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錦繡江山 第418章 進攻和防守

正如菲爾姆羅夫所預料的一樣,當進入子夜時分的時候,安格諾斯塔方向忽然響起了讓人心驚的震天喊殺聲,機槍的聲音劃破了夜晚的寧靜,象奏響了死神的樂章。

戰鬥大概只有幾十分鐘就結束了,接著一切又都歸於了平靜,就象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但俄軍的將領們卻知道,20萬俄軍的退路已經被截斷了,他們面臨的將只能是滅亡。這一刻俄軍陣地是如此的平靜,他們並沒有受到驚嚇,因為一切從開始他們就已經知道了最終會面對的結果。

「哪裡來的槍聲!」比斯塔沙男爵慌慌張張的從營帳里沖了出來,他只穿著一條褲子,上衣可能在慌亂之中遺忘在了帳房裡:「怎麼回事,究竟是怎麼回事?」

沒有人回答他,所有的俄軍將領都用冰冷的眼神看著這個狂妄自大的愚蠢傢伙。

「菲爾姆羅夫將軍,發生什麼情況了?」見沒有人搭理他,比斯塔沙男爵衝到了將軍的面前厲聲責問道。

雖然懶得和面前的這個人說話,但出於下級對上級的服從,菲爾姆羅夫將軍還是強忍著憤怒說道:「男爵閣下,安格諾斯塔丟了,現在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我們已經被中國人包圍了!」

這話象晴天霹靂一樣砸在了男爵的頭上,他的面色瞬間變得慘白,哆嗦著的雙手一把抓住了菲爾姆羅夫將軍:「現在該怎麼辦,將軍,趕快想個辦法出來!」

將軍厭惡的掙脫了他,將頭扭轉了過去,連看都懶得看他一眼:「沒有別的辦法了,要麼戰死要麼投降,男爵先生,請您看著辦吧。」

絕望的男爵絲毫不顧禮儀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一張臉上的沮喪就象才死了兒子一樣。

等到天亮的時候,俄國人發現在他們的四周出現了無數的中國軍隊,20萬俄軍被包圍在了一張密不透風的大網之中。

為了完成這次包圍,整個西南軍團動用了兩個半集團軍的力量來配合張作霖的行動,近30萬的龐大軍隊和200多輛坦克,3700門大炮,張開了吃人的大嘴,隨時準備毫不留情的把這些俄國軍隊吞咽進去。

「男爵大人,將軍閣下,中國人的談判代表來了。」衛兵走進了臨時指揮部彙報道。

比斯塔沙男爵已經嚇得六神無主,一聽說中國派來了談判代表,立刻象在黑夜中看到了啟明星一樣跳起來說道:「請他進來,立刻請他進來!」

一名年輕的軍官不卑不亢的走進了俄軍的指揮部,說道:「我代表中國國防軍西南軍團總指揮吳佩孚元帥的命令來向你們下達最後通牒,在本日11點前,俄軍所有部隊必須立即放下武器無條件投降,否則中國軍人將不會等待。」

中國軍官的話讓比斯塔沙男爵燃燒起了希望:「如果惡我們投降會遇到什麼樣的待遇,中國人會殺我們嗎?」

「我保證不會!」中國軍官冷靜地說道:「只要你呢你們放下武器,有秩序的走出因放營房,那麼,我們將確保你們的生命安全不受到侵犯。但是,如果你們膽敢繼續反抗,那麼一到11點,我們將展開全面進攻,徹底殲滅你們的部隊!」

比斯塔沙男爵被中國人徹底殲滅的話嚇到了,他忙不迭的正準備答應,卻忽然看到菲爾姆羅夫將軍搶先站了出來,冷冷地說道:「謝謝你的好意,現在請你回去告訴你的長官,俄羅斯軍人決不投降,我們將戰鬥到底!」

「好吧,我尊重你們的決定!」中國軍官看了眼菲爾姆羅夫,接著邁著堅定的步伐走出了俄國人的指揮部。

「菲爾姆羅夫,你這個瘋子!」眼睜睜看著中國軍官離開,比斯塔沙男爵彷彿最後一絲生的希望也已經破滅,他咆哮著叫道:「我才是這裡的最高指揮,你有什麼資格替我做出決定,我要召開特別法庭審判你,審判你!」

冷眼看著快要失去理智的男爵,菲爾姆羅夫忽然大聲道:「你給我閉上你的臭嘴!」他的聲音之大讓剛才還象頭髮怒的公牛一樣的男爵怔怔的不知所措。

「這一切都是因你而起!」菲爾姆羅夫終於發泄出了全部的怒火,他的眼光象是會殺人一樣射向比斯塔沙男爵:「你這個蠢笨如豬的傢伙,你只知道玩女人,就連上前線還帶著那麼多的女人!你不聽我們的勸告,一手把20萬俄羅斯士兵帶到了這裡,讓他們面對死亡。是你,當面臨困境的時候,不知道該如何奮起抵抗,反而還想讓我們全部成為可憐的俘虜,你這個滿口陛下和國家的騙子,你的廉恥在哪裡,你的骨氣在哪裡?告訴你,你這個卑劣的男爵,只有有我在的一天,俄國軍隊就絕對不會投降!」

比斯塔沙男爵再次被驚呆了,不過這次卻是因為暴怒中的菲爾姆羅夫將軍,他想不到一貫溫文而雅的將軍發起脾氣來竟然如此的怕人,讓他覺得膽戰心驚。

一大群俄國軍官衝進了指揮部,他們無一例外的用憤怒的眼神看著比斯塔沙男爵,有的性子急躁的軍官拔出了槍大聲叫嚷著:「殺死這個害人的傢伙!」

比斯塔沙感覺到了徹骨的恐懼,他哆嗦著站了起來衝到了菲爾姆羅夫的面前,象是哀求似地說道:「將軍,你讓他們冷靜一些,不要殺我,千萬不要殺我,我保證為你在陛下面前請功!」

菲爾姆羅夫將軍臉上露出了鄙夷但卻複雜的神色,他想了一會終於長長嘆息道:「來人,帶男爵大人到後面休息,為了男爵的安全考慮,沒有我的命令,不許男爵離開!」

比斯塔沙男爵被帶了下去,有幾個不解的俄軍將領問道:「將軍,為什麼不殺了這個人,難道還留著他繼續禍害俄國軍隊嗎?」

「我也很想殺了他,但我卻不能這麼做。」菲爾姆羅夫無奈地說道:「比斯塔沙是陛下親點的軍事指揮官,一旦我們殺了他,等同於造反,我們是軍人,而不是謀反者,我們可以戰死在這裡或者任何地方,但絕對不能背負著叛徒的名聲死去!」

將軍的話讓軍官門冷靜了下來,他們非常重視自己的名譽,菲爾姆羅夫所說的,也正是他們心中曾經有過的憂慮。

「那麼現在我們應該怎麼辦?」一名軍官大聲問道。

菲爾姆羅夫沉默了下,說道:「我們已經被包圍了,中國人很快就會展開進攻,我可以告訴大家的是,就在剛才,我拒絕了中國人讓我們投降的要求。做為一名軍人,我無法容忍大家背著不名譽過完下半輩子,有人反對我的意見嗎?」

沒有人說話,他們默默地看著將軍,就算有些猶豫的軍官也被將軍的行為所感動,他們似乎已經準備把自己的性命留在了這裡。

菲爾姆羅夫非常滿意部下的態度:「我代表陛下和軍隊感謝你們,我們沒有援兵,一切都要靠我們自救。中國人將在11點發動進攻,我估計將會有一個小時以上的炮火準備,約束你們各自的部隊,能保存下來多少就算多少。當炮火準備結束,步兵開始進攻的時候,162步兵師、163步兵師、164預備步兵師負責阻截正面進攻的中國軍隊,由曼努斯基少將指揮阻擊任務。其餘部隊以191步兵師為先頭部隊,在東南方向沖開一條血路後,由191步兵師鞏固突破口,其餘部隊往安加拉河附近突圍。隨後負責阻擊的三個師以162步兵師斷後,另兩個師沿突破口相互掩護突圍。大家記得必須要將士一心我們才有生存的希望,否則這裡將是20萬俄國士兵的葬身之地!」

軍官們集體向菲爾姆羅夫將軍行了個軍禮,接著一齊走了出去。

在生死的關頭,這些平素里互不服氣的俄國軍官難得的團結到了一起。

和菲爾姆羅夫估計的一樣,當11點一到的時候,失去了耐心的中國軍隊開始進攻了。天上是28架飛機集體飛上天空,將一顆顆重磅炸彈扔大俄軍的陣地上;地面,上千門大炮同時發出了怒吼,無數的炮彈狠狠地砸向了俄國士兵的人群之中。

俄國士兵的營地附近根本沒有可以用來隱蔽的地方,他們只能絕望無助地趴倒在地上,嘴裡乞求著上帝的保佑,希望能夠躲過這一場天大的劫難。

俄國的軍官們竭盡全力地維持著部隊不至於在鋪天蓋地的炮火中崩潰,他們瘋狂地叫喊著,大聲地斥責著,在他們的努力下,俄國士兵總算沒有出現更大的恐慌。

炮聲忽然停止了,這意味著步兵的進攻即將開始,俄國軍官大聲命令士兵們從地上爬起來,進入陣地抵擋中國軍隊的進攻。陣地上已經殘破一片,俄國士兵從地上揀起還能使用的武器,強打精神進到了自己的崗位。

黑壓壓的中國士兵在大量坦克的掩護下向俄軍陣地不急不慌的壓了上來,俄國士兵們向前面拚命放著槍,但子彈打到坦克上只發出了叮叮噹噹的聲音,沒有任何的作用,偶爾被打得不耐煩的坦克會放上一炮,立刻就會將聚集在一起的俄軍士兵炸倒一大片。

曼努斯基少將已經叫得嗓子都啞了,他用自己最大的努力維護著防線的完整,但中國人的攻勢實在是太兇猛了,短短的一次突擊就有數處陣地被突破。俄國士兵們似乎無心戀戰,一旦中國士兵衝到了陣地上,他們甚至不再願意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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