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 北伐中原 第262章 變故

王競堯對於蕭浪的這一任命,不管對王競堯來說,還是蕭浪來說,都是轉變兩人命運的一個重大決定,這是將一個名將推上軍事生涯巔峰的時刻,也是震蕩的開始!

但是,似乎註定了這次北伐並不是非常順利,除了巴勒班王對大漢帝國的悍然入侵之外,接著突然發生的一場天災,讓北伐大業受到了最嚴重的挑戰。

自從雲貴收復之後,王競堯對這二地異常地重視,除了安排文天祥掌管當地政務,還安排了大將司徒平一率軍駐紮,以為北伐前沿陣地。當北伐事宜正在緊鑼密鼓地準備到最後時刻的時候,大漢帝國皇帝王競堯輕車簡從悄然來到了貴州。

「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當王競堯出現在雲貴總督,剛正侯文天祥面前的時候,文天祥急忙跪了下來,三呼萬歲,而一邊的司徒平一卻僅僅是抱拳施禮。

王競堯趕忙將這位自己異常尊敬的大臣扶了起來,說道:「朕早就下令廢除跪禮,兄長以後千萬不可再跪!」

順勢站起來的文天祥本來訕訕笑了一下,忽然聽到「兄長」二字,面色頓時大變:「陛下,跪禮可廢除,然君臣禮法焉能不守,陛下以後萬萬不可如此稱呼下臣,下臣萬死不敢當此二字!」

王競堯苦笑著搖了下頭,這也不怪文天祥死守著禮法,在這樣的時代,大凡皇帝以兄弟相稱的臣下,可大多沒有什麼好的下場,而這樣的事情,卻不是自己一朝一夕能夠改變的,他也不再多說,帶著文天祥等人徑直走進了總督府內。

一進入總督府,四下打量,甚是簡樸,也並沒有因為自己的到來而特別布置,只是大略將地面清掃了一下,在牆角邊放了幾盆盆栽而已。

「陛下,貴州交通閉塞,又遭韃子盤剝,實在太窮。而臣等得知陛下到來時間匆忙,也來不及善加布置,因此過於簡陋,請陛下恕罪!」文天祥稍稍有些緊張地說道,眼角餘光偷偷掃了一眼王競堯。

「不是時間匆忙,而是文大人不願意因為朕的到來而擾民啊。」王競堯自己找了張椅子坐下,又揮手讓文天祥和司徒平一等人坐下,說道:「有些地方官員聽到皇帝要來了,為了討取皇帝的歡心,哪怕只要一天時間,也能把個原本又小又窮的縣城布置得富麗堂皇,這份本事文大人可遠遠不及了,不過朕要的,就是你這樣的官。」

「陛下。」文天祥並不因這樣的誇獎而沾沾自喜,只是說道:「陛下登基的時候,臣遠在雲貴,不及賀喜,現在陛下既然已經來到了這裡,臣只是想問一句,陛下對前朝皇帝和前成王是如何安置的?」

王競堯愣了下,對於趙昺和趙昰的安置,早在自己登基的時候就已經廣告天下,文天祥就算身在僻遠之地,也不可能不知道,不過他既然這麼問,必然有自己的目的。王競堯以目注視著文天祥說道:「朕封趙昺為宋侯,至於趙昰,他雖然犯有謀反大罪,但朕一樣寬恕了他,只是將他監禁起來,不許走出外面半步,其餘吃用不曾減少半分,文大人以為如何?」

文天祥輕輕嘆息了聲,沉吟了會說道:「這不象陛下為人處事的風格。現在陛下青春鼎盛,威望一時無雙,無論你怎麼處置他們,都不會有人提出異議。可是陛下想過沒有,現在北伐在即,一旦有別有用心之人,利用他們來達到自己的某些目的,等前線用兵緊張之時,在背後點上這麼一把火,請問陛下如何應對?或許陛下早有辦法,是臣的愚鈍,但是,他們現在雖然還都是些孩子,但是十年以後,二十年以後呢?陛下能夠永遠這樣控制得住他們嗎?若是被他們尋找到機會,聯手起來報仇,陛下想過這個後果嗎?」

王競堯心裡咯噔了一下,他不能不承認文天祥說的有理。留下他們,等於留下了兩座隨時都會爆發的火山,自己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要管理的地方實在太多,不可能一輩子都這樣防範著他們。尤其是那個趙昰,小小年紀便心機深沉,等一旦長成,誰能保證他不報這大仇?

他把目光投向了一旁的司徒平一,但司徒平一臉上卻有些迷茫,他只是個純粹的軍人,他只想在戰場上征殺,這樣的事情他不知道該如何處理,也不想知道該如何處理!

「臣已經不再是個忠臣。」文天祥臉上露出了苦澀之意:「先事宋後事漢,青史上未免留下罵名,然人心歸汗,將來能夠驅逐韃子的也非大漢帝國莫屬,臣自當盡心儘力為陛下效力。方才言語,或者將置舊主於死地,當北伐成功,中原恢複之後,臣當以死謝罪!」

王競堯忽然覺得非常迷茫,這樣的時代,這樣的局面,是他從來也沒有遇到過的,甚至想都沒有想到過的。文天祥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發自肺腑,為了萬里江山,為了千秋帝業,有的時候當皇帝的連親生兒子都得殺,何況是趙昺和趙昰這二人?

「司徒平一。」王競堯忽然說道。

「臣在。」司徒平一走了上來。

「傳朕的口喻給李天正,多去看看宋侯和趙昰,他會明白的。」王競堯說著站了起來,有些疲憊地說道:「朕累了,先去休息一下,明日再行商議雲貴之事!」

王競堯沒有讓人隨行,他想一個人安靜的走走。路兩邊,花木茂盛,碧草叢生,這些草木,到了秋冬之後,都會枯萎凋零,但到了明年春上,又會茁壯成長。它們的生命力是極為強大的,因為它們的根都埋在泥土的深層。

斬草除根,必須斬草除根!十年、二十年以後,絕對不能讓它們重新成長起來……

他的耳廓里,分明聽到了哭泣聲;他的眼前,分明看到了絕望舞動的手臂。趙昺和趙昰,被鋒利的刀劍砍去了腦袋,或者被一杯毒酒灌下,然後慢慢地倒在血泊中,一動也不動了……

黑紅色的血液在他的眼前流淌,不斷涌動;鮮紅的血花在他眼前飛濺……

這只是他的幻覺,但是在不久的將來,這一切都將成為事實。

自己已經擁有了絕對的權利,一句話就可以定奪無數人的生死,一句話也可以同樣挽救無數人的生命,這樣的權利是巨大的,同樣也是可怕的!成為明君,則天下眾生萬民幸福,可一旦成為暴君,則會給漢族帶來不亞於韃子的災難,自己又能夠保證這一生都能夠有這樣清醒的頭腦嗎?

「陛下,請安歇吧。」一個聲音把王競堯從沉思中驚醒,他看了一下,是依那喬心。

這些年這女人跟著自己,自己沒有給她什麼名號,她也無怨無悔,還是一如既往地伏侍著自己。王競堯仔細打量了下,依那喬心也許是經過自己的滋潤,身材愈發地健美,面容愈發地美麗,渾身上下都透露著十足的女人味道。

「你說我將來會是個好皇帝嗎?」王競堯任由依那喬心為自己寬衣解帶,順口問道。

「我不知道。」依那喬心很細心的為王競堯解開外衣,頭也不抬地說道:「我不知道陛下會不會是個好皇帝,我只知道您是我的男人,在我的眼裡,沒有人能比得上您!」

王競堯大笑起來,橫身抱起了依那喬心,將她抱到了床上,一邊吻著她薄薄的雙唇,一邊解開了她的絲綢上衣,扯下了那圈淡紫色的抹胸,裸露出了她健美高聳的雙乳。然後,用他猶如藝術家一樣的指法,去愛撫和逗弄她挺起的乳頭。

她的呼吸開始急促,渾身變得潮潤。趁著這個當口,王競堯迅速褪去自己的衣衫,調整了一下她的身體,輕輕地在她身上摩擦著,讓她因慾望的不斷升騰而扭動著……

她在喃喃地呼叫,像是在召喚,在乞求,在禱告,又模模糊糊的聽不清楚,王競堯不慌不忙地跨上了她的嬌軀……

……

天亮了,王競堯懶洋洋地睜開了眼睛,一屢清晨的陽光射了進來,看著身邊象只貓一樣還在熟睡的依那喬心,因為昨夜的極度滿足而在嘴角邊露出的一絲笑意,王競堯輕輕起身,自己穿好了衣服,推開門走了出去。

兩個在外面等候著的小太監正想迎上,王競堯卻揮了揮手,他只想獨自一個人看看這天色。

忽然,從外面傳來了一片刷刷拉拉,轟隆轟隆的聲音。這聲音十分地怪異,像是隱隱的悶雷,象奔跑著的千軍萬馬,又象滾滾而來的洪水。

霎那間明亮的天空忽然變得墨黑,如同倒扣上了一個大鐵鍋,頓時天色變得漆黑。

兩個小太監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的架勢,渾身哆嗦著不斷發抖,有個膽小的竟然「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

這究竟是怎麼了?天塌了,地陷了,還是日頭熄滅了?王競堯忽然想了什麼,面色大變,推開兩個小太監,大步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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