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13章 血腥屠城

二月初二,罡火國大板城下寒水國大軍壓境。

春節剛過不久,本應是平靜、祥和的日子。流年物轉,斗轉星移,往年的歡歌笑語已隨風逝去,隨日益消融的冰層雪水東流,一去不復返。

此時此刻,大板城城守守的是一座孤城。城內僅有守軍數千,他發出的援救城市請求如一顆小鵝卵石沉入無邊無際的大海,杳無音信,寒水國的軍隊一出動,他們認為唯一的救星又去了傀土國,人人只求明哲保身,摺子被人扣了又扣,壓了又壓,託了又托,直到大板城被攻破都沒有一將一卒來援。

大板城被寒水軍包圍得似鐵筒一般,開始,冷弋圍而不攻,認為以寒水國的軍威,又加上大兵壓境,小泉椿惑只有投降一條路可走。但他派出的使者都被小泉椿惑趕了回來。

小泉椿惑帶給冷弋的信息是:「城存與存,城亡與亡,我頭可斷,而志不可屈!」

冷弋氣急,遂下令攻城。

但小泉椿惑與軍民一起晝夜守城,雖然勢單力薄,但是大板城的軍勢設備在罡火國也僅屈明府一指,城內的設備還是比較超前,完善,把寒水軍一次次強勁的攻勢全挫敗了。寒水軍在城下丟了不少的屍體。

冷弋大怒,又派使者入城,聲稱:「如不投降,將以重炮攻擊,城破雞犬不留!

小泉椿惑一如既往,大義凜然地回覆了冷弋。冷弋暗自欽佩,說:

「吾出師以來,身經數戰,小泉椿惑是吾見過的真正的大丈夫也!」

冷弋縱馬圍城而行,發現西門防守嚴密,決定以炮火轟擊,西門若破,其餘自然土崩瓦解。

在炮火的不斷轟擊下,城牆出現了一大缺口,寒水兵蜂湧而入。

小泉椿惑親自到缺口與寒水兵拼殺,由於他身先士卒,大大地鼓舞了士氣,士兵們同仇敵愾,一鼓作氣,把寒水兵擋回去了一小半兒。

小泉椿惑作為大板城的最高軍事統帥,自然會料到戰局將會如何,因此,他早已把給妻兒的遺書寫好,並托一小泉姓結義兄弟軍官撫孤。

接著,大批寒水兵從缺口衝進城來。小泉椿惑明白,此城即將被寒水兵攻陷,於是他抽出寶劍,準備以死殉國。當劍鋒剛及頸項之時,被幾個軍官奪下。軍官們攙扶著小泉椿惑向小東門遁去,準備從那裡突圍逃走。

可未等他們走多遠,就被一群寒水兵包圍。

小泉椿惑神色自若,對寒水兵說:「我是守將小泉椿惑,告訴你們首領冷弋,讓他來殺我好了。」

隨即,小泉椿惑被帶到冷弋面前。

冷弋用一把辛克命人研製出的最新的手槍指著五花大綁、身負重傷的小泉椿惑說:「就因為你小泉椿惑冥頑不靈,硬要抗爭到底,使我寒水國死了不少的將士,今日被俘落到我手裡,你還有何話可說?」

小泉椿惑面不改色,聲如洪鐘,說道:「還是那句老話,城存與存,城亡與亡。我頭可斷,而志不可屈!殺了我吧,如果你還良心未泯,就請給我個全屍吧。」他這副視死如歸,將身死置之度外的英雄氣概,使冷弋與寒水兵將油然而生欽敬之情。冷弋沉思有頃,想了又想,感慨系之道:「閣下是我所見過的罡火國第一忠臣也,我寒水國正需要你這樣的忠烈之士,你只要投降,我會向聖上湊明一切,定可保你所高官厚祿,榮華富貴一生。」

「你不是說了么,我既然為『罡火國第一忠臣』,忠臣不識二主,這是常識,同樣身為人臣,你一定明白的。當然我不會投降,投降了,就不是『罡火國第一忠臣』,我小泉椿惑,臨終能得到『罡火國第一忠臣』的頭銜,其願已足矣!」

冷弋深知自己是無法說動這個鐵錚錚的漢子,便用槍抵住小泉椿惑的太陽穴,右食指輕輕地扣動扳機……

「砰」的一聲。

大板城城守小泉椿惑英勇就義,天堂里又多了個亡魂。

存活下來的軍民在小泉椿惑精神的鼓舞下繼續巷戰,直至全部身亡,皆無一人一卒投降。寒水兵入城以後,燒殺數天,幾十萬城軍民被屠殺,遍地屍體,血流成渠,慘不忍睹。

大板城一陷落,各郡城的官吏已望風而降,解印上緩呈上,各地的士大夫沒一人起來反抗,皆貪生怕死,草間偷活。

定嘉城的兩個副統領周聞風而避,兩人所到之處無不立即投降。幾天後,寒水國監軍楊浦其率兵五百人入城,捉到其中一個叫伍士男的副統領擒到市上殺掉,打開郡城官庫掠取了銀子滿載出城,去向不明,周家鼎偷偷地逃出。

二月十三日,定嘉城裡大板城陷落的事已眾所周知,十五日,定嘉的書生們便雲集到縣衙門索取稟糧(官府每到一月便發給學生的膳食津貼)和參加鄉試交納的考試費以及私下送給考官的禮金。眾人捋視伸臂大呼,小吏散兵乘勢搶奪,城中沸騰。

縣令是個紈絝子弟,束手無策,把公家的錢全搬到大堂上任人奪取,自己潛逃出來,用重金賄賂定嘉的總兵,求他派兵護送自己出境。並寫下鬧事的數十人姓名讓其捉拿。吏卒聞風逃走,二十日,縣令也趁機出逃。

三月一日,定嘉總兵押解儒生十一人,剝去他們的衣服,捆綁著赤足在烈日中遊街,加以羞辱。四日,寒水國進攻定嘉,城中的士紳都已帶著錢財物口攜同家眷出城避難。百姓們無人做主,便自行設儀仗、結綵出城迎接,各家各戶爭著用黃紙在上面寫「寒水國順民」五個字貼在自家的門口,隨之又把縣印和冊籍封好,獻上。

沒過幾天,寒水國任命的新縣令到達,定嘉總兵率領百人,頭裹白布,手持燃燒的蒲葦,聲言要殺寒水國的縣令。

城中震動,鳴鑼開炮,總兵帶領群呼入城,新縣令倉皇逃走,城中大亂,人民狼狽奔走,遺棄嬰兒,失散的婦女無以計算。

三天之後,他又領著殘餘的兵將來,城外的百姓都說他是抗寒水國之師,懸綵綢,捧香火迎接,進城之後,他並沒有理會為其張燈結綵搞歡迎儀式的百姓們,而是直奔官庫,開庫一看,僅存火槍數十枝,急讓抬走。所經之地都遭到他的大肆掠奪,寸縷無遺,連雞、鴨、豬、稻穀也席捲一空。貧民、婦女、兒童哭聲震天,這狗日的總兵見此情景,竟然面露喜色,滿載而歸,駕船出了海。

總兵走後,新任縣令回到城中,恰好趕上另一寒水軍隊攻打定嘉旁邊的一個城市,當晚宿在定嘉城外,百姓圍聚觀看。這隻軍隊的首領傳令,索取婦女,縣令不敢怠慢,馬上送去妓女。首領大喜,坐在四個妓女中間,笑著對圍觀的定嘉人說:「不要怕,從今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的,一家人當然不說兩家話,也不做兩家事,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我的,我們的還是我的,哈哈哈……」

除了幾日前先到寒水兵在一些鎮子上大肆姦汙婦女,奸死二十來人外,寒水兵已不再大肆的掠奪,那樣太累,反正遲早都是他們的,何必及於一時,還要累死個人滴。兵車停在城門外,寒水兵派二百人把守,城外居民照樣做買賣,過日子,怡然自得,全然沒了戰亂前的那份驚恐,膽大的居民有時還會拍打寒水兵的脊背,相互嘲笑,像是舊相識。

好花不長開,好景不常存,這樣的日子沒過多久,城外傳來辛克新政策——再度屠城。人心開始恐懼,產生了反抗寒水兵的情緒和念頭。

當天,搶劫後遠去的定嘉總兵派人來拿著他的牌子向定嘉的百姓們傳信,說別處的有地方人民奮起反抗了,很多寒水兵都被悄無聲息的幹掉,餘下守城的已不多。我們今晚要率大兵進城,望定嘉老百姓都用白布裹頭,上插柏樹枝、竹葉、紅筷子、鴨毛作為記號,共同圍剿寒水兵,事成有賞。

於是,名年的鄉兵的書生們開始在下面煽動,鄉兵和倖存下來的舊定嘉兵聚集起來,城內外謠傳總兵已經進了城,便趁黑殺死守城的寒水兵,大開城門,以迎總兵所謂的大軍。

深夜辨不出哪是總兵,哪是總兵的手下,人們膽子都愈來愈大,爭相把火投擲到寒水兵的兵車上,將其從各個地方搜羅到的黃金、寶石、刀劍、槍之類的東西,能帶走的就帶走了,不能帶走都付之一炬,車內載有許多被搶的婦女,全被活活燒死,慘烈、悲痛的叫聲讓人心神不寧。這時,寒水兵軍隊的首領佔據了一高崗,下令寒水兵三個一隊,五個一群的向下面射擊,鄉兵們皆應聲而倒。鄉兵潰敗,後來知道那狗娘養的總兵大人放了鴿子,根本就沒來。

天明,寒水兵首領縱寒水兵四處大肆掠奪。人民盼望總兵望眼欲穿,怎料他遲遲沒有消息,方才明白被他拋棄,所有的人都放聲號哭,棄家而走,這一夜,發生月蝕,瞬間食盡,當時,天上沒有一絲雲彩,色暗如漆,占卜的人得到占辭說:「食盡無光,主:奸人誤國,外人進攻,百姓死,城市空。」

即日,寒水兵再度攻來,鄉兵死傷無數,市民剛剛開市,也顧不得收攤關門,匆忙上屋避難,有些寒水兵槍法不準,距離太遠射擊不中,便也上屋,東西追逐,屋瓦亂飛,步兵四面殺人,子彈像下雨一樣,穿來穿去,整個城市亂作一團,寒水兵為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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