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錦繡江山 第573章 決戰開始

1918年3月3日,中國軍隊的總攻開始了。以國防軍第十三師和黨衛軍第三裝甲師為先頭部隊的中國士兵,向著美軍陣地一往無前的衝擊上去,其勢銳不可擋。

美軍士兵拚命還擊,阻擋著中國士兵的進攻。但這樣血肉橫飛的戰場上,雙方士兵都在為各自的信仰而戰,都表現出了最大的勇氣。

中國的飛機一次次的起飛,轟炸著美軍陣地,一枚枚重磅炸彈和燃燒彈不斷地落下,在美軍陣地上激起陣陣的硝煙。

而在此之前雙方的炮戰,簡直到了駭人聽聞的地步。在短短的兩個小時之內,中美兩國炮兵總共發射了超過一萬二千發的炮彈。大地在腳下顫抖,樹木的斷枝和碎石在空中飛舞,泥土遮蔽了天空,讓天地間看起來暗淡無光。

國防軍特種炮兵大隊大隊長杜獄也是生平第一次看到如此慘烈的炮戰,兩國的炮兵都發了瘋一樣往炮膛里裝填炮彈,然後將這些炮彈狠狠地砸向對方。開始,士兵們還是精神飽滿,戰鬥熱情高漲,但隨著整個戰場都淹沒在隆隆的炮聲中,士兵們的動作已經變得完全機械化。他們只是在麻木地重複著上一次個動作,然後繼續周而往返。

特種炮兵大隊的強擊火炮「彩虹9型」象個中國古代神話里拿著巨斧的巨神一般,將斧頭一次次地掄起,然後重重地砸下。而美軍的「石牆」式強擊火炮也毫不示弱,將炮彈復仇式的砸向中國炮兵陣地,雙方都竭盡全力想要剋制住對方几近瘋狂的炮火。

杜獄幾乎是在對著電話嘶吼了,他的聲音因為連續的喊叫而變得嘶啞:「給我把2號地區的炮火壓制下去,壓制下去!毛軍,你個王八羔子,二旅打起炮來怎麼象娘們似的!10分鐘之內給我炸平2號陣地,炸平!」

素來修養良好,喜怒不動於色的杜獄這時也罕見的罵聲不斷,炮戰到了最關鍵的時刻,幾乎特種炮兵大隊的每個指揮官都被杜獄罵得狗血噴頭。

與此同時,幾乎所有參戰火炮都發揮到了極至,雙方士兵頂著橫飛的炮彈,忍受著巨大的傷亡,瞪著血紅的眼睛看誰將第一個炮戰中倒下。

在天空上的較量也只能用慘烈來形容。明顯的,起步非常早的中國空軍在戰局上佔據著絕對的優勢,他們擁有一大批性能領先的戰機,擁有一大批身經百戰的飛行員。但是美國空軍打得也很頑強,他們冒著一架架飛機被擊落的被動局面,頻繁的從基地起飛迎戰。

從空戰開始後,已經有超過55架的美國飛機被擊落,中國方面的損失為11架。1:5的傷亡,也是在技術和水平上遠遠領先於各國空軍的中國戰機所沒有過的損失。這讓幾個飛行大隊的大隊長心疼不已。

「蕭龍資,制空權,制空權!」總參謀長蔣百里親自撥通了空軍司令蕭龍資的電話,語氣前所未有的嚴厲:「步兵需要掩護,炮兵需要協助,必須徹底掌握制空權!」

「美國人抵抗得非常厲害,但我們已經掌握戰場優勢!」蕭龍資一手拿著電話,一手接過一份份遞上來的電報,對著電話也近乎於吼叫地道:「請總參謀長放心,中國空軍和我們強大的陸軍一樣,是戰無不勝的!」

他並沒有說錯,憑藉著中國飛行員的努力,空戰的天平開始向中國空軍大幅度傾斜,美國人初始的銳氣隨著被擊落的飛機越來越多,正在逐步地消失。從地面起飛的飛機架次一次比一次減少,美軍總指揮部的辦公桌上的傷亡報告也在一份份增加。

當傑出的美軍飛行員,十一飛行中隊的中隊長克魯則少校的戰機被中國人擊落,他本人也隨著飛機一起戰死之後,美國空軍重於喪失了繼續起飛的勇氣,他們把美國的天空,拱手讓給了中國戰機。

天空上,中國的戰機象一群驕傲的銀鷹一樣來回巡視,開始行使他們在藍天上無可侵犯的霸主地位。

這是自從人類飛上藍天以來,空戰史上最激烈的一次戰鬥,在前後兩天的時間裡,雙方有超過1500架次的飛機升空,美方被擊落227架飛機,中國損失62架,在這次空戰中,美國空軍主力被殲滅,大批優秀的飛行員戰死,從此美國失去了寶貴的制空權,中國戰機再一次維護了自己的光榮。

而在藍天上打得不可開交的時候,地面的炮戰也慢慢分出了輸贏。超過400門美國大炮被炸成了一堆廢鐵。

「杜魯門,把你的部隊前移50米,壓制住中國炮兵的炮火!」一名美國炮兵中校大聲吼叫著,雙手不住的大力搖動。

那個叫杜魯門的美國155炮兵連連長,臉上似乎有一點驚慌的神色一閃而過,但很快又恢複了鎮靜。他在竭力剋制著自己心中的害怕的情緒,這樣的情緒非但不能讓上級看出,而且絕對不能傳染給部下,否則對士氣的打擊是巨大的。

155炮兵連按照長官的命令,頂著中國人巨大而猛烈的炮火前移了一些,隨著迅速裝填發射,但很快,他們的陣地被一支中國炮兵部隊發現了,立刻,如雨一般的炮彈落向了他們。

「哈里,我們快頂不住了。」一個少尉面色發白地叫道:「中國大炮太可怕了,我們都會死的,全部都會死的!」

杜魯門的臉色也象這名少尉一樣發白,該死的戰爭,該死的中國人,該死的大炮!自己為什麼要來前線,為什麼?

杜魯門的履歷表上,沒有什麼可驕人之處,他沒有上過大學,高中畢業後,杜魯門當過鐵路公司計時員、銀行簿記員,幫父親打理農場;第一次世界大戰時入伍,擔任炮兵上尉。杜魯門知道自己沒有什麼才幹,他之所以會參軍,是想著在軍隊里撈到一份不錯的職位,然後選擇退役,那樣將來就有足夠的資本了。但是讓他萬萬沒有想的是,他竟然要面對面的和強大的中國軍隊交戰,這是他絕對不願意看到的。萬能的上帝在上,請保佑你這個可憐的信徒吧,杜魯門的心裡喃喃地祈禱著。

炮聲更加響亮了,但這時美軍的大炮聲音卻越來越低,戰場上到處都瀰漫著中國炮彈砸落後激起的陣陣硝煙。

杜魯門定了定神,竭力保持出一副威嚴的神態:「不要害怕,現在是讓我們為美國捐軀的時候了,炮口鎖定位置,給我開炮,開炮!」

他的話音才落,一發從戰場對面飛來的炮彈從天而降,準備的在杜魯門的不遠處爆炸,立刻,幾十個美國炮兵倒在了血泊之中。杜魯門本人也身受重傷,倒在地上象一條蚯蚓一樣不斷痛苦地扭動著、掙扎著。

「哈里,哈里……」剛才那個少尉躺倒在杜魯門的身邊,他的整個胸前被炸出了一個大大的窟窿,鮮血不住地流到地上,少尉絕望的叫著杜魯門,一隻血手拚命的想要抓住什麼,最終他放棄了,手重重地跌落到了地上,閉上了他的眼睛。

杜魯門甚至感覺不到痛苦,他只感到自己的靈魂正在一點點的離開身軀,他的眼睛一點生的光彩也沒有,象一條死魚的眼睛一樣,泛著死亡的神色看著天空。

就這麼結束了嗎?一切就這麼結束了嗎?他來戰場不是為了尋求死亡,也不是為了什麼美國的光榮和驕傲,他完全是想來尋找一個將來能夠得到升遷的機會。在自己的家鄉,他還有一個未婚妻,伊麗莎白·弗吉尼亞華萊士,他們就要準備結婚了啊。

「伊麗莎白,伊麗莎白……」杜魯門喃喃地呼喚著,最終他停止了掙扎,然後就什麼都再也感覺不到了……

杜魯門的屍體是在很偶然的情況下被中國軍隊發現的,又在一個很偶然的機會下被中國元首李國勇所知道。此後一直流傳著這麼一個故事:

當中國元首李國勇知道面前的屍體就是哈里·S·杜魯門的時候,他久久地看著這具屍體,然後點燃了一支煙,用帶著譏誚的口氣對著屍體說道:「杜魯門先生,你的人生之路就這麼走完了嗎,難道你不想繼續和強大的中國對抗到底?」

隨後,李國勇將煙蒂扔到了杜魯門身上,讓人奇怪地大笑了幾聲,很不屑的從這具屍體前走過,臉上帶著譏諷和非常愉快的表情。

誰都沒有看到過元首會對一具屍體會做出這樣的動作,說出這樣的話來。此後,有很多人都在紛紛猜測,也許是杜魯門家族中的某個人和中國元首有著某種神秘的恩怨,才致使中國元首做出了這樣的舉動,但誰都無法證實這一民間傳言的真實性。

這只是戰爭里的一點小小的插曲,隨著炮戰的結束,中國陸軍的全面進攻,一場戰爭史上著名的坦克大決戰即將上演,這將士決定中美兩軍在大峽谷戰場命運的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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