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 北伐中原 第306章 家事難決

對於王競堯來說,當上這個大漢帝國的皇帝並不是一件多麼值得高興的事情,相反,這意味這一種責任,一種負擔,有的時候幾乎就能夠把他徹底壓跨的千斤重擔!

但是,既然背負了這個責任,他就只有前進,義無返顧地帶著這個國家前進。

後花園裡,依那喬心正和幾個宮女太監正在玩著蹴鞠,天真快樂的表情從依那喬心的臉上浮現。她興奮著不停地大喊大叫,汗水順著她的額頭流下,原本健美的身材,隨著劇烈的運動而更加顯得迷人,胸前的一對寶貝不時地上下起伏,晃得王競堯一陣陣眼暈。

「陛下!」偶爾一轉頭,看到王競堯就在身邊,依那喬心開心地跑了過來,一把抓住了他:「陛下,快來一起玩,這東西真好玩。」

「朕堂堂一國之君,豈能玩這些喪志的東西。」王競堯把臉板了下來說道。

依那喬心一怔,接著象明白了什麼的拍手笑道:「原來陛下不會玩蹴鞠,想不到堂堂大漢帝國的皇帝,能指揮千軍萬馬在戰場上廝殺的大元帥,連這小東西都不會玩。」

現在在王競堯的幾個夫人之中,也只有這個流求美女敢對王競堯這麼說話了,不過化外之人,不懂禮儀,也是情有可原,況且王競堯也從來都不是什麼看重禮法之人。

但是現在自己的心思被依那喬心看破,王競堯臉上未免有些掛不住了,他脫去外衫說道:「朕豈有不會的東西,來來,朕今日就教教你們。」

蹴鞠其實從春秋戰國時期已經出現,到了唐代開始普及流行,分為一人或者多人的踢法,而且開始出現了雙球門的規定,其實唐代的蹴鞠更接近於現代足球運動。而到了宋代之時,則取消了雙球門制度。唐代的雙球門,對抗性較強。宋代僅保留單、無球門踢法。對抗性減弱,這是蹴鞠運動的退步,但是它的表演性增強,使得宋代的蹴鞠逐漸向雜耍方向發展。宋代的人,尤其皇宮高官,大多會玩蹴鞠,北宋時高俅就是一個玩蹴鞠的高手。而在皇宮裡,太監宮女中的好手也不在少數。

這蹴鞠看起來玩著簡單,不過等王競堯一上場,可就立刻大出洋相。起初那些宮女太監還應該對過站著的是皇上,讓著他幾分,不過等玩了一會,大家也就漸漸放了開來,加上王競堯平時在他們中也不太擺什麼架子,讓這些人一個個也都放開來了踢。

這一來王競堯可就吃足了苦頭,這種雜耍樣的東西他哪裡會玩,直被弄得狼狽不堪,一邊依那喬心不時發出「格格」嬌笑,樣子迷人之極,未免讓皇帝陛下更加分心。王競堯咬著牙心裡發了狠,要不是這小娘們,自己哪會出這洋相,現在失去的面子,等到了晚上勢必要從床上扳回來才行……可憐的依那喬心,哪裡知道皇帝陛下心裡正在轉著這個念頭……

突然,不知是誰滑了腳,蹴鞠直接朝王競堯臉上飛來,王競堯猝不及防,正被蹴鞠擊中面部,當時就覺得眼冒金星,一隻手條件反射地捂住了面門。

場中頓時一片死一般的寂靜,那些宮女太監們一個個面色如土。那踢出這一記的一個小太監當時就雙腿發軟,一下跪了下來,渾身篩子似的不住發抖。這說小了是侍奉不周,挨上幾十板子那是少不了的;說大了,說他是意圖謀刺皇上都可以,殺頭那還是輕的……

「你們這是做什麼?」王競堯奇怪地問了句,接著很快明白了過來。他苦笑了下,這要換到自己那個時代的足球場上,踢自己的人連個黃牌都撈不到,怎麼到了這就成了死罪了。

「起來,起來,別沒事就下跪。」王競堯揮了揮手,接著靈機一動說道:「這麼踢著朕不習慣,我來教你們種踢法。」

見皇上毫不計較,這些人才長長鬆了一口氣,又聽到陛下說要換一種新的踢法,一個個又重新興奮起來。那王競堯在兩邊各設了一個球門,按照現代五人制足球的樣子,手把手地教他們踢起球來,還相模像樣的安排了個裁判,告訴他什麼是犯規等等之類。

新鮮的東西讓依那喬心她們大是興奮,王競堯仗著自己對足球熟悉,加上那裁判看在他是皇帝的面子上,「黑哨」、「假哨」不斷,居然讓他一個人蒙進了六個球進去,氣得充當對方守門員的依那喬心氣得連連跺腳,看得王競堯大是得意……

正踢到興頭上,回首看見任曉晟站在不遠處等候著自己,王競堯停了下來,笑道:「你們自己好好練習,朕到時候組織一次比賽,打贏的重重有獎!」

一片嬉笑聲中,王競堯和任曉晟來到一處無人地方。任曉晟正色說道:「在大都的張傲雲送來了密信,蒙古人往泉州派了兩個高級探子,代號分別是『小狐』和『靈異』。此事是由脫不花一手操辦,而具體的詳情,甚至連忽必烈也不能完全知道,看來脫不花已經懷疑到蒙古朝廷之中有我們的人存在。我已經命令張傲雲這段時候暫且不要有任何舉動,以免暴露自己的身份。自從『非月』犧牲後,張傲雲在大都已經沒有了幫手。另外,蒙古人派來的那兩個探子我也在全力偵緝之中。」

「小狐,靈異……」王競堯念了一遍這兩個名字,淡淡地笑了下:「看來蒙古人也想學咱們的一套情報系統了,這事你和郭破虜一起去辦,儘早把他們找出來。我想忽必烈那總會有一些線索的,我會讓新的非月繼續偵察……」

「新的非月?」任曉晟明顯怔了一下。「非月」,花稚梅已經光榮犧牲,帝國的這些情報全部都是經自己手負責,為什麼一個新的高級情報人員的出現,居然自己一點都不知道?

王競堯笑了下:「朕有些安排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你要告訴張傲雲,他並不是在孤軍奮戰,在大都,在蒙古人控制的領域內,還有很多人在暗中協助著他。這些帝國的情報人員,不能夠再做出重大的傷亡了。」

任曉晟點了點頭,不該自己問的事情還是不要問清楚的好。他稍稍猶豫了下,壓低聲音說道:「另外,還有件事,和陛下家事有關,臣也不太好說。臣,臣本來已經瞞著陛下做了一些陛下不知道的事情,結果現在發現事態的進展和臣的預料不太一樣,所以不得不把這事如實報告給陛下。還是請陛下自己過目吧……」

他把一份卷宗遞給了王競堯,王競堯接過來才看了幾眼,臉上神色頓時大變,眼睛中閃爍著不信、懷疑、憤怒,接著又奇怪地出現了一絲柔情、回憶和苦澀……

「混蛋,你們這些混蛋,這麼大的事情為什麼不儘早告訴我,反而選擇了自己悄悄處理!」王競堯略顯疲憊地說道:「你、郭破虜、池文隆、周龍,張長永,你們五個人做的好事啊。雖然你們這麼做是為了朕好,可是你們想過其後會引發的一系列事情沒有?要是這事被別有用心的人知道了,那後果不堪設想!」

任曉晟咬著嘴唇說道:「這事臣是主謀,與他們並沒有關係,陛下要處罰就處罰我一個人好了。」

「處罰?我怎麼處罰你們?」王競堯苦笑了下:「當年我還只是漢王,你們做的這一切全都是為了我在著想,難道我還能處罰你們?罰你們個欺君之罪還是什麼罪名?只是以後再也不要發生這樣的事了,說來說去這事還是朕錯在前頭啊,你們是在為朕善後……」

任曉晟心中鬆了口氣,今天自己把此事告知道皇帝,本來就是擔著殺身之禍的。不過總算皇上開明大度,沒有再追究下去,否則誰知道會發展成一個什麼樣的結果。

「安神醫糊塗啊!」王競堯長長嘆息了一聲,將卷宗交還給了任曉晟:「這事情不許讓任何人知道,還有,把她身邊知道內情的人全部換掉,都換成我們的人。哎,安神醫做事怎的如此,若再晚幾年知道,要是朕有朝一日戰死在疆場上,只怕會引起帝國內亂啊!」

任曉晟垂著頭站在那一聲不吭,這事是當今皇帝的家事,自己本來就已經做錯了,現在既然已經發展到了這麼一個地步,還是少開口發表自己的意見好,否則誰知道哪一天會為自己招來殺身之禍。

「去把安神醫給我找來,朕要問問他是怎麼想的。」王競堯的語氣中也不顯得如何憤怒:「還有,明天朕要去趟興化,這事別讓別人知道。說起來,朕也很久沒有去興化了,還真是想啊……」

當安神醫來到的時候,他還以為陛下的身體出現了什麼不適,這位皇帝可是自己的嫡親女婿,所以王競堯的一切用藥都是他說了算的。不過當安神醫見到皇上的時候,卻發現王競堯是在自己的書房中接見自己,而且書房裡一個宮女太監也都沒有。

「岳父。」王競堯一張口就讓安神醫嚇了一跳,皇上可從來沒有這麼叫過自己,這樣反而讓安神醫心中有些忐忑不安。王競堯慢慢到說道:「今天在這裡沒有皇帝臣子,只有岳父和女婿,咱們好好的說會話,你先請坐著吧。」

安神醫心中「撲通撲通」亂跳,又發現皇帝居然親自為自己倒了杯茶,安神醫緊張的覺得自己的汗都慢慢流了下來,「皇上今天這是怎麼了?」

「岳父。」王競堯又開口叫了聲:「我當年在常州的時候,要不是岳父的話,只怕我的一條手臂都要被廢了。在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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