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著說:「聽了二位的話,我有些感悟,其實,愛情是自私的!男女之間要有些衝動,有些性情要毫無半點金錢、利益、一些現實目的,單純的相愛相親有那麼一股義無反顧勁,這是愛情。而戀愛呢!他不是愛情,他只是你在愛情之中添加了許多現實因素然後感覺不錯抱著試試看的想法而開始的一段試愛之旅其中有甜蜜,有痛苦,有現實,到這不是愛情,愛情是單純的,戀愛只是摻雜著雜質的婚前試愛。而婚姻,幸運的人由於那段開始考慮現實的,變質的婚前試愛感覺還不錯所以幸福的結婚了,而還有大部分,在被現實打敗愛情後他已經忘記愛情,甚至還去侮辱愛情,認為金錢就是愛情。所以婚姻既是愛情的升華又是墳墓……」
聽了我的話,田珊珊默默地點點頭。
曹騰眨巴眨巴眼睛說:「易總的想法其實是當前的一種主流,社會是現實的,人也是現實的,人又是社會的,生活在現實里的社會的,是不可迴避這些的。」
我微微一笑,與其說我在和他們探討問題,不如說我是在試探曹騰和田珊珊。
一頓豐盛的晚餐結束,我向曹騰表示感謝,田珊珊也向曹騰表示感謝。
曹騰客氣了幾句。
然後,大家準備回去。
田珊珊住的地方我不順路,曹騰則正好順路。於是我就找了借口讓曹騰捎帶田珊珊回家。
曹騰爽快答應了,田珊珊也說不出什麼。
「你們二位都喝酒了,開車要注意慢點。」田珊珊說。
我和曹騰都笑了,答應著。
然後大家分頭離去。
我開車從另一個方向進市區,雨還在下,夜風陣陣。
我邊開車邊想著今晚的飯局,想著和曹騰田珊珊的對話,想著曹騰和田珊珊……
突然前面傳來一聲巨響,定睛一看,卧槽,前面一輛黑色轎車和一輛大貨車迎面相撞。
轎車撞大貨車,無疑倒霉的肯定是轎車裡的人了。
我開到跟前緊急剎車,下車查看情況。
果不然,轎車損失慘重,車頭都被撞扁了,駕駛員渾身是血趴在方向盤上一動不動。還是個女子駕駛員。
大貨車駕駛員安然無恙,跳下車,目瞪口呆。
看位置,似乎大貨車是正常行駛,轎車速度太快跑偏了方向。
女司機啊,作孽。說不定是邊開車邊打電話造成的。
駕駛員抖抖索索摸出手機要打120,我一看那女司機的傷勢,此處距離最近的醫院都有十公里,等120救護車來似乎來不及了。
來不及多想,我一把拉開轎車的車門,一把將受傷的女司機抱出車,放到我車的后座,然後急速往最近的醫院駛去。
女司機渾身是血,我此時也被弄了一身血,滿車裡都是血腥味。
到了醫院急診,打開車門抱出傷者,火速跑了進去……
值班醫生和護士都來了,傷者被緊急進行了搶救。
我坐在搶救室外擦擦臉上的雨水,渾身濕漉漉的,還有血水粘在衣服上。
一會兒,一個護士過來,看著我,冷冰冰地說:「滿身酒氣,是你撞的人吧?」
我一愣,還沒說話,護士接著說:「快去交錢,先交一萬。」說完護士又進了搶救室。
我也無法和護士解釋,只好先去交了一萬塊錢,問名字,我胡亂編了一個。
交完錢回到搶救室,又出來一個護士,我忙問傷者咋樣了?
「幸虧來的及時,再晚個十分八分的,就不用來了。」護士說。
我暗自慶幸自己決斷及時,幸虧沒等救護車。
一會兒醫生出來了,我迎上去。
醫生看看我,似乎聞到了我滿身的酒氣,皺皺眉頭:「小夥子,酒後駕車危險啊,唉……這個女孩子也算是命大,幸虧送來的及時,不然啊……」
「大夫,人不是我撞的,我是路過送來的。」我忙說。
「哦,這麼說,你是雷鋒?」醫生說。
「我不是雷鋒,我是做好事救人的,這女孩自己開車和一個大貨車撞了,正好我路過……」
「是這樣……」醫生拍拍我的肩膀,「小夥子不錯,活雷鋒,這女孩暫時脫離生命危險了,現在需要留在搶救室觀察,如果沒有什麼意外,是不會有生命危險了……等她蘇醒過來,估計就能聯繫上她家人了……」
聽醫生這麼一說,我鬆了口氣。
既然這女孩沒有生命危險,那我就走吧。
我悄悄離開了醫院,開車繼續往宿舍走。
打算回去先換下這血衣,然後洗個澡,明天再去清理車裡的血跡了。
撞車現場咱不用管,交警這會兒說不定已經去了。大貨車司機不可能跑的,車號我都記住了。
想到今晚做了件好事,救了一個女孩的生命,心裡不由感覺很爽。
進了市區,看到前面警燈閃爍,路口有警察在盤查來往車輛。
最近晚上警察的例行檢查很多,我也習以為常了。
我放慢車速,跟在前車後面,慢慢往前開。
這時我看到了雷正,正在幾個人的陪同下在路邊晃動。
顯然,雷正是來視察夜查工作的,還有照相機和攝像機伺候著。
這時,一個警察走到我車前,打了個敬禮,我忙搖下車窗。
警察看到我,眼神頓時變得犀利起來:「同志,看下你的駕照,還有行車證。」
我忙拿出駕照和行車證地給他。
他打開簡單看了下,然後盯住我:「你渾身是血,怎麼回事?」
「剛救了個被撞的人,剛從醫院回來。」我忙說。
警察用懷疑的目光看著我,聲音突然嚴厲起來:「熄火,下車。」
邊說警察邊沖同夥招了招手,又幾個警察走過來。
雷正這時也看到了這邊的情況,也走過來。
我下車,警察說:「轉過身去,雙手放在車頂。」
我按照警察的話去做,雙手放在車頂。
有人過來搜我的身,還有人打開車門往裡看。
「車后座有很多血跡。」有警察說。
「警察同志,請聽我說,我真的是剛救了個人,送到了醫院……」我忙解釋。
這時雷正過來了,看到我,一愣:「是你?」
我沖雷正一咧嘴:「雷書記,是我。你看,你的人……」
雷正上下看看我,又看看車裡:「滿身的血,車裡還有血,還渾身酒氣,易克,我看你沒幹什麼好事吧?」
「雷書記,你聽我說……」我話還沒說完,雷正就打斷我的話,「住口,先別和我說,先聽我說。」
我看著雷正。
雷正轉身對身邊一個警察說:「這個人,有很大嫌疑是不法分子,把他先帶到你們那裡關起來,嚴格審問,車也一起開走。」
「是——」馬上就有兩個警察過來抓住我的胳膊,反手拷了起來。
「雷書記,你搞錯了,我真的是沒幹什麼違法的事。」我叫起來。
雷正看著我,冷笑一聲:「易克,想不到吧,今天正好被我遇到了,你正好撞到我的槍口上了。別和我說你是無辜的,有話到裡面去說吧。」
「雷書記,你怎麼也不好好問問就抓人啊,不要這樣啊。」我說。
「帶走——少廢話。」雷正一揮手。
警察推搡著我上警車。
這時,我看到雷正接了一個電話,臉色突然就變了,急匆匆就走了。
雷正走了,我也被押上警車,帶到了一個不知是那個分局的一間帶鐵欄杆的屋子裡。
鐵門一關,我就被扔那裡沒人管了。
卧槽,真倒霉啊,麻痹的。
手銬也沒人給我打開,手腕疼地要命。
我靠牆坐在冰冷的水泥地面上,喊起來:「喂,放我出去——」
有人過來,敲了敲欄杆:「小子,不準叫,會有人來審問你的,都在忙呢。」
我知道我渾身的血跡還有車裡后座的血跡,讓他們把我當成不法分子了。
他們的懷疑是有道理的,換了我或許也會這樣。
但我倒霉的是被雷正發現了,雷正一直在找借口整我,這次可算抓到機會了。
不知過了多久,有人來了。
打開門,兩個人看著我。
有人搬了一把椅子,讓我坐在上面,給我打開了手銬。
「你叫什麼名字?幹什麼的?為什麼渾身是血,車裡的血又是怎麼回事?」例行問詢開始了。
我看著他們:「能給口水喝不?」
有人給我端來一杯水,我一口喝光。
然後我又說:「來支煙怎麼樣?」
那人皺皺眉頭,遞給我一支煙,給我點著。
我深深吸了一口煙,然後看著他們:「同志,你們誤會了,事情是這樣的,我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