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329章 煉魂宗來人

韓天奇的手剛想去門卻又縮了回來,猶豫了一陣之後毅然轉身離去。

陸紫緒見到韓天奇成親,本應該高興的,只是不知為什麼心裡會有些苦澀,心情沒由來的煩悶,怎麼也睡不著,便乘著月光在院子里漫步散心。

到了玉兔西墜的時候,正要回房去休息時,忽然看到院外有一個人搖搖晃晃晃的走了過來,那人抱著一大壇酒,一邊走一邊拿起酒罈猛灌。走起路來跌跌撞撞,好像隨時都會跌倒一樣。

「韓師弟!」陸紫緒很快就看清了來人,驚叫一聲快步迎了上前去扶住他,一把奪過了他的酒罈丟出一邊,一邊又是心疼又是責備地說道:「你怎麼喝醉成這樣?你這個樣子讓人很擔心,你知道不知道?快,我扶你進屋。」

陸紫緒把爛醉如泥的韓天奇扶入了自己的屋裡去,將他放到了自己的床上,然後又去弄來濕毛巾給他敷在了額上,又是弄來了薑湯一口一口的喂,讓他醒酒。

「怎麼會醉成這樣呢!」陸紫緒一邊照顧著他一邊心疼地說道。修真之人一般很難喝醉的,就算體內喝入的酒精過多也可以用真元逼出來。現在韓天奇喝得這樣醉,一定是因為心情難過,故意要喝醉的。不過令她想不通的是今天明明是他與姬千瓏成親的大好日子,現在他應該在洞房才對,怎麼一個人跑了出來,還喝成了這個樣子,那新娘子不管的么?

「難道他們之間有什麼不和?應該不會,不然的話韓師弟也不會娶她吧。一定是我多想了。」陸紫緒忽然心中隱隱有一種期盼,如果他永遠都不醒過來,就這樣,她靜靜地陪在他身邊那該多好啊。

可是一有這個念頭,她的心馬上疼痛起來,好像缺了一塊似的,痛得讓人難以呼吸,又空空落落的,有一股十分堵的感覺,好像自己似乎丟失了一些什麼東西。

喝了薑湯之後,陸紫緒又經常幫他用冷水敷額頭,很快他的醉意就清醒了許多,他有些吃力地睜開了眼,吃力地坐了起來,使力搖了搖那昏沉的腦袋,看見陸紫緒坐在床邊關切地望著自己,問道:「師姐,我怎麼會在這裡?」

陸紫緒臉上一紅,這時才想到自己居然讓一個男人躺在自己的床上,這要是傳了出去自己的名節可就毀了。不過此時事情已經發生,她也便聽之任之了。

見韓天奇問,她責怪地說道:「你還來問我?你怎麼喝得這麼醉的?今天是你的大好日子,不陪著你那新嬌娘,倒跑到我這裡來撒醉瘋。」

「我撒酒瘋了?」

「噗!我逗你的啦,還真當真了。」

韓天奇搖頭苦笑,臉上的神情有些失落難過,他不知道為什麼,剛才喝醉了之後就只想到陸紫緒一個人,不知不覺之中就來到了這裡了。不過他卻不想告訴陸紫緒,免得增添她的煩惱,雖然他對陸紫緒有好感,卻不知道她是不是只將自己當成師弟來看待而矣。

在陸紫緒的一再追問之下,韓天奇才將自己與姬千瓏交換條件的事說了出來,說完了之後臉上有些痛苦地說道:「我一直以為她是喜歡我的,原來這一切都只是我自己自作多情而矣。既然她這麼想坐上天冥教主夫人的位子,那我便成全了她。只是除了這個名份外,她休想從我這裡得到任何的東西了!」

畢竟女人還是了解女人一些,陸紫緒聽完了他的話之後,其實已經明白了些大概,一定是韓天奇誤會了姬千瓏。

不知為什麼,陸紫緒心中並不太希望韓天奇與姬千瓏重歸於好,但又不忍心看著他這樣難過,便說道:「我想姬千瓏並不是你所想的那樣,說不定是你誤會了她呢?」

「師姐,你不要為她說好話了,她一向都是一個功利心十分重的女人,她如果是真心喜歡我的話,怎麼會拿自己來當資本來跟我談判呢?」韓天奇苦笑著搖頭。

所有的女性都有一種偉大的母性光輝,看到弱小的同類都會愛心泛濫,尤其是一向比女人堅強的男人在她們面前展現出軟弱的一面時,更是容易激發她們母性的一面。

陸紫緒見他難過的樣子,一下忘了男女大防,忍不住把他摟入懷裡,像母親呵護孩子一樣輕輕的拍著他的背,安慰道:「既然是不開心的事,那就先別想了。睡吧,睡過一覺就好了,在夢裡把一切不開始的煩惱都忘掉吧。」

韓天奇的頭枕在陸紫緒那柔軟而堅挺的胸上,聞著她身上所散發出來的處子幽香,心情一下變得輕鬆了許多,很多不快的東西也統統被拋出了一邊。

陸紫緒輕輕的哼唱著一曲不知名的小調,空靈的聲音,略帶些哀婉的曲調,讓本來就有些醉意的韓天奇眼皮慢慢的變重,開始沉睡起來。

看到韓天奇有些像孩子般的天真睡容,那毫不設防偽裝的臉就跟一個普通的男子沒什麼分別,陸紫緒輕輕的笑著,有些貪戀地看著他的睡容,感覺這樣的韓天奇才是真正的他。

姬千瓏獨自一個人坐在空蕩蕩的新房之中,一直等一直的等,本來以為就算他對自己不滿,在新婚之夜也會給自己留些顏面。沒想到一直坐到了半夜他依然沒見半個人影。

在漫長得好像永遠沒有盡頭的等待之中,半夜的時間卻像是經歷了幾個世紀這麼久,在等待中她的希望一點一點的落空,心也慢慢的疼痛起來,最後痛得甚至都快不能呼吸。同時心中也對韓天奇產生了一股怨恨,恨他的無情無義,冷酷無情。

最後姬千瓏乾脆自己掀下了蓋頭,獨自一個人睡了。

一大清早就有專門的丫環來伺候她梳洗,不過那些丫環見新房裡只有她一個人,教主卻不見蹤影,臉上都有驚訝之色,不過卻不敢多問。

姬千瓏梳洗好了之後,便隨便吃了一些早點,正想出去看看韓天奇到底在哪裡的時候,剛出到院子里,遠遠就看到院中的一叢假山旁有幾個丫環跟老媽子聚在那裡咬頭接耳,她這樣的修為想要聽清那些下人的話當然是輕而易舉的事。

剛開始她沒什麼在意,在為這些下人沒事可干,在一起八卦些無聊的事。但後來似乎聽見似乎是在議論自己,不由得靜心去聽,一聽之下臉色馬上大變。

只聽一個老媽子向其中一個早上伺候姬千瓏梳洗的丫環問道:「你早上真的只見到新房裡只有教主夫人啊,沒看見教主?」

「真的只有她一個人!我看啊教主肯定沒回房裡,不然的話新婚第一天早上,哪裡會這麼早就丟下新嬌娘一個人的。」

「難怪了!剛才我聽人說早上有人給陸姑娘送早點去的時候,看到她房裡的床上躺著一個男人,像極了教主!初時我們還不信呢,教主新婚之夜怎麼不進洞房,反而跑到了別的女人床上去了。現在看來是真的!」

「真沒想到啊,平時看那陸姑娘蠻端莊嫻淑的,居然會在人家的新婚之夜勾引別人的老公啊,嘖嘖,真是人不可貌相!」

「可不是!不過也難怪,我們教主英明神武,天下間哪有其他的男子比得上?若是我有機會的話,也會不顧一切的勾引教主,如果得到他的寵幸,就算做不了教主夫人,做個妾什麼的都風光無限,享不盡榮華富貴呢!」

「不知道教主夫人知道了自己丈夫新婚之夜跑去跟別的女人卿卿我我而冷落了自己,會作什麼感想?」

姬千瓏聽到她們的話後,全身一顫,差點跌坐在地,她的心此時好像有無數刀在絞一般,痛得無法呼吸。心中更是充滿了對韓天奇的怨恨。

「韓天奇啊韓天奇,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你讓我日後還有何面目見人?」姬千瓏的淚水止不住的狂流而下,臉上充滿了痛苦的神色。她跌跌撞撞的扶著東西往房中走去。本來她還想去找韓天奇問個清楚,為什麼新婚之夜卻丟下自己一個人獨守空房。只是現在她聽到了這樣的結果,覺得一切都不重要了,心中只剩下了對那個男人深深的恨意。

韓天奇新婚之夜不入洞房,反而在陸紫緒那裡過夜的事就像是長了翅膀一樣,一大清早就傳遍了整個天冥教,弄得人盡皆知。有少數人幸災樂禍,更多的人卻是同情姬千瓏,就連青霜、柳寒煙幾女也開始有些同情姬千瓏,暗怪韓天奇太過份了。

韓天奇自己聽聞這個事情之後,心中反而有些高興,暗道:姬千瓏,你不是一心想做教主夫人?現在你如願了,高興了吧?不過你這所謂的教主夫人註定是一個笑柄而矣!

不過這畢竟算是家醜,不宜外傳,韓天奇還是下令不許此事宣揚出去,教中更不準談論此事,違者殺!

姬千洵本來還有些怪自己的姐姐搶了心愛的人,不過現在姐姐成了全教上下的笑柄,她擔心姐姐會想不開,一大清早就跑去找姬千瓏,打算開解她。

「千洵,你怎麼來了。是來看姐姐笑話的么?哼,我搶了你愛的人,現在落了這樣的下場,你開心嗎?」姬千瓏看到自己的妹妹時,臉色冰冷,再也沒有了以前姐妹間的新密,好像陌生人一樣疏遠。

「姐姐,我、我沒有幸災樂禍的意思,我來看是因為我擔心你啊,姐姐,你沒事吧?」姬千洵看到自己姐姐這樣拒人於千里之外,好像不再認識自己,有意要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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