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咧咧的走到一樓休息室。
此時，一樓十幾個作家都是不時討論，說到開心處，一眾作家卻是哈哈大笑。
只是，當黃一凡前腳一踏入休息室，整個休息室突然變得鴉雀無聲。
十幾雙眼睛，齊刷刷的看著黃一凡。
「各位前輩好。」
黃一凡卻是沒有什麼壓力，朝眾人點點頭，道了聲好。
所謂先禮後兵。
雖然下樓是準備干他們的，不過，黃一凡也不會有損自己的風度。
只是，黃一凡這一聲問好，眾人卻是沒有一個人答應。只有一位看起來挺和善的女作家，卻是朝著黃一凡笑了笑，點了點頭，黃一凡也是向對方點頭致意。隨後，找了個空位，坐了過去。
「這個，白大，低調，低調。」
這時，無痕亦跟著來到了休息室，在黃一凡邊上小聲地說道。
「低什麼調呀，我一來所有人都看著我了，還怎麼低調。」
「呃，好吧。」
估計剛才無痕被這一些傢伙打擊了一翻，有一些尷尬，也不再與其他的作家討論，只是坐在黃一凡邊上。不過，只是一坐下，又不時叮囑一翻。
「嘿，那年齡最小的小傢伙氣場很大呀。」
此時，其他一些作家看著黃一凡兩人，不時小聲議論。
「那個年齡比較小的傢伙筆名叫天下第一白，據說是最當紅的網路作家，年稿費收入2000萬多。」
「2000多萬，難怪這麼牛氣轟轟。」
「真的假的，鄭潔才多少，才1000萬左右的樣子。」
「這就不知道了，反正網路作家富豪排行榜上是這麼寫的，是不是真的，只有天知道。」
「網路小說，哪有這麼賺錢。出版市場也不見他們賣的大火，就網上靠一些小朋友付費閱讀。網上付費很多都是騙人的東西，有幾個會付費。而且，網上這麼多盜版，有免費的不看，為什麼要付費看，肯定是假的。」
「哇，老劉，看來你對網路小說的付費模式很了解嘛。」
「那是。當年我可是專門研究了一下，而且，我還開了一個馬甲去那裡寫了一部小說。」
「不會吧，還有這事。跟我們說說，賺了多少。」
「一毛也沒賺到。」
「坑，老劉，別騙我們。」
「騙你幹嘛，跟你說，網上寫小說就是坑人的。你知道么，當時我也去了起點中文網，上傳了一部歷史小說。可是，那個網站的編輯根本就不與我簽約。」
「為什麼？」
「估計老劉用的是馬甲，起點編輯也不知道老劉是誰。」
「不是這麼回事，當時我是用的是馬甲，但我加了起點編輯的TT號，我也說了我是老劉。可是，對方居然不鳥我，說讓我繼續發小說，等人氣增長起來了，就會簽約。」
「最後呢？」
「還有什麼最後，我在那裡寫了一個多月，只有幾百個人看。而且，那一幫讀者的素質太差了。看都不看我寫的是什麼內容，直接就說一聲垃圾。最後一氣之下，不在那裡寫小說了。」
說到這裡，老劉仍是大為氣憤。
「哈哈，看來老劉是真被氣著了。」
「所以說，你們想，雖然我不自吹我寫的小說怎麼樣，但應該也還可以吧。可是，大家看看。我的小說發到網上了，居然都被這樣罵，你們相信這傢伙一年賺了2000多萬嗎？」
「老劉說的有理。」
幾位與老劉關係較鐵的作家一致點頭，「要不，一起與那小傢伙聊聊。」
「呵呵，行呀。」
「不過，大家這一次溫柔點。怎麼說，人家也還沒長大。像剛才那樣可不好，那個叫無痕的都被我們說得有一些害怕了。」
「對，對，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們這一些作家欺負他們網路寫手呢，我們有欺負嗎？」
「欺負，有嗎？」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是哈哈大笑。
「老劉，你開個頭吧。」
「行。」
老劉一樂，說話聲音大了幾分，看著黃一凡兩人，說道，「對面兩位，莫非是傳說中的網路作家？」
因為休息室有些大，老劉說話聲音也比較響，這一說，眾人都被老劉給吸引人。
「網路小說誕生了十幾年，在網上寫小說的作者也突破了百萬，應該不算是傳說中的網路作家。小子天下第一白，不知道前輩是？」
坐在一邊有些無聊，黃一凡還以為就這樣坐一個多小時呢。
終於，那些個傢伙與自己說話了。
心下一喜，黃一凡回答說道。
「我叫老劉，筆名也是老劉。不過，天下第一白是吧。小夥子，你這筆名是不是取得太長了一些，還有，天下第一白，是不是也太俗了點。」
果然，這一些傢伙不是什麼好鳥，這剛一句話，就開始嘲笑自己了。
就像這筆名，他喵的，也都變成了他們嘲笑的對像。
當然，黃一凡也理解這一些傳統作家的尿性。他們從來就是拿鼻孔看人，別說是對於網路作家了，對於其他行業的，也都認為自己高高在上。當這種傲氣漸漸養成習慣，他們就會認為，自己是華國最為高等的成在。更不用說與網路作家相比，或許，在他們眼裡，就是一個筆名，也比那些網路作家取得有意境，有價值，有內含，有深度。
不過，黃一凡卻是大樂。正愁沒話題攻擊這丫的呢，這傢伙居然這麼快就與自己幹上了，行呀，開戰。
「老劉先生高見，其實天下第一白這個筆名僅僅只是一個代號，可以叫天下第一白，也可以叫天下第一黑，沒有太多的意思。既然老劉先生認為俗，那就俗吧。其實，跟您說。我有一個朋友，很巧，也是叫老劉，不過，這丫的經常犯二，我們都叫他二貨。老劉先生，您覺得，這個老劉，是不是挺二的。」
「你……」
「小子居然罵人。」
邊上的歐陽東大怒，大聲說道。
「這位先生，我罵誰了？」
黃一凡也不示弱，盯著歐陽東。
「白大，白大……」
無痕輕輕拍了黃一凡一下，不時給他使眼色。不過，黃一凡卻是無視。
「無痕巨，放心，我自有分寸。」
「歐陽，算了，小傢伙不懂事。」
老劉笑呵呵，示意歐陽東彆氣。然後，繼續看向黃一凡，「小傢伙脾氣挺沖的呀，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不過，老劉我也不跟你計較。咱們來聊聊別的話題吧，據說，去年你的稿費突破了2000多萬，我老劉見識淺，真不知道您這2000萬多的稿費哪裡來的。」
「哦，你說稿費呀。」
黃一凡一幅恍然大悟的樣子，「2000多萬確實有一些多，不過，也只能感謝那些一直訂閱支持我的讀者。如果沒有他們一毛兩毛，每天不斷的定閱，別說2000多萬了，200塊都成問題。」
「呵呵，是嗎？小傢伙，我讀書少，你可別騙我。」
老劉也算是跟上了時代，一句網路用語脫口而出。
這一句話，引起其他作家哈哈大笑，大嘆老劉真幽默。
但黃一凡卻是一點感覺也沒有，這種網路用語，他都說膩了。
「老劉先生，我騙你有啥好處，是不是。」
「那可不一定，據說有一些作家為了提高知名度，故意與一些媒體合作，硬是上報一些虛假的稿費。什麼1000萬呀，2000萬稿費。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很厲害呢，我們這一些內行人一看就知道是假的。歐陽，你說，對不對。」
「老劉說的太對了，也不看看你的乾隆王朝，去年大賣50萬冊，也只賺了100多萬。真不知道那些2000萬多的稿費，是不是吹出來的。」
歐陽亦與老劉一唱一和，眾人都是看戲的看著黃一凡。
「咦，老劉先生，乾隆王朝是您寫的，是不是那部新月出版社出版的乾隆王朝？」
黃一凡一點也沒將對方的嘲笑放在眼裡，繼續說道。
「當然是華國十大出版社之一的社新月出版社出版的乾隆王朝。怎麼，你也看過。哈哈，你別告訴我，你也是老劉先生的讀者吧。」
這一說，眾人又是大笑。
若是這樣，那這打臉也太狠了吧。
「呵呵，你們的腦洞真是太大了，這都想得出來。乾隆王朝我沒有讀過，不過，很不巧。前些天看了一眼新月出版社內部的銷售單子，上面，就有乾隆王朝的銷售冊數。銷售多少冊來著……」
這一說，老劉臉色大變，瞪著黃一凡，「你能看到新月出版社的銷售數據？」
「不好意思，新月出版社的編輯紅豆，就是我朋友，紅豆認識吧。」
「這個，這個……」
一說紅豆，老劉臉色更是大變，「當然認識，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