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集 第六章 智斗老色狼

站在金碧輝煌的香格里拉大酒店門口,何浩才發現自己確實渺小窮酸得可憐,雖然何浩身上穿著張可可今天為從蛋媽那裡為他欺詐來的嶄新西服,品牌也還算不錯,賣相好了許多,但何浩本身的氣質是一時半刻不能改變的,仍然是畏畏縮縮的可憐相,就連站在酒店門口的服務生都比他神氣許多,更別說來來往往的富豪名流了。

「抬頭,挺胸,把頭昂起。」穿著一套黑色晚禮服的張可可低聲教訓何浩道:「你是來這裡消費的,雖然是白吃別人,也不要丟我的臉。」張可可本就美貌動人,今天晚上她又特意打扮一番,加上黑色的晚禮服襯得她的皮膚瑩白勝雪,顯得她更是嬌艷無比,在酒店門口站了不到一分鐘,就已經成人注視的焦點,相比之下,相貌和衣著都相當平凡的何浩在她身邊就太不相襯了。

就像木偶一樣,張可可叫何浩抬頭便抬頭,叫挺胸就挺胸,人站得倒是筆直了,但動作無比僵硬,彷彿一個機器人,惹得周圍路過名媛千金不住譏笑,偶爾還有人對何浩指指點點,何浩自己並不在乎被人嘲笑,刁蠻任性的張可可臉色卻越來越難看,幾乎當場發作。

「張小姐。」一輛最新款的奧迪開進酒店前的停車場里,車還沒停穩,色安就用那粗沙嘶啞的聲音大嚷道:「真抱歉啊,路上堵車,遲到了五分鐘。」今天晚上的色安也打扮得非常體面,最豪華的西服,珍珠串成的領帶,半禿的頭頂上油亮的頭髮順滑的掩埋了裸露出的頭皮,十隻手指頭上十二個黃金和白金戒指閃閃發光,很有些暴發戶的氣質。

「他怎麼來了?」色安一直跑到張可可面前才發現何浩的存在,略微有些不高興地問道,何浩非常尷尬,張可可微微一笑,嬌聲道:「他是我的助手,當然要隨時跟在我身邊,遇上突發事件,可以隨時幫我的忙啊。」

「糟糕,我怎麼忘了張小姐是大忙人,瞧我這記性。」色安拍著腦門,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此時色安心中無比惱怒,今天聯合雅易安超市另一位外號叫肥魚的董事撒慌,好不容易騙過家裡的黃臉婆和女兒得以單獨外出,本想在張可可身上把白天的花銷連本帶利賺回來,沒想到張可可會帶上她的窮助手,這可是一個無比巨大的電燈泡。

色安懊惱的時候,張可可已經開始往酒店裡輕移蓮步,還撒嬌道:「安經理,我已經餓了,我們還是邊吃邊聊吧。」何浩也一步一挪的跟上往裡走,色安無奈,只得強作笑顏與張可可說笑著進到酒店。

大概是為了擺闊,也許是為了顯示藝術品味,在這本就消費昂貴的大酒店裡,色安還預定了最宰人的法國餐廳,豪華雅緻的裝修讓何浩這個鄉下來的土包子大開眼界,也更加拘束自卑,恨不得奪路而逃回家泡速食麵,也不願在這裡吃飯,好在很快就找到色安預定的座位,何浩立即挑角落坐下,低頭髮呆。

既然是最宰人的地方,張可可當然不肯放過機會教訓敢打她主意的老色狼色安,貴比黃金的魚子醬和鵝肝醬,她給自己與何浩每人要了十份,鮭魚凍每人五份,酒自然是勃艮第紅酒,讓侍應生和色安眼睛差點沒鼓出來,好在最昂貴的松露恰好缺貨,否則張可可這一餐應該能吃掉色安一輛轎車的錢。

「張小姐,這麼多東西,你吃得掉嗎?」色安一邊顫抖著給自己滿上一杯勃艮第紅酒,一邊小心翼翼的問張可可道。張可可朝何浩一擺手,假著嘆氣道:「沒辦法,養了一個飯桶助手,總要讓他吃飽吧,要不然就要背上虐待員工的罪名了。」

張可可的話讓色安恍然大悟,色安立即怒視何浩,旁邊餐桌上的人也用輕蔑的目光掃視何浩,隱約還聽到鄉巴佬,土包子和飯桶的譏笑聲,背上不白之冤的何浩滿頭大汗地站起來,咕噥一句,「我去洗手間。」撒腿便跑,總算逃離了蔑視目光的中心。

在洗手間放了並沒有多少的膀胱存貨,何浩長長的舒了口氣,無比後悔陪著張可可來高檔餐廳,何浩心中暗笑自己道:「何浩啊,你真是穿上龍袍也不像太子,看來你只有吃路邊大排檔的命了。」何浩正自怨自艾間,洗手間里又進來一人,一副怒氣沖沖的模樣,正是被張可可敲得頭破血流的色安。

「小子,你存心和我作對是不是?」色安一隻手揪住何浩的衣領,另一隻手掏出一沓百元鈔和一個裝著白色粉末的塑料包,惡狠狠地說道:「老子為了泡那個小妞,前後總共已經花了三十萬,你要是識趣,一會把這包葯放到那丫頭的酒里,吃完飯馬上一個人滾蛋,這一萬元就是你的,你要是敢耽誤老子的美事,老子砸錢找人修理你!」

何浩盯著那一沓鮮紅的百元鈔票和白色藥包,喉嚨中有些發乾,心中猶豫不決,這一萬元如果拿到手裡,欠同學的錢立即可以還清,還可以讓自己維持一段時間的生活,但是……

見何浩猶豫不決,色安又厲聲道:「好,老子豁出去了,再給你加一萬,你總該滿足了吧?別貪心不足!」

「對不起。」何浩推開色安的肥手,垂頭喪氣的走出洗手間,身後傳來色安惡狠狠的聲音,「好小子,你有種,你給我記住!」

何浩回到餐桌旁邊的時候,張可可已經在舒舒服服的享受美餐,見何浩回來,張可可忙低聲道:「快吃,喜歡吃什麼就吃什麼,不夠再要,那老色鬼不會不答應。」言罷,張可可把整整一碟黑魚子醬三兩下舀進小嘴裡大嚼。

何浩坐下看看四周,壓低聲音說道:「可可,剛才色安在洗手間里又拿出兩萬元給我,要我在你酒里下藥,我拒絕了,你自己小心。」

張可可瞟了何浩一眼,又低聲罵道:「笨蛋,你拒絕他做什麼?剛才你們去洗手間的時候,我已經把符灰放在老色狼酒里了,只要他喝下去我們就走,還怕他下什麼葯?兩萬元啊,不要白不要。」

「不。」何浩搖頭道:「那怕是兩百萬,也休想收買我害你。」聽到何浩的話,張可可臉上有些發燒,心中突然有一種甜蜜的感覺。但何浩心中已經在問自己了,如果別人真拿兩百萬收買我,我會不會幫他害張可可?也許……,會答應吧。

色安雖然是笑容滿面的回到餐桌前,但看著何浩的目光已經可以殺人,張可可乘機端起一杯紅酒,嬌聲說道:「安經理,我祝你生意興隆,越活越年輕。」色安滿面堆笑,舉起面前的酒杯與張可可輕輕一碰,仰頭將那杯已經不知道是什麼滋味的紅酒一飲而盡,放下酒杯又陰毒的掃視何浩一眼,張可可眼中卻閃過一絲得色。

何浩雖然有些害怕色安陰毒的目光,但看到色安把下了符灰的酒喝掉,一顆提到喉嚨的心頓時放到了肚子里,放心低頭品嘗法式美餐,經過張可可的指點,何浩也知道該什麼時候大吃,晶瑩珠潤的黑魚子醬,鮮美適口的鵝肝醬,何浩一口能吃掉他半年的工資,吃得色安面如土色,在心中發了幾百次毒誓要置何浩的死命。

好色的色安始終還是不死心,雖然沒有膽量當著知道內情的何浩的面,把葯放到張可可的食物里,卻又叫來幾支紅酒,一連給張可可勸酒,想把張可可灌醉,可惜張可可只抿了一口紅酒,就把剩下的全部交過何浩代喝,何浩有心保護張可可,自然不會拒絕,幾支紅酒幾乎全部是被何浩一個人喝下去,氣得色安的臉色發青,差點沒當場把何浩撕了。

因為沒錢喝酒練習酒量,何浩的酒量並不大,最後一杯紅酒被何浩灌下肚中後,何浩一頭歪在張可可柔軟的身上,色安大喜過望,連忙對張可可說道:「張小姐,你的助手喝醉了,我叫人先把他送回家,我們再到其它地方去走走如何?」

「不用麻煩安經理了。」張可可扶起何浩說道:「我也吃好了,還是我送他回去吧,時間不早,聽說安經理的夫人很厲害,安經理也請早些回去休息吧,多謝你的款待了。」說完,張可可也不管色安是否同意,扶起何浩就往外走。

色安大急,花了這麼多錢吊美人魚,美人魚的手都沒摸到就想溜走,天下上那找那麼好的事?色安慌忙站起來去追,但張可可自幼隨父母學習武藝,即使扶著爛醉如泥的何浩也走得飛快,腰圍六尺的色安那裡追得上?又被侍應生攔住結賬,只得眼睜睜看著張可可與何浩揚長而去。

怒火衝天的色安衝出酒店的時候,張可可的紅色寶馬車已經發動,張可可還探出頭來招手道:「安經理,再見。」寶馬車開動,眨眼就上了公路,色安在心中罵了一句,顛簸著一身肥肉跑上自己的奧迪車,發動後猛踩油門直追。

張可可似乎知道色安在追她的車,故意開著車在公路上左穿右竄,想擺脫色安的追蹤,可色安已經鐵了心要在今晚一親芳澤,就是緊追不捨,兩輛車一前一後,不到半個小時就開出了市區。進入郊區後,公路上車流銳減,色安大笑一聲,重重踩一腳油門,車速立即飆到八十公里以上,飛快拉近了與張可可香車的距離。

眼看距離張可可的紅色寶馬車已經不到一百米了,色安又大笑一聲,打開車中的音響,激烈的搖滾樂立即響起,色安得意地跟著哼哼,心中盤算攔下張可可後,該用什麼手段拉她去酒店開房,在房間里怎麼收拾這個亂花他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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