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帝國威武 第304章 風暴(一)

身為日奸們偶像的田中建四郎,生平最大的功績不是在勞工輸出的問題上,而是在他在一戰爆發前兩年寫的一篇《日本對中國的關係:論日本有無必要做為一個國家存在》。

這篇文章可以說是石破天驚,讓熟知日本走向的李國勇也目瞪口呆,並且為當時已是日本首相的田中建四郎贏得了包括「元首文學基金獎」;第一屆「中華獎」中的「中華和平獎」和「中華文學獎」;接著被「中華帝國傑出風雲人物評選委員會」評為當年度「十大最有貢獻傑出風雲人物」第一位,而堂堂的帝國元首李國勇排在了第二位,第三位的是蔣百里,帝國的元首和總參謀長居然排在了一個日本人的後面,可見當時這篇文章的影響有多大,中國國內各階層是如何的器重這篇文章。

憑著這篇文章,田中建四郎被中國譽為了「和平使者」,並由帝國總理曾爭親自向他頒發了「榮譽中國國民」的證書。

日後被保存在帝國國家博物館的這篇文章的原稿中有幾段是這麼寫的:

「……公元前3世紀,既彌生時代,中國的水稻種植和金屬器具使用技術進入日本;公元4世紀,即古墳時代,中國的知識、技術已經開始流向日本,憑藉著這些知識和技術,日本才能生存下來;5世紀,日本開始學習並且使用中國的漢字,6世紀,接受中國儒教文化的熏陶。因此到這我們可以這麼說,這已經奠定了日本本來就是中國一部分的基礎。

……

日本歷代統治者(在這我們僅僅能稱統治者,而無法用我們以前習慣的稱呼『天皇』,那僅僅是自封的)屢次接受中國的冊封,這便已經奠定了中國和日本的『父子』關係,中國即為『父』,日本即為『子』。

至於從中國大明朝開始,日本流寇屢屢侵犯中國邊境,以子犯父,實在大不孝也!幸虧我們的父親中國寬宏大量,並沒有追究逆子的責任。但父親的容忍是有限度的,等到了兒子一錯再錯,我們的父親忍無可忍,只輕輕的揮起一隻胳膊,整個日本已在顫抖……

現在的日本,在父親派來的官員管理下,政治上井井有條,從東京到各個鄉村,無不仰慕中國官員的卓越領導力;經濟上繁榮向上,路不拾遺;軍事上,有中國的軍隊戰艦在,試問有誰敢來侵犯?

在這樣的基礎上,我建議取消所謂的『日本國』稱號,直接併入中華帝國之版圖,則日本幸甚,日本人民幸甚……」

田中建四郎的文章可謂引經據典,旁徵博引,論據充分,氣勢恢弘,不愧為一代文學巨匠的作品。這篇文章發表後,也在日本引起了轟動,日本人爭相傳誦,也為日後日本併入中國版圖立下了良好的基礎。

這些都是以後的事情了,現在的田中建四郎僅僅身為人力資源部的部長,從1910年底到1914年,田中建四郎總共為帝國提供勞工資源150萬,提供兵源70萬,被元首在公開場合稱讚為「日本有史以來第一人」。

最近的幾年時間,由於戰爭主要是在中國境外進行,國內並沒有受到戰爭的威脅,經濟高速發展,一派生機勃勃的景象,但可能是太平日子夠久了,隨之而來的就是一些無法避免的社會現象,其中以濫用職權和腐敗的問題最為嚴重。

在南方的某個小縣城裡,有個到縣城去趕集的農民,抗著的扁擔不小心撞到了縣長獨生兒子的車子,那個農民才20來歲,年輕氣盛,也不知道被他撞的車子的主人就是縣長的公子,當時雙方就發生了口角。

後來在路人的相勸下,爭端這才平息,誰知道那個公子爺余怒未消,覺得一個農民膽敢和他吵架面子上實在掛不上,居然拔出了一把槍,沖著那個農民一連開了七槍,當場格殺了那個可憐的農民。

但是,不可思議的事情還在後。命案發生後,縣政府迅速採取了三條「得力措施」:一調集全縣的警察,但不是調查取證,抓捕兇手,而是嚴陣以待,防止死者親屬上訪、吵鬧;第二條是縣長親自帶著警察跑到了當地的報社,威脅報社主編不得渲染此事;三是派縣政府要員帶著全副武裝的警察衝到了死者的家裡,扔下了1000塊中華幣,警告不許鬧事,否則全部抓進大牢。

採取了這三條「得力措施」之後,事情的處理結果非常令人滿意,死者的家屬幾時見過那麼大的排場,不要說告狀了,能拿到1000塊錢就謝天謝地了;至於記者,在武力和金錢的雙重壓力下,也集體保持了沉默。

一切都歸於了平靜,就象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本來天高皇帝遠,這事也就這麼不了了之了,也許是老天爺也無法容忍這樣的醜劇了,一個偶然的機會竟然讓帝國的元首李國勇知道了。

「黨衛軍內部調查署」的一名黨衛軍軍官正好是這個縣上的人,回去奔喪的他偶然聽到了這個故事,回來之後就說給同伴聽,傳著傳著就傳到了陶自強的耳朵里,得到消息的陶自強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立刻第一時間彙報給了元首。

正在批閱文件的李國勇忙碌的身子忽然停了下來,抬起了頭問道:「真有這種事發生?」

「是的」陶自強認真地回答道:「那名軍官還親自在縣城裡問過,千真萬確,而且還把那名死者的姓名和住址都打聽清楚了。」

「混蛋!」李國勇猛力拍了一下桌子,用力之大讓桌子上的杯子不停地晃動,在自己的時代身為平頭老百姓的他就最痛恨這些事情,沒想到到了這個時空同樣的事情又發生了。

李國勇重重推開了椅子,憤怒的在室內走來走去,這些人但的什麼官,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他們竟然視人命如草芥,難道不怕遭到報應嗎?

「那個縣長叫什麼,他的兒子叫什麼!」李國勇指著陶自強的鼻子,彷彿他就是那個縣長一樣:「還有當地的警察局長,報社主編,都叫什麼名字!」

「縣長叫朱中球,他的兒子叫朱祖協,警察局長朱光胡,報社主編謝涯隆。」陶自強將一張寫滿的名字的名單交給了元首:「所有牽涉到此事的人員,我已經全部紀錄了下來。」

李國勇來回看了幾遍,怒氣更盛:「他們想做什麼,他們這是在動搖帝國的基礎!老百姓也許能夠忍受一時,但難道他們會永遠忍受下去?我們推翻了滿清才多少年,怎麼我們的官員比滿清那些當官的還要兇殘腐敗?他們難道不怕晚上睡覺的時候做噩夢夢到那個農民?他們難道不怕遭到報應?滿清的前車之鑒就在眼前,我看我們的帝國就快要走上那條老路了,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

陶自強屏住呼吸,一口大氣也不敢出。

「全是畜生,畜生!」李國勇嗓音之大,讓辦公室外面的人也能聽得清楚,工作人員面面相窺,什麼事讓元首發那麼大的脾氣?他們悄悄地聽著從辦公室里傳出的聲音:

「還有,還有那個報社的主編,他忘記了自己的職責?他就能眼睜睜的看著慘劇的發生卻隻言片語也不報道?一個我們的同胞就慘死在了自己人手裡,我們的記者表現出來的卻是麻木和冷漠,他們屈服於武力和金錢,他們喪失了起碼的良心,喪失了起碼的做人準則!」

等元首的脾氣稍稍平息了些,陶自強小心翼翼地問道:「領袖,您看這件事怎麼處理為好?」

李國勇考慮下了,竭力讓自己平靜下來,說道:「陶自強!」

「到!」

李國勇把那張名單重新交給了他:「你把內部調查署的事情暫時放一放,帶一個連隊的黨衛軍下去,親自去那個縣城,親自調查這些事情,按照名單一個一個的給我調查,不許遺漏一個;你給我聽著,要是讓我發現你也營私舞弊,我會親手槍決了你!」

「是!」陶自強大聲回答道,接著問道:「一旦調查清楚以後怎麼辦,在縣城審理還是帶回南京來審理?」

李國勇的眼裡殺氣騰騰:「不用帶回來,我給你一個特別的權利,任命你為臨時法官兼行刑官,只要事實清楚,證據確鑿,斬立決!從那個縣長和他兒子開始給我殺,哪怕把全縣府的官員給我全殺光了也不要緊,殺多少我補充多少!這次我要殺得血流成河,讓這些狗官的人頭給全國各地同樣的狗官們做個榜樣!還有那個報社從主編到記者,家產全部查沒,連同那些官員的家產,一起補償給死者!」

陶自強聽得不禁打了個寒戰,元首這次是真的動了殺機了,只怕全縣城牽連進去的官員一個也活不了,這次自己要不把這事辦好了,估計自己的腦袋也懸了。

「去吧,準備下明天就啟程,儘快給全縣的老百姓一個交代。」李國勇疲憊地說道。

但陶自強卻在遲疑著並沒有走,他在眼現在元首正在盛怒之中,要不要把另外個腐敗案件也告訴元首。

「還有什麼事嗎?」李國勇注意到了陶自強的表情。

陶自強咬了咬牙,反正元首早晚要知道的,不如現在趁早一齊說了:「還有件事牽扯到軍隊,問題就更加嚴重了,才由部隊里的軍官轉來的。」

其實陶自強說的這事在好幾年前就已經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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