這也算忍辱負重吧,為了強大的力量和神奇的術法,一切都是值得的。

「對了,既然你已經有你萬年的生命,怎麼還會被我先祖困入陣中呢?」這一直是林寶駒心頭的疑問,這些靈獸威力如此厲害,為什麼會被人控制呢?

「靈脈是生命的本源,天地間的一切生物都是從靈脈中孕育而生,但是人類卻是從靈脈中孕育出來的最高等的生物,並且經過長時間進化之後,人類已經擁有了其餘生物無法比擬的智慧。」金馬說道,「困住我的,並不是你先祖的力量,而是靈脈本身的力量。運用靈脈本身的力量,來困住靈獸,這就是你先祖厲害的地方。」

林寶駒想起了當日金馬被困在白馬上的情形,那個太極的圖案,應該就是先祖用陣法引用靈脈的力量形成的。靈獸雖然擁有強大的靈力,但是跟真箇靈脈相比,卻又相差太遠了。

「好了,等你修行久了,很多問題你自然就明白了。」金馬有點不耐煩地說道,「現在我開始教你如何真正的吸取靈力吧。只有靈力蓄積夠了,你才能修習那些厲害的術法。」

※※※

新生晚會後第二日。

「哎喲,我這腰怎麼這麼酸軟,一點力都使不上呢?」早上汪峰正準備起床進行晨練,忽然覺得全身酸軟用不上勁,只得重新無力的趟進了被窩。

汪峰的聲音不小,立即將沈逸給吵醒了,沈逸在床上調笑道:「我說汪峰,看起來你身體壯得跟牛似的,想不到竟然全是虛火,昨天晚上不過多玩了一會,你就整得連床都下不了。所以說啊,不能以貌取人就是這個道理啊,不睡了,我也起來了。」

沈逸在被窩裡面伸了伸懶腰,正要準備起床,忽然驚呼一聲道:「哎呀……咋回事,我怎麼也一點力都使不上了?」

沈逸這才發現自己全身如同棉花一樣,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這種勞累的感覺,比起他告別處男生涯的那一夜,還要有過之而無不及。

「說我是虛火,我看你更虛吧?」汪峰先是譏笑了沈逸一番,然後才對陸君叫道:「陸君,快起床了,哨子都吹三遍了……」

「哨子……啊!慘了,要挨罰了!……」陸君一驚,就要從床上跳下來,但是這才發現自己周身沒有半點的力氣,說道:「慘了,我是不是病了,怎麼全身一點力氣都沒有了……不對,軍訓已經結束了啊。」

「林寶駒,你感覺怎麼樣?林寶駒……林寶駒……」汪峰覺得好像有點古怪,雖然昨天晚上看晚會多玩了一會,但是也不至於三個人都累成這樣了,不知道林寶駒這小子如何。看起來,林寶駒可是他們寢室最瘦弱的人了。

其實這一晚上林寶駒根本就沒有睡覺,只是全身心的跟錦囊中的金馬進行著意識上的交流,體會著如何去吸收和運用靈脈中的力量,直到汪峰連叫了他三遍,這才回過神來,茫然地問道:「什麼感覺?」

「我們全身都酸軟,用不上勁,你究竟如何啊?」沈逸插口道。

「酸軟?……哦,是啊。」林寶駒連忙道,「我也全身酸軟啊。」

這時候林寶駒連忙用意識跟錦囊中的金馬交流道:「是不是你搞的鬼?」

「明明是你自己乾的,居然想賴在我的頭上。」金馬不滿的回應道,「昨晚我告訴你不僅是靈脈含有靈力,受靈脈滋養的天下萬物其實都含有靈力,人也不例外。然後你就拿了他們三個做試驗。」

林寶駒不禁恍然,這才想起的確有此事,說道:「但是你並沒有告訴我會有什麼後遺症啊?」

「你又沒有問我。」金馬回了一句,然後道:「普通人所蘊涵的靈力少之又少,一旦被人吸走了靈力,就如同失去了生命力。幸好這三個人都還年青,暫時不會有事,不過這麼搞下去,估計活不過三年了。」

「三年?」林寶駒心頭一驚,如同被人當頭潑下了一盆涼水。昨晚興緻勃勃的跟著這金馬領悟靈力的修鍊,竟然在不經意之間害了三個室友,林寶駒心中極其不是滋味。

「吸了就吸了,大不了你再還給他們就是了。」金馬的意識說道,「想不到你居然這麼笨。」

聽金馬這麼一說,林寶駒覺得自己真是夠笨的,一遇到事情就如此的慌亂。於是他連忙運起引術,將體內的部分靈力重新注入到汪峰他們三人身上。

「夠了……夠了……」金馬道,「你再給他們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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