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 北伐中原 第326章 突襲高麗

高麗,自有國始,歷來為中國附庸,其國最是反覆,其人最是奸詐,屢征屢叛,屢叛屢征。甚難安生。歷代君主又最會見風使舵,因此該國從來都是中國心腹之患!

高麗王朝始祖太祖王建原是松岳郡的豪族,895年被君主弓裔任命為「太守」。918年,王建在同僚支持下發動政變,推翻了自稱為「彌勒菩薩化身」、生活極為奢侈的弓裔的統治,以松岳為京都,建立起高麗王朝。

當高麗看到蒙古人勢大,即刻歸順於蒙古派出親信金柄忠前往大漢帝國,要求娶漢人的公主,以留做後手。本來以為漢人會滿口答應的王愖,沒有想到等來的,卻是漢人皇帝要求高麗送去公主的要求,這一來把王愖氣得七竅生煙。

本來他想上書蒙古皇帝忽必烈,請求蒙古與高麗一起發兵討伐大漢帝國,但沒有想到的是,漢人又比他走快了一步,早就在大都散播出了他和漢人談判的消息。弄得蒙古人對王愖疑神疑鬼,還往高麗增派軍隊,唯恐王愖生出反意。

弄了個裡外不是人的王愖,除了把第一個給自己出這注意的金柄忠大罵了一頓以外,也只能一個人躲在宮中生著悶氣,看著自己的皇后,蒙古女人忽都魯揭里迷失的臉色過日子。

「你說,這漢人的皇帝是怎麼想的。」這一日,百般無聊的王愖召來了親信金柄忠,煩惱地問道:「漢人現在正在和蒙古人打仗,正需要我們的幫助,可偏偏他居然拒絕了和親的要求,口氣居然還如此強硬。難道那個叫王競堯的人,寧可與我撕破臉,也不願意得到一個幫手?」

金柄忠嘆息著說道:「我看那王競堯,與中原過去的皇帝大不相同。這人有的時候強硬無比,有的時候又客氣的很,我和他打了幾日交道,也始終弄不清他心中真正的想法。而且,他手下一個小小的城門官,居然敢毆打一國使者,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想的……」說到這裡,他想起了什麼:「國王,那王競堯說過,讓我們在半年之內,必須接受大漢帝國的十七點要求,以及送一血統純正之高麗公主至那裡,否則將以大軍征討我們。現在時間已經過去快三個月了,這事我們怎麼處理?」

「不送!」王愖暴跳如雷地說道:「還有那什麼十七點要求我一條也不答應!現在漢人和蒙古軍隊打仗都來不及,我就不相信他真的有膽量敢來打我們。他既然不把我看在眼裡,我又何必來給他這個面子。」

金柄忠畢竟老成持重,憂心忡忡地說道:「據我所知,那王競堯是個說一不二的人。聽說以前他還沒有當漢人皇帝的時候,在漢人朝廷最危險之時,居然派出大軍遠征安南,一舉成功。萬一他在頭腦發昏的話……」

王愖有些懵了,他怔怔的在那裡半天沒有出聲。是啊,要真得罪了漢人,那可不是鬧著玩的。漢軍連彪悍的蒙古軍隊都能打的敗,要是真的前來高麗,自己能擋得住嗎?雖然目前高麗駐紮有蒙古軍隊,但是現在看來蒙古軍隊也不是那麼百戰百勝的……

高麗現在的實力已經大不如前了,無論是在隋朝,還是在當年在漢人李世民的大唐時代,高麗也能和漢人軍隊打個難解難分。

在中原的隋朝時期,高麗的前身高句麗作為一個割據政權已具有了相當的實力。並與突厥等邊疆民族政權聯合,嚴重威脅到中原的安危。隋朝三次出兵征討,都由於隋煬帝的昏聵指揮而告失敗。

隋亡唐興之後,高句麗繼續佔據遼東燕國故地,與邊疆各族聯合對抗中原王朝。並向南不斷進攻韓半島上的新羅國。新羅一再向唐朝求救,唐太宗派遣使者至高句麗,以朝廷不因高句麗佔據中原王朝原屬地遼東地區為事例,說服高句麗不要與新羅國因為一小片領土的歸屬爭議而破壞東北亞和平。

但唐朝廷的和平努力被高句麗權臣蓋蘇文拒絕。唐太宗作為東亞天下的共主,為了保護新羅,於公元644年出兵東征高句麗。這次征討取得了很大的戰果,不僅一舉奪回中原王朝的屬地遼東地區,還在安市城外駐畢山擊潰高句麗南部褥薩高延壽率領的十五萬援軍。但在隨後的安市攻城戰中,唐軍耗時太多,為免除被拖入冬季的危險,唐太宗遂班師。此次東征雖給予高句麗割據政權以極大的打擊,但唐軍也戰死數千人,戰馬損失一半以上。這隊伍戰無不勝的李世民來說,是一個沉重的打擊!

可是其後在和蒙古人的戰爭中,高麗整整和蒙古軍隊打了五年,幾乎將軍隊和國立消耗一空,而且後來隨著蒙古人兩次征討日本,非但什麼便宜也沒有撈到,反而損兵折將,這對於高麗來說在短時間內將難以復原。

想到了這一層,王愖不禁唉聲嘆氣起來。莫非高麗真的站錯了隊伍,跟錯了主子?什麼時候高麗也能像中原一樣,成為一個真正的大國?

正在他胡思亂想之間,門口響起了「咚咚」的腳步聲,王愖的眉頭一下緊緊皺了起來。這腳步聲他實在太熟悉了,是他的那位蒙古老婆,有著古怪名字的忽都魯揭里迷失。

忽都魯揭里迷失一走進來,就氣勢凌人地說道:「大汗再次派來了使者,他讓我問問你,要求你建造的戰船,為什麼直到現在還沒有消息。大汗讓我問你,是不是要他親自來取?」

王愖的腦袋一下大了起來,皇后嘴裡的那位大汗,忽必烈已經幾次三番派人來索取戰船了。可是現在高麗國力空虛,又哪裡來的力量建造這麼多的戰船?況且,逐漸對蒙古失去信心的王愖,也不想再充當這樣的冤大頭。

「再緩緩,再緩緩。」王愖嘆著氣說道:「皇后,現在高麗的情況你也應該看在眼裡,我在短時間裡實在無法造出那麼多的戰船。你能不能和大汗說說。半年,一年,一年後我一定把大汗需要的東西交上……」

長相醜陋的皇后,性格也兇悍潑辣到了極點,她仗著自己的父親是蒙古的皇帝,可從來沒有把這個什麼高麗的國王看在眼裡,她狠狠地跺了一下腳說道:「不行,現在大汗那急著需要,哪有空等那麼長的時間。」

王愖的眼中跳動著怒火,幾乎就想跳起來給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狠狠的一巴掌,可他不敢,他沒有這個膽量,過了一會,他眼中的怒火漸漸的消失,轉化成了悲哀和無奈……

「還有,大汗讓我再給你帶一句話。」忽都魯揭里迷失冷冷地說道:「不要以為派人去了趟漢人那裡,就以為找到了新的靠山。若是真的惹怒了大汗,我蒙古大軍隨時都可以馬踏高麗。你千萬不要忘記了蒙古人對你的恩德,不要忘記你這個國王的位置是怎麼得來的,我們可以立你,同樣可以廢了你。兩個月,兩個月之內必須造出至少兩百條戰船來!」

說完這些話,忽都魯揭里迷失鼻子里發出了一聲哼聲,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裡。

「漢人……蒙古人……所有的人都不把我放在眼裡!」獃獃地站在了那裡好久,王愖忽然像個瘋子一樣大喊大叫起來,他一邊把一隻精美的瓷器扔到地上砸了個粉碎,一邊狂暴地喊道:「我算是個什麼國王,傀儡,比傀儡還要不如。不當了,我再也不當這個受氣的國王了,誰願意當誰來當!」

那些下人們誰也不敢上來勸阻,一個個眼睛裡都流露出了鄙夷的神色。金柄忠揮揮手讓他們全部退下,等到王愖稍稍平息了些,他長長嘆息著說道:「事情已經這樣了,國王,現在最應該做的是如何完成蒙古人的任務。現在蒙古人在咱們這有幾萬的軍隊,真的惹急了他們,忽必烈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的。」

王愖的眼神空洞迷茫,他已經完全喪失了一個國王應有的冷靜和判斷力。兩片蒼白的嘴唇不斷上下抖動著,好像在那喃喃地說些什麼,但金柄忠仔細分辨,卻一個字也聽不清楚。

金柄忠也同樣心中悲哀到了極點,從國王的父親開始,他就忠心耿耿地服侍著,這麼多年來,他眼看著王愖從中原回到高麗,繼承王位;眼看著國王的大權和威風逐漸地消失,最終成為蒙古人手中的玩物,可自己和國王卻一點辦法也沒有。

這是國王的悲哀,也是整個高麗的悲哀。

他收拾了下心情,竭力做出一副輕鬆的樣子說道:「其實事情也沒有那麼壞。我看我們現在重新和漢人取得聯繫還來得及。不如我們儘快挑選一個宮女,充做王室成員,然後偷偷地給大漢帝國送過去,事情或許會有轉機。不管怎麼說,漢人的水軍是蒙古人遠遠比不上的,萬一蒙古人真的發難,我們還可以向漢人求助,從海上逃走,等待將來再行複位!」

王愖的眼睛亮了一下子,他在屋子裡來迴轉了幾圈,忽然緊緊抓住了金柄忠的手:「好,這事你馬上去辦,千萬不能讓蒙古人看出破綻來,否則你我的性命只怕都要沒有。希望事情能如你所說的那樣,漢人會幫助我。」

金柄忠默默地點了點頭,他現在心中唯一所想的,就是希望上天還沒有拋棄高麗……

……

就在王愖焦頭爛額的時候,大漢帝國的遠征水軍,在帝國水軍主帥符海波的帶領下,正在高速向著高麗方向前進。自從得到了進攻高麗的命令之後,帝國水軍上下都處於了一種高度亢奮的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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