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039章 詭異

打開門,阿來站在門口,正沖我詭異地笑。

我讓他進來。

「你找死啊麻痹的,跑到我這裡來。」我說。

「來自既然敢來,就自然沒有問題。」阿來大搖大擺地進來,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知道不知道伍德在追查泄密的事?」我說。

「我操了,當然知道,伍老闆安排皇者和你那個老情人冬兒同時調查這事呢,媽的。」阿來說。

「那你跑我這裡來幹嘛?」我說。

「現在幾乎所有人都認為內部有人和你勾結泄密的,我他媽怕你沉不住氣出賣了我,來給你吃個定心丸。」阿來說。

「什麼定心丸?」我說。

「我給你說啊,兄弟,這事你放心,怎麼查都不會查到你我的頭上來,即使有人懷疑你也沒證據,反正我這邊是絕對安全的。」阿來得意地笑起來。

「什麼意思?」我看著阿來。

「現在,財務總監,這個人,消失了,現在,大家都在懷疑是他。」阿來說。

「消失了?怎麼消失的?」我說。

「不知道,或許是捐款畏罪潛逃了唄,或許是自知罪孽深重逃竄了唄?」阿來說。

「他什麼罪?」我說。

「鬼知道呢,反正是做賊心虛不見了,伍老闆交給我的任務就是查找他的下落,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阿來說。

「那你找到了?」我說。

「活的不好找,但死的好找啊,哈哈……」阿來狂笑起來。

「我猜是你幹掉了他。」我說。

阿來一瞪眼:「操,你胡扯什麼?」

「我猜是你把他弄到一個山洞裡搞死扔下大海了。」我繼續說。

阿來臉色變了,慢慢站起來:「狗日的,你跟蹤我。」

「我猜你是想殺死他滅口然後你就安全了。」我又說。

「你想咋樣?信不信我能殺了你也滅口?」阿來說。

我擺擺手:「少他媽整天嚇唬我,坐下,老子既然敢和你這麼說,就沒有想搞你的意思,媽的,我現在和你不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

阿來點點頭:「有道理。」

阿來又坐下。

「你來我這裡,伍德說不定會發現的。」我說。

「我知道,我有理由啊,我就說來找你是詢問財務總監下落的。」阿來說。

「你他媽是不是想把殺死財務總監的罪名嫁禍到我頭上?」我說。

「操,財務總監就是死了也是畏罪自殺的,知道不?」阿來說。

「你……」

「你什麼你?傻逼。」阿來說:「我他媽這麼做也是為了你我都好,我保全自己,自然也是保全你,這點你都沒數?」

我點點頭:「不過,你夠狠的,竟然殺了他。」

「我不殺他,伍老闆發現了就會殺我,你知道不?如果我交代出來你,伍老闆掌握了證據,你也不會利索,知道不?那財務總監已經懷疑是我了,如果他不找我質問,說不定他還不至於死,但這人偏偏就不知好歹暗地找我質問那天的事,你說他這不是自己找死嗎?操——」阿來理直氣壯地說。

「那你打算怎麼給伍德交代?」

「我找啊找,沒找到活人,然後冷不防在海邊懸崖下發現他的死屍了,就這麼給伍老闆交代啊,這人畏罪自殺了,多簡單,多省事。」阿來輕描淡寫地說。

「這是你到星海之後的第幾條人命了?」我突然問阿來。

阿來一怔,接著就笑起來:「第一條,怎麼,打算去報案?去吧,老子不怕的。」

「沒打算報案,不過,你說是第一條,我不信。」我說。

「老子就是以後再殺十個人,也會說是第一條,甚至一條沒有。你打聽我這事,何意呢?」阿來陰沉著臉看我。

「好奇。」我回答。

「我勸你不要那麼好奇,再好奇,我讓你變成第二條。」阿來說。

「你殺過女人沒有?」我突然又問他。

「殺過,咋了?老子在泰國殺過好幾個呢。」阿來說。

「在星海你至少殺過一個女人,是吧?」我冷不防又說。

阿來渾身一顫,接著說:「放屁,你他媽問我這話是什麼意思?老子在星海一個女人沒殺過。」

「你在撒謊?」我緊盯住阿來的眼睛。

「老子撒謊不撒謊關你屁事,你打聽這個干鳥事?」阿來目露凶光。

「隨便問你個問題,你怎麼這麼緊張呢?我就是好奇而已。」我說。

阿來沒有說話,看著我陰涔涔地笑起來。

阿來的笑讓我渾身起雞皮疙瘩。

「易克,我很好奇一點。」阿來說,「似乎,你對我是否在星海殺過人,特別是不是殺過女人很感興趣,為什麼?」

我淡淡一笑:「首先我要否定你的論點,我並不感興趣,我只是隨意問問而已,你似乎顯得很敏感。」

阿來獰笑一聲:「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易克,易大俠,記住我的話。」

我呵呵笑了:「你覺得你有資格警告我嗎?」

「你不服是不是?」阿來說。

我笑笑:「行了,這事不要談了,我倒是想提醒你一句。」

「提醒我什麼?」阿來說。

我說:「我勸你最近少去賭場。」

「為啥?」阿來說。

「你他媽前段時間輸地掉了褲衩,要是你最近在賭場里再大肆賭博,伍德知道了會不會懷疑你哪裡突然有了這麼多錢呢?」我意味深長地說。

阿來會意了,點點頭:「好,提醒的好,卧槽,我本來還打算今晚去賭場試試手氣的,看來是要歇幾天了。幸虧你提醒了我一句。」

我說:「你認為伍德真的會認為就是那財務總監乾的嗎?」

「那還能有誰?一出事就失蹤了,自然是嫌疑最大的。」阿來說,「而且,皇者和冬兒的調查結果也是如此。」

「你認為伍德會這麼好糊弄?」我說。

阿來眨眨眼睛:「差不多吧。不過,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有些奇怪,皇者和冬兒的調查結果驚人的相似,皇者是個有心計的人,他難道也會如此簡單地看這個問題?」

「所以,我勸你要小心點,不要不經意間露出什麼馬腳,不然,你出事對我來說無所謂,關鍵是連累了老子我。」我說。

「嘿嘿……看來你是因為你自己開始關心我了,不管你什麼動機,你的關心我還是領情的。」阿來說。

「你可以走了。」我說。

「那好,告辭,合作愉快,以後有機會繼續合作。」阿來轉身離去。

阿來走後,我沉思著。

我的直覺,伍德未必就會確定是財務總監乾的,雖然皇者和冬兒給出了同樣的調查結果,他不是個頭腦簡單的人,他一定有自己的分析。即使他目前找不到什麼漏洞,但他是疑心很重的人,他輕易不會放棄自己的懷疑的。

除了伍德,皇者也讓我很困惑,他的心機不必伍德差,他的鬼心眼多的是,此次為何他也輕易就做出和冬兒同樣的結論呢?

難道伍德和皇者有同樣的欲擒故縱的打算?

我不敢對伍德和皇者掉以輕心,冬兒身處虎穴,任何細微的差池都會帶來極大的危險。

當晚,方愛國送來了李順的賀電:在三水集團此次的事件中,我們做出了應有的努力和貢獻,使得三水集團轉危為安,甚慰,並祝賀。雖然老黎同志不遠和我們結盟,但事實上我們已經是一條戰線的同盟軍,面對共同的對手和敵人,我們要繼續保持不驕不躁的作風,踏踏實實走好每一步,爭取更大的勝利和光榮……

李順的賀電讓我苦笑不已。

第二天中午,四哥和我一起吃飯。

「那個田珊珊,你給他你辦公室的鑰匙了沒有?」四哥問我。

我搖搖頭:「我辦公室的鑰匙,怎麼會給她呢?」

「那你昨晚有沒有讓她到你辦公室去拿什麼東西?」四哥又問我。

我繼續搖頭:「沒有啊。」

四哥皺起眉頭:「那很奇怪……」

「怎麼了?」我看著四哥。

「昨晚秋書記有個招待,送她回家後我到辦公室來取個東西,那時已經是11點多了,各個辦公室都沒人,我看到你辦公室有光亮,就悄悄走過去,看到你辦公室的檯燈開著,田珊珊正在你辦公桌上翻著什麼……」

「哦……」我有些意外,看著四哥,「然後呢?」

「我沒有做聲,悄悄退會到辦公室里去,然後咳嗽了一聲,就進了辦公室。接著一會兒田珊珊就進了辦公室,看到我笑了笑,說:你還沒下班啊,我加班的,剛去了趟衛生間。然後她就走了。我出來後看到你辦公室的門已經關死了。」四哥說。

「田珊珊怎麼會有我辦公室的鑰匙?她到我辦公室幹嘛?」我有些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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