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09章 入宮奪位

亞歷曾有嚴令,就算天塌下來也不準打攪他的夜間睡眠,直到天已大亮後屬下方才敢奏報屠非的老婆們已經逃跑,科洛蒂污衊屠非意圖叛逃,亞歷大怒,當即下令全城兵馬全力追捕。

愛謠早已帶著大家從她家後院的密道逃出了林京,馬不停蹄,連夜竄進茫茫的黑森林裡,找到一處較為隱蔽也有利於防守的地方暫且停歇,待天色將晚時方才繼續趕路。

這一路上還算順暢,沒有遇到古木國的伏兵,不知是亞歷根本沒安排,還是他們運氣好沒碰上,又或者說是那些伏兵都不願意讓屠非死。路上遇到那些出來覓食的野獸,只需小黑幾下就全搞定,對他們造不成威脅。只是進程慢一點,這是情有可原的,屠非的老婆們大多是些柔弱女子,不用他們一個個的背著走路已經很不錯,要她們跟上那些習武之人甚至天天練兵的士兵那是不可能的。

走到傀土國和罡火國的交界處,眾人不約而同的止步,何去何從又是一個國際大難題,不用說,車染和加藤舞她們都希望屠非去自己的國家,不僅是因為那一點點的私人感情,此時此刻,更多的是想到國家的利益,人們的安危,畢竟國興才能家昌,家昌了,有了一定的物質基礎,一定的生命保障,才有時間有精力去談兒女私情。

想是這麼想,但也不能強求屠非,屠非這人的性子明眼人一眼就看得出:決不輕易屈服,他決定的事情九頭牛也拉不回。

「屠大哥,由你來決定吧,以現在的形勢來看,不管是傀土國還是罡火國,從某個角度上說都是需要你的,可是你只有一個……我絕對尊重你的選擇!」車染理解屠非的為難之處,為了讓他在心理上過得去些,強打著笑容出來安慰他。

「得,不用再說了,我決定,去罡火國。車染,對不起!」

「車染妹子,你別生氣,屠大哥這樣決定一定有他的道理,於傀土國於罡火國他都是一視同仁的,還請你多多諒解。」完顏婉慈天生一副菩薩心腸,知道屠非這樣的決定是必會傷害到車染,屠非和車染的那點子事她早就看出來了,婉慈從小就是個善於察言觀色的人,她身邊的人一點點的變化都逃不過她的眼睛,更何況是屠非這個和她有過肌膚之親的男人,以車染的姿色和他們兩個對話之時那些個曖昧的眼神里就看得明明白白。

「那個,沒……沒什麼,我剛剛不都說了嘛,絕對尊重屠大哥的選擇。既然這樣,那我也不久留。還得回去復命。」車染說話結結巴巴,滿臉的神色讓人看了就心疼的那種。

在一旁的希臘罕想把自己心中的不滿說出來,幾次都被車染堵了回去。看著自己心愛的公主這樣,恨不得上前去狠狠地給屠非一巴掌,然後再重重地踢幾腳。

屠非的選擇是對的,傀土國處在最南端,東邊是古木國,雖然古木國降了,但是辛克絕不會就此罷手,一定要置亞歷於死地才甘心,辛克的兵力在古木國就得損失一些,這樣一來,傀土國的危險相對於罡火國要小一點。再說西邊,傀土、罡火兩國最重要的守城都在那裡,可是傀土國的重要守城鬼風城境內有個鬼風峽,屬於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那種,而罡火國的重要軍事城市明府則不然,除了北邊是一望無際的火彤沙漠處,其他三方都是平整坦蕩的盆地。

加藤舞和雪眉四目相對,有的不是「勝利」的喜悅,而是深深的不忍之情。屠非選擇去了她們罡火國,車染雖然身為公主,可沒完成任務一樣會受到懲罰,天子與庶民同罪,在她們那個年代是非常信奉的一個理兒。幾天的相處以及在和她的聊天交談中,她們兩早就把車染當成自己的好姐妹,現在卻……

屠非目不轉睛地看著車染,滿是歉意。

車染用眼睛迅速的掃了一眼屠非,不發一言帶著希臘罕和幾個部下向與罡火國相反的方向走去。

沒有抓到屠非他們,不好向辛克交差,亞歷大發雷霆,御書房內不時傳來噼里啪啦的響聲。之後又得知屠非去了罡火國,更是怒髮衝冠,誰讓他鬼迷心竅,就一心想著要討好辛克,以為抓到屠非就可以讓古木國逃過這一劫,他就可以不做亡國之君。

亞歷一個勁地發火,辛克卻在那獨自偷著樂:「亞歷這個傻冒,連我的話都信,過幾天你死了還不知道是咋回事呢。辛克啊辛克,你真是太偉大了。」

屠非失算了一次,他認為辛克一定會殺個回馬槍,和古木國大戰一場,可是他想漏了一個關鍵人物——科洛蒂。辛克並沒有大舉進攻,而是班師回朝,打起了寒風的主意。

得知辛克受傷從古木國退兵,寒風心裡說不出的不高興,她這一不高興可不得了,還能怎麼著,發泄唄,要是以前倒沒什麼,可現在不同了,她發泄心裡是舒服了,小雨點可就慘了,還好有奉純時不時的進宮來讓寒風「解饞」,不然可真替小雨點滴擔憂。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好!好!屠非,我馬上就會證明給你看。」辛克坐在一張老虎椅上,悠閑地晃著兩條腿。

「辛將軍辛苦了,小的因內人染了疾病,脫不開身,所以來晚了些,還望辛將軍您見諒。」說話者是刑部侍郎。

「你個腦袋向後長的還是怎麼的?都什麼時候了還叫辛將軍,叫聖上才對。」站得離辛克最近,戴著人皮面具,高大而壯碩的漢子厲聲道,此人是辛克私下裡培養的一批死士的首領。

「王二貘,休得無禮!一時沒有拿到玉襲,一時沒有掌握所有的軍權,就不能亂叫,隔牆有耳,要是這話傳到寒風那老處女耳中,打亂了我們的計畫誰來負這個責?」辛克故作生氣的對一旁的王二貘說道。刑部侍郎沒有聽出來辛克的話外之音,還以為辛克是在幫自己說話,心裡滿是感激之情。「辛將軍您言重了,您這麼一說我都覺得無地自容。」

辛克詭秘一笑,微微轉過頭問道:「人都到齊了么?」

王二貘低頭,一個九十度的鞠躬,回答道:「回主人,還有左宰相沒到。」

「可知為何?」

「這……小的不知,小的這就派人去催他一次。」

「嗯,要快,記得語氣要好一點,可別嚇著了我們可親可敬的宰相大人。」辛克嘴上這麼說,心裡頭暗暗地罵道:死老太婆,給我擺什麼譜,今天給你最後一次機會,答應就答應,不答應就讓你早一點去給閻王爺做伴兒。

「遵命!」王二貘飄然而去,看來是有兩下子。

「不知辛將軍這麼急召大夥前來所為何事?」宰相大人一進門就大聲問辛克。

辛克臉上笑容堆得更多,別的不說,就命下人搬凳請宰相大人入坐。

「沒,沒事,沒事,就請你來敘敘舊嘛,我這出門在外作戰,對朝庭裡面的事無所知,你說我作為寒水國一個堂堂的護國大將軍,怎麼可以對自己國家的事務都不了解些呢,這還像話嘛這,你說是吧?」

宰相大人入座後嘴閉得緊緊的,等辛克說完後才慢悠悠地說:「你就別和我來這套,有話就直說!別的事有得商量,如果又是你以前說過的那黨子事兒的話就免談,我還有些事情沒處理完。再說要是耽誤了辛將軍你的寶貴時間,聖上怪罪下來我可擔當不起。」

辛克這臉皮是厚得沒話說了,宰相大人都挑得這麼明,他還面不改色,心不跳,像沒事一樣嬉皮笑臉地說道:「我說宰相大人,你都五十好幾的人了,話就不要說得那麼難聽嘛,大夥都是自己人,有事好好商量,何必鬧得這麼疆,於已於彼都沒好處。你是個聰明人,你說你跟著寒風這麼久圖個啥,還不就是金錢、權力唄,可你幹了這麼久也不過就是個宰相,萬人之上又怎麼樣,還不是得處處聽寒風的?你要是和我配合,等我掌了權,封你個什麼王的,劃一大片的土地給你,或者做個諸侯也行,到時主權、領土都是你的,想做啥就做啥,那不比現在自由得多,輕鬆得多?」

「行了,行了,不用說了,人各有志,你再說什麼,再勉強我也沒用。你想怎麼樣我管不著。可我是不會改變初衷的,也不會背叛寒女王,今天的事以及你說的話我都可以當做沒發生過,我余某人沒有來過這個地方。你好自為之吧!」宰相大人說著就起身徑直向門口走去,當著滿屋子的高官,招呼也沒打一個。

「踏出了這個門你就得為你說過的話負責任,屆時別怪辛某人我沒有提前提醒你,你、會、後、悔、的。」辛克說這話的時候整個房間里的氣氛陰森森的,一股莫名的寒氣侵著屋子裡的每一個人。宰相大人頭也不回的出了屋子,後面傳來辛克幾聲不為人聽聞的冷笑。

「你會後悔的」,「你會後悔的」,「你會後悔的」……辛克一字一頓說出來的這句話久久的回蕩在屋子裡。

……

接下來的事情進行得很順利,一切都在辛克的意料之中,口服心也服或是口服心不服的人,反正只要是進了這個房子的人無不對辛克馬首是瞻,惟命是從,言聽計從。沒辦法,他們之中不是為辛克開出來的條件給誘惑了就是親人朋友的命掌握在辛克的手裡,哪有不從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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