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10章 古木滅國

林京雪深數尺,一斗米價升值為三千五百貫錢。貧民又凍又餓,遍布大街小巷,死人的屍體橫於街市的道路上,寸步難行。

辛克以前的直屬部下放縱士兵搶劫富有的人家。有一將軍在一重要的通口駐紮,率領甲兵一百餘人,城裡的老百姓和官員們都不敢過去。有錢有勢的人經過必須被剝去衣服然後一刀一刀被刺死,再扛著他們的屍體去家中取換屍體的銀子,數目不在少數,往往是傾家蕩產、血本無償。婦女凡是有些姿色或是長得貌美如花的都被扣留在軍營里,由將士們輪流享用。

喀秋莎和跟隨的三十多名侍從經過此地,將軍雖令喀秋莎下馬。喀秋莎說:「我堂堂古木國公主,豈能下馬來見你這個番將,走狗!不得好死。」說完她催促左右侍從快走,將軍大怒,命人將喀秋莎拽下馬,讓她給他低頭認罪,一士兵奉命去拉喀秋莎,不料被她幾鞭甩得哇哇叫,兩道血痕即刻出現在他的身上,見此情景,將軍不得不親自出馬,又命下人左右開攻,將喀秋莎逼下了馬。

「我親愛的美麗的公主殿下,據我所知,你還沒有招駙馬吧,要不,你看我怎麼樣?考慮考慮嘛,雖然我上頭長得不是很那個那個,可是下頭做事還是很那個那個的,一定會讓公主你滿意。」

將軍笑眯眯的說,眼睛笑成了一條縫。

喀秋莎氣憤地說:「今日寒水國已向古木國招降,科洛蒂也受了降,我身為古木國的公主,理應受到禮待,你卻對我的態度卻是這般惡劣,就不怕受到懲罰嗎?」

「什麼降不降,那不叫降,那是講和,講和,你懂嗎?懲罰?我懲你媽個罰,你還不知道嗎,辛克聖上早就下令了,只要是古木國的女子,兄弟都可以無償的擁有,這個你們古木國的現任國君都應允,難不成你還有意見了?可是呢,有意見沒意見都一樣。公主殿下,我看你也是個聰明人,我就和你明說了吧,我自己呢,是個對女人沒興趣的人。今天在此只是想為我那年近五旬的大哥找一個如意妻。我大哥現在是辛克將軍身邊的大紅人,富貴無比,前途無量,你要是跟了他,作了他的妻子,那以後你過著的還是錦衣玉食的生活,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林羅綢緞,住的是高庄大院,而且我大哥是很會伺候女人,很懂得憐香民惜玉的人,你跟著他一定不會吃虧,保你有享不盡的福。」

將軍抹了抹並不上手的鬍鬚,幻想著喀秋莎這個人盡皆知的淫蕩公主和他口中的大哥在床上翻江倒海的場面,眉角都露出了笑意。然後從懷中取出一個粉紅色的香囊遞給喀秋莎,說是代他大哥作為定情禮物送給喀秋莎的。

喀秋莎剛剛聽他說對女人不感興趣還莫名其妙,這會全明白了:一個大男人隨身攜帶著個香囊,而且還是粉紅色的,不是變態就是同性戀,還是個在床上做女人的。喀秋莎不肯收,他抓過她的手硬塞到了她的手心,然後大笑而去。喀秋莎聽後覺得受了很大的屈辱,認為活在這個世上再沒有意義,竟想到了死,上天倒也待她不薄,在蘭玉河邊縱身一越,倒也死得痛快,可惜這片大陸上又少了一個人可憐可悲的女人。但也許這不是她最想要的結局,像這樣的女子一定是要死在床上才心甘的。

隨後,寒水國使節傳辛克的聖旨,要在古木國選二九芳齡的女子二百五十人,且都需是處子之身,以充實他的後宮。於是林京二三十廂,逐坊逐巷搜捕年輕的女子,全部驅趕出城,長相好的就讓老嫲子一個一個的脫光檢查,長相略差一點的就由士兵們奸了,女子的父母們慘叫痛哭,聲震天地,其中很多在城內就遭寒水士兵姦淫了的女子統統被藏匿了起來,既不見出城,也不見回家,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諸多父母都因此而氣絕身亡。

又過了一兩天,辛克讓人在林京市集上貼出告示,說:「寒水國元帥奉寒水國天皇聖旨,今日兵馬遠道而來,缺少軍餉,既然兩國講和,需要交納一百五十萬兩金子,三百萬兩銀子。」

於是,自稱元帥的人率人馬扣押林京重要官員,在城內兩廂搜括民戶的金銀釵環等物,大到玉米棒子大的金錠,小到細若芝麻的金粒,一星一銖全不放過,如有藏匿,便會使全家遭殃,有時一開刀就是全家上下老小几十百把人。

與此同時,辛克借口傳亞歷兩父子去寒水國議事,城中百姓紛紛攔阻兩父子的車駕,執意不讓其出城,使者按劍大怒道:「亞歷為兩國生靈,主動讓賢退位,現如今去敝國議事,亦是為國家利益,為你們的利益著想,講和修好,於此於彼都有好處,今日去虜營,早去晚歸,若不讓車駕出城,你們怕是生存無望,聽不到明天雞叫。」

狗急還會跳牆,阻攔的百姓也急了,反正都是一死,早死一點晚死一點都無所謂了,便憤怒地向寒水國的兵馬投以磚頭、碎石、瓦片。負責護送的寒水士兵開的開槍,舞的舞劍,射死砍傷數百人車駕才得以順利出城。

隔數日,大雨夾著冰雹齊下。城中搶劫急度加劇,難民號泣,夜以繼日,亞歷父子兩來到了寒水國的軍營,使節向兩人宣布:以後古木國的主權完全則寒水國所有,現暫時由科洛蒂出任古木國國君,以安民心,因國內尚未完全平靜,恐有亂民造反,為保證父子兩人的人身安全,需要不停地轉換居住的地方。

當天,將亞歷父子二人關押在一間小屋內,又累又餓,天又冷得要命,兩人只好蜷縮在一起,互相把著對方以取暖,夜不能寐。

外面不時傳來兵甲的響聲,太子韋伯從小生活在皇宮,過著衣食無憂,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哪有受過這樣的委曲,竟哭出聲來,一口一個父皇叫著,泣不成聲,其悲其慘,寒心冽骨。亞歷撫著他的頭,卻也不哼聲,做了這麼多年的皇帝,呼風喚雨,要人死不敢活,怎麼也沒想到會有這樣的一天,還讓自己的兒子都跟著他受苦,也不知道愛謠現在怎麼樣了,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啊,如果當時聽了維特他們的話,不懷疑屠非,繼續讓他守下去,就不至於落到今天這副慘境收場。

被擄到寒水國的後宮妃子、王宮貴族,一隊隊從他們門前通過,日夜車聲不停,眾人都被關在離他們不遠的屋子,不讓他們相見,連彼此之間的對話都不可以,說一句抽一皮鞭。感覺到再熟悉不過的呼吸卻見不到人,問個平安都不能,人生最大的痛苦莫過於此!

夜間宿下後,兩人與押送的使節一起進食,押送官喝醉了酒,命令幾個頗具美色的古木國女子為他們勸酒唱歌,幾女推辭說不會,押送官端起酒缸往桌上一砸道:「婊子養的,裝什麼正經,還不把本官放在眼裡,把我的話不算話,我還奈何不了你們幾個了不成,來人,把她們撥光,把酒淋到她們的身上,然後押到外面吹乾!」

幾個女子很快就被押下去,傳來一陣陣的哭喊聲,當然,亞歷他們的這頓飯又泡湯了,押送官一腳下把桌子全踢翻了,滿桌的酒菜散了一地,韋伯看著地上的食物兩眼發直,口水直往肚裡吞,要不是亞歷一直盯著他,他一定趴到地上吃個過癮。正在此時,兩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亞歷的面前「母后?赤皇后?你們怎麼也……?」

「哦,沒什麼,天皇說怕你們父子兩孤單,所以就把你的老母和愛妻給一同押來。」一同出現的使節輕描淡寫。

半醉半醒的押送官借著酒性當著眾的面從身上脫下數十件衣服,泥污上下,令赤皇后洗滌,皇后一個人不能在限定的時間內洗完,太后和她一起洗,亞歷和韋伯也去水邊各自洗起衣服來,冰水,雪水冷得赤皇后和太后直發抖,雙手通紅,通紅,像被火烤過的蘿蔔。才駐紮下來,北邊又匆匆奔來一騎,送聖旨給一同返都的使節,命令迅速北上。

又走到一小山坡上,雪已融了大半,死屍堆積,腐臭不能靠近,雪狼正在咬嚼屍肉,見人驚慌亂作一團,狂奔而去。隊伍整日在荒野中行走,饑渴難耐,兩人渴得實在不行,十個凍得血肉模糊的手指捧起地上的雪就往嘴裡送。

一路向北行走,所見到的都是曠野荒郊,一派荒蕪的景象。拘押也很嚴密,就是大小便都也必定持刀跟在其身後,入夜後,一干人等住在一富豪家,主人為使節和押送官備酒,命令自己的愛妾三四人出來陪酒作樂,自己也是笑臉相迎,生怕得罪了他們。他們在裡屋飲酒取樂,亞歷、韋伯四人被捆縛在庭院里,時不時有狗啊貓的進來嗅嗅這舔舔那,時間一長,惹得他們尿意極濃,又不好解決,大冷天的要是尿在身上,那難受勁就甭提了,所以只能苦苦地忍著。

陪酒的都是些絕色美婦。酒席散後,聽到妾們相互竊竊私語:「我與你們都是皇孫女,以前伯伯當皇帝時,我們好事也不知道是好,身在福中不知福,今日落到別人家當奴婢,何日能出頭?」淚流不止,片刻之後又被人高聲喚去了。

路經一個小村莊,極其荒涼殘破,只有房屋七八間,城牆倒塌。路旁有一女子,年約二十歲,垂淚說:「我是林京城守海爾威的女兒,因為生病大軍把我丟在了這裡,獨自一人無法活命。」她向太后跪拜說:「請帶奴一起走。」太后無法帶上她,押送官趕來,仔細打量了一番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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