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88章 洞底春情

霍歌在一旁,隱約聽到了『屠非』的名字,心中也十分迷惑,詫異地看了看雲妮幾眼,發現雲妮面上少了以往的桀驁之色。

「難道雲妮在死裡逃生之後,大徹大悟,看破一切?」霍歌心中忖道。

見四周都是寒潭水,一時也無路可去,屠非開始身邊的朵盞、慕容依秋、嘉翠及含柳調笑,霍歌則皺著眉頭,不知在沉思著什麼,雲妮和婉慈兩姐妹則在不遠處竊竊私語,不知說些什麼,但偶爾她們二女的聲音會大起來,似乎在爭執什麼。

「朵盞,你的武功怎麼才能恢複?」屠非十分關心朵盞的處境,低聲問道。

「我沒事,沒有武功,在你的保護下,我反而更加安心,也更加快樂。」朵盞這位曾經跋扈一時的女匪,在屠非面前露出了嬌羞可人的一面。

屠非也不避諱,將朵盞摟入懷中,羞的朵盞慌忙將頭鑽入了屠非的懷中,再也沒有抬起頭來。

對於屠非和朵盞的親熱,慕容依秋等三女沒有什麼驚訝之色,似乎見怪不怪,夫君的風流多情,她們三女早就心中有數。

屠非和朵盞還沒有溫存多久,婉慈突然走了過來,拉長著臉說道:「屠非,你這麼忙啊,有空嗎?」

見婉慈面色不好,來者不善,屠非只能將懷中朵盞輕輕推開,答道:「婉慈,你有什麼事?」

「你若有空,就跟我過來一下。」說完話,婉慈頭也不回的走了。

「朵盞,我去去就回。」屠非苦笑道。

朵盞已經沒有原來的那股霸氣,這些日子的磨難讓她變得有些小女人的氣質,善解人意,點頭微笑道:「你去吧,我不介意的。」

屠非又以目光徵詢慕容依秋等三女的意見,見三女都沒有生氣,面帶微笑,這才放心大膽的朝婉慈走去。

來到婉慈身邊,屠非意外的發現雲妮也走了過來,而且面色出奇的瑰紅,在婉慈的耳邊輕聲說著什麼。

屠非不知道這兩姐妹搞什麼鬼,只能在一旁等候,靜觀其變。

「屠非,你剛才雖然救了我妹妹,但是也犯下了一個大錯。」婉慈一開口就咄咄逼人,一反平日溫柔軟弱的姿態。

「犯下了一個大錯?什麼意思,婉慈,你說明白一點。」屠非滿面迷惑之色地問道。

「很簡單,雲妮雖然自幼和二王子青梅竹馬,但卻從來沒有過任何親昵的動作,這麼說,你明白了吧。」婉慈哼道。

「她和二王子有沒有親昵過,我哪裡知道,再說了,她是否清白,還是被二王子佔有過,關我屠非什麼事。」屠非面上迷惑之色更濃。

「屠非,你……」雲妮氣的說不出話來,獨自一個人走到一個水潭邊,坐了下來,雙腳用力的打著水花。

「婉慈,你妹妹還真是一個怪胎,普通剛剛溺水的人都很害怕水,雲妮卻敢獨自走到寒潭邊玩水,她的神經還真是堅韌如老竹啊!」屠非看了一眼雲妮的苗條背影,長嘆了一句。

「屠非,你不要看雲妮表面上很堅強,其實她內心有時也很脆弱,很容易傷感。」婉慈幽幽地說道。

「不會吧,你這個妹妹怎麼看都很『脆弱』這個兩個字不沾邊。」屠非摸了摸臉頰,感覺到似乎還有些隱隱作痛,然後苦笑著說道。

「屠非,你記得上次依秋她們說二王子無惡不作,奸淫擄掠那回事嗎?」婉慈問道。

「記得,當然記得,她們幾個吵的面紅耳赤,幾乎就要大打出手。」屠非笑道。

「其實,事後,她一個人躲在被子里,哭的很傷心,但她沒有哭出聲音,只是默默的流淚,以為騙過了我,其實早被我看在眼裡。」婉慈幽幽地說道。

「婉慈,你突然給我說這些是什麼意思,你知道,我喜歡的是你,不是你妹妹。況且雲妮不是有了二王子這個心上人了嗎?」屠非迷惑地問道。

「沒錯,雲妮的確從小喜歡二王子,每次聽到二王子大敗敵軍她就會歡欣鼓舞,不過,的確有一些風言風語傳到她的耳中,但她依舊堅信不移的認為是有人惡意中傷二王子。直到上回依秋她們數落二王子的斑斑劣跡,猶如親眼目睹,讓她才徹底失去了方寸,陷入了痛苦和迷惘之中。」婉慈說道。

「這……這又如何呢?這和我又有什麼關係呢?」屠非還是迷惑不解。

「一般來說,在這個感情脆弱的時候,雲妮很容易將感情轉移到另一個人身上,而這個人就是你,屠非,因為剛才你奪去了她的初吻。」婉慈面色有些古怪,顯然知道這番話會讓屠非,甚至自己都有些苦惱。

「那……那不是接吻,我說了,那是為了救她,那是一種名為『人工呼吸』的救助方式。」屠非感覺眼前一黑,因為他對這個叼蠻的丫頭一直沒有多大的興趣。

「屠非,你這麼認為,但是雲妮不這麼認為,你難道沒有覺察到,現在的她,似乎溫柔了許多?」婉慈問道。

想到雲妮那勢大力沉的一巴掌,屠非將頭搖的和撥浪鼓一般:「不覺得,一點都不覺得。」

「屠非,你不明白的,初吻,對於少女而言,是很重要的。」婉慈又道。

「婉慈,我問你,對一個少女而言,是初吻重要還是初夜重要?」屠非問道。

「這自然是……自然是初夜重要。」婉慈似乎想到了自己的承諾,紅著臉答道。

「這不就得了,雲妮的初吻雖然給了我,但卻是她心不甘情不願的,而她最寶貴的初夜,卻是要心甘情願的奉獻給二王子的,你明白了我的意思了嗎?」屠非一臉肅色地說道。

婉慈沉默了半晌,點了點頭。

見婉慈終於理解了自己,屠非夜鬆了一口氣,他可不想和這個野蠻任性的雲妮公主攪到一塊,那絕對沒有什麼好果子吃。

婉慈則走到了雲妮身旁,也在寒潭邊坐了下來,小聲的開解著雲妮。

屠非並不在意雲妮是否會接受剛才自己推卸『初吻』責任的解釋,因為他知道雲妮公主此刻的溫柔和憂傷,都是暫時的,她的野蠻和任性,才是永恆的。

在婉慈的勸解和安慰下,雲妮似乎沒有先前那般古古怪怪,望向屠非的眼神再次充滿了挑釁、不屑和冷漠,屠非則暗贊自己目光遠大,有先見之明,沒有趟雲妮這渾水,感覺輕鬆不少。

靜下心來,屠非開始自信觀察周圍的環境,想找出那無數道綠色的光箭是從哪裡飛射而出,但寒潭湖面異常平靜,根本看不出任何端倪和線索。

突然,一朵白色的浪花掀起,一條體長約半米的大白魚躍出水面,在空中飛行了近一米的距離,才墜回潭中,飛濺起無數的水花。

「好大的白魚啊。」朵盞驚呼道。

諸女都看到了剛才白魚出水的一幕,紛紛聚在屠非的周圍,對著潭面指手畫腳,議論紛紛。

屠非知道,也許自己和這幾位美女,很可能短時間都無法脫困,那麼要在這裡生活下去,必然就要有水有食物。水很簡單,這寒潭水雖然冰冷徹骨,但可以飲用,而食物,看來就是剛才躍出水面的大白魚了。

屠非手握著嗜血屠刀,緩緩走到岸邊淺水處,聚精會神的盯著潭面,不放過任何一點動靜。

但身後諸女的議論聲和嘻笑聲讓屠非無法完全集中精神,屠非只得無奈的轉身對諸女做了一個『噓』的手勢。

諸女安靜下來,但云妮似乎非常嫉恨屠非,一點不買賬,還是一個勁地哼著誰都聽不動的小曲,還自得其樂地扭動著身體,看得屠非『大搖其頭』,不知道雲妮是腦袋進水,還是故意和自己作對。

屠非也不多想,再次將腦海中的雜念排出,全神望著平靜的湖面。

倏地,屠非手中的嗜血屠刀微微一震,似乎感應到什麼。

屠非發出一聲輕叱,嗜血屠刀青光劇盛,人刀合一的沖向寒潭。

刀光所過之處,潭水翻騰而上,倒卷長空,白色的浪花沖至數米高,好不壯觀。

游在水面的數條大白魚被刀氣擊的飛上高空,重重地摔落水面,殷紅的魚血染紅了潭水。

屠非將五條大白魚抱了回來,扔在諸女面前,然後說道:「以後,我們就要以這種白魚為生了,直到找到出路為止。」

「生吃魚肉?我們又不是茹毛飲血的野人,我……我吃不下。」慕容依秋看著還未氣絕,拚命扭動著身軀的大白魚,面露恐懼之色。

「現在沒有選擇,依秋,不吃就會餓死,你自己看著辦吧。」屠非笑道。

說完話,屠非抓住一條大白魚,手指用力,將它掐死,然後用嗜血屠刀將大白魚身上的魚鱗剃掉,在寒潭裡洗了數分鐘,然後對著眾女一揚,道:「看見沒,這大白魚因為生活在冰冷徹骨的寒潭之中,所以它的肉質特別鮮美,而且幾乎沒有任何腥味,根本不用烹飪燒烤,直接可食,不信你們試一口?」

屠非咬著略帶甜味的白魚肉,面上都是陶醉過癮的表情,似乎這生魚肉的確味道絕美,回味無窮。

在屠非的再三慫恿下,慕容依秋終於也嘗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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