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407章 沐浴後的冬兒

冬兒突然微微一笑,接著開口說話了:「你在心疼我,是不是?」

我沒有回答,對她說:「自己一個人不要喝酒,喝悶酒,會很容易醉的。」

「醉了好,醉了讓自己沒有思想多好!醉了沒有憂愁沒有煩惱,多好!」冬兒的身體搖晃了下,聲音裡帶著一股幽怨。

我心裡嘆了口氣,說:「喝多了,就早休息吧。」

「不想睡!」冬兒說,口氣裡帶著一絲倔強。

我心裡又嘆了口氣,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

「我想讓你陪我聊會天……」冬兒說。

我不由回頭看了下。

「你在擔心什麼?她不在,是不是?」冬兒說:「她在又怎麼樣?難道就不許初戀情人聊天了?她算是個什麼東西。」

「好了,你不好說了!」我打斷冬兒的話,冬兒如此說海珠,我聽不進去。

冬兒頓了頓,接著說:「是你過來還是我過去?」

似乎,冬兒沒有給我別的選擇。

我猶豫著,沒有說話。

「我想和你說說話,難道不可以嗎?難道你就這麼厭惡我,甚至連話都不想和我說了?」冬兒幽幽地說了一句。

我下了決心,回去關了門,然後走到冬兒跟前:「進去——」

冬兒回身關了門,我徑直走到客廳,看到茶几上放著一瓶紅酒,還有一個酒杯,瓶子和酒杯都是空的。

冬兒竟然自己喝光了一瓶紅酒。

「歡迎回家——」冬兒跟在我身後說了一句。

我猛然想到這房子的戶主是我,冬兒這話顯然是有這個意味的。

我沒有說話,坐在沙發上,冬兒坐在我對過,看著我一笑:「小克,有些日子沒見了。」

「你最近還好吧?」我說。

「難得你還記得我,難得你還知道問我過得好不好!」冬兒說著從茶几下拿出一盒三五遞給我:「想抽煙不,抽吧。」

說著,她又把火機遞給我。

我抽出一支煙,點著,慢慢吸了兩口,然後看著冬兒:「這煙是你抽的?」

「家裡有煙就一定是我抽的?」冬兒反問我。

「那……」

「難道就不能是為你準備的?」冬兒又說。

我悶頭抽煙。

「你是不是覺得我今晚喝多了?」冬兒說。

我抬起頭:「喝得是不少,但似乎還沒醉!」

冬兒說:「是嗎?你看我沒醉嗎?我要是說我喝醉了呢?」

我說:「我看你不像醉酒的樣子!」

冬兒說:「醉酒什麼樣子呢?發酒瘋?說胡話?」

我說:「冬兒……你……」

冬兒輕笑一聲,然後兩眼瞪著我,突然沉默了。

我也沉默了。

沉默了不知多久,冬兒站起來,身體搖晃了一下,徑直去了衛生間。

我不知冬兒要去幹嘛,我以為她是要上洗手間,但片刻,我聽到衛生間傳來嘩嘩的淋浴聲音。

冬兒在洗澡,她不聲不響自己就去洗澡了。

冬兒看來今天喝得確實有些醉了。

我一時衝動,想起身離去,剛站起身,衛生間里傳出冬兒的聲音:「我洗個澡,醒醒酒,你不許走——老老實實呆著!」

我又一屁股坐下來,繼續抽煙。

沙發上有一本書,《飄》。

我拿過來,隨手翻閱了一下,突然書里掉出來一個白色的紙卡片。

我撿起來,看到上面寫著幾行字,字體很雋秀,是冬兒的筆跡。

我凝神看去:

多少人走著卻困在原地,

多少人活著卻如同死去;

多少人愛著卻好似分離,

多少人笑著卻滿含淚滴。

誰知道我們該去向何處,

誰明白生命已變為何物;

是否找個借口繼續苟活,

或是展翅高飛保持憤怒。

多少次榮耀卻感覺屈辱,

多少次狂喜卻倍受痛楚;

多少次幸福卻心如刀絞,

多少次燦爛卻失魂落魄。

誰知道我們該夢歸何處,

誰明白尊嚴已淪為何物;

是否找個理由隨波逐流,

或是勇敢前行掙脫牢籠……

唉,這是兩年後才流行起來汪峰的《存在》啊,不知冬兒現在是從何處弄來的,有些無厘頭了。

我反覆看著這些詩句,心裡一遍遍默念著,不由感到陣陣惆悵和迷惘……

一會兒,聽到衛生間的門一響,我忙把紙卡夾進書里,將書放回原處,看著衛生間方向。

接著冬兒就出來了,穿著一件藍色豎條紋不算暴露的睡衣,頭髮還沒有干,直接走到我對面坐下。

我得承認,沐浴後的冬兒別有一番風情。

我不敢多看,低頭繼續抽煙。

「洗了個澡,清醒多了……」冬兒說:「看來,我剛才是有些醉了!」

「那就好!」我說。

「小克,抬頭看著我!」冬兒說,聲音雖然溫和,但似乎又帶著一絲命令的味道。

我不由就抬起頭,看著冬兒。

「你看我美不美?」冬兒說。

「美!」我由衷地點點頭。

「你覺得我老了嗎?」冬兒又說。

「你不老,你怎麼會老呢?你這才多大?」我說。

「可是,我覺得自己似乎老了!」冬兒的聲音裡帶著幾分寂寥。

我說:「沒有的,你沒有老的,你依舊年輕!」

「或許,我的人依舊年輕,但我的心卻老了。」冬兒幽幽地嘆了口氣。

我說:「你的人依舊年輕,你的人也依舊年輕!」

冬兒微笑了下,似乎很開心,接著看著我說:「小克,我看你,最近似乎很滄桑……這麼些日子不見,你黑了,瘦了……」

我笑了下:「黑了健康,瘦了精神!」

冬兒說:「你的所謂健康和精神是用出生入死的代價換來的吧?」

我的心一抖,裝作不明白的樣子看著冬兒。

冬兒說:「不要告訴我你這段時間一直就在寧州老家和父母在一起……我要是如此認為,也就不會給你打那個電話了。」

我想起冬兒在寧州的時候冬兒給我家打電話暗示我被跟蹤的事情,尷尬地笑了下:「你怎麼知道我被人跟蹤的?」

「這個你不需要知道。」冬兒說,口氣淡淡的。

我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

一會兒,冬兒說:「那批貨到底是誰的?」

我吃了一驚:「什麼那批貨?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冬兒一翻眼皮看著我:「你說呢?你說我什麼意思?我問你那批毒品到底是誰的?」

「你……你怎麼知道的?」我結結巴巴地說,心裡非常驚詫。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只要是你的事,我想知道的必須要知道,我想知道的一定會知道。」冬兒說:「我提醒你被人跟蹤,不代表你就消失在我的視線……我知道你越境去了金三角,和李順一起合謀搶奪了一大宗毒品,而這批毒品是要運往大陸的……你親自參加了搶奪毒品的行動。」

「你——」我感到很驚駭,看著冬兒:「冬兒,你……告訴我,你到底是怎麼知道的如此清楚?」

冬兒淡淡地說,「我說了,我不會告訴你的,或許,我可以告訴你一句話,我冬兒不是膿包,我既然一心要關注你的行蹤,我既然知道還有人也對你的行蹤很感興趣,我自然就有辦法獲知你的消息,至於我到底是通過什麼方式什麼渠道知道的,你就不必如此好奇了……我只問你一句話,那批貨是誰的?」

我沉默著不說話,我不想讓冬兒摻和此事。

冬兒看我不說話,頓了頓,接著說:「那麼,我換個問法,伍德是不是和這批貨有關?伍德是不是在從事販毒的勾當?」

我又是一驚,看著冬兒說不出話來。

冬兒平靜地說:「我知道有一大宗毒品在金三角被搶奪,我知道這批貨是李順搶的,我知道你參加了這次行動,另外,我還知道在這期間,伍德突然神秘失蹤了,不在星海,到了昆明,然後到了泰國……所以,我才會如此問你……」

我說:「你是不是聽皇者說的?」

冬兒眼皮一跳,接著說:「他?你以為他就是萬能的就是無所不知的嗎?雖然他是伍德的心腹,但是你以為他對伍德的所有事情都知道嗎?你以為伍德什麼事都會讓他知道?我為什麼一定要聽他說呢?你以為他即使知道會告訴我嗎?」

我一時無法判斷冬兒這話是真是假。

我說:「你是懷疑……伍德販毒?你認為伍德和李順搶奪的那批毒品有關?」

冬兒說:「是的,不錯,我的確是懷疑這一點……雖然我沒有任何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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