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85章 性命無憂

寒風揚長而去,游如真是欲哭無淚,她孤單地做地寢宮中獨自發獃,突然之間,她注意到自己門前的守衛大量增加,而且還是全副武裝,毫無疑問,自己已經被軟禁在了寢宮之中,事情演變到了這個地步,游如不禁懊悔萬分,早知如此,當日就應該隨屠非一起逃離這個毫無人性的地方,現在游如唯一的精神寄託便是屠非當日對她的承諾,希望屠非儘早趕回來,將她帶離這座令人心碎的寒宮。

游如被軟禁在寢宮之中,根本就無人敢來探望她,之前還有寒玉陪她說話,可是現在寒玉在外生死不明,游如真正成了一個孤家寡人,她原本對宮就不太熟悉,又整天伏案工作,現在一遇難,身邊連一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形影相弔,不禁感到孤單異常。

幸好,宮中還有一個小雨點,現在她是寒風身邊的紅人,這件事整個宮裡人都知道,寒風也曾下令特令,小雨點可以在宮中自由地活動,可以去她想去的任何地方,任何人都不能干涉,當然這隻限於整個王宮之內。

小雨點雖然年紀不大,可是經歷過的事情卻也不少了,游如是屠非的女人,這點她早就知道了,現在游如被困,她當然是責無旁貸經常去探望,而奉純與隨柔二人也經常去看游如,這讓寂寞之中的游如感到了一絲溫暖,畢竟,她還未被全世界給遺忘了,她相信屠非一定會來將她帶離這裡的,這是她最後的一絲希望,也是她能夠在這裡堅持下去的唯一理由,現在,她需要的便是耐心地等待。

最倒霉之人,便是辛克了,他被伍雲等人帶回闐玉古都之後,立即被交到了兵部隨柔那裡,而隨柔在接洽過伍雲與朱悟能二人之後,知道此事嚴重,不敢懈怠,便立即將此事呈交給了寒風。

辛克三人被寒風傳到了王宮,在聽完伍雲的話與朱悟能的證詞之後,寒風的一張臉異常的冰冷,如果證據確鑿的話,那辛克便是叛敵叛國之罪,不過,寒風知道,辛克絕對不會這樣做的,上次屠非就是被辛克給抓來的,這次他沒有理由放了屠非,況且辛克是她欽命的將軍,如果犯了這等大罪,讓她這位女王的顏面放到哪裡去。

寒風雖然有意偏袒辛克,可是辛克的罪狀實在是太大,而且數千名士兵們眾口一詞,她很難做出決斷,如果實在不行的話,那就只有犧牲辛克一人了!

寒風把隨柔叫到了自己的書房,試探性地問道:「隨愛卿,你認為此事應該如何處理方為妥當!」

「臣不知,請陛下明瘵!」隨柔雖然有心殺辛克,可是她摸不清寒風的意思。

「你身為兵部尚書,此事如何處理,不會要朕來教你吧!」寒風雖然知道隨柔故意在推諉,不過,這是做臣子的為人處世的一種方式,她也不好如何責怪隨柔。

「依臣愚見,辛克所犯的罪,實在是大不赦,理應當斬,不過……」隨柔的神情些猶豫,她已經猜出了寒風不想斬殺辛克,既然女王的主意已定,她當然不敢忤道寒風的意思。

「嗯,這個辛克的確是該死,竟然敢通敵叛國,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他都敢做,如不嚴懲,以後朕如何管束各大將軍們,朕的威嚴何在!隨愛卿,請繼續!」寒風的臉上這才稍稍地露出了些許笑意,她是至高無上的女王,總不可能讓她跟隨柔求情,讓她幫忙為辛克開脫吧。

「臣的意思是,辛克雖然罪不可恕,可是念他對國家一片忠誠,而且曾經為國家立下大功,臣以為可將他將軍一職革去,由伍雲將軍代任,而都統朱悟能等人也一一褒獎,如此一來,各大將軍與士兵們也無可非議,皆大歡喜,大家都會感激陛下的決斷不失公允,這只是臣的愚見,不知陛下以為臣所奏是否合理,請陛下明察!」

「隨愛卿,你可真是處世有方,兩頭圓滑,叫朕如何說你呢!」寒風臉上的寒意盡去,露出了久違的笑意。

隨柔暗暗擦了一把汗,幸好自己察言觀色,否則如果執意要殺辛克的話,必然會讓寒風起疑,隨柔惶恐地說道:「陛下英明,神目如炬,其實這件事情說起來辛克與伍雲、朱悟能雙方都沒有錯,辛克對國家和陛下一片忠誠,而伍雲將軍與朱悟能都統對國家亦是赤膽忠心,他們敢冒著殺頭的危險將辛克押送回京,這份忠心可昭日月,故臣愚見雙方都沒錯,只是辛克將軍管束不嚴,治下無方,致使巨人們投敵而去,理應受到懲罰,無奈之下,臣才想出了這個無奈之舉。」

「好一個無奈之舉,哈哈哈,隨愛卿,你做得非常好,如果朕的身邊能多幾個像你這樣忠心的大臣,朕的憂慮就不會這麼多了,唉!」寒風的神情又沉了下來。

「陛下可是為了元帥的事情煩惱?」隨柔大膽揣測道。

「不錯!寒玉現在仍然沒有消息,她落在了屠非的手上,不知生死如何,朕甚為擔心,如果寒玉被別國綁為人質,朕都不知道該何自處,唉,現在朕都不知道將此事交給何人去辦方才妥當?」寒風重重地嘆了一口氣說道。

「陛下,元帥對臣有知遇之恩,平日私交也甚厚,如果陛下信得過臣,臣願意領兵前去捉拿屠非,將元帥救回來!」隨柔見這是一個絕佳的逃離機會,便想趁此機會離開。

「不行,隨愛卿乃是朕的左膀右臂,朕與古木國的大戰在即,豈能讓你離開朕的身邊,此事,朕還是另選他人。」寒風豈能在這個時候讓隨柔離開,眾大臣中就只有這個隨柔最會揣摩她的心思,辦起事來也挺合她的意思,這種臣子,寒風怎能捨得讓她去親身犯險。

「多謝陛下抬愛,臣無力為陛下分憂,深感慚愧,不過,臣倒是有一個計畫,可以將元帥救出,不知陛下是否首允!」隨柔見一計不成,便退而求其次。

「隨卿但說無妨!」寒風微笑地說道,隨柔辦的事,一般都挺合符寒風的要求。

「以臣愚見,臣舉薦兩個人去辦此事!一明一暗,必可將元帥救回!」

「隨卿快說!」寒風高興地說道。

「特勤部總長—雷煙,她的身手不凡,而且對追蹤之道是一位行家,元帥之事她都一直負責監管,對情況也比較熟悉,如果由她親自帶人從暗中營救元帥,必可得手。」

「那另一位呢,由誰帶隊?」

「陛下,請恕臣斗膽,就是現在在殿外侯旨的朱悟能都統!由他帶數千人馬大張旗鼓地搜尋屠非,必然可以將屠非逼得無處藏身,而在暗中行事的雷煙便可趁機跟蹤屠非,伺機將寒玉元帥救出,如此一明一暗,必然萬無一失,不知陛下以為這個辦法可行得通?」隨柔突然靈機一動,如果有朱悟能去追屠非,必可保全屠非等人的安全,她這樣做也是迫於無奈,要不是寒風不允許她親自帶人去抓屠非,她也不會出此下策。

「計謀雖好,可是朕尚有一事不明,你帳下如此多的良臣猛將你都不挑,為何偏偏選中了一個小小的都統去執行此事,你難道與這個朱悟能有何瓜葛不成,你這樣做不認為有欠妥當嗎?」寒風的眉頭深鎖,她實在是沒有理由相信一個小小的都統能夠勝任此職,她當然事先已經調查過,這個朱悟能與隨柔根本就不認識。

「陛下明鑒!」隨柔一聽這話,立刻便跪倒在地上,惶恐地說道:「陛下,臣絕無私心!」

「隨卿請起,朕只不過隨口說說,你勿需如此介懷!」寒風立即走下來,扶起了隨柔。

「多謝陛下的信任,臣不勝感激!」隨柔知道自己的話有些過多,立時閉口無言。

「隨卿為何停口不言,是不是還在怪朕剛才隨口胡謅?」寒風見隨柔變得緊言慎行,不禁臉色不悅,她倒不是怪隨柔話多,而是怪這些作臣子,經過多年的官場磨鍊,一個個都變得圓滑之極,老於事故,一旦發現苗頭不對,便來個金人緘口,裝聾作啞,面對此種情況,寒風也無計可施。

「臣剛才考慮欠妥,已受陛下懲戒,臣以後再也不敢妄言,請陛下恕罪!」

面對隨柔以退為進,寒風無奈地苦笑了一聲,「隨卿,剛才是朕一時失察,卿並無過錯,此事就此為止,這樣吧,無論你講什麼,朕都恕你無罪,隨卿你還是談談那個都統朱悟能,你為何對他如此信任!」

隨柔猶疑了一會兒,這才慢慢說道:「回稟陛下,臣其實對朱悟能此人並不了解,更談不上信任二字,臣只是相信陛下!」

「此話怎麼講,卿家不認識朱悟能,那朕就更加不認識他了,這怎麼跟朕又攪在一起了呢?」寒風對隨柔的話感到迷惑不解。

「陛下,請恕臣斗膽,朱悟能身為一個小小的都統,在發現辛克親兵叛逃之際,獨自一人站出來指證辛克,並且敢將辛克這個大將軍繩之於法,將他押送回京,此舉可謂是冒著天下之大不韙,這份勇氣,這份膽量,如若他不是懷著一顆對陛下忠貞不貳,對寒水國盡忠盡責之心,這樣明顯要斬頭滅門的罪名他豈敢一人承擔,像這等赤膽忠心,對朕下和國家忠心不二之人,臣以為他應該受到重獎,這樣方顯我王陛下用賢察能之明,如此一來,以後,眾將士無論在前線還是在後方,都將爭相誓死為陛下效命,這要一舉數得之事,臣認為值得一試!」隨柔久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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