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集 第七章 何浩與校花同居的日子(上)

敲詐並教訓老色鬼色安的第二天早上,張可可家大院中。

何浩小心翼翼的端著裝滿飲料與零食的盤子,頂著張可可的男同學惡毒的目光,膽戰心驚的給張可可的同學們分發。周六晚上陪張可可教訓了那條蛋媽老色狼後,何浩醉得一塌糊塗不能說話,張可可又不知道他住的詳細地址,無法送他回租住房,就只好讓何浩住在自家的車庫裡。恰好今天早上張可可的十幾名同學來張可可家玩,走狗運能在校花張可可家中住宿一夜的何浩,就成了張可可的男同學們妒忌與仇視的對象。

張可可就讀的是一所貴族中學,學生家中都是非富即貴,有資格追求張可可的男生自然更是其中的佼佼者,個個英俊瀟洒,玉樹臨風外加年少多金;而能夠平心靜氣與張可可和睦相處的女生當然也不會太差,全是一等一的青春美少女,泡上一個就能讓男人少努力二十年的權貴富豪千金。來自窮鄉僻壤又相貌平平的何浩站在他們中間,簡直是雞立鶴群,無疑讓何浩的自卑心更深了一層,唯一讓何浩心理平衡的是,張可可同樣不讓同學進入她家中的大廳,就算是女同學,也只能走後門進張可可家中。

「他媽的,好運的傢伙!」一名穿著名牌運動衣的男生越想越是氣憤,自己既帥又有錢,還對張可可真情一片,都沒有機會在張可可家裡住宿過夜,想不到這個又窮又丑的落魄青年倒先在張可可家住了一夜,也不知道昨天晚上有沒有發生什麼!

正好,倒霉的何浩從他面前經過,那男生氣憤不過,悄悄把腳伸到何浩腳下,可憐何浩正抬著比車輪還大的盤子,那裡看得到地下的陷阱,腳一絆便失去平衡,重重摔在地,盤中的飲料和零食頓時撒得滿地都是。

「啊,你做什麼?你看你做了什麼?」一名扎著馬尾辮的女生驚叫道,何浩慌忙抬頭,見一杯鮮榨橙汁正巧砸那女生胸前,鮮榨橙汁將她雪白的連衣裙染黃了一大片,夏天氣候炎熱,那女生穿得十分清涼,被橙汁一澆頓時曲線盡露,連小巧的乳頭都可以看清,看得張可可的男同學們口水橫流,其她女生臉紅耳赤。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何浩連忙爬起來給那馬尾辮女生道歉,還揀起一包紙質餐巾想給那馬尾辮女生擦拭,誰知那馬尾辮女生不由分手,「啪啪」先給何浩兩記耳光,又捂著胸口放聲大哭。何浩頓時手忙腳亂,指著那運動服男生點頭哈腰地說道:「這位小姐,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剛才被他絆到了。」

「你胡說!」那運動服男生一蹦三尺高,大吼道:「我那裡絆你?分明是你想占徐楓同學的便宜,故意把果汁砸在她身上!」其他的男生雖然都看到了那運動服男生的絆何浩的動作,可還是替那運動服男生污衊何浩道:「小飛那裡絆你了?我們怎麼沒看到?」還有男生說,「張可可同學,你家裡怎麼請這樣的僕人?居然敢性騷擾客人,你趕快把他解僱了吧,免得將來禍害你。」

有人幫忙圓謊,那叫小飛的男生更是得意,揚手一拳打在氣得全身發抖的何浩臉上,再一腳踹在何浩小腹上,邊打邊罵道:「鄉下來的窮癟三,竟然敢陷害我!」何浩氣得雙眼噴火,掙扎著跳起來,揚拳正想還手,耳邊卻傳來張可可的吼聲,「住手,都別打!」

何浩扭頭對張可可吼道:「可可,你看清楚了,是他們先陷害我,又首先打我的。」但何浩話音未落,張可可已經兩記耳光扇在他臉上。張可可剛才在招呼女同學,沒看到那叫小飛的人絆何浩,只是她與何浩接觸了兩天,已經比較了解何浩花痴的毛病,知道何浩除了對她之外,對任何一名美貌女子都會產生邪念,所以張可可斷定,這件事是何浩的錯。

張可可兇巴巴地罵道:「臭流氓,大色狼,我剛轉個眼你就敢騷擾我的女同學,你想死我成全你!」被誣陷誤會的何浩捂著被張可可打出紅印的臉又氣又急,瞪著張可可幾乎將胸膛氣炸,但張可可不依不饒,叉腰凶道:「那麼凶幹什麼?想打我?你敢動我一根毫毛,今天你就休想活著出去。」

何浩大怒,抬起手指著張可可想說什麼,誰知旁邊早看他不順眼的其他男生一擁而上,拳打腳踢將何浩打翻在地,拳頭和皮鞋雨點般落在何浩身上,何浩雙拳難敵四手,被打得鼻青臉腫滿地打滾,開始絆何浩那運動服男生甚至還專踢何浩胯下,如果不是何浩用手拚命護住那裡,只怕要被這群妒忌得發狂的富貴子弟當場閹割。

「別打了,別打了。」張可可看到何浩的凄慘模樣,心中不忍,大叫著推開那幫男生,扶起頭破血流的何浩柔聲道:「我拿些錢給你,快去找醫生包紮吧,等他們走了,你再回來。」說著,張可可拿起一張雪白的紙巾,替何浩溫柔的擦拭臉上血跡,惹得旁邊的男生又是一陣眼紅。

「這都是你自找的,誰叫你花痴?」張可可一邊埋怨著何浩,一邊掏出一些錢來,誰知何浩大吼一聲,推開張可可就往外跑,一直跑出張家大門,消失在門外,張可可本想追他,卻被其她女同學攔住,張可可無奈,只得扶大哭不止的徐楓回自己的卧室換衣服,暫時把何浩的事放在一邊。

何浩頭腦中一片空白,只知道盲目的奔跑,兩行熱淚早順著臉龐流下,不知跑了多遠,也不知道跑了多久,何浩終於筋疲力盡的摔倒在市郊區路邊的草坪上,想起前程往事,又想起剛才的屈辱,何浩忍不住猛捶地面,打得泥土與草葉亂飛,就像想把所有的怨氣發泄在土地上一樣。

何浩出生在山東一個閉塞的山區,平凡的家庭為了供他上大學,已經花光了父母大半生的積蓄,在就讀那所大學渾渾噩噩度過四年後,何浩揣著那張在社會上已經不值錢的畢業證灰溜溜滾出校門,在名牌大學學生殺豬賣糖葫蘆的現代社會,從畢業到遇見張可可近一年時間,何浩沒有找到一份工作,又不願回去過臉朝黃土背朝天的生活,就成了這燈紅酒綠的城市裡的流浪漢。

不知不覺間,已是太陽正空,病情一直沒有痊癒的何浩被太陽曬得頭暈眼花,何浩突然大罵一聲,「操他娘,回老家,老子在這裡呆不下去了,寧可回家種田,也強過在這裡受冤枉氣!」

決心一下,何浩全身輕鬆,爬起來就往租住屋的方向走,家中的幾畝薄田養活自己是沒問題的,雖然生活苦些,但總比在這個城市裡處處受人白眼、比被人欺負的好,至於欠張可可的錢將來慢慢還,大不了付她利息,只要打電話對她說清楚,相信以她的吝嗇和小氣,肯定不會為了解恨而放棄這些錢,催動符咒要自己小命的。

沒走多遠,何浩又犯了難,他現在身上一分錢都沒有,別說回家的路費了,就是路上的伙食費也沒有,從這裡到山東幾千公里,就是步行回去也得在路上餓死啊,難道要何浩乞討回家?

「小兄弟,小兄弟,快過來。」何浩正為難的時候,一輛豪華轎車停在他身邊,一名肥頭大耳的男人探出頭來,對何浩招手叫道:「小兄弟,你來一下。」何浩仔細一看,竟然是雅易安連鎖超市的另一名老闆,外號叫肥魚那個男人,三天前的晚上在雅易安超市門口曾經與何浩有過一面之緣。

「於經理,有什麼事?」何浩心中突然又燃起一絲希望,也許是雅易安需要員工,肥魚經理想讓自己去打工的,何浩畢竟捨不得這燈紅酒綠的繁華都市。

「聽說你現在是張小姐的助手?」肥魚先問道,見何浩承認,肥魚又問,「那張小姐呢?她現在在那裡?」

「她在家裡,她的很多同學今天去找她玩。」何浩有些失望,但還是老實答道,說到這裡,憤憤不平的何浩又補充一句,「我已經不是她的助手了,我辭職了。」

「是這樣啊。」肥魚摸著他的三層下巴沉吟,黃豆大的眼睛裡不停閃過凶光,片刻後,肥魚又問道:「昨天晚上和你們吃飯的色安出事了,你知道嗎?」

「出什麼事了?」何浩一驚,想起昨天晚上張可可給色安吃百鬼纏身符的事,忙問道:「安經理是不是又撞鬼了?撞的什麼鬼?」

「你怎麼知道色安又撞鬼了?」肥魚詫異地問道。

「我聽我的老闆張可可說,安經理印堂發烏,元氣虧虛。」儘管已經決定離開張可可了,但何浩還是下意識的不想出賣張可可,信口開河道:「最近一段時間恐怕要連續撞鬼,搞不好還有性命危險,最好請一個法師好好為安經理做法驅邪。」

「張小姐真這麼說?」聽到生意上的合作夥伴有生命危險,肥魚不但不緊張,反而欣喜若狂,肥魚綠豆眼稍微一轉,立即對何浩問道:「小兄弟,你既然已經從張小姐那裡辭職了,暫時沒有工作吧?我手裡正缺人,待遇優厚,你有沒有興趣?」

「有興趣,有興趣。」何浩大喜過望,連聲答應,肥魚二話不說,朝何浩一招手,「上我的車,我帶你去一個地方,詳細情況我路上告訴你。」

豪華轎車平穩而又靈活的在城市的道路上穿梭,載著肥魚與何浩迅速駛向城市的另一頭,儘管是在烈日炎炎下,可轎車裡空調開得很大,體重絕對超過一百二十公斤的肥魚身上都看不到半滴汗珠,但坐在肥魚旁邊的何浩卻滿頭大汗,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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