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10章 李順中彈

關雲飛看了一眼孫東凱,微笑了下,接著說:「做人與用人的小學問是流於一般,把你來我往、點頭彎腰都視為可有可無,甚至只是按照自己的性子去與人較勁,害怕會損失自己的利益,因此眼中只有自己而無別人。

「前後對比,做人與用人的大小學問自然迥異有別的。至少有這樣兩個觀點,也是成大事的兩個根本:一是做人必須要做一個能贏得人心的人,二是用人必須要用自己信得過、有所長的人。根據成功學的原理,一個人一生不能做孤家寡人,必須要與周圍的各種人交往,從中觀察和學習各種技能,把自己變成一個頭腦清楚的人,把自己變成一個會辦事的人。

「看起來,做一個所謂明白的人和會辦事的人極其簡單,實則不然,因為有許多失敗者都在這方面不及格。再者,所謂明白的人和會辦事的人一定要精通用人之道.充分把自己身邊的能人、強人利用起來,給他們一個大舞台,讓他們出大謀、獻妙策,把自己的成功基礎打結實。」

大家都點頭。

關雲飛似乎來了講話的興緻,繼續說:「當然,做人與用人的大學問不是虛而不見的,而是體現在那些成大事者身體力行的過程中,鮮活而實在。在這方面,許多帝王為我們做出了榜樣,你們誰能說出幾個例子來?」

說完,關雲飛端起水杯。

大家互相看了下,曹麗突然說:「我看那個中東國家利比亞的國王馬拉多納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他做人就很好,也很會做事……」

曹麗胡謅八扯,張冠李戴,大家都哭笑不得。關雲飛正在喝水,聞聽曹麗的話,差點把嘴裡的水噴出來。孫東凱狠狠瞪了她一眼,曹麗一看大家的表情,知道自己出洋相了,忙住了嘴。

孫東凱接著說:「我覺得三國時代的曹操做人特別有一股韌勁。在關鍵時刻顯示出大氣派,這一點一般人很難匹敵。另外,曹操做人以謹慎著稱,善於眯起眼,發現周圍究竟存在哪些大大小小的變化,及時找到應對之策。」

關雲飛說:「嗯……簡言之,曹操做人有三重:重深算、重變通、重能人。」

秋桐接著說:「唐朝的李世民做人也是很值得稱道的,始終把強字作為人生的根基,打天下顯豪氣,守天下顯霸氣,解決難題時從大處著眼,從小處著手,總是能夠打開一條通道。特別值得注意的是,李世民把做人當作一門大學問,在手下人身上下功夫、摸心思、聽意見、找對策,激發他們的聰明才智,讓自己的天下更穩固。」

關雲飛點點頭:「一句話,李世民做人有三法:一以靜待動,二摸透人心,三給人位置。」

我說:「我喜歡朱元璋,他用人以得勢為先,先讓手下人顯才智,然後再去挑選頂級人物,友善對待,細心照顧,給人溫暖。而他自己常坐在幕帳中,自己給自己上堂做人的大課,以此起到榜樣的作用。我還喜歡雍正,他用人,總是站在高處看問題,不做小打小鬧的事,不給別人補小灶,而是一出手,就行之有效,令人嘆服。雍正用人心態極正,也容不得他人歪邪……」

關雲飛笑了,點頭稱是,說:「除了敘利亞的國王薩達姆,你們都說的很好,可以看出,做人與用人的大學問是成大事之本,凡是欲在自己的人生中有所作為者,都不可不察其妙。俗話講響鼓不用重捶,聰明人不必多言,但願大家都能從我的話里捕獲到自己的可用信息,爭取實現做人之巧,用人之絕八字訣。」

說完,關雲飛哈哈笑起來,看著我:「易總,你覺得我總結的對不對?不對的地方你多批評指正!」

我說:「你說的貌似還是有些道理的,我比較贊同!」

關雲飛說:「那你就是滿意嘍?」

我點點頭:「嗯……還算滿意!」

關雲飛說:「好,你滿意我就放心了!」

大家都哈哈大笑起來。曹麗笑得很難堪。

我能感覺到,關雲飛今晚在酒桌上大談做人與用人的學問,不是漫無目的的,他一定是有自己特定的目的,只是我此時還領悟不透徹。

後來發生的一件事,讓我突然明白過來今晚他說這些話的目的。

這是後話。

好不容易吃完了這頓飯,大家分頭各自散去。

聽說我和秋桐打車來的,關雲飛主動提出用他的車送我和秋桐。

「東凱,我送你的這二位大將回去,你不會多想什麼嗎?」關雲飛似乎喝得有些多,半開玩笑地看著孫東凱。

孫東凱呵呵笑了:「關部長這玩笑開的……呵呵,我都是你的兵,我怎麼會多想什麼呢?」

我不知道關雲飛為何要提出來讓我和秋桐搭他的車,似乎他是有意要在孫東凱面前這麼做的。至於他是出於什麼深層次的動機,我想不出來。

回去的路上,關雲飛和我坐在車後排,秋桐坐在副駕駛位置。

路上,飯桌上一直侃侃而談的關雲飛卻突然沒了話,一言不發,兩眼聚精會神地看著窗外的夜景,似乎他從來就沒欣賞過星海的夜景。

關雲飛不說話,我和秋桐自然也無話可說。

事後孫東凱曾經問我那晚回去的路上我們都談了些什麼,我說什麼話都沒說,孫東凱用狐疑的目光看了我半天,似乎不信,我又重複說真的什麼都沒說,孫東凱然後沉默了片刻,揮手讓我離去。

秋桐先下車,然後我也到了,和關雲飛打了個招呼,急火火回到宿舍,在宿舍里來回踱步,邊琢磨著失態的發展。

看看時間,從老秦給我打電話到現在,過去快2個小時了。我不知道事情到了什麼程度,我暗暗祈禱冬兒此時不和白老三在一起。

正焦慮間,突然有人敲門,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很急促,我忙大步過去打開門。

門剛打開,一個人渾身是血跌跌撞撞闖了進來。

我大吃一驚,來人是四哥。

四哥衣服上都是血,左手緊緊捂住胳膊。

我忙關上門,看著四哥:「四哥,你受傷了?」

四哥點點頭:「你這裡有沒有包紮消炎的東西?」

「只有紗布,別的沒有!」我說:「你傷的怎麼樣?」

「胳膊上挨了一槍,子彈還在裡面。」四哥說。

「那趕快去醫院。」我著急地說。

「不能去,去了會惹麻煩……就在你這裡處理。」四哥說:「沒大礙,只是傷了皮肉,沒傷著骨頭。」

我來不及多問別的,忙將四哥的血衣脫下,四哥將胳膊裸露出來,右胳膊上果然有個傷口,他自己用布條扎住了上方,血暫時沒有噴湧出來。

「要先把子彈頭搞出來。」我說。

四哥點點頭:「你找把刀子,再找點白酒!」

我找出一把匕首,又摸出幾瓶二鍋頭。

四哥坐在椅子上,我先用白酒給四哥沖洗傷口外圍,四哥咬緊牙根不作聲。

沖洗完畢後,我將匕首放在火上燒了半天,又用白酒反覆清洗。

然後,四哥對我說:「你來……用刀子把子彈頭挖出來。」

我看著四哥:「沒有麻醉,你會很疼的。」

「沒事,你來吧。」四哥說。

我找個塊毛巾遞給四哥,四哥將毛巾塞進嘴裡咬住,然後沖我點點頭。

我湊近四哥的傷口,小心翼翼用匕首剜進傷口……

四哥狠狠咬住毛巾,身體微微顫抖著,額頭上開始冒汗……

子彈進去的比較深,我剜了半天,終於找到了彈頭,小心地剔了出來,啪——彈頭落到地上。

我鬆了口氣,四哥臉上的汗珠子嘩嘩往下流,但是沒吭一聲。

我不由讚賞四哥是個硬漢子。

然後,我打開二鍋頭,用白酒反覆沖洗傷口,四哥繼續咬牙堅持著……

弄了半天,差不多了,我用紗布將傷口包紮好。

四哥鬆開嘴,吐出毛巾,長長呼了口氣:「明天我再去醫院打一針就好了……皮肉傷,過兩天就好了。」

四哥的口氣很輕鬆,似乎毫不介意,又似乎是在安慰我。

我將四哥的血衣扔到洗衣機里去洗,然後回來將四哥攙扶到沙發上坐下,看著四哥不作聲。

四哥身體往沙發背上一靠,看著我,半天說:「白老三死了。」

我渾身一顫,人民公敵白老三終於死了。

我看著四哥:「是你把他打死的?」

四哥搖搖頭:「不是!」

「是李順帶人把他打死的?」我又問。

四哥又搖搖頭:「也不是……」

「那是誰打死的?」我不禁大為驚疑。

「不知道。」四哥說。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說。

四哥深呼吸一口氣:「我慢慢和你說。」

四哥開始敘述今晚的事情。

天快黑的時候,四哥接到李順的電話,說馬上要去圍剿白老三,問四哥去不去,四哥二話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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